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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来宁睢已是近两月了,终于等到了嘉玉的大婚。自与嘉玉众庄子上回来,她整个人就变得忙碌了。萧府是曼凝当家,可如今且是刚出月子,太过繁重的事不好让她一个人去做,便是有杜姬和映菱一道帮着,也还显得人手不足。
成婚前一日,大红的喜服挂在了得月楼内室的衣架子上,经过嘉清和嘉可两人的努力,这喜服自然不会逊色。腰带却是嘉玉自个儿的手艺。映菱一边儿整理着喜服,一边笑道:“大姑娘手艺可进步了不少,可不用担心去了那边儿姑爷的贴身衣物该怎么办了。”
嘉玉睨得她一眼,道:“可得堵了你的嘴,越发的什么都敢说了。”说着吃了口茶,又道:“去看看李嬷嬷那儿可准备好了,舅母午膳与我一同吃。开哥儿怕是要在外院用的,让丫头带了吃食过去盯着,别由着他自己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呢。”
映菱笑着应了声儿,出得屋子,却瞧外头来了门上的婆子,便问道:“这么急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
那婆子是个守门的,内院里的姑娘哪有不熟悉的,一见是大姑娘身边儿的大丫头映菱,脸上便挂了十足的笑,道:“菱姑娘,可比前儿消瘦了些,累着了吧。”
映菱扯嘴一笑,不欲与她说道,只问:“大姑娘歇着,若不是什么急事说与我听也是一样。”
那婆子知道,大姑娘身边的映菱和映溪两个丫头眼睛都长在额头上,看人用的都是鼻孔,可也不是她得罪得起的,陪了笑道:“外头门上送来了话,说是有个孩子带了信给大姑娘。”
映菱眉头一蹙,问道:“好没来由。若是不识的只管撵了去,怎么还会报了过来。”
那婆子道:“原也是要撵走的,只那小孩说,是个姓虞的姑姑托他带的信儿。老婆子恰巧在,想来是不是虞微虞姑娘,便想着先来回了大姑娘。”
若真是虞微还真不能撵了,可映菱私心里想,如今大姑娘与公孙先生成婚在即,那虞微在府上时惹下的事也不少,到底是告不告诉大姑娘?想得片刻,虞微对那婆子道:“你等得一会儿,我取件披风来与你去看看。”
那婆子见有人接下这差,当然是好,便在廊下等着。映菱着了披风出来,与那婆子出去得半刻,回来时手中便捏了一封信。回到屋里,知道嘉玉正在窗下看书。踌躇间,映菱只掀了帘子,瞧上嘉玉几眼,嘉玉便道:“作什么犹犹豫豫的,出了什么事?”
映菱拿出信,眼神里全是担忧。可她不能没了主子的信,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也得让主子自己做主不是。嘉玉接信的瞬间,映菱道:“外头来了个小子,说是虞姑娘送来的,我瞧着字体却是她,便收下了。”
一听是虞微,嘉玉立时便放下了书,拆开了信。虞微走了得快一年了,山上也没消息,如今她成亲之时倒来了消息。公孙良可知道?她又有什么目的?嘉玉脑子里想了千万个问题,拆开信来,却只简简单单几句话。嘉玉一脸愁绪,想得一下,对映菱道:“午时三刻,去把后院的小门开了,你与李嬷嬷一起去把她接进来。”
映菱不明白,似出了神一样,道了声:“啥?她要从小门进来,她......”
“就这么做,别让人瞧见了。”嘉玉瞧那信上的意思便是如此,可她也想不出虞微究竟是为着什么进萧府也要这样偷偷摸摸,她大可以从正门大大方方进来。嘉玉摇了摇头,又道:“今日早一点摆桌,舅母再有一会儿就过来了,让三姑娘、四姑娘和五姑娘一道用膳,就说我想歇会儿。”
映菱不想事情还如此严重的样子,仔细瞧着嘉玉的表情,点了头道:“我去与康姑姑说得一声儿,先摆这边儿的。”
用过午膳,大夫人是有歇晌的习惯,漱了口又与嘉玉闲扯了几句,便回了厢房休息。嘉玉也不歇晌了,叫了李嬷嬷与映菱来,吩咐道:“若是她一人,便引进来。外头冷,你带了我的大氅去,别给她冻着了。”
映菱转得一下眼便明白其中道理。虞微与大姑娘身形差不离,若真有个人来,披了大姑娘的氅,便没人怀疑了。
嘉玉在内室里等着,烧了地龙的屋子暖融融的,可她手心里却冒着冷汗。不知为何,心绪总是不宁。虞微一直没消息,以萧家的能力,想要查到一个小小女子的行踪原不过是件小事。可他们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嘉玉的直觉从来不认为虞微会出事,加之公孙良每次提到时竟没半点儿的担忧之情。所以,虞微一定是安全的,但为何萧府却查不到半点儿消息?嘉玉的心跳得有点快,她不知道自己这善意之举到底会不会给萧府引来祸事,可她必须要见一见虞微。
刚才来心绪不宁,可当虞微罩了她的大氅进得内室时,她倒出奇的冷静下来。嘉玉靠在内室的榻上,见得虞微进来,一双眼不错的看着虞微,想从她脸上瞧出她的用意,指了旁边的绣墩儿道:“坐下说话。”又对映菱和李嬷嬷道:“去外头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虞微解了大氅,轻轻挽在手臂上,坐在嘉玉对面的绣墩儿上。脸上微笑着,神情却是淡淡的,看了嘉玉一阵儿,才低声出口道:“不想你与先生的婚期会如此之快。”
嘉玉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也只微微笑着,拿了桌上的一杯茶递到虞微手中,道:“映菱泡的,她还记着你的偏好。”虞微将那茶杯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轻声叹道:“她还记得。”
“不止她记得,我们都记得。”嘉玉稳着心神,想要套问虞微的话,道:“这一年,你去了哪?派出去的人没一个得了消息的。”
“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活着的方式。我从五六岁时便认定了先生,丫头也好,妾氏也罢,哪怕要为他出生入死,我也心甘情愿。可我终究还是明白了,先生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你。”
“那现在呢?”这些话嘉玉不是没听过,她想知道的是虞微会不会重新想起她哥,如果是这样,她不会同意的。
听嘉玉如此一问,虞微却笑了。笑得两声儿,又喝得一口茶,道:“这样好的茶,还只在萧府喝过。之前没喝过,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嘉玉心头上紧,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进萧府?嘉玉的身后,榻上的毛皮垫子被她抓了一手的毛。嘉玉道:“算不得好茶,公孙先生待你如亲妹妹,以后我待你也会一样。便是你不想与我们住在一处,我也可在城中为你置得产业,哪有喝不到的。”
虞微却摇了摇头,道:“回不去了。”
嘉玉拧了眉头,却没接话。
“刘鹄,你知道吧?如今,我是他的女人。”虞微没敢用‘王妃’二字,实是她心里对刘鹄也是存了怀疑。虽然此人却是皇族没错,她却不敢相信他真的是前宋国的王子。现今,有点皇族血统的人借了前国之名,自封为王的可不在少数,在萧家人面前,她还没那个自信说自己成了王妃。
这刘鹄是谁,嘉玉却是实在不知道。便摇了摇头,道:“他是做什么的?”
虞微笑了笑,那笑有点儿嫉妒的意味,道:“先生果然是疼你的,这样的事儿他怕是早知道了。他辛苦隐忍这么多年,筹谋这么多年,只可惜......”
“可惜什么?”嘉玉似有点儿明白虞微说的是什么了。
“可惜都败在了你手上。”虞微直视着嘉玉,从来没有过的四目相对,她一直以为自己身份卑微,不敢与嘉玉平起平坐,可如今她似乎不怕了。只要公孙良没了报仇之心,还能为刘鹄所用,一旦成功,她以后的身份只怕比嘉玉不知尊贵了几倍。
“你什么意思?”嘉玉隐约觉得虞微是来挑衅的,可究竟为着什么她又猜不着。
虞微道:“江东往北,如今有六城已在我们控制,只待时机到来,便能给燕国当头一棒。先前刘鹄联系过先生,问先生是否愿意追随左右,以谋天下。先生没有拒绝,可先生也没有投靠。我来是想告诉你,不管先生如何抉择,我不希望萧家有难。若能归附自然是好,若不能......”
嘉玉冷笑一声,道:“若不能又怎样?”
虞微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嘉玉,缓缓道:“若不能,刘鹄也有办法攻下来。只是到时候,恐怕我就救不了萧家了。”虞微笑得一声,又道:“良禽择木而栖,昭帝没了,你觉得当今太子还能撑得了这天下多久?北方那些起义之兵都是小打小闹,真正让他们无从招架的时候还没到来。”
嘉玉当然知道如今的形势,却万万没想到,如今闹得大燕没有招架之力的这些起义军还只是九牛一毛,燕子瞻在前线拼了命的与那些起义军周旋,却因朝廷钱粮供应不足,屡屡败北,目前看来也只是与那些起义军实力相当而已。
虞微见嘉玉不说话,又道:“想来你是知道先生的,他从不对你隐瞒。可如今这形势,便是他想力挽狂澜,怕也是不能够了。我与府上多少有些情义,别怪我没提醒你,一旦爆发,定是势若破竹。”
嘉玉知道了她的来意,反倒越来越冷静,听她得再一说,便只道:“虞姐姐,我不过是闺中女子,不像你见识过天下。我只求与他长相厮守,萧府阖府平安。他们要怎么选择,我只有从命的份。”这番话把自己倒是降得够低,一来是不想成为虞微的传话人,二来也不想如今就把虞微身后的刘鹄所得罪了,她还得细问了公孙良和她爹才好应对。
虞微站起身来,将那大氅重新披在身上。知道再说也无用,她只管把话带到,至于结果,总会有的。转身离开之际,虞微还是忍不住问道:“如果我跟定了先生,你会怎样?”
嘉玉从来不做这样的设想,便道:“那不是我能决定的。她可以选择你或者不选择你,我也可以选择他或者不选择他。”
虞微似得到了心中所想,转身要走。身后嘉玉却问道:“我哥,你当真爱过?”
虞微笑得一声,道:“若非我不知刘鹄早已知道了我,我怎么会做出那些傻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嘉玉冷笑一声,原来他哥一直自作多情。也许如今在她哥心里,谁也比不上虞微,也许若非她阻挠,虞微已经如愿做了他哥的姨娘,可是她却没爱过。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是这个时候才有灵感啊,亲们等急了吧~~~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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