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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秧噎了一噎,这话听着怎么像是个陷阱。
这时,四周气氛忽然变得不对,交谈声也慢慢退去,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球场边的石径上,那缓步而来的三名男子。
李秧敛神发觉,其中一人是曾帮她解围的辜公子,因为他身上带着和世子一样的气场。
这三名男子走过来的时候,不管和谁打招呼,都被无视轻慢,看着怪可怜的,也就宴会的主人杜玉斐和他们远远地招了招手。
帷帐内的监生们开始议论纷纷。
“搞什么,这些人不是外舍的民生吗?”
“呵,玉斐什么时候搭上他们了,瞧他们穿的多寒掺,也不怕沾了晦气。”
“可能是因为那位叶成殊的字最近被林博士举荐给了圣上,得到了圣上的称赞吧。”
“玉斐拉他们进来是有心思的,别说叶成殊,那位辜弘不是去年唯一一个受举荐进来的吗,数百个外舍民生中的佼佼者啊。”
“那又怎么样,贱民就是贱民,你忘了前两天,辜弘在靶场是多蛮横无理了吗?玉斐当时就说了这个人欠收拾,我就不信才两天,玉斐就转性了。”
“嘿嘿~这话我赞同,玉斐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坏点子!”
听到这里,李秧暗暗冷哂,她早看出杜玉斐不是好东西,持强凌弱这种事绝对干得出。
外舍民生,换成通俗白话,就是:出身庶民的新生。
北翰国子监的管制制度类宋,在国子监念书的监生,按出身有“民生”和“官生”之分。
“民生”是出身庶民的学生,“官生”则是以恩荫入监的品官子弟。
而学识等级上也有分“外舍”、“内舍”、“上舍”三种。新生皆分在外舍,成绩好的升入内舍,内舍生考得好的,再升入上舍。
国子监监生等级分化一向很重,不同出身与学级的监生不玩在一块,早就是不成文的规则。
而作为这个圈子中心人物的杜玉斐,就是个上舍官生。他们圈里最差的也是个外舍官生,突然混进来最寒掺的外舍民生,当然叫圈内的监生们惊诧恼怒。
“宸婴老弟!”
为首的矮个短胡子男发现了席中的楚宸婴,当即撇下同伴,阔步入帐,一边走来,一边乐呵呵地用他的大嗓门喊着:“数日不见,如隔多秋哇,可把我想死咯!”
李秧眉目一醒,这人她记得,上辈子这人也来了,也是这般与世子相见,对他有印象,是因此人的乡音是娘亲老家湖州那边的。
那位辜公子她倒能笃定上辈子没来,他若来了李秧肯定记得。
李秧思索间隙,楚宸婴已起身向走来的短胡子男先行作揖:“成殊兄。”寒暄两句即邀他到最里边那块无人的塌席落座。
在座无不惊奇,楚宸婴什么时候和这叶成殊这般熟稔?就算熟稔,他一个三品世子也没道理对一个乡巴佬这般礼数周全。
看来情况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一番变数下来,众人瞧这三人的目光已不知不觉变得友善许多。
矮个短胡子男,也就是叶成殊,显然对楚宸婴的恭敬十分受用。
他蹬掉鞋子,一屁股坐到了软垫上,一边接过小厮递来的茶水,一边朝后头慢慢走来的两位同伴挥臂:“阿弘,培新,这儿这儿!”
叫培新的年纪最小,却是知书达理,隔着远远的距离,就先行向楚宸婴见礼:“咏安世子,幸会。”
楚宸婴也没有区别对待,回礼:“梁公子。”
待转向后头那位,蓦地发现此人正撇着脸望着外头,似入无人之境般闲庭漫步。
楚宸婴顿了顿,嘴角微微扬起。
此人长得很高大,宽袍也挡不住一身的腱子肉,整个人看起来如山挺拔,那张刀削俊脸上,有一双叫人不能逼视的剑眉星目,浑身上下散发着凛然傲气。
他身上似乎天生有种特殊的魅力,他一来到,大家都不由自主把视线投到了他身上,即便是楚宸婴,也不例外。
其实在很早之前,楚宸婴就注意到这位异常出众的男子。
他记得他的名字,叫辜弘。家境贫寒,父亲是个老秀才,母亲重病在床,妹妹还年幼。
不管是身世,还是样貌、品性,都和他楚宸婴截然相反。
楚宸婴看着辜弘英武遒劲的身影,眸底缓缓晃过一道异光,挂在唇角的那抹微笑,因这异光的出现,而变得诡异阴鸷。
英挺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狭长利目一转,朝他这边投来了视线。
楚宸婴眸色早已恢复清透,谪仙般俊美的脸上,笑容温润,抬臂准备作礼。
可紧接着,楚宸婴身形一滞,发觉他其实并没有看向这边。
楚宸婴垂袖而立,顺着辜弘的目光回头,看到了立在身后的李秧。
她就在他身后两尺远的位置,敛目叠手而立,粉雕玉琢的小脸恬淡地与世无争。
然而,他一眼就看出这只是她的伪装。
她的注意力全在帷帐外的球场上。
但凡球场上有一点激烈的动静,那两排低垂的睫毛便会轻轻颤动一下。嘴唇艳红若滴,定是方才不知什么时候又遭到了她牙齿的蹂.躏。
楚宸婴懒懒地看着那瓣微微肿胀的血唇,一直保持在脸上的微笑早已消失不见,鸦羽长睫之下的墨瞳,暗沉无光。
这时,叶成殊注意到楚宸婴身后的女子,讶然出声:“宸婴,你啥时……”话音刚起,突然看到楚宸婴抬步向那名女子走近。
动作不紧不慢,却无由地有一股逼人的强势。
叶成殊讶然一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正欲认真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耳边突然落来一阵高亢如雷的声音。
“黄——队——胜——”
声音之洪亮,以绝对之势覆盖了席上一切吵杂之声,也将大家的注意力通通带走,无不齐刷刷站起,翘首往外欢呼鼓掌。
坐在围栏下方的叶成殊,几乎被刚才那声呼喊吓了一跳。
等他从人缝中找好角度再看回去,恰恰看到楚宸婴高瘦的身影,施施然地笼罩住女子小身躯的关键时刻。
叶成殊瞪大了眼,嘶一声抽气,四周的人突然就接二连三往他这边涌了过来,再度将叶成殊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叶成殊一阵急躁,忙不迭站起往外看,可惜他长得矮,得在人墙里面跳跃着才能看到人环外面的风景。
然而他的运气不太好,刚跳起看到楚宸婴与女子贴身相站,正低着头不知在说话,还是在做什么动作。
下一个跳跃再一看,这两人就已经分开,只看到女子扭开绯红似血的脸,以及楚宸婴没事人似的走向围栏的一幕。
人墙里的叶成殊呆呆眨了眨眼,还有些回不了神。
虽然是没看到什么,但可以笃定的是,楚宸婴对那姑娘做了孟浪的行为,不然人家姑娘干嘛脸红成了猪肝。
事实上此刻的李秧几乎羞愤欲死。
他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叫她咬唇给他看。
她感到害怕不愿意,他就逼前来,说她若不咬,那就让他来代劳。
她怎么也没想到楚宸婴会突然这样对她,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
她不相信世子真的会咬她的嘴,可在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间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更没有能力去对抗拒绝。
她只能羞愤照做,在他平静到几近冷血的目光下,咬住自己的嘴唇。
那一刻,他朝她低下了头,而且她感觉到了他的愉悦,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又浓又热。
可从他喉咙中滚出的那两声笑,却阴森可怖,听起来就像一个得逞的恶魔。
她真不明白,这个动作怎么就令他愉悦了?
庆幸的是这个过程很短,也没有被人发现,他淡淡丢下一句:松了。便走开了。
而她却没出息地直到现在还在脚软打颤。
她暗暗掐了把自己的手臂,现在不是心慌意乱的时候,暮歌所在的黄队赢了,但是没有发生冲突,情况还很悬,随时可能生变。
她扶着椅子往围栏边走,想看看此时究竟什么情况。
此时围栏外站着获胜的黄队众人,杜玉斐正搭着暮歌的肩膀走过来:“真是痛快!下回再来玩一次!”瞧见终于出现的楚宸婴,立马跳上围栏,和楚宸婴道:“宸婴,你家暮歌厉害,几乎一半的球都是他给进的!”
李秧闻言一喜,看来暮歌多少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十个球九个都是被他抢走的。
李秧刚高兴了两秒,那杜玉斐忽然高高站立在围栏上,朝四周大声道。
“大家听我说,经方才商量,我们准备来个随从的对垒赛,你们觉着如何?”
话音一落,顿时引起众人的欢呼拥护,毕竟大家都被楚宸婴侍卫的勇猛给激得心痒,也想让自己的侍卫仆人上场争争光。
“想参加的同窗,速速派出自家的两位随从,到场判处填名抽签对垒!”众人听了纷纷招呼来自家的随从侍卫,这里一堆那里一簇地叽喳讨论开了。
暮歌这会儿也回到了楚宸婴身旁,正满面红光地接受旁人的轮番夸赞,楚宸婴问他还想不想参加,他眼里含光,显然是想参加,瞥了瞥一旁沉默不语的李秧,道:“不了,我刚刚已经玩的很尽兴。”
李秧闻言,心里大松了口气,不枉她把他当兄弟,真是太好了,终于过关了!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杜玉斐惊讶的声音。
“柔珂!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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