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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从茶桌的视角看见的,就是一个牵着马的姑娘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腾着一只手去解被钩住的衣裳,被挤得歪歪扭扭站都站不稳,转身的时候发带还被送亲队伍最后边儿一人手里用来挑囍礼的木勾给勾住了,一下子双方都手忙脚乱。

“唔,长得挺好看一小姑娘。”男子托着下巴评价道。

“原来你喜欢这款的,小丫头,毛都还没长齐。”大块头伸长脖子往下瞄,“我还是喜欢陈薏那样儿的,那眉眼,那嘴儿,那胸,人家那才叫女人,才叫风情万种。”

此时三思被那木勾勾得头皮疼,后边儿被她发带缠住的掉队小厮也急得焦头烂额。她松开抓着马缰的手,手指伸进头发里,勾了两圈直接把发带整个扯下来,头发散了一半,然后右手轻轻一划,被枇杷摊挂住的衣摆便断开了。

楼上二人皆微微惊愕。

看着从小厮手上取回发带随便在发尾绑了两圈的三思,大块头有些结巴:“鱼、鱼头你刚才看清楚没有?”

“看到了。”白衣男子坐直了身体,看着三思走到客栈门前将马缰交给店小二。

“好厉害的手刀。年纪不大,内功很是了得啊。”大块头啧啧惊叹。

此刻三思已经进了客栈,另有一名小二上前来引路,从楼上能看见她的嘴型说的是“住店”,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腰间的布袋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小二,后者看了上面写的收信人,笑起来寒暄了几句,把信交还给三思,然后带着她往里头去。

“熟客?”大块头纳闷,盯着三思的背影若有所思,“我看这姑娘还真有点眼熟,可绝没见过她。这么俊的功夫,在江湖上怎么一点名气都没有。”

白衣男子已经不在意了,回过头来专心泡茶:“管那么多呢,你看谁都眼熟。我舅舅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你哪里一个个都看得过来。”

大块头啧了一声,把杯子扔在一边:“别泡了,都喝尿了。”说着站起身。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喊:“焦浪及!”

大块头腿一抖,浑身僵硬了一瞬,转身立马就跑向窗户,却被白衣男子一把拦住。

“虞知行!你也给我站住!”楼梯那儿跑上来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女子,气势汹汹。

窗边二人对视一眼,虞知行率先反应过来,一脚把焦浪及踹向中年女子,一手在茶桌上用力一撑,如一只白色的大鸟从窗口灵巧地跃出去:“兄弟快去,我先走一步!”

“臭小子把赌钱还来!否则我替你老娘阉了你!”中年女子挽起袖子奔向窗口。

“雄鱼头你个插兄弟两刀的混蛋玩意儿!”朝中年女子迎面摔过去的焦浪及一边颤抖一边怒吼。

嘭——!

二人撞在一起,紧接着重重摔在地板上,震得客栈整个儿抖三抖。

焦浪及一咕噜爬起来就欲逃走,冷不丁后衣领忽然被拽住,回头见到满脸皮笑肉不笑的女子,颤巍巍地道:“月姨,鱼头他欠得比我多多了,您抓我开刀有什么搞头?”

月姨冷笑:“你俩都别想跑,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儿个先拿你做下酒菜!”

“救、救命啊——!”

大老爷们儿的呼救声响彻云霄,此时已经躲到房顶的虞知行敲着手里瓦片笑了两声,看了眼天色,叹了口气,随手把青瓦一扔,一翻身钻进隔壁绸缎铺。

嗯,看样子,今晚是不能回去了。

小二将三思引至后院,发现客栈后边儿还有一个门,穿过去便是幽静的园林,与前边儿的嘈杂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

院里头有小厮上前相迎,问明了三思的来意,告诉她客栈的主人明日早晨才回来,让她先在此休息,马在客栈后院已经喂过了,然后一路引她至园中的厢房,让她安心住着。

三思询问这家主人姓名,小厮回答他们家老爷姓商,名温奇。三思立刻想到商邱,乐了乐,但商美人在江宁郡叱咤风云,隔这儿有千山万水,虽然此姓少见,但八成只是巧合。

她定下心来收拾了自己的包袱,不一会儿,外头就有人敲门,询问是要在房中用膳还是去客栈里吃。三思在房间里待不住,便答说出去吃,想着吃完了出去走走,顺便打听一下易家的方位,明早就好直接去拜会了。

辰州地盘儿比青郡大了不知多少倍,三思吃过晚饭后,本要找小二结账,小二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嘻嘻地说他们掌柜的不差钱儿,要是连朋友的钱都收那岂不是十分没面子,三思很想解释自己并不认识他们掌柜的,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小二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便一连串儿地给她讲辰州这地界有些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三思听来听去就是枇杷银耳汤、赌场、薏仁枇杷汤、赌场、赌场赌场赌场。

小二一边第不知道多少遍地擦着桌子,一边说既然三思要去易家,不如往西大街那头走,没多远就是曹家巷,离这儿不远还顺路。看她身上也没带太多银钱,不如找家赌场随便玩两把,曹家巷的边边角角里塞满了赌棍和嫖客,随便找一家都能赚赚零花钱。

三思从前常来辰州,知道这里人好赌,虽然以前在益州时也会与师兄弟们偶尔玩两把,但正经赌场是没进过的,因此听着觉得甚新鲜,便多问了两句。

“咱们这儿官府放得开,只要别弄出人命来,小打小闹都不管的。您去的时候瞧好招牌,只要别是‘年’字打头的,随便进。”看见三思询问的目光,小二微微压低了声音,“年家人的地盘儿气派大,却脏得很,生客一个个都被宰得血本无归。前几日,我们表少爷在那儿赌了两把,被人出了千儿,要不是功夫好,估计底裤都得被人扒在里头。好几百两银子啊,这几天都被我们老板娘撵着跑。”他思考了一下,又诚恳地道,“尤其像姑娘您这样看着就年纪小不经事儿的,肯定一上桌就被人盯上了,咱往干净点儿的地方去,可别沾上他们姓年的。”

三思觉得这小二甚是古道热肠,道过谢,往其所指的方向去了。

华灯初上,虞知行蹲在高高的屋脊上,手里端着一碗枇杷银耳汤,遥望着两条街以外的“年兴赌场”四个大字,正用勺子在汤里一下一下地搅着。

肩膀忽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烧牛肉味。”

“还是被恶婆娘拍成筛子的红烧牛肉。”焦浪及阴阴地在背后说。

“啊,今晚的夜宵有着落了。”虞知行反手摸了摸焦浪及手臂上的牛,呸,肌肉,“最后做一次免费打手,小爷让你连本带利全赢回来,甭管你吃多少牛肉呢,把半个辰州都吃空也没问题。”

焦浪及一下下耸着肩膀皮笑肉不笑:“你婶儿说了,今儿个我只要把你逮回去,我那份儿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了你还是亏啊,被人坑得那么惨,怎么也得出口恶气。”虞知行安抚道,朝街角扬了扬下巴,“你瞧见没,年老板才跟赵员外结亲家,转眼他小儿子就为虎作伥来了。听说这小子昨日在福寿店偷了别人的银钱,我一打听才知道那人是易水萧派出来采买的,咱不逮他逮谁。”

焦浪及盯着转角一鬼鬼祟祟从赌场后门进去的小厮装扮的人,眯了眯眼,“行啊,扒光了给易家送去。哦不,这人身上值钱的物件儿肯定比他人值钱多了,咱扒下来,全给易家送去。”

“顺便把年兴给洗了,熨帖熨帖我二婶的心肠。”

二人对视一眼,阴恻恻地齐齐笑出一口白牙。

****

三思顺着小二说指的路往西大街的方向走去,本想着很快就能到,没想到路途还挺远,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瞧见人群和灯笼一块儿扎堆的赌场大街。

天已经黑了,然西大街这整片街区都亮着无数只红红黄黄的大灯笼,把天幕映照得有些发红。这片地方,赌场占了半边天,青楼也有,还有沿街卖小吃的摊点,行人摩肩接踵,挤挤挨挨的,比先前迎亲的街巷好不了多少。

赌场大大小小皆门庭若市,放眼望去十家里起码有三家是“年”字打头的。三思咂了咂嘴,反正自己不赌大钱,进去瞧瞧门道也挺有意思。

她在门口花三文钱买了碗枇杷薏仁汤,抬头望了望“年兴赌场”四个大字,门口守门的也十分见多识广,看她是个小姑娘也不奇怪,随便瞅了一眼,让她端着碗进去了。

场子里十分嘈杂。

好几桌正开大小,一阵阵的高喊和叹气在这半封闭的屋子里连续不断地冲击鼓膜,三思觉得吵闹却也很有意思,避开几个走成鸭子步的醉汉,把钱袋绑紧了点,凑到赌桌边去。

房梁上。

“你瞧见没?方才年小少爷偷的那枚扳指,你眼力好,看看成色怎么样?”焦浪及卷起衣摆占据高处视野,尽量用房梁挡住俩人的身形。

“不值钱,还买不到你一条胳膊。”虞知行一手抛着颗琉璃珠子,一手捏着鼻子道,“牛头你是不是放屁了,臭死。”

“放屁,老子才不偷偷摸摸放屁。”焦浪及也捏住鼻子,声音顿时闷在了鼻腔里,视线粘着那人堆里挪动的身影,“这小子动作挺麻溜儿,偷人筹码,那盖儿还没开呢,他就跑得没影儿了。”

“嘘,小点儿声,他过来了。”

下方不远处那一张大方桌上骰子一开,周围的人一阵高昂的喧哗,得意的大笑与痛苦的哀叹混在一起,嘈杂中有个乡绅打扮的人发现自己丢了扳指,在桌上乱翻一气,连连抓旁边的人询问却没人理他。最终有一个人很烦躁地给他说了声什么,男子踮起脚伸长了脖子气呼呼地四处看,还真被他找见了年小少爷的影子,野蛮而用力地拨开人群追过去。

“哈,发现了。年小少爷也发现他发现了。”焦浪及幸灾乐祸,目光落在离他们最近的一张赌桌,忽然一顿,“哎,你看,姓年的跟人说话呢……哎?哎哎?这不是那个那个那啥么?”

“什么那个那个那啥。”虞知行也低头看过去,顿时眯起了眼睛。

三思围在角落里一张赌桌旁观战,身边人扯着嗓子喊着“大”“小”,她也下了两注,都输了。她注意到每次下注的时候都有普通打扮的人眼观六路地往转角走,一边喝了口枇杷汤,一边踮着脚尖往那边瞅,发现那儿立了个“闲人止步”的牌子,暗处有个往下的楼梯,正好奇打算仔细瞧,却忽然被人伸长了手臂拦住。

她扭头一看,是个穿着赌场小厮衣裳却长得细皮嫩肉油头粉面的小少爷。

她扬了扬眉:“什么事儿?”

小少爷用力地对她微笑,笑得眼角挤出几条看似亲切的鱼尾纹:“姑娘来玩,怎么没见有人跟着?”

“关你屁事。”

“……我看姑娘长得伶俐,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来没人跟着怎么好。”小少爷状似熟稔地一边笑一边探身过来揽她的肩,“方才玩的两把没赢吧,我来教啊啊啊——!”

教啊啊啊?

房梁上俩人见意图揩油的年小少爷被人拧了胳膊拧得高喊亲娘毫无还手之力,皆捂着嘴巴笑得很爽。

三思一只手端着碗,喝了一口汤,另一只手上丝毫不放松,把对方拧得背过身去,脸上堆满了假笑:“教我什么?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女女女、女侠饶命,松手松手松手!我没有恶意啊——要废了要废了废了啊啊啊!”

三思哼了一声,松手时推了那人一把,见其终于没有靠近之意,威胁地横了他一眼,继续看桌上的赌局。

“这姑娘也就长得乖巧,其实是个小辣椒啊。”房梁上,焦浪及乐不可支。

“老辣椒也没用,还不是给人坑了。”虞知行手里一上一下地抛着珠子。方才他眼睁睁地看着姓年的把新偷的那枚玉扳指塞在了三思的钱袋里,估计一会儿就有人给她顺走。

他盯着三思的脸:“哎你别说,我也觉得这丫头有点儿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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