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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美人”脑门上青筋再添一条,咬牙切齿道:“你弄错了,‘江湖第一美人’是长安啼妆楼的陈薏,那虞知行不过是长得端正些,又被那杀千刀的何云破纠缠过,这才有的谣言。”

三思日日待在碧霄山上,众师兄弟师姐妹除了练武也就只有扎堆八卦聊以排遣寂寞,三思在诸位同门中多年来百炼成钢,养成了一副喜欢刨根问底的性子。尤其这“江湖第一美人”在碧霄山上长久以来一直都是一大谈资,她从小耳朵都要听起茧了,此时自然不容旁人质疑:“你胡说。陈薏是‘江湖第一美女’,要论‘第一美人’,非姓虞的莫属。我一直听人说这个虞美人长得比女子还要美……”

虞知行忍不住打断:“你见过他?”

三思一愣,继而摇头。

虞知行道:“那你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三思道:“大家都这么说,总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连兰颐都这么说。我笃定他认识这姓虞的,兰颐见过的花花草草排起队来能绕长安三五圈,他说的肯定没跑。”

虞知行已经在心里抽打了兰颐千万遍,面无表情道:“……碧落教主可真是太闲了。”

话至此处,再聊下去对自己十分不利。

虞知行来此原本就没什么正事要干,他隔着纸窗望了望月色。

夜已深,再多留就不合适了,于是起身告辞。

“哎,等等。”三思忽然叫住他。

虞知行停在门边,冷风灌进来,他回过头:“嗯?”

三思提了提被子捂住脖颈,再往床外探了探身:“你既然知道那么多江湖事,那你可熟悉耿家?”

“未曾来往。”虞知行挑眉,他可清楚地记得当初在辰州他们谈起耿家时,三思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好奇心,“怎么问起这个?”

三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不是准备去谈兵宴吗。兰颐送了我这银丝手套,也算有趁手武器了。我想知道,耿家如今有多少高手?他们家的绝技化骨手排名第几?”

虞知行没有立刻回答。

他仔细观察三思的表情,见她虽做出一副坦荡的模样,目光却稍有游移,心知必然是兰颐对她说了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便也没有追问,如实道:“耿家在豪杰榜上遍地开花,家主耿深,大公子耿玉琢,二小姐耿琉璃,四公子耿玉瑾,除了如今的三公子耿玉衡,皆榜上有名,且门中客卿无数,高手如云,堪称如今武林最有威势的世家。至于化骨手,暂列功法簿第三——第一是少林龙爪手,第二是明宗掌法。”

三思沉思了片刻,道:“明宗内门已经多年不曾有人参加谈兵宴,为何仍在榜上?”

“无人与会,并不代表功法不存在。令尊岑明当年在谈兵宴一战成名,多年来从无败绩。”虞知行面上浮现出些许景仰之情,“虽然明宗不再派人参加谈兵宴,但只是放弃了豪杰榜,不代表贵宗掌法落后于人。”

三思想到自己那个成日天南海北跑的爹,叹了口气,再随意聊了两句,虞知行便告辞。

众人在郭府歇下,直到第二日午时,郭家家主郭敏才姗姗到家。

这期间,有几名百姓聚众在郭府门口闹事,皆是管家去处理的。

三思等人闲得无聊坐在墙头看戏,这才发现这些百姓与昨日那带着孩子的妇人伸的乃是同一桩冤——

这些年豪强兼并土地俨然成风,郭府为了在城郊建一处新宅院,便也趁着这一阵恶风低价征收农户田地。

官府装聋作哑,被强征土地的农户为了生计,无奈自己动手反抗。昨日那妇人的亡夫便是那些农户的头,在征地时与郭家的人起了冲突,当场被打成重伤,不日便不治身亡。其余跟着动手的农户也有不少受了伤,其中两个断了手臂,下半辈子再也干不了重活——这于普通农家的生计无异于釜底抽薪,于是这几日连着来闹,但郭府皆置之不理,只会辱骂赶人。

当时她一把火烧上脑门,就要冲出去跟管家动手,却被虞知行一把拉住。只是虞知行低估了她的力气,被她用力挣脱了一次,愕然之后又迅速全力把她拉住,压在墙头下面。

三思愤怒地回头,却见虞知行的表情同样愤怒,只是比她多了几分冰冷:“这事我们管不了。你逞一时之勇只会让郭家加倍报复这些人。你既然无法一辈子保护他们周全,就别插手。”

三思甩开虞知行的手,怒视着眼前发生的事,喘了好几回才压下愤怒,回后院练功去了。这一练就练到了郭敏回来。

此时三思看着那道貌岸然坐在大厅主位上一边喝茶一边安慰哭哭啼啼的高氏的郭家现任家主郭敏,脑子里尽是今日早些时候看见管家冯萍带着家丁用棍棒把那些穷苦人赶走的画面,胃里一阵恶心。

上梁不正下梁歪,冯萍横行霸道,必然是他主子放任。

难怪连兰颐都对他们家有意见。确实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人坐在客座上,百无聊赖地欣赏着郭敏在看到自己心爱的二儿子疯癫之后愤怒又心疼的画面,心中各自腹诽。

焦浪及悄悄捅了捅虞知行的胳膊,嘀咕道:“你说他哄个老婆,叫我们来干什么?这女人年纪一大把,嘴巴涂得比鸡血还红,哭就哭,还搔首弄——”

后半句被虞知行给他的肋下一肘杵在了喉咙里。

虞知行对着终于往他们这边看过来的郭敏拱了拱手,嘴角象征性地弯了个平淡的弧度,很快就落下:“商行知,久仰郭大侠威名。”

郭敏咳嗽了好一阵子,喝了几口茶都没止住,高氏连连给他顺气。

好不容易止住咳,郭敏看了三思一眼,再看向虞知行,赞许地点点头:“商少侠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师从何门何派?”

虞知行回答道:“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郭敏又看向焦浪及。

焦浪及一只手扶着平放在桌上的斧剑,干脆连作揖都省了,微微弯了个腰点了个头:“在下焦浪及。”

郭敏五十出头,在习武之人中算是春秋鼎盛的年纪,但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说话时因咳嗽产生的沙哑更平添了苍老感。他点了点下巴,然后望向三思:“想必这位就是明宗少主岑姑娘了。”

莫名其妙被少主的岑姑娘:“……您误会了。明宗当代外门少主是高倚正师兄,内宗少主是敝兄岑饮乐。晚辈岑三思,普通弟子罢了。”

郭敏笑笑,又咳起来,于是不再多说,缓了几口气,道:“多谢诸位一路护送犬子,舟车劳顿,辛苦了。在连州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给冯萍,力所能及之处,我郭家都会尽力为诸位办妥。”

那一直啜啜泣泣的高氏也捏着手绢冲他们鞠了半个躬。

三思与虞知行对视一眼。

虞知行起身拱了拱手,道:“多谢郭大侠好意,不过此番我三人只是路过,护送贵二公子不过举手之劳。等到今日只是想当面与郭大侠告别,以尽晚辈礼数,今日便动身离开连州。郭大侠不必如此费周章。”

郭敏盯了虞知行片刻,目光十分犀利,再依次看过三思与焦浪及,道:“不急。”

焦浪及眯眼,手不动声色地摸上了剑柄。

郭敏仿佛没看到众人微妙的神色,方才那强势转眼收得无影无踪,笑得堪称谦逊:“诸位远道而来,我怎可不尽地主之谊。昨夜没能好好招待各位,为了聊表谢意,各位若是要走,怎么也得留在寒舍用一顿晚饭再走。”

三思一时摸不清郭敏心中打着什么算盘,转头看向虞知行,后者对她几不可见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猜不出其用意。

郭敏的姿态摆得很明确,这顿饭他们怎么也得吃。三思思考片刻,只好起身道谢:“那晚辈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郭敏有心招待三思等人,吩咐管家专门准备一辆马车供他们使用,便歉说要再去看看儿子,三思等人顺势告辞。

才刚踏出大厅,便听得身后一阵碎步声,继而一道女声“留步”。

三思回过头,见那方才哭哭啼啼好一阵的高氏牵着一个尚不及腰高的小男孩快步赶上来。

虞知行挑了挑眉,低声道:“你们猜她干什么来了?”

焦浪及行走江湖多年,这种情形看得多了:“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替郭敏来套近乎了。”

高氏来到三人跟前,深深地行了一礼,低头时可见厚厚的发髻中稀疏的银丝。她用绢帕擦干了最后一滴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笑,眼角的纹路深深地刻在皮肤里:“多谢几位护送洵儿回家。如此大恩,妾身身无长物,不知如何报答,只能给几位做了些点心,已经差人送到各位房中,望各位莫要嫌弃。”

三思道:“多谢。”

高氏拉着身边的孙子上前:“来,见过几位恩人。”

孩子听言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几人忙道“不敢”。

高氏道:“过几日便是我家老爷的寿诞,虽然不是什么大生辰,但与我家大公子的婚事一同操办。方才老爷留下各位,也是想请各位赏个脸吃顿酒。”

虞知行并未正面答应:“那就先行恭祝双喜临门。”

三思问道:“听闻昨日贵府已找大夫诊治令郎,敢问可有医治之法?”

言及此,高氏险些又要落泪,好在及时保持住了仪态,情真意切地望了一眼手边牵着的小娃娃,道:“这疯癫之症自古难治,我儿年纪轻轻得此顽症……唉,我一把年纪了倒没什么,只是可怜了我这才四岁的孙儿,往后怕是没有爹疼了。”

那四岁的小娃娃虽然不懂事,但这两日耳濡目染也知道出了大事,拉着祖母的手轻轻晃着,抿紧了嘴巴一语不发。

三思与虞知行对视一眼:“夫人节哀。郭二少爷此病乃因惊吓而起,若要医治,必须找到症结所在——令郎可曾受过什么惊吓,或是有什么心结?”

高氏道:“他能受什么惊吓,从小锦衣玉食地惯着,又没让他出去闯荡,谁能给他什么大惊吓呢?”

虞知行道:“倘若不是惊吓,此事也是仇家所为。恕在下冒昧,郭夫人,敢问令郎可结下了什么仇家?”

高氏抹着眼泪道:“什么仇家,我这个儿子虽然不成器,喜欢在外头拈花惹草,但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虞知行语气严肃地打断:“郭夫人,您先别着急。杀光护卫吓疯令郎,定是深仇大恨才能使人下此毒手。此案牵涉六条人命,现由辰州府衙查办,但他们对贵府一无所知,想要推进线索十分困难。您是他的生母,这天下恐怕没有人比您更了解您的儿子了。您看看这孤苦伶仃的小娃娃,以后这个家的顶梁柱就没了,您难道不想捉住凶手报仇雪恨吗?”

高氏紧紧地握着手帕,垂着头,指甲上的蔻丹几乎掐进孙子的肉里,那小孩掰着祖母的手,连声喊痛,高氏才放开他。

再抬头,这位失去了半个儿子的中年女人虽然脸上犹带泪痕,眼神反而平静了许多。

“多谢诸位关心。我儿秉性良善,小半辈子从未与人结仇,若真有,我这个做娘的怎会不知?”她的语调比方才略微抬高,含着一丝被冒犯的义愤,与虞知行对视丝毫不怵,“江湖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郭家遭此飞来横祸,我夫妇二人必然不会放过那恶徒。”说着重新牵起孙子的手,“何况还有我孙儿。待他长大,也晓得给他爹报仇。”

四岁的小娃娃不懂什么叫做报仇,只是从祖母殷切的目光中察觉到一丝狠戾,懵懂而瑟缩地点点头。

谈话到此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三人于是告辞。

晚间家宴,郭家除了郭询悉数到齐。

隔着一大桌子菜,三思终于见到了那号称淤泥中长出的一朵清莲——郭家大少爷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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