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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不甘心。”三思忽然道。

虞知行听她那语气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你是觉得,凭什么周蕙那么可怜的人就要被处死,而高氏心肠如此狠毒,却能逍遥法外?”

“人只要活着,总有想通的一天,就算一辈子都想不通,那也该好好过自己的一辈子,凭什么把自己的一辈子让给别人去活?”三思支起上半身,看着虞知行,“周蕙只是眼下丧失信心,不代表她十年二十年后还是这样。我敢打一百个包票,如果官府这次没有判她斩首,她绝对不会寻死——我的意思是,她是因为眼前已经摆着问斩的事实,才干脆不挣扎了,而不是她自己主动选择死亡。只要能让她先迈过这道坎,以后不论怎么造化都是她自己的,自己的性命,凭什么要让旁人来摆布?”

虞知行看着她字字铿锵的模样,眼中渐渐被她那强烈的意志填满,半晌没说话。

二人此刻相距不过一尺,四目相对,各自涌动着不同的情绪,随着太阳彻底落山才恢复平静。

三思本来一心想着周蕙的事,表达完了自己的意见便渐渐地发觉这对视有些变了味。虞知行那目光像是一汪清透的井水,由下自上涌起,从她这个角度看,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坠下去。

三思破天荒地感到一丝局促,轻轻咳了一声,挪开脸,重新躺下。

眼前重新被夜空填满,虞知行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放松还是失望。

二人皆盯着夜空中慢慢冒出的星星,半晌没说话。

二人的沉默中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张力,各自都不自在。

三思觉得心中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乱爬,痒痒的。她揪着自己的头发,编完了一只小辫子,才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你说高氏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杀郭真?”

虞知行估计走神走到长安去了,压根儿没认真听她的问题,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三思却忽然来了劲,不轻不重地拧了他一下:“你不觉得奇怪吗?高氏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杀郭真?郭家局势这么严峻,对于想要掌控郭家家业的高氏而言,郭真什么时候都能死,偏偏这个时候是最不能死的。我若是她,必然要先查出害郭询的真凶,并且等到郭家父子把征地的烂摊子收拾好再动手。现在的郭家落入高氏手里,就是一个扔不掉的烫手山芋。她能想出如此周全的计划把自己摘干净,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耳边这么连珠炮似的炸了一通,虞知行再出神也被拉回来了:“这事确实不合理。但我们不能把高氏想得太神了。她们谋划时虽然涉及杀人手段,但高氏未必知道周蕙到底用是什么药——我的意思是周蕙或许根本就没跟高氏说过这个慢性药的原理。对于一个不通药理的人来说,高氏所知晓的一切仅限于这个药是个慢性药,得长年累月下毒才能致死,所以她原本的打算是全盘把对郭敏的设计挪到郭真身上,但压根就没料到这个计划对郭真而言根本不适用,才一碗下去就一命呜呼了。”

三思叹息:“郭真这真是……太冤了。”

虞知行:“可不是,不过这就是他的命,也是周蕙的命。这世上莫名其妙的冤屈多的是,我们看看也就罢了,要是一个个都去管,哪里管得过来。”

在黑暗中虞知行看不到的地方,三思高高地挑起眉:“你是觉得我多管闲事?”

虞知行:“我要是觉得你多管闲事,我还能跟你一起干这么多活?这才几天,绑架威胁挖坟夜闯民宅入室行窃都干了个遍,这要是传出去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他掰完指头,翻了个身半趴起来看着三思,“关键我还不告密——你想想你爹和你那两位兄长,还有明宗山上那一堆长老,没少管教你吧?要是他们知道你把手伸得八丈远来管郭家这破烂摊子,还不打断你的腿。摸着良心说,你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同伙?”

三思瞪着他。

她这辈子最怕山上几位大长老,每次她闯了祸就要被变着法儿地惩戒,轻则打一顿跪祠堂不让吃饭,重则抄书几十遍或是在梅花桩上扎马步倒立好几个时辰——她在山上有一小半时间都用来跟长老们斗智斗勇,听见他们的名号就打哆嗦。

但她一转念就反应过来了,虞知行那溜门撬锁的功夫出神入化,分明是个惯犯,居然还栽到她的头上。

虞知行见她那先是震惊后是愤懑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伸了伸头,甚贱地亮出自己的脖颈:“来,掐死我?”

视线的重点忽然落在男子修长而筋骨分明的脖颈上,三思一懵。虞知行背后是夜空,脸和脖子都埋在阴影里,被星光和灯火勾勒出一圈绒绒的轮廓。

只见那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三思也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好想……咬上去……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三思就清醒了。她整张脸热得要爆炸,不可置信地瞪着上方笑得闲适的虞知行——

这这这这这是是是是是在、在色/诱吗?!

她脑子里仿佛有颗火弹轻轻一炸,冒起袅袅青烟,登时双手掐过去:“鱼头你要死!”

虞知行:“……??!!”

三思手劲大得出奇,他冷不防被摁在了瓦片上,在那双看着不太起眼的手下断了一刻呼吸,好在三思掐着他猛摇了几下就撒了手。虞知行躺在房顶上咳嗽喘气,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明白方才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莫名其妙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为什么要被掐死……”他捂着脖子,懵着脑袋,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被掐死也太丑了……”

三思:“……”

她猛地喝了一大口冷酒,脸上的热度却丝毫没能降下来,仰头欲再饮,只倒出了几滴残酒。

她把酒壶扔在一边:“多谢款待,改日我请你。”

虞知行不知道她什么毛病,方才还气冲冲地要把人掐死,这会却忽然冷了下来,语调平平,简直客套。

该吃的都差不多吃完了,剩下两块鸡肋一会儿拿去给郭府的下人喂猪。

二人麻利地把房顶收拾干净,正欲回房,虞知行却望着主院那边,疑问:“怎么那么多背着……背着什么东西?”

三思卷起油纸,往那边一看,一下就认出来了:“是大夫,一个个的背着药箱呢。”

“前两日都只是一两个大夫,今日怎的那么多人,郭敏该不会是撑不住了吧?”

那从房中出来的一拨人少说也有五六个,簇在主院中,大晚上的十分突兀。

二人对视一眼,虞知行头一撇:“去看看。”

于是二人从房顶跃下,直接奔主院去了。

管家引着那些大夫出门,三思与虞知行到的时候,高氏正巧端了一碗药在门口。

三人各自见了礼,高氏让下人把药端进去,嘱咐他们放凉了再给老爷喝,然后向三思他们迎过来。

虞知行道:“问夫人安。郭大侠身子骨可还好?”

高氏盘着高高的发髻,少许白发隐在发髻里,在夜里看起来比白天还要年轻些。她走路的步伐很小,不太稳,人看着十分憔悴,对着二人攒出一个体面的苦笑:“估计没多少日子了。”

“这……”虞知行有些惊讶,与三思对看了一眼,“方才出去的那些大夫……”

“都说撑不住了,眼下只能靠药吊着命,能撑多久只能看造化。”高氏眼中盈满泪意,“毒入肺腑,早就不能治了。”

“您说……什么?”三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毒?”

高氏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抱歉失态。”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家老爷这些年身子骨每况愈下,此番连遭打击病倒,请了多位大夫看诊,才有一位大夫提出老爷是中毒。当时我也是不信的,于是花重金请了这些大夫来,昨日才确认是毒根深种。今日将他们一同聚在病榻前想法子,但都没有长久之计。”

虞知行上前一步,眉头紧皱地询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毒?何人所下?何时中毒?”

高氏道:“此事说来话长,竟是家丑。二位请移步随我来。”

二人跟着高氏来到一处茶室。

跟进茶室伺候的正是昨夜被虞知行威逼问话的嬷嬷,她点起灯,昏黄的油灯照亮室内。

“大夫说,这毒少说也有十年了。”高氏在二人对面坐下,中间隔着茶桌。

嬷嬷弯着身子为三人泡上今年新出的春茶,高氏见她弯身时动作迟缓,有些奇怪:“你今日怎的看着不甚爽利?可是身上有什么不好?”

三思悄悄地与虞知行对视了一眼。

嬷嬷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笑了一下:“昨夜没睡好,人上了年纪就会有些毛病。夫人多虑了。”

高氏嘱咐了她两句“好好休息”的话,便让她退出了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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