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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在招展后躲了片刻,然后探出来两只眼睛。
可怜的道长被香粉泼了个阴阳脸,一半红一半白,横竖看起来不像个正经道长。
三思把他那破招展一推,三两下抹掉其人脸上的香粉,露出了卫三止白白胖胖的脸。
小道士笑得十分讨好:“那个,岑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虞知行愣了一下:“你们认识?”
三思:“介绍一下,这位是卫三止卫道长,在江湖上号称‘三指神算’,专职坑蒙拐——”
“专职救死扶伤趋吉避凶,不分贵贱送温暖。”卫三止嘴角一咧,两颗小虎牙亮晶晶,不由分说地抓起虞知行那只健全的手,“这位少侠看面相很是贵气,不过重点不是这个,最近少侠命犯桃花,运势很旺啊——很旺的意思是不止要开一朵,这是要开一树的兆头。”
虞知行——一个精致到头发丝儿的事儿精少爷,最讨厌的就是跟那些第一次见面的自来熟有身体接触,何况是这种被泼了一身香粉的——他浑然忘了自己身上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嫌弃地一抽手。
三思:“道长,你这坑蒙拐骗的毛病还能不能好了,好歹等熟点儿再下手吧。”
虞知行嫌弃完了,这才理解了卫三止话中的意思,连忙去看三思的脸色,见她似乎并没有在意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于是停止了腰杆,准备对卫三止出言不逊。
卫三止却抢先嚷嚷道:“天地良心,贫道说的都是真的——不止这位少侠,岑姑娘你的桃花运也很旺啊!比你旁边这位差不了多少。我看不出七日,就有无数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被你——”卫三止贼兮兮地做了一个“收”的手势,“——收入掌中!抓得死死的,逃都逃不开啊。”
虞知行的脸黑如锅底,忍不住马上就要对卫三止进行人身攻击了。
“省省吧你,我看都是被你这些药毒死的。”三思对这种话表示很木然,然后转向虞知行,“我当初去辰州高商客栈找商前辈,还是受他所托。说起来要不是他,我们还见不着呢。”
虞知行准备的一肚子正要喷发的冷言冷语一瞬间烟消云散,无缝切换一副和颜悦色:“卫道长是吧,久仰大名,在下商行知,幸会。”
忽然间如沐春风的卫三止有点不太适应:“……呃,那个,贫道没什么大名,充其量算个小混混……那个,商公子,幸会幸会。贫道解释一下,这些不是假药,都是贫道一颗颗认真制出来的,绝对无毒,不会害人。你们看看啊,这个瓶子里是清火的,这个瓶子里是益气的,这边是治咳疾的,还有解暑的通便的壮阳的,连驱蚊的都有,二位不考虑一下?就算自己不用,给亲朋好友带点也很有面子的,来来来,我这里有好看的包装瓶,不要钱,买药就送……哎哎哎,别走啊别走啊。”
卫三止连忙卷起地摊,夹起来小跑着追上走到太阳下的二人,硬挤到二人中间;“你俩去哪儿?带着贫道一起呗?三个人一起走多热闹,唠嗑唠嗑多有趣……”
虞知行麻木地看了一眼三思,用眼神交流:能把他嘴封上么?
三思:能,你动手。
虞知行:不熟。还是你动手。
三思:我其实也不太熟。
虞知行:那他为何如此自来熟……
三思扭过头,目露凶光。
卫三止一被盯住,立刻住嘴,嘻嘻笑着,在嘴上做了个封条的动作。
终于清静了。
然而没憋一会儿,他就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们,两位,这是要去哪儿?”
三思看了看周围,随手找了个街边摊的小贩问路:“这位兄台,请问高商客栈怎么走?”
小贩指路:“顺着这条街往前,过两个坊,左转,在一个大武馆那儿右转,左转右转再左转,绕过个府邸——那是我们登封知府住的地方——来到个染坊,沿着染坊的围墙再往西走一里路就到了。”
三思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
“——听晕了吧这位姑娘,嘿,高商客栈很远的,还是来一张地图吧。”小贩捧出一张地图,递到了三思面前。
三思:“……”
虞知行:“……”
这哪里是什么命犯桃花,分明是命犯话唠。
三思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小贩的摊子上有镜子、团扇、折扇、拨浪鼓、布娃娃,还有竹条扎的小蜻蜓和蚂蚱,琳琅满目——这要是她五岁的时候,能赖在这儿一辈子不走了。
虞知行挣扎了一下:“这地图多少钱?”
“两文,良心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绝对保质,要是不准几位尽管来找我,三倍退钱。”小贩嘿嘿笑,“几位都要去高商客栈了,那么贵的地方,可不是我们小老百姓住得起的。二位不要考虑了,我这地图绝对比那一两银子一晚的床值个百八十倍的。”
虞知行叹了口气,和三思对视一眼:“要不要?”
三思数着钱袋里的铜板,想着高倚正那催命般的字条:“买吧。”
小贩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三人拿了地图,继续上路。
谈兵宴每三年在登封召开一回,不分贵贱,不论是武林世家子弟还是引车卖浆之流,只要来了都可以围观。因此每三年的这个时节,都是登封最热闹的时候。除了那些平日里行商为生的,很多从来不做买卖的人也冲着这几个月的人流跑出来摆摊,连登封周边的人都跑来蹭生意,无数人抱着不同的目的驻扎在此,连带着数不胜数涌进登封参加谈兵宴的,十分拥挤。
“你第一次来,肯定想象不到。不仅是城里头热闹,从城中一直到郊外少林的地盘,一路上都是集市和简易搭起来的客栈,和找不到住处露宿的小棚子。”卫三止滔滔不绝地向三思介绍,“少林这么多年把谈兵宴办下来,养活了无数百姓。好多人都指着这一个月赚钱,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用在这儿的百姓身上可真是没错。”
“是啊,高商客栈每逢这个时候都涨价,但还是一室难求。”虞知行感叹道,“奸商啊。”
三思:“那可是你家里人开的客栈,有能耐当着你叔父的面去说——哎呀!”
三思忽然被人猛力撞了一下,往前一扑,眼看就要摔在卫三止身上,后者瞪着眼睛,还没来得及传达出“男女授受不清”的抗拒,就被往旁边一推——虞知行接住了三思。
二人往旁边退了两步。
“商少侠,你下手可真没数……”卫三止在地上揉着屁股,抬眼看见虞知行正岿然不动地揽着三思,连一个眼风也没给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嘟囔道,“……不过贫道应该打不过你,就不跟你计较了。”
三思镇定地推开虞知行的胸膛站稳,咳了一声:“多谢。”
虞知行也咳了一声——他事先委实没料到刚才那正面的一撞如此结实,结实到令他感受到某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触感,但显然三思并没有什么感觉——厚脸皮如他于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正人君子似的道:“不客气。”
三思回头,只见方才撞到自己的人是一名灰袍的女居士——其实是一前一后两位——背对着自己,像是被人从街边的店铺里打得退出来的,以剑撑地才站稳。
旁边围上了一圈人看热闹。
武林中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数不胜数,三思和虞知行对这种事都没什么兴趣。
卫三止瞄了一眼从店里出来的人,也是一名女子,看着年轻爽飒,但他并不认得。
他追上三思他们的脚步,津津有味地:“那是白虹观的女道士。”
“白虹观?”三思愣了一下,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当初在碧落教,兰颐同她讲起过这个门派,据说门中都是女弟子,标志是门中弟子所用的白色剑鞘。
卫三止的口吻颇为幸灾乐祸:“啧啧,是谁跟她们杠上了,怎么不怜香惜玉呢。”
三思:“你对你的同道中人还有没有半点同情心了?”
卫三止道:“白虹观的女修一个个清高得要上天,贫道脚踏实地本分做人赚钱养家——虽然贫道家就贫道一个人——但贫道跟她们可不是同道中人。”
三思淡淡地附和了一声。
三人绕过人群,转了个弯,街道忽然变得僻静了。
三思低头看地图:“这里是……安业坊。住人的地方?”
卫三止四下环顾:“看起来是住宅。”
三思抬头看了看一处宅院的牌匾:“那小贩还说这地图没有错处,你们看,这就标错了。”
二人凑过来一看,地图上显示他们眼下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叫做“周宅”的地方,但那大门上的牌匾分明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大字——裴宅。
虞知行望着那崭新的牌匾,微微眯了眼。
三思注意到他的神色:“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虞知行道:“我知道登封以前有一个裴家,但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不确定是不是这个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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