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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虞知行大概是被方才欧阳如玉那一扑气得狠了,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露馅,只一心想要迅速摆脱何云破,以腾出手来教训欧阳如玉,但后者没有领会到他这份急切,反倒对虞知行的不专心而感到不满。
何云破:“你可还想继续打?要打就别看其他的。”
虞知行一枪挥开他的手:“你还有理了,谁想跟你打!”
底下满头砂砾的卖葫芦小贩:“别打了!和气生财!来买个葫芦吧客官!”
流澄也跟着凑热闹:“继续打啊,还没分胜负呢!”
展陆不赞同地阻拦她:“怎么不劝劝架。”
“有什么好劝的,来登封不打架还有什么意思。”流澄觉得他忒没意思,挥舞着拳头,“姓商的,打不赢就在三思姐姐面前丢人啦!”
然而房顶上的两人仍在激烈交手,听不见任何人的话。
何云破:“那好,那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我是认真的。”
虞知行心想:就因为知道你是认真的才不想跟你谈!
他眼看着二人就要打到高商客栈门口,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三思的视线,他拿不准欧阳如玉等人是不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跟三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非常焦急:“你先冷静一下,这个事我们回头再说。”
底下那位卖胭脂的小贩正好乐得被他们二人遮了太阳:“二位别挪窝,哎,这个位置正好。”
卖葫芦的小贩对他没理想的嘴脸非常不齿:“二位下来买个葫芦!好兄弟一壶酒,买了葫芦装茶装酒继续聊啊!”
卖胭脂的:“说了别挪窝!我这胭脂不经晒,在房顶上挺好的!”
卖葫芦的:“还有没有点理想了,自己不想赚钱还拦着别人赚钱!”
小贩们于是开始互相进行人身攻击。
三思站起身来准备走。
卫三止薅住她:“去哪儿?热闹还没看完呢。”
三思:“没什么好看的,我看他们打不完了。”
焦浪及也对她进行阻拦:“快了快了,我看那姓何的憋不住了。”
果然,姓何的架开虞知行一杆枪,在后者准备甩掉自己飞身上客栈的时候在他跟前五指一勾,阻拦了虞知行一瞬,继而翻了个跟头落在他跟前,死死地拦住虞知行的去路:“我特地赶来登封就是为了再试着说服你一次——”
虞知行预感到他要说什么,登时挥枪打断他的话。
然而何云破百折不挠,躲闪间坚持把后面的话说下去:“不论世人怎么看我,不论我娘如何反对——我可以放弃玉屏谷的家业,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
虞知行知道三思正在楼上看着这一幕:“快住口!”
但这等程度的阻拦是无法破坏何云破长久以来建立的决心的,他问得掷地有声:“——你愿不愿意从此以后与我在一起?”
客栈楼上磕着花生米的众人:“……”
楼下正提着毛笔登记的展陆和流澄:“……”
唾沫横飞眼看就要拳脚相加的众小贩:“……”
卫三止和三思手里的花生米掉回盘子里,呆滞地对视一眼——
“……兄弟,好强劲的桃花运!”
虞知行也呆愣住了,一时间居然没甩开何云破试探着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我是认真的。”何云破重复了一遍,甚至卸下了架势,如果这时候虞知行提/枪/刺他,估计是躲不开的。
虞知行无奈极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台上的人。三思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他心想:瞒不下去了。
虞知行收起银枪,望着何云破的眼睛。
何云破看着他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居然缓缓地松开了手。
“何公子,何兄,我这么称呼你行吗?”虞知行放缓了口气,“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但你就是太认真了。”
焦浪及和欧阳如玉对视一眼,彼此传递出一个讯息:好了,鱼头终于忍到头了。
“要是你想跟我做兄弟,我现在就能跟你结拜,可你要……”虞知行有些不忍,但还是说了,“你这种情况我见得不多,没意见,但落在我自己头上还是觉得接受不了。我对男人真的没感觉。”
何云破望着他。
“你看你,功夫好,家世也挺好,好多姑娘喜欢的,呃,年轻才俊应该也有。你不如擦亮眼睛多发现一下?”虞知行余光瞄了一眼楼上,试探道。
何云破忽然问道:“你有心上人吗?”
楼上,卫三止脑袋不动,眼珠子悄悄地看了一眼三思,没在她脸上看出表情。
刚从楼梯拐角出来的高倚正和岑饮乐也停了下来,高倚正的视线固定在虞知行身上,就看他怎么回答。
虞知行:“我……”
何云破打断他的话:“我看你也孑然一身,为何不肯试一试?很多人家在你这个年纪都说亲了,要是将来实在不合适,我也能接受,但你根本没——”
“我有未婚妻。”
楼上楼下:“……”
何云破:“……你说什么?”
岑饮乐摁住抬腿的高倚正。
三思手里的花生米碟子翻了,撒了一裙子。
“我有未婚妻。”虞知行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何云破有些怔忡:“我怎么不知道,是谁?”
虞知行这回没往上面看,直接伸出了手。
窗口的三思当即起身,花生碟啪啦掉在地上,拔腿就走。
“是她。”
一指牢牢指住窗口,虞知行抬起眼,目光盯住刚转过半个身侧对着自己的三思:“她是我的未婚妻。”
周围寂静了片刻。
围观群众都没料到有这样的反转,纷纷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上去。
流澄捂住了嘴巴,视线在楼上楼下扫来扫去,激动地拉扯着展陆的袖子。
展陆还有些茫然。
岑饮乐死死拖住就要冲上去教训人的高倚正:“别冲动别冲动,我觉得挺好的。”
高倚正简直要冒烟了:“这小子还有没有分寸了,三思的名声怎么办!”
楼上,受到所有人注目礼的三思僵在原地半晌,然后机械地转过身来,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股脑地扔了一大把花生米下去,雨点似的砸在虞知行身上——
“姓虞的你个混账!”
这回,楼上的三个人合力都没拦住跑走的三思——倒不是拦不住,主要是不太敢拦。
焦浪及冲楼下的虞知行摊开双手,递过来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虞知行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盐和花生皮。
何云破没有见过三思,也不知道虞家和岑家早年娃娃亲的事,等三思跑没影了,他尚处在震惊和悲伤的夹击中:“是……是真的吗?”
虞知行苦笑:“兄弟,我现在没比你好受多少。”
何云破冥冥中似乎察觉到自己搞砸了什么事,没有再次执意上前。
然而虞知行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回去吧。我是真对你没感觉。你看,我心上人也跑了,咱俩同病相怜一下,各自冷静吧兄弟。”
何云破:“她不喜欢你?”
虞知行没说话。
满腔热血被浇灭,何云破的肩膀垮了一点。他似乎还有些想说的,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抱拳:“既然如此,那么改日再见。”
虞知行这回没有拒绝他的“改日”,也抱拳回了个礼。
何云破似乎不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片刻,几个纵身,跃出了众人的视野。
流澄头一回见这么大一个八卦,躲在展陆身后:“我们是不是别上去打招呼了?”
展陆望了眼转身走进客栈的虞知行,然后看向高商客栈对面,先前被那二人踩着房顶打架的两层楼阁,有个被帘子严严实实遮住的房间。
“方才那个帘子是掀起来的吗?”他问。
流澄丝毫没注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才看见那间房:“哪个?你是说那个茶楼吗?没注意。哪有人注意这个呀。”
展陆望着那帘子。
他没有来过这间茶楼,但听说是个十分高档的地方——高商客栈周围聚集了大片供人一掷千金的酒馆茶楼歌馆,这间屋子大概是茶楼里的雅间,斜对着三思他们所在的窗口。先前虞知行将何云破逼下房檐的时候,何云破就是在这里掰住檐角旋身而上的。那一幕十分精彩,他看得很认真,因此分明记得,当时这间屋子的窗帘是打开一半的,且因为何云破的动作被带得飘出来了一些。
而此刻,那帘子已经完全遮上了,难道是嫌外面太吵了?
流澄纳闷道:“真奇怪,大白天的大家都看在热闹,就他们一个屋拉得死死的。”
“是啊。”展陆望着那窗口,微微皱起眉,低声道,“是很奇怪。”
流澄显然不太在意,催道:“别管这个了,快去登记,要是今年的白榜缺了少林的龙爪手和棍法,就要让全天下人看笑话了。”
展陆点点头,转身向负责登记的师弟要了笔。
方才那被注视的窗帘后,装潢精致的房间里——
“真敏锐啊。”女子从半透明的帘子上收回目光,望向坐在茶桌对面的中年男子,怀里的三花猫将脖子送到她手底下,长而享受地“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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