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恋恋究竟是谁(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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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紧紧看着一脸惊诧的李秧,已做好准备要被她讨厌。
论如何,他都要她从那个畜生手中抢过来。
下一秒,等她反应,许亮就扛着她往山下跑去。
起步的时候,他扭头看向后面的僧人,和他怔愣僵直的眼睛对上。
雪白的虎牙,在许亮嘴角闪现,眼神桀骜如豹。
他盯着他大喊:“走喽!大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脚下加速奔跑,很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只余许亮放肆的狼嚎声在山谷间徘徊回响。
今晚娶媳妇的村长,听见许亮鬼哭狼嚎的声音,爽地跑出来冲山下大喝:“叫啥叫!小心野猪给叫来了!”
“哎哟这真是……让我说什么好……”杨柳还在感叹,皱眉环臂道:“我点怀疑亮子哥是个断袖,然怎么对一个弟弟这般肉麻!铁定是……诶?”
身旁的青年僧人忽然转身往外走去。
杨柳吓一跳:“……小师父?”怎么好像生气了。
没想到僧人被一唤,又止了步,在一片树影下缓缓回头。
树影斑驳漆黑,如厚重的黑纱倾泻在他脸上,将他整个头部肩部遮盖,看到他脸上任何东西,只知他回头迎视着杨柳。
“杨施主可还?”
声音一如平常,微沉谦和,没有情绪。
可杨柳却觉得哪里怪怪的。
“您,您这么快要走了吗?”
“时辰早了,该休息了。”
说完,他便转回头朝外走去。
刚好他们的对话被一旁喝得点醉醺醺的村长听见,赶忙过来拽住要离开的辞风。
“大师咋那么早就要睡觉了嗝,我还没和你喝上一杯呢!”
辞风合十:“出家人不沾荤酒,小僧……”
“嗐!我们之前那老道长,别说荤酒,女人都有两三个!”村长眼睛睨着他:“你若愿意在咱们岛上留下来,十个女人都可以……绝对没人敢说你半句不是!”说到后面那句时,他眼底闪现一道锐光。
辞风眉宇微肃,嘴角下沉,似好像有些生气了。朝村长颔了颔首:“谢过村长。”便不多说地往外走去。
实上村长是试探,试试他是不是高风亮节的僧人,因为方才听人说,他是被岛上出了名的裆妇尤紫熏救起来的,平时和她走的很近,难免让村长有些怀疑。
见这僧人并没心动,还起了怒意,惯会识人的村长当即笃定他可能看得上尤紫熏这种货色。
赶忙追上辞风道歉,并笑呵呵地将辞风拉回来,说今晚他睡的地方在这边。
“我们这儿的婚宴都要举行到日出才结束,一整晚都会吵闹。”带路的乡亲,提着灯笼,领着辞风一直往山谷底部走去。
越往下,山上的欢声笑语也越来越远,拂在脸上的空气也越来越清凉泌心。
“村长他体恤您劳顿奔波,所以给您准备了僻静的地方休息。”
辞风跟着他,穿过一片低矮的树林,来到了一片平静的湖泊,沿着湖边芦苇地走了会儿,一座静卧在湖边的小房子很快落入视线。
“大师,就是这儿。”
这一片的确分外幽静。
月光穿过重重树梢,倾泻在湖面上,泛起粼粼银光,竟种如入世外仙境之。
前面带路的乡亲慢下脚步,向僧人小声揶揄:“村长不准其他人在这建房子,说会这湖水弄脏了……嘿!谁知道他的心思,想自己独享呗!”
“吱——”
随着一阵沉重的启门声,乡亲走进了屋内,点上了烛火就出了屋子。
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
“大师,您记住千万别往那头去。”
他往右侧漆黑的树林深处指了指。
“那边一大片莽花,还一些毒草,碰了会发痒红肿,大师记得别过那头就好。”
乡亲离开后,辞风关上了门,在这小房子里环视了一周。
一间地道的猎人房,墙上挂满了狩猎垂钓的器具,除此之外便是一床一桌,收拾得整洁妥帖。
辞风吹熄烛火,没有使用床褥。他屈膝坐地上,脚盘好,然后静静闭眼,进入冥想。
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惊鸟扑翅的声响。
此处确实格外幽静,一点点声响都极为清晰。
很快,辞风听到了说话声,由远及近,从左侧方向传来。
*
“你够了!放我下来!!”
从村长家下来的时候,李秧就已经开始气愤挣扎,可许亮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那是当然,许亮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棍棒乎无人能敌,只是出身寒微,生性豁达的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升职,然这六年军中生涯,早就混出了个将军的名头。
可下午去找龙婆婆的时候,许亮开始危机感,深深觉自己能这么散漫了。
因为他想要讨媳妇了。
此时他的媳妇就在他肩上。
他扛着他的媳妇在崎岖难行的山径上跑跑跳跳,好似玩闹一般。悄悄受着她软绵绵的t部因为颠簸而在他肩上来回摩擦,觉心里都是甜丝丝的。
忽然,水啪啪滴到许亮头上,耳边传来了啜泣声。
许亮一慌,忙抬头去看肩上的人:“秧子?你……哭了?”
可这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见。
他赶紧将人抱了下来,摸向她的脸:“秧子你……”
还没摸到,他脸上先被一阵狠力抽打了一下。
“啪!”
许亮怔了一怔。
身前的人影开始往后跑。
许亮心一紧:“秧子!你的脚!”追过去,将她拽住:“你能跑,你的脚还伤着!”
李秧暴跳如雷,手脚并用踢打挣扎:“给我滚开混蛋!!”
见她居然这么生气,许亮脸色发白,难道他做得太过火了?
他站在她面前,没有闪躲她的踢打:“秧子你打吧!直到你消气,我都不会躲……”
忽然李秧弯身从地上知捡了什么,照他脸上就挥舞过来。
许亮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抓住她挥来的手腕,定睛一看,是块尖锐的石头。
许亮暗抽口气,若被这么砸一下,铁头也要破个洞。
没想到他的媳妇下手这么狠。
“是说躲吗?”
李秧咬牙切齿,黑暗中,她那双布满了泪液的眼睛迸发着让人心寒的狠劲。
“原来也过是个孬种!”
许亮定定看着她,吃惊道:“秧子,你……从前学过武功?”她眼上的狠辣杀气,可不是一般弱小女子能有的眼神。
“可为何一点武力都没……”他狐疑道:“难道是被人毁了经脉?”
“与你无关!”李秧还没有息怒,继续踢打他,想将手从他掌中挣脱:“放手!”
想到她的脚还伤着,许亮放开了她:“我放!我投降!”并后退了两步。
李秧喘着气转身就走,即便走的一瘸一拐,也愿再与他多呆一秒。
许亮跟在后面,道:“你这么急着去哪?”见她不理睬他,他继续道:“你若是要去找那个花和尚,我会允许的。”
许亮严肃道:“他是个骗子。”
李秧忽然停了下来。
她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你当你自己是谁?”
她向他转过身来,漆黑的夜色也能遮盖她大眼中的冷意。
“许亮,我就告诉你吧。”她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早就是他的人了。”
许亮双目大睁:“你们,早就认识了?”
“没错。除了他,我李秧谁都不要。”
说完,她便转身而去。
看着她无情的背影越走越远,许亮喉咙发紧,心口窒闷。
原来,他们真的早就相识。
只是他们之间有变故,而那和尚又她忘了。
让他痛苦的是,和尚对她这般冷漠负责任,她还是死心塌地。
他甘心。
许亮握紧拳头,追了过去。
很长一段路,他们都没说话,他只是默默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艰难前行。
他想将她背起来,可想到她方才拼死的抗拒,又生生忍住,直到发现快要出了这片森林回到村长家附近,他喊住了她。
“他已经你忘了,对吗。”
她没理会他。
许亮继续道:“而且他心里其他女人,他根本不爱你,对不对?”
他看到她身形微微一滞,顿住了脚步,背对着他问:“你知道什么?”
许亮本是不确定,说那句话是为了试探她,见她这种反应,便知他没赌错。
许亮缓道:“一年前他被人救起的时候,我正好休沐回乡,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乎是由我照料。”
“我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失忆,但是,我知道他记着一个姑娘。”
李秧迅速回头,定定望住许亮。
许亮从她眼中看到了激动,看到了期冀,也看到了恐慌。
她艰涩地咽了咽喉咙:“他是不是在昏迷中喊谁的名字?”
许亮懒懒看着她,如实道:“对,乎每天都会。”
许亮脑海闪现一名瘦弱的男子,闭眼躺在床上的画面。
他的嘴唇苍白失色,喉结颤抖,在哽咽低唤。
——恋恋……求你别走……
每次呼唤,男子必是泪水,湿透两边的鬓角乌发。
李秧冲过去抓住许亮的胳膊,颤声问他:“他喊的是什么名字?”
许亮为难道:“他喊得模模糊糊,听不清,但是……”他目露怜悯:“我能确定的是,是你的名字。”
“慕容,是这个名字吗?”李秧急问。
许亮遗憾地摇摇头。
李秧皱眉,脑中突然闪现一个名字:“难道是连连?”
许亮眸光一闪,状似陷入思索,接着摇头:“太久了,想不起来了。”然后不动声色问:“连连,是你的小名吗?”
李秧摇摇头:“我没有小名。”
听到这里,许亮顿时道:“我想起来了。”
李秧屏息抬头。
“他唤的是恋恋,是连连,我想和你说的是同一个人。”
恋恋?原来他一直唤的是恋恋……
李秧僵在了那里,神色惴惴,失魂落魄转身,往外走去。
这个恋恋到底是谁,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他喊这个名字了。
会让他失忆了还记着的人,必是让他刻骨铭心的人。
她该向谁找答案?
一直跟在后面的许亮,神色浮现窃喜。
果然,恋恋是她,那个和尚心里其他的人,他们之间有浅的沟壑。
那就别怪他客气了。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片湖泊。
李秧已经累极,颤颤巍巍坐到湖边一块石头上。
许亮走过来,屈膝蹲在她面前:“往上远,就到村长家了,这段路太陡了,你可能走得了,让我背你好吗?”
李秧撇开脸:“用,谢谢。”意看到湖对面一座小房子。
那小房子窗户半撑,里面漆黑无光,看起来像是空置的。
脚踝伤处忽然触来温热,是许亮的手。
李秧抽气闪躲,却被他紧紧握住了小腿,让她退缩。
“许亮!”她生气呵斥。
“你的脚又肿了。”他心疼看着她:“你为何这么犟,让我照顾你?”
李秧撇开脸:“我需要。”
许亮并不惧她的冷漠:“秧子,方才是我无礼冒犯,我向你道歉,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并不后悔。”
“我知道你心里装着那个和尚,我是嫉妒,但是我也要谢谢他……”许亮眼睛紧紧注视着李秧,一字一顿道:“要是他,我会遇上让我如此心动的姑娘。”
李秧咽了咽喉咙,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早就是他的……”
“可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湖对面小屋里,打开一半的窗边上,一个静立的黑影因为男子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身躯一晃。
湖面上的粼粼碎光,透过窗台,在屋内黑暗的墙壁上投下斑驳摇晃的光影。
一小块光影,也投在了此人的下半张脸上。
将他那两片淡淡闭合的嘴唇,照得惨白无色。
坐在石头上的人畏惧缩身:“你……你在说什么?”
跪在她面前的男子显然很激动,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到他在深呼吸,背脊在起伏。
“我知道你已经发现了这件事……下午在常大娘家,我亲了你……”
窗边的人嘴唇抖动,扶在窗框的手收紧,原本优美的手背,顿时青筋暴突,五指眼见地抠进了木头之中,发出沉闷的咯咯响。
“你胡说!”女子捂住嘴,声音里带着哭腔:“是你!绝对不是!”
“我是对起你……可这是事实!我管你从前如何,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许亮的人!”
“你做梦!!”她开始胡乱踢打他:“我呸!!我打死……”
跪地的男子扑了过去。
随着男子低头俯身的动作,女人哭喊声瞬间休止,好似被什么堵住了嘴。
窗边的人,原本紧闭的嘴唇,如同受到惊吓般一张,寂静窄小的屋内,响起两声仓皇无助的抽噎。
窗框上的五指,此时已深深掐入了木削之中,开始血从里溢出,顺着木窗框,缓缓流淌下来。
这个过程对他来说犹如一个冬天那么漫长,实际上只是一瞬之间。
下一瞬,那男子就被女子一脚踹了过去。
显然是踹在了男子要紧的部位,高大的男子状似痛苦地坐到了地上。
那女子无声站起,一瘸一拐地往上奔去。
“秧子……”男子好不容易爬起来,追了上去,很快,两人的声息身影彻底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而屋内,方才还站着人的窗边,此时已空寂无人。
窗框上也没有了那只手,只留下了五个带血的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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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秧乎一夜无眠,早上窗外蒙蒙光了,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阵温和的敲门声她叫醒。
“小兄弟?醒了吗?”
李秧乎翻身坐起,睁眼便看到刺目的日光。
她吓了一跳,赶紧闭眼用手捂住。
预料中的刺痛居然没出现。
李秧紧闭的眼睛在眼皮内疑惑地转了转,的确是不疼,且也没有流泪,只是刚刚看到光的那一瞬,点点刺眼不适。
难道又好一些了?
“小兄弟?”外面的乡亲还在耐心敲门。
“诶!”李秧捂着眼睛应道:“伯伯,我醒了!”
“出来吃饭吧,已经午时了。”
李秧吃了一惊,那方才的阳光,就是全天最烈的。
看到这么烈的光眼睛都不疼,就代表她好了?
李秧激动极了,松手慢慢打开眼睛。
入目一片白灿灿,且还暖暖的温度,好舒服。
李秧眯着眼慢慢适应这亮堂堂,白晃晃的光线,一会儿,视线也越来越清晰,能看清房内的一切,也能直视窗外投到地面的阳光。
李秧乎喜极而泣,迫不及待推开门,用她的眼睛往外看去,入目便是烈阳下的翠绿山谷,和山谷远处深碧色的浩瀚海洋。
她眼睛真的好了!
“什么?大师他去采药了?采什么药?”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李秧大眼一转,这是……
她回头一看,便看到穿得花枝招展的尤紫熏,以及她那位宝贝闺女宝儿。
“没错,早上天不亮,村长就陪大师去采药了。”一位乡亲对她道:“大师要采猫爪山的‘孔雀眼’。”
“猫爪山?!”尤紫熏脸色微变:“那里是禁地吗?”
“对啊,两个月前还死了两个人在里面。但是大师坚持要去,说急着要‘孔雀眼’给人治病,没人陪也要去,村长不放心,便陪他去了。”乡亲看了看天,道:“过了午时,毒气会变浓,眼下这个时辰,他们应当出山了。”
尤紫熏面露担忧:“希望他们平安才好。”
听到这里,李秧禁也担心起来。
当地人都闻之色变的禁地,为何辞风一定要去?
过,经验丰富的村长跟着,应当会出事。
这时,一脸无精打采的宝儿发现了李秧,顿时警惕地盯住她。
没有布条遮挡眼睛的李秧,自然不是蠢笨迟钝的瞎子,宝儿望过来的时候,李秧就紧跟着将目光投了过去。
宝儿对这种情况到底了深厚的经验,早不动声色换上了小娃娃那种天真烂漫的模样,朝李秧咧嘴一笑,声音奶糯一唤。
“哥哥,你眼睛好啦?”
尤紫熏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听女儿的声音就知道情况,随之也投视过来。
刚看清是辞风那位死缠烂打的徒儿,尤紫熏突然花容失色惊叫后退。
因为那位少年正眯着眼伸直了手地直冲她这边摸来,一边摸来,一边欢喜地喊着:“哎!我听声音,是漂亮姐姐来了吗?小弟昨晚梦见姐姐了呢!”
尤紫熏虽然阅男无数,可也没见过这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扑来的。
“你别过来……啊!”
尤紫熏往一旁直躲,可李秧本就是装瞎,见她往旁躲,手也故意往那边长长伸去,吓得她没命尖叫。
“救命啊!!”
尤紫熏羞愤大叫,抱住自己就往旁边那些笑弯了腰的乡亲身后躲,怒指还在原地东摸摸西摸摸的李秧。
“她她!她想吃我豆腐!!”
李秧眯着眼茫茫然转过身:“豆腐?姐姐带了豆腐来?为何你怕我吃你豆腐?姐姐放心,我从小就不喜欢吃豆腐。”
四周的人更是发出哈哈大笑。
“人家小兄弟眼睛看见,根本不是故意的!”
“就是!人家小兄弟毛都还没长,哪里知道什么吃豆腐!”
宝儿仰头呆呆看着傻愣愣站在那里的李秧,又看了看那边轻易就被李秧吓得惊慌失措的娘亲,大眼闪现一阵解气。
她知道这个小哥哥刚刚是故意的,而且,她的眼睛应该没了。
知为何,本该如往常般帮娘亲出气的她,突然不想这么做,甚至,萌生出一种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念头。
李秧眯着眼看那边气得快要掉眼泪,接受着众人开解安抚的尤紫熏,忽然发觉,装瞎好处还是挺多的。
当下决定,暂时还是别让人知道她恢复视力。
“宝儿?”她茫然地乱摸:“在吗?能牵一下哥哥吗?”
宝儿看了眼那边的娘亲,发现她没把注意力放这边,便一抓住李秧的手:“小哥哥,宝儿在这儿。”
李秧慈祥一笑:“牵哥哥进屋好吗?”
宝儿把李秧小心地牵进了屋,李秧谢过她,让她可以出去了,可宝儿却没出去,默声地紧紧跟在她屁股后面。
李秧眉峰一动,难道这家伙看穿她了?
看穿就看穿,她就信她一个十岁小孩能把她怎么样。
“宝儿还在这里啊?”李秧摸出一根纱布条,在眼睛上缠了一圈,在后脑上打了个结,虽然有些朦胧,但还是能看得清。
她摸向宝儿:“宝儿?你在哪里?是不是有话想和哥哥说?”
宝儿却故意不应她,还躲开她的手,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
李秧手一顿,透过布条看到她脸上满是狡黠的笑意。
这小鬼头,在弄什么花门?
李秧挠了挠头,嘀咕:“原来宝儿已经走了啊……走了正好……”说着,就往宝儿那边抬起了脚:“终于可以脱下这臭袜子放松放松。”
宝儿一傻,赶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发出慌乱后退的声音。
李秧暗暗大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面上则是滴水不漏地吃惊:“诶,原来你没走啊?”
宝儿涨红了脸,恼怒地瞪着眼前这个长得又好看,又滑头的小哥哥:“哼!哥哥太会骗人了!”
李秧挠头:“骗人?我吗?我是个好人,和我师父一样善良的好人。”
宝儿不屑一哼:“你和辞风叔叔比差太远了,别以为我好骗。”她瞥了李秧两眼:“我问你,你是个男的,为什么接近我辞风叔叔!”
李秧大咧咧一笑:“那是我师父,什么接近接近的,要说接近,我刚才倒是想接近你娘。”
宝儿:“你刚才是吓唬她的,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李秧暗讶,这小姑娘,是个人精啊。
奇怪了,她为何突然不假装自己是六七岁的小女娃了?
可她此时看起来也没有浑身带刺,她这么凶,只是虚张声势,实质上更像在试探。
李秧微顿了顿,倾身将宝儿抱了起来。
宝儿似乎没想到她会抱自己,小身子惊恐地抖了抖,大眼睛满是紧张警惕。
李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毫无敌意,将宝儿抱到自己腿上,道:“其实我想和宝儿玩,可你娘好像很讨厌我,我也很苦恼啊。”
“想和我玩?”宝儿皱眉,稚气的圆脸浮出不符合她年纪的阴阳怪气:“你该不会是像那些臭男人一样,想吃我豆腐吧。”
李秧暗暗心惊。
宝儿虽不止七岁,但也最多是十一二岁。
十二岁的小姑娘,张口就是低俗邪恶的话语,说明她所在的环境就是这样的肮脏,早被这环境耳濡目染。
李秧心里发怵。
这小姑娘,过的什么日子啊?
“秧子!”
许亮的声音从山道上传来。
李秧心一沉,脑海闪过昨晚,许亮扑过来的画面。
哼,好在她闪的快,脚踢得准,然就被这混账给真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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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姐夫要实力挽回秧秧的心,秧秧眼睛恢复了,也就代表要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今天收到了眼看瞎的一天给我的地雷!!
还有每次来了,都会留下尖叫和营养液的东方月初~~太爱你们了!!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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