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OOC第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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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的话宛如一道惊雷劈的森茉莉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说，虽然异能这东西稀有，森茉莉中二的时候也和森鸥外抱怨过为什么自己没有遗传森鸥外异能者的基因，但是现在褪去中二时期张狂的她是万万想不到自己还会有得到异能的这一天。

她偏过头，再次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干笑着的森鸥外身上。

“爸爸，你知道这件事吗？”

森茉莉幽幽地说。

森鸥外眨了眨眼，“唔——爸爸也觉得好惊讶啊！茉莉居然有了异能！”

森鸥外的回答显然驴唇不对马嘴。

森茉莉大概可以猜到自己父亲背后的小九九，她有点为森鸥外自作主张生气，但是那又怎么办呢，现在为时已晚，说什么都迟了。

森茉莉看向沢田纲吉，望着他那双暖棕色的眼睛，森茉莉在得知自己有异能之后的讶然与惶恐竟然稍稍被抚平了一些。

她弯下腰捡起了被自己掉在地上的宝石放进了红丝绒盒子里。

“沢田先生，我会有什么异能呢？”

森茉莉直觉沢田纲吉是对这蓝宝石有一些了解的，也许是沢田纲吉身上那种气质很让人信服。

但是很可惜，沢田纲吉虽然对这蓝宝石知道一点信息，但是对于更深层东西也一无所知。

“抱歉。”沢田纲吉蹙起了眉头，温润的脸上生气一点歉疚，即使这并不是他的过错，“更多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每个拥有过它的人异能各不相同，而且最早的消息也是一百年前了。”

名为“shadow”的蓝宝石上一次现世是一百年前，若非如此它再次现世之时也不会有人不记得这块宝石从而被森鸥外轻松拍下。但是就这样，还是有里世界的人盯上了这块宝石造成生日会这一场袭击。

“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

森茉莉叹了口气。

已经得到的东西，也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森茉莉虽然纠结了片刻但是很快就释然了。该来的总是会来，也许这次被唤醒的异能也是她本来就应该拥有的东西也说不定。

想通之后，所有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不过赤司想的多，他考虑事情总是想的比较深的，异能者之类的事情虽然距离他的生活还很遥远，但是得天独厚的身份也让他知晓一点内幕。

“会有什么副作用吗？”他问。

这点让沢田纲吉有些没想到，他仔细想了想那些宝石的拥有者，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唯一的问题就是被里世界的人追杀因此比较短命。

“可能……比较短命？”沢田纲吉犹犹豫豫地说，然后便看见了森鸥外赤司征十郎还有中原中也骤然变色的表情。

赤司征十郎、中原中也：“什么？！！”

森鸥外：“我怎么没听说过？！”

“啊，不是，不是诅咒。”沢田纲吉有些慌乱地解释，倒是显示出曾经小镇男孩的弱气来了。

“是那些人会被想要得到这块宝石的人追杀，所以绝大多数实力不够的人会因此丧命罢了。”

这话说出来却是让众人松了口气，只有狱寺隼人稍稍有些不满他们对于沢田纲吉的态度。只有森茉莉的视线落在了直到刚才才忍不住出声的森鸥外身上。

“哦，爸爸你怎么没听说过啊？”森茉莉幽怨地说：“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森鸥外双手背在身后尬笑，“啊，是呢，爸爸不知道哦。”

森茉莉冷笑。

森鸥外还不死心，继续说：“没关系呀，不管茉莉有什么异能爸爸都会帮茉莉的。”

森茉莉还是冷笑。

森鸥外：……

心虚的闭上了嘴.jpg

“麻烦你了，沢田先生。”森茉莉没管自己心虚的老父亲，看向沢田纲吉，“你这次来，也是为了这块蓝宝石吧？”

如果不是因为这块宝石，森茉莉实在想不到任何理由能让彭格列的首领来参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日本mafia女儿生日宴的理由。

“是这样没错。”沢田纲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言行却让人仿佛如沐春风，即使知道他另有目的也升不起排斥的感觉，至少在场的森茉莉是并不排斥的。

“不过现在这块宝石属于你，我是不会夺走它的。”沢田纲吉微微一笑，“而且我发现，这场生日宴也有意外之喜。”

初听这话似乎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沢田纲吉目光落在森茉莉的身上让这话瞬间有了一丝别的意味，森茉莉听不出来，但是其他三个人又不是瞎子聋子。

森鸥外当即往前走了一步将森茉莉挡在了身后，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朝沢田纲吉伸出手，“哎呀哎呀，真是给沢田君添麻烦了。”

“不过想必泽田君事务繁忙，不日就要回意大利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赶紧滚回意大利。

“不。”沢田纲吉也不怵森鸥外这多年的老狐狸，也许早两年他还会怂，但是现在的沢田纲吉已经不是从前的沢田纲吉了。在经过reborn惨无人道的训练之下，现在的是沢田·钮祜禄·纲吉！

“多年在外，我想在东京多陪陪母亲。而且我的老师也同意了。”

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愕然的看着自己憧憬的十代目！reborn什么时候同意的，他怎么不知道？

森鸥外脸上的假笑快维持不住了。

怎么偏偏都在东京！

就在这时，一股味道逐渐浮现，这味道在废墟中很是明显，不同于硝烟和鲜血的腥味，是类似于蜂蜜一般带着花香的甜甜的味道，这味道一点点蔓延开变得越来越浓郁，温柔又缠绵地将周围包围。

“什么味道？”中原中也蹙着眉头轻轻嗅了嗅，他探寻着这股味道的来源，然后视线落在了森茉莉的身上。

“茉莉？”中原中也有些愕然，“你今天喷香水了吗？”

森茉莉眨了眨眼睛：“啊？”

她有些茫然，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手腕，一股淡淡的甜香萦绕在她的鼻端，“没有啊，我从来不喷香水的。”

就算是森茉莉本人也察觉到这味道来的古怪了。

“怎么回事？”

一边的赤司征十郎沉思片刻出声说道：“这不会是异能吧。”

虽是猜测，但也有根据，毕竟按沢田纲吉的话说森茉莉应该是觉醒了异能才对。

中原中也率先往四处走了走，探寻这香味的范围，直到走了差不多有五米远的时候那阵古怪的香味才逐渐转淡消失。

“boss，香味的范围似乎在五米，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听到这话的森茉莉不死心地抬起手又嗅了嗅自己的手腕，愕然地说：“不是？异能还搞歧视吗？我的异能就是自带体香？？？”

她抬起头看向沢田纲吉，“我不会出个门就会招蜂引蝶吧？”

这是真字面意义上的“招蜂引蝶”。

中原中也：……

赤司征十郎：……

森鸥外：……

沢田纲吉：……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沢田纲吉摇了摇头，“也许还有别的作用没有发现。”

“森小姐，你能控制这香味吗？”

森茉莉不知道，不过她闭上眼试了试，那清甜的香味好像随她心意一般逐渐收拢，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做起来实在艰难。

“可以是可以，不过有点难。”森茉莉扭了扭自己的手腕，额头上出现了一点细汗。

不过既然可以控制，也就证明这香味是异能没错了。

森鸥外肉眼可见的失落，“是香味啊。”

他嘟嘟囔囔：“我以为小茉莉会和爸爸有一样的异能的。”

“能和爱丽丝酱做个伴，多好。”

中原中也：……不，boss，有你那种异能才是出大问题。

不过这话中原中也也就心里想想了，说出来却是不敢的。

森茉莉身上的香味来的突然，也没有先例，沢田纲吉提议先观察观察容后再议。

当然，其实最重要的理由就是现在太晚了，需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

赤司征十郎不住在横滨，所以需要连夜回到东京，森茉莉因为他受伤的事还有些不放心，看着他上了车还有些担忧的说：“你伤口还痛吗？”

森鸥外让港黑的人给赤司征十郎做了简单的消毒和上药。

“无妨。”赤司看着森茉莉笑着摇头，“别担心了。”

和茉莉短暂的说了两句，赤司提了一下去东大的事情。

“等到四月开学，东大再见啦！”森茉莉朝车窗里的赤司挥了挥手。

赤司看着茉莉，却是觉得时间过的有些慢了，他吸了一口气朝茉莉笑道：“嗯，东大见。”

坐在前座的司机询问了一句：“少爷，走吗？”

赤司点了点头，汽车缓缓发动，敞开的车玻璃逐渐上升遮住了赤司的脸。

赤司靠在座椅上，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少爷，不舒服吗？”

赤司睁开眼，口吻平淡：“没事，先回东京。”

只是刚才脑袋有些晕。

*

中原中也双手环胸站在森茉莉身后不远的位置看着森茉莉和那个红头发的小子告别，他心里不爽，但是又没有理由阻止，最终还是胸闷气短的点了支烟。

烟草燃烧带着一点呛人的味道，但是中原中也总觉得自己似乎还能闻到森茉莉刚才身上传来的甜香味，那种味道留在大脑里，让原本嗅起来还不错的烟草味都变得有些刺鼻，让他大脑都有些晕眩，这晕眩来的快去得也快，中原中也摇了摇头以为是烟的问题，没放在心上。

他吸了一口烟，觉得不对味，就掐掉火星使着异能准备把烟扔进垃圾桶。

赤司坐的车发动了，低调奢华的车载着赤司征十郎离开了横滨，森茉莉站在原地看着车消失才转过身往回走。

然后森茉莉看到了中原中也正准备扔烟头的场景，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中原中也会抽烟。

“中也先生，你原来抽烟呀！”森茉莉朝中原中也走过去，中原中也用异能控制的烟头忽然一抖掉到了地上。

中原中也：……

森茉莉挑了挑眉，弯下腰捡起了烟扔进了垃圾桶。

“中也先生，乱扔垃圾可不好哦。”

中原中也干咳两声，试图化解尴尬：“我刚才只是失误。”

虽然是黑手党干部，但是中原中也可是一个会垃圾分类也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五好青年。

森茉莉当然清楚，她只是觉得爱脸红的中原中也有趣罢了。

森鸥外不在这，也许是和沢田纲吉有什么话说，两人站在路灯下沉默了片刻，还是森茉莉先开的口。

“其实我小时候很羡慕中也先生你。”森茉莉忽然开口，月色下路灯亮着昏黄的光。

“不止是你，还有红叶姐，笨蛋太宰。”

中原中也不知道这些，愣了片刻，“什么？”

“啪嗒。”森茉莉踢走了脚边的一块小石子。

她笑了笑，语气轻松，“那时候我才知道一直陪我长大的爱丽丝是爸爸的异能，后来又知道你和红叶姐还有那个笨蛋太宰治也有，我就有些失落。”

才十二岁的小孩子，正是天马行空爱乱想的年纪，看着身边的人都有神秘强大的异能心里满是羡慕，明明是森鸥外的女儿但是却没有异能这怎么让她不产生失落感？

森鸥外看在眼里，却没有说，抱着软软的森茉莉哄，“就算茉莉没有异能，但是在爸爸茉莉还是眼里是独一无二的哦。”

“真的吗？”小小的森茉莉靠在森鸥外怀里问。

森鸥外笑弯了眼，轻轻拍着森茉莉的背，“当然，小茉莉永远是爸爸手心里的茉莉。”

那时候还没有离开的太宰治朝森鸥外露出嫌弃的眼神，还对森茉莉说异能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想，这或许也是爸爸给我找来这块宝石的原因吧。”森茉莉耸了耸肩，语气轻快。

中原中也沉默，然后说:“其实异能也没什么好的。”

森茉莉“噗嗤”一声笑了：“中也先生，你和太宰当初说的话好像。”

她一笑，原本控制在周身的香味又往外逸散了一些，中原中也没注意，却因为茉莉口中的太宰治露出吞了苍蝇的表情。

“茉莉。”中原中也忽然说：“其实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这话对中原中也来说说的有些艰难，他一直不太好意思说，但是又希望森茉莉不那么生疏的叫他。

“欸？”茉莉愣了一下，称呼这个问题她没注意，因为叫的久了也就习惯了。

“好啊。”她说，“你不觉得我不礼貌就好，中也。”

中原中也微微红了耳朵，按了按自己的帽子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

“茉莉~”森鸥外的声音忽然过来了，他远远地朝茉莉摆手，“和爸爸回家吧~”

“好——”森茉莉回应，然后朝中原中也告别：“再见啦，中也。”

“再见。”

中原中也看着森茉莉朝森鸥外跑过去，他又觉得脑袋有些晕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