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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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古久？”

“网上说的都是真的？”

“你,你有喜欢的人了？”

沈希上来就甩出三个问题，许野听得出，这三个问题都不是她想问的。

许野只回答了个是,算是回答了她的三个问题。

沈希手插在外套兜里，手一直在动,外套口袋一下下撑起，心理学上说这是不安或犹豫的表现,许野觉得自己神奇，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观察。

许诺没跟他们下来,许野大概能猜到这个叛徒去通风报信了，不过这么半天都没见谢卓下来，许野有点奇怪。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许野说，“要上课了。”

沈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像做了很大决心似的抿了下嘴,“你拒绝我是因为你不喜欢女生吗？”

“嗯。”

见他回答的这么痛快,沈希愣了一下,“你，你喜欢，男的？”

“我喜欢谢卓。”

许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占有欲么？

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是沈希吧。

沈希肉眼可见的呆了一下,然后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谢卓就是那个巧克力对吧,他以前没骗我,你俩真是一对儿啊。”

许野的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是谢卓发来的微信。

谢卓：【聊一会就行了吧宝贝，还不回来？[微笑]】

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许野都能想象到谢卓咬牙瞪他的样子，许野只回复了一个字,【回。】

许野揣起手机，看着沈希说：“嗯，是真的，他没骗你，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他很小气，每次你来找我回去之后他都盘问我好几节课，我怕。”

许野说的特认真，换个人沈希都得觉得他是在逗他，沈希说：“那他没我好啊，你看上他什么了？现在女生都不小气了。”

“可能，”许野顺口就说，“可能看上他帅吧。”

沈希啧了一声，“你也很帅啊。”

“谢谢。”

沈希从紧张到放松，许野知道这事儿算过了，两个人沉默着来，聊着天走的，在走廊上分开的时候沈希还跟他挥手说再见。

沈希刚进教室，许野就收到她发来的一条微信。

冰凉：【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们哪天要是不在一起了，可以考虑我一下吗，就当我先预个定。】

许野把冰凉的备注改成沈希的名字，回复：【应该不能。】

沈希：【就这么肯定啊，就没个吵架的时候？】

沈希误会了，许野说的不能是如果他们分手八成跟她有关，应该轮不到他考虑。

许野：【我尽量不吵架，维持完美的恋爱关系。】

沈希：【嘁，一点机会都不给，学神真小气。】

许野没再回复，手机揣进了兜里。

回到教室刚好上课，谢卓一反常态居然没质问他，许野等到下课，等到快放学，这人跟忘了这茬似的。

许野掏出手机看了看微信，确定刚才叫他回来的信息是从谢卓号上发过来的没错。

“马上就要期末考了。”谢卓一边做题一边说，“有些闲事儿能打发就打发打发，专心点，小心我这个年级第二考过你。”

“很美好的愿望。”许野的qq滴滴了两声，他低头回消息。

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直播平台那边组织了年会，像缺氧这种不到半年就上了好几次热搜流量都能超过各种类型老主播的新主播自然在邀请的行列之内。

缺氧：【不去。】

松鼠瑶瑶：【大神再考虑考虑，报销来回的机票和路费的，就是主播见面会，不会有太多粉丝，场面不会太乱的。】

许野是真不想去，但这个瑶瑶的话是真多，每次她找他都能说一大车话，许野随便扯了个理由：【没时间，马上要考试了。】

松鼠瑶瑶这次没强求：【好吧，我也猜到你不会来，平时直播连个脸都不露，公司这边非得让我问，掉链子的事儿老让我干。】

许野正准备退出，松鼠瑶瑶又发来一条，【对了，网上的事你听说了吗，就是你一个粉丝。】

许野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发了个【啊。】

松鼠瑶瑶八卦之魂由心而生：【你和这个粉丝见过面吗？】

许野看了一眼还在做题的谢卓，不知道他在写什么，之前从来没见过他下课这么认真。

许野回复：【见过。】

松鼠瑶瑶：【！！！】

松鼠瑶瑶：【见过？真见过？那个……该不是你吧？】

缺氧：【嗯。】

为什么要承认，许野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跟这个助理聊的次数多了，认识也算久了，而且没见过，以后也未必会见到，承认了也不怕。

许野等了一会，松鼠瑶瑶没再发消息过来。

许野估计她是被惊着了。

可能是他太冲动了吧。

缺氧：【能暂时保密吗？】

过了一会，松鼠瑶瑶一连发来好几个震惊的图片，最后发来一张【捂嘴.jpg】

松鼠瑶瑶：【我保证不说，我的天，我有点激动，我感觉自己摊上大事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会被灭口吗？】

缺氧：【冷静点，给你寄一盒巧克力当封口费。】

松鼠瑶瑶：【……跟网上一样的那块？】

缺氧：【想多了，那块已经送出去了。】

松鼠瑶瑶连忙发来个地址，然后发了一串哈哈哈。

松鼠瑶瑶：【即将收到大神礼物的我激动到爆炸。】

许野手机锁屏塞进桌子里，靠过去看谢卓手里的卷子，“你在写什么？”

“题。”谢卓回答的很简洁。

“出息了。”许野说了句。

平常连作业都不写的人，可不出息么。

谢卓头不抬，继续写，“去玩你的去，别打扰我。”

……许野有些震惊。

这话是谢卓说出来的？

赶他走？

“你生气了？”许野觉得他有点奇怪，看着也不像生气，平静的跟鬼附身了似的。

谢卓放下笔，手伸到桌子下面捏了捏许野的腿，“生个屁，我在为期末碾压你做准备，你继续浪，最好浪大发点，再浪回倒数第一，那样我就稳了。”

谢卓说完收回手，拿起笔继续写。

不知道许野刚刚在沈希面前承认了喜欢自己的谢卓心想，这回他说什么都要把第一拿回来，到时候他就端着许野男朋友的身份去找沈希，让她离他对象远点！

-

谢卓的暴躁的复习方式有点吓人，半个多月下来，全神贯注的程度许野都快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学校里有关许野出柜的话题一直很热闹，他也被记者在校门口堵到过两次，有关许野对象的猜测始终没断过，很多人都觉得是谢卓，因为谢卓的名字跟“xz”对得上号。

学霸组合，简称霸霸，有点牛逼，要真是这俩还真挺让人震惊的。

可是经过半个月的观察，他们只看出了认真复习准备冲刺期末考的学霸，和仍旧是每天迟到早退的学神。

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基本上是五个人一起出动。

这他妈哪像处对象？

就连一直头顶青天的粉头子秦文文差点都觉得自己站错了。

秦文文收作业的时候经过谢卓身边，四下观察了一下，趁着许野不在，她问：“卓哥，你跟你们家学神是不是闹别扭了？”

谢卓把昨天就写好的卷子递给她，“闹什么别扭？”

秦文文小声说：“就，就吵架啊，最近看你们都不甜了，我在群里的cp连载照片都断了快半个月了。”

谢卓左边眉梢一挑，“我现在是不是该承认点什么？”

秦文文也学着他的样子挑了下眉，“不用，我懂。”

谢卓笑了下，没多说，就说了一句“没吵架”。

秦文文比了个ok的手势，“那就行，我站你们这边。”

谢卓忍不住笑，“我说班长，你这样合适吗，让老师知道还不得把你当成叛徒？”

秦文文无所谓的说：“你们又没承认，不承认就算了，还装的跟黄了似的，我说我想叛变老班都不信。”

谢卓摆了摆手哄她走，“得得得，你牛逼，我俩打赌呢，等我赌赢了请你吃糖。”

“喜糖啊？”秦文文笑的跟眼瞅着要去参加他们俩的婚礼似的。

谢卓从许野桌子里摸出一盒没分完的巧克力，“喜糖还得等等，拿着个先凑合一下吧，辛苦班长大人这学期的实时跟踪拍摄。”

秦文文一看到巧克力的牌子，立马接过来，“我操，传闻中的tk。”

“小点声。”谢卓啧了一声，“没几盒了，不够全班分的，你低调点。”

许野从外面进来就看见秦文文从他们这组往外走，经过他时秦文文晃了晃手里的巧克力，“谢野哥。”

许野莫名其妙的回到座位，问谢卓，“你给的？”

“啊。”谢卓笑了笑，抓着他的手放在腿上搓了搓，“咱俩的cp粉头，给点好处，下学期让她继续担任这个重要的职位。”

“贿赂啊？”许野不在乎一盒巧克力，买太多了，到现在都没分完。

“算吧。”谢卓笑了笑，“她说最近咱俩不甜了，上我这来要糖，我自己都缺糖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补充点糖分？”

许野看他，心说不是您自己为了复习亲自断糖的吗，怎么还跟我要。

许野抽回手，从兜里摸出两块糖按他手里，“补吧。”

“靠。”谢卓看着手心里的糖。

这糖给的也太实在了。

许野看他，“不够啊？”

谢卓剥开一颗塞嘴里，“怎么还没吃完啊，就买了那么点。”

“最后两颗了。”许野摸了摸空了的口袋。

谢卓把剩下的一颗塞许野兜里，“明天带你买糖去。”

许诺从后门经过本来想敲两下的，结果看到这俩人黏黏糊糊的。

啧，学校这帮人不知道是不是都瞎了，他们俩都腻乎成这样了他们都发现不了，递到嘴边的瓜都吃不着，真是笨。

-

许野的事算是彻底公开了，钟泉新收的小徒弟是个弯的，有个男朋友，好像还挺甜。

用白山的话说，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长江后浪推前浪，他没出过柜，但周围的人也都知道，他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没浪这么一波了。

这件事引起的舆论不小，但也没有谁为了别人的性向真的去讨伐谁，可事儿放在学校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事儿学校就不打算管了吗，就因为他成绩好就这么纵容他，早恋就算了，还搞同性恋，就不怕影响别的学生吗？”

办公室里的老师私底下都讨论过许野的事，但没谁像张欣一样成天疾言厉色的找茬。

早恋，同性恋，这都是网上说的，老师们都在私底下观察，根本就没发现许野跟谁不正常。

别的老师再看不过眼毕竟不是班主任，说多了也不合适，也说不着，王平又是那种不爱和人吵架的，说气话来慢吞吞的，而且他一向维护许野。

张欣找不到跟她站在同一线的居然去找了教导主任，“许野的事太影响学校风气了，就算他成绩再好也不能由着他在学校乱来吧，就不怕他把别的学生带坏了吗？”

这事儿要搁别人身上，说不定还真会有学生家长找到学校，可到现在为止学生家长并没有因为许野的事找到学校来，因为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一个这么优秀的孩子，哪怕是影响也不会往坏了影响，虽然会担心他喜欢男生的事，可人家有男朋友了呀，这点担心也都无疾而终了。

教导主任说：“张老师，你这个年纪思想怎么比我还古板？社会舆论都没有给他过多的压力，学校要是有这个心思传出去该怎么说我们？早恋是不对，但这么久了你看出他跟谁谈恋爱了吗？还有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你又不是他爹妈，跟着操这份心干什么，我还没听说过哪个学校因为学生隐私问题被学校开除的，要不你去找教育局的人商量商量？这事儿我估计找校长都不好使。”

“那就不管了？”张欣不死心。

教导主任被她缠的闹心，“你想怎么管？又惦记给他开除？你这是私心吧？”

张欣从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这是她古板吗？

这么大的事难道不需要处理，不需要解决？就因为许野成绩好名气大，就能由着他在学校横行？

教育局是吧，以为她不会去？

当天晚上，许野接到了教育局孟局长的电话，孟局长是个女的，五十多岁了，人很和蔼，许野之前跟她见过一面，她第一个知道他就是缺氧的人。

“不用在这件事上费心，你安心在学校呆着，不是什么大事。”孟局长接到了学生家长的投诉电话，专门针对许野是同性恋这件事。

网上有关古久的事沸沸扬扬的传了这么久，孟局长也不是什么不接触外界的人，看到照片第一眼就认出了是许野，挺意外的。

当初知道缺氧只是个高二学生的时候她就很惊讶，现在又爆出他另一个身份，震动的不光是教育界，都扬名国外了，与此同时曝光的另一个消息也令她震惊了几天。

“小许，学校有没有人为难你啊，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学校这边挺好的。”许野说，“麻烦您操心了。”

孟局长用长辈的口吻跟许野说：“没什么，这事儿吧说起来我也不太懂，我也给不了你什么意见，现在的学生不像我们当初那会儿了，我知道你是个挺稳的孩子，不操心。”

孟局长又跟他闲聊了几句才挂电话，许野听得出来，她挺担心他的。

挂断电话后许野收拾了一下桌子，登录直播间，没一会就看见屏幕上【xz进入直播间】一闪而过。

谢卓很久没在直播间里出声了，每天都来，但不说话，今天破天荒的冒了个泡。

xz：【有道题。】

主播：“嗯。”

xz：【九星第三题。】

许野本来准备画画的，画笔都准备好了，看他放下笔去连app，弹幕上顿时热闹了——

橘猫：【太宠了，太宠了！圈地自萌，就粉这对。】

杯子盖儿：【主播，人家有对象了。】

弯的否：【大神这样有点危险，人家对象过于牛x。】

七祺祥：【我还是觉得小画家跟大神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联。】

农夫山泉有点咸：【关联个屁啊，真有关联的话就凭那么爱嘚瑟的大佬能这么久不出现？】

抠脚大妞：【觉得同一个人的扣1】

007：【1】

小狗：【1】

kky：【1】

……

到现在还是有人想把缺氧和古久安排到一块，只可惜证据不足，只凭xz和缺氧拍了同一颗圣诞树真的不能证明这俩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再加上xz承认了他跟古久的关系，却死活不承认他跟缺氧有什么，一副很怕被家暴的样子更是让网友不敢妄下定论。

谢卓最近是真的刻苦，晚上虽然不在学校上晚自习，但是他每天都能把当天的卷子写完。

许野针对谢卓的弱项在直播间出了两次题，每次出完第二天都能看见他在教室冥思苦想，可见他是来了直播间的，就是不露脸，怕被那些粉丝安排。

许野就纳闷了，那些网友到现在都不肯放弃怀疑他就是古久，唯独谢卓坚信他跟古久没有关系，不知道他是怎么区分的，许野特别不能理解。

-

还有一个礼拜期末考，谢卓连中午吃饭都不出校门了。

许诺跟许野坐在学校对面的一家牛肉面馆，喝完最后一口汤，许诺往后一挺，“撑死我了。”

“不减肥了？”

许野叫服务员打包了一份牛肉炒面准备带回去给谢卓，他一向吃不惯食堂，估计这会儿还在教室饿着呢。

许诺懒洋洋的说：“我还小呢，减肥是二十岁以后才干的事，我还能浪两年。”

许诺坐直了，伸手敲了敲桌面，“许西风给你打电话了吧？”

“嗯。”许野说，“我没接。”

“啧，就你牛。”许诺又靠回去，“你放假怎么办，过年也不回来啊？”

“谢卓让我去他家。”

许诺啧啧了一声，心里不平衡了，“想想我追你的那两年吧，直接说这话给我听不觉得残忍？”

“不觉得。”许野耿直的一如既往。

许诺哼了一声，放弃了，“你俩现在到底是故意避嫌还是闹矛盾了，有你们这么处对象的吗，处的跟七年之痒似的。”

许野说：“我跟他打赌呢。”

“赌什么？”许诺好奇的问。

“赌这次考试他能不能考过我。”

“考过了怎样，考不过又怎样？”

许野看着她，没说话。

这眼神够别具深意了，许诺盯着他自己消化了一会，眉梢一挑，“不是吧？”

“是。”许野说。

许诺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处个对象都得靠成绩，牛逼。”

是挺牛逼的，谢卓为了这次考试都拼命了，其实挺心疼的，可是话他已经说出去了，不考完他也没法把话收回来，是死是活都只能扛过这几天再说了。

考试的前一天，两人一块离开学校，这段时间以来今天是谢卓唯一一次没直接回家。

阁楼门口，还没等许野开门，谢卓就把人按在门上使劲剥削了一通，按着他的肩，堵着他的嘴，像要抽空他嘴里所有的氧气，恨不得把人隔着门给按进去。

许野感觉自己气儿都喘不上来了，舌尖发麻，手从衣摆伸进来凉的他一个激灵。

许野哆嗦的弧度太大，把谢卓震了一下，这才让他喘口气。

“明天考试了。”谢卓低头在他耳尖上亲了亲。

许野摸出钥匙要开门，谢卓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进去。”许野说。

在这太不安全了，虽然阁楼这一层只要他一个人住，但还是赶紧随时会有人上来。

“不进。”

谢卓脸埋在他拉直的头发里，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自己用直板夹拉，时不时的卷毛，动不动直发，每次看他换个样谢卓都觉得好看，新鲜。

谢卓说：“我怕进去就走不了了。”

许野低声笑了笑，“那你现在走呗。”

“不舍得。”谢卓剥开他的围巾，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有点重，许野脖子一缩喊疼。

谢卓抬起头，在他咬过的地方又亲了亲，“突然有点紧张，上刑场也不过如此，我他妈这辈子第一次因为考试紧张。”

“别紧张。”许野手在他的背上搓了搓，“让你二十分。”

谢卓笑着说：“让我一科吧，我保证稳赢。”

“那就让英语吧。”许野说。

谢卓笑得不行，“你跟张欣的仇过不去了是吧？”

谢卓拿过他手里的钥匙打开门，把许野推了进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别迟到，我就不信我还能次次都考不过你。”

许野站在门口看他，“那你最好还是信。”

谢卓啧了一声，扶着门把头伸进去，“亲我一下。”

许野凑过来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声特别大，啵的一声，亲完俩人愣了愣，然后对着笑了半天。

谢卓走了，走的挺痛快，大概觉得是最后一天了。

晚上许野本来想直播画画，结果被迟良这家伙给搅和了。

他还从没见过临阵磨枪磨到兵荒马乱跟前儿的，明天就考试了他才想起来着急，反射弧都甩到臭氧层外面去了。

视着频问了一晚上的题，一半都是基础题。

挂断视频的时候都十二点了，谢卓给他发了好几天消息，最后急了。

谢卓：【许小野你是不是死了！】

许野：【活着呢。】

谢卓：【我死了，生气了，别理我了，你肯定外面有狗了，出轨了。】

许野笑得不行，【迟良也算狗啊？】

谢卓：【他？等着，明天就让他变成死狗！】

说好第二天让迟良变成死狗的谢某人一直到考试铃声响了都没出现。

第一科考完，许野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是通的，但是没人接。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人也不出现。

许野站在走廊盯着手机，紧着眉头。

这回，真得让一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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