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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从荒芜干涸的土地中醒来,正值夕阳西下,映日黄昏,她摸着自己的脖子,下意识地多喘了几口气,发现没有想象中的窒息感,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晃了一会神坐起身来,忽而瞧见一群拿着木棍和铁锹正围着她的男人,顿时受了不小惊吓,旁边蜷缩在她身上的狐狸被她这么一动,也发出虚弱的叫声。
身旁莫名多了只狐狸,只见这狐狸浑身雪白,背部被砍了一道伤疤,鲜血凝固了不少,看来伤了有段时间了。花容伸手抱起,惊觉身上的衣服突然略显宽大,双手也稚嫩了不少。
狐狸温度奇高,把她手心都灼着发烫,一下把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那些人本就对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女子有些害怕,见她惊吓也跟着后退了一步。
花容见着那些似乎不怀好意的人,手心都让她捂出了汗,微抖着双手轻抚着狐狸,吞了吞口水,对着他们问道:“这、这是哪儿啊?”
那些人又后退了一步,惊恐道:“狐、狐狸精说话了!”
一听他们叫喊着狐狸精,花容蹙眉,更是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只是,眼前的这些人穿着粗衣麻布,倒是像古代务农的装扮,一副真的很怕她的样子,莫不是将她当成妖怪了?
不对。
花容稍稍整理了下思绪。
身为赌徒的父亲为了躲债留下她一人逃去了国外,为了还清父亲留下的巨债只得坑蒙拐骗的她,被人发现后推入河中,在这之后便没有了记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还被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人围观。
死亡?穿越?她只能想到这个。
被推入河中之时,她本应是死了的,生前被淹死的那一幕她还记得清清楚楚,那种呼吸不得的窒息感,现在回想起来,都能让她冷汗直冒。
曾经死了是事实,但此刻的她还活着,也是事实。
难不成人死后,会回到过去再活一遍?
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担忧,但得出这个结论后,她摸着狐狸的手不自觉的抖动着,脑袋嗡嗡乱作一团,许久才让疯狂跳动的心脏跟手指冷静下来,慢悠悠地站起,装作不慌不乱的模样,但问话的声音还是不由颤抖着,“现、现在是何年何月?”
村民们拿着铁锹打算吓吓她,却习惯性的回答了她的话:“武、武成元年。”
虽然不清楚他们口中所说的武成元年是哪个朝代,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她没死!确确实实地活着!
见眼前的人很惧怕她的样子,花容眉眼流转之际,发挥她坑蒙拐骗的能力,忽而抬头对他们笑道:“你们误会了,我是狐仙,不是狐狸精!”
花容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村民立马后退让出了道。
即使现在天色偏暗,霞光遍布,但空气中还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气,闷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土地因被阳光长期曝晒而变得干涸不已,凹凸不平。
花容悠悠然道:“你们这,很久没下雨了吧。”
闻此,一村民忽而暴怒,“我们这从三年前开始就没落过一滴雨,若不是你这妖孽在作怪,我们村又怎会连续三年滴水不下!”
“我是狐仙,不是龙王,这天要不要下雨,与我何干?”花容顿了顿,微微勾起嘴角,望向他们,“倘若你们能好好招呼本仙,或许本仙能替你们在龙王面前说说好话,请他赐你们雨水。”
花容的话让他们有些动摇,随后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真、真的吗?”
“别信!妖怪的话怎能相信呢!”
“但是,倘若她说的是真的呢?我们已经三年没丰收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大家都得饿死!”
“是啊!管她是妖是仙,只要能让这天下雨,要我老张当祭品也愿意!”
花容听着他们的争论,把大致情形都摸了个清,抚摸着狐狸的伤口,似乎有些严重,随后漫不尽心地对他们说道:“反正再没丰收你们一样得死,不如赌一把,好好款待我,兴许是真的呢。”
虽然不太相信她的话,但被天气逼得走投无路的村民们只能试着相信她,将她领回村中。
花容跟他们要了些粗布麻衣,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替狐狸清洗了伤口包扎好,桌面上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盆小菜,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款待了。
村民们个个面黄肌瘦,花容不想太过为难他们,与他们谈话间顺便打听了现在的情况。
她现在所处的是南北朝时期的北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长安城外的一个小村庄,这里面临着三年滴水不下的困境,长期的饥荒让这村庄人口不断的减少。
说出能让这村庄下雨的花容宛如他们的救世主般。
这天气闷热异常,回来时也见云层叠峦,理应这两日必有暴雨,虽不知为何三年滴水不下,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向他们许了去长安龙王庙请求龙王,这两天必定下雨的承诺。翌日,便向他们要了些干粮,按照他们的指路赶往长安城。
虽然不清楚自己身边为什么会突然有只狐狸,但这狐狸的背部伤得不轻,即便帮它做了简单的包扎,还是一副生命垂危的模样,没有半点精神,花容不忍就这么把它扔在那个破村庄,便带着它一起上路了。
赶了整整一天的路,到达长安之时,夜色正浓,轱辘辘的马车从前方驶来,速度不快,花容稍稍上前,车身刮到她肩膀,将她撞了个七荤八素。
花容顿时捂着肩膀大叫,引来了不少人,也将那马车堵住了去路,只能不得已拉马停了下来。
见状,花容强忍着的肩上的伤一瘸一拐上前去,见马车忽然停下,男子低沉清冷的声音从车内传来,问道:“何事?”
花容理直气壮:“公子的马车将民女撞伤,不应理赔?”
方才路上宽得很,已经很好的避开行人了,这小娘子倒是从哪窜出来的?
“大胆!区区一介贱民,竟敢跟宋家公子要债?”想着定是故意讹他们的,车夫大声呵斥道。
“原来是宋家的公子,宋府乃长安城赫赫有名的大富人家,而宋公子的马车撞伤民女还拒付伤费,这事传出去,恐怕有失公子的颜面吧。”
花容不识宋家公子,更不知宋家在这长安城是何地位,但从下人的语气,和这豪华的马车上便可判断,地位定然是不低的。
“你……你少来诬赖我家公子,明明是你自己跑出来的。”
“哟,这宋府的下人不仅会撞人,还会反咬他人一口呢!宋家公子可真是教导有方啊。”
宋公子自然听得出她口中的反讥,冰冷的脸上忽而露出一抹轻笑。
“你……”车夫欲想反驳,却被宋家公子抢了个先,道:“出门前忘了带银两,天色已晚,不如姑娘先随本公子回府,包扎伤口。”
花容本想骗些银两填饱肚子,随便找个天桥底下睡上一晚,没想到这人竟打算直接将她带回府上,暗自窃喜,继而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也罢。”
一旁的车夫可不答应了,道:“公子,万万不可,这人穿着破破烂烂,怎能与您同坐一辆马车,万一……”
里面那人打断了他的话,“那让她与你坐外面,姑娘不介意吧?”
花容微微一笑,道:“不打紧。”
与车夫一起坐在车头,夜晚风凉,花容怕这狐狸着凉,便将它裹在怀里,又怕碰着它伤口,只得往里面挪去。
“在下姓宋,单字阳,敢问姑娘芳名?”冷淡悦耳的嗓音从里面传来,微微带着些倦意。
“小女花容,自远方而来,落魄于此,伴有一狐,还请公子多多指教了。”
“姑娘远道而来,若无歇息之地,可在府内停留,直到你伤好为止。”
花容嘴角弯起一丝好看的弧度,“那花容就先谢过宋公子了。”
回到府内,宋公子替她安排了别苑,让人替她准备了晚膳,还唤来了一位名为如月的婢女替她擦拭伤口,换洗衣物,细心周到得很。
花容向他们要来了治疗刀伤药膏,替狐狸涂抹些药物,换换绷带。
婢女站往一旁,看着她替狐狸涂抹伤口,忍不住问道:“姑娘可是我家公子何人?”
这姑娘虽然穿着寒酸,像是从乡下来的村妇,但五官精致,明眸皓齿,又有窈窕之姿,是难得的美人,若是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定与自家面如冠玉的公子绝配。
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花容头也没抬,只是随意地说道:“没什么,你家公子的马车把我撞伤了,所以带回来治伤罢了。”
花容将狐狸的伤口包扎好,放到一旁歇息,脱下身上的衣物,让那婢女替自己擦拭肩上的淤青。
如月听说这姑娘撞伤的地方明明是左肩,但却在她右肩后面看到了一块像是被火烫伤的痕迹,这烧毁的地方看得她着实触目惊心。
身后迟迟不见动静,花容微微抬头,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看到姑娘肩后的伤疤,似乎很疼的样子。”
微微侧头瞥向肩膀,她满不在乎地说道:“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伤疤了,现在早就不痛了。”
肩后的伤疤是高利贷的人为了逼她父亲还债,将她抓起来威胁她父亲,结果被他们用炭火烫伤的。
那对当时年仅七岁的她来说,无疑是酷刑,虽莫名来到了这里,但能躲避债务,又能重生,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孤身一人处于乱世之中,虽然今晚勉强不用露宿街头,但这之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思及此,便开始不安起来。
“宋家在长安城很有名吧?”半晌,花容瞥了一眼身后的女子,问道。
“这是当然,我们老爷乃当朝丞相,还是大冢宰的亲信,朝廷之上几乎无人敢得罪。”如月相当得意的说。
这名为如月的姑娘似乎只有十三四岁年纪,若能从她口中套得一二,那便再好不过了。“花容初来此地,生怕万一得罪了哪家达官贵族,可否请姑娘跟我讲讲关于这长安城,这宋家的事?”
据如月所言,将她带回府上的宋二公子,名为宋阳,字子初,乃长安城内除鲁国公宇文邕外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更有孤高冷傲宋子初之称,虽性情冷淡,处事有些玩世不恭,但才貌双绝,是个难得的才子。
今年已十而有八年纪,但尚未娶妻,不少千金小姐主动请缨,让自家父亲上门说亲,仍旧没有哪家姑娘入得了他的眼。
花容倒不是想宋二公子能看得上自己,但跟在他身边有利可图,她不想白白放过这个机会,若能好好巴结他,取得他信任,那她以后的日子将会好过得多。
翌日清晨,换上如月为自己准备好的衣服,梳妆打扮好的花容看起来相貌颇佳,替狐狸换药膏的时候,那狐狸睁着圆滚滚的眼看了她好久。
抱起狐狸走出别苑散步,顺着绿瓦长廊走到院里,院中两女子坐在石桌上品着糕点,边上的婢女时不时的替她们扇着风。
见陌生女子突然出现在庭院,身穿粉色碧罗裙的女子朝她叫道:“哪来的丫头?竟敢偷听我们讲话!”
花容原地愣了一下,发现她是在跟自己讲话后,上前走去,向她们屈了屈膝,“花容无意闯入此地,并无偷听两位谈话,若是打扰到了二位,先行离去便是。”
“等会,”那人上下打量着她,“你就是昨夜二弟带回来的丫头?”
“二公子带回来的?”另一姑娘惊讶的看向她,随后带着一脸恶意。
宋阳在宋家排行老二,下有一位弟弟一位妹妹,上只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他本人尚未娶妻,那眼前这人只能是他哥哥的妻子了。
花容看着眼前的人,脑袋快速转动着猜测她的身份,随后点头答道:“是的少夫人,昨夜二公子的马车无意将民女撞伤,得亏二公子心地善良,将民女带回府上疗伤。”
“原来如此。”少夫人看了她一眼后往石椅坐下,随后叹了口气,“我那二弟确实心善仁慈,只可惜是个榆木脑袋,这名门闺秀都要踏破门槛了,也不见他上点心。”
“说得也是呢!这眼前就有个如花似玉貌美绝伦的姑娘,与二公子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花容眼神飘向刚才瞪她的姑娘身上,轻轻笑道:“并且,民女初来此地之时,便听闻宋家少夫人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连这万众花丛都瞬间黯然失色了。”
花容的一番话,把两人都夸得天花乱坠,瞬间把两人都讨得欢心。
少夫人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掩嘴轻笑,“你叫花容是吧?你多大了?”
“民女刚过及笄。”花容撒谎不打草稿,虽然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好几,但时间的倒退,她的身体相貌似乎又回到她十五岁时的模样。
少夫人看着眼前的人,肤如凝脂,虽不过十五的年龄,但这相貌却是艳压群芳,漂亮得很。见她手上抱着白绒绒的物件,不禁问道:“你这怀里抱的又是何物?”
花容应道:“这是民女的神物,狐狸。”
花容这话一出,顿时吓得两人身子后仰,指着她大声说道:“狐狸乃妖惑之物,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夫人这话严重了,不知二位可否听说过狐仙?”花容不知她们为何会惧怕,只得故弄玄虚,见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便接着说道:“狐仙乃我们楼兰的神兽,这狐仙百年难得一见,楼兰古时便有见一神狐,诚心求之,必允之的传说。”
花容抚摸着狐狸上前走去,道:“狐仙乃神兽,又岂会害人?这小狐自小与我亲近,离开家时便跟着我一起走了,可惜有些愚民将狐仙误以为妖怪,还将它打伤,结果落得三年滴水不下的报应。反之,若诚心以待,你们有什么心愿,它都能帮你们实现。”
“真有这么神奇?”少夫人看着它一脸狐疑。
“这是当然,我向这狐仙祈求能一见少夫人的美貌,这会,不就见着了么?”
“油嘴滑舌。”少夫人慎骂道,但仍掩不住嘴角的高兴,“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如你将这狐仙赠予我碧婉妹妹,让她好生待它,你要什么,我给你便是了。”
花容道:“少夫人有所不知,这狐仙是认主人的,若它不认他人为主,一不小心惹火了狐仙大人,可是要倒大霉的。”
“那如何是好?”
花容道:“民女现无安身之处,无法好好侍奉狐仙,若少夫人能收留我在宋府办事,要想实现你们的愿望,不就事半功倍了么?”
花容的话确实很吸引人,苏碧婉拉了拉少夫人的衣袖,“云慧姐姐,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少夫人见她一脸真诚,不像是在说谎,并且自己与碧婉自小相识,情同姐妹,不忍拒绝,便点头同意了。“成,这事我做主,你就留在宋府吧!”
这丫头聪明伶俐,巧舌如簧,又善于察言观色,只是当婢女,她倒觉得埋没了人才。
“民女谢过少夫人,谢过碧婉姑娘。”率先将女性角色攻略,花容内心暗自雀跃不已,瞥眼望了下四周,“为何不见二公子?昨日之事还想亲自向二公子道个谢呢。”
“二弟向来早出晚归,不像他大哥为官入仕,整天就知道驾车游玩,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何事,这会,估计要到酉时才回来。”
花容微微歪着脑袋,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我和碧婉还有要事商量,花容,你先下去吧。莘云,你先带她熟悉府上的环境。”
“是,少夫人。”
屈膝离开,花容抚着怀中的白狐,转身的瞬间嘴角上扬,悄悄弯起了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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