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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孝瑜离去后,花容在庭院独自饮了一会茶,随后起身往府里的藏书阁走去,听闻那里放着府内所有下人的来历信息。
祁月在高家近十年的时间,却无人知道他是只狐狸?倘若祁月原本就是人类,那他为何会变成狐狸的模样出现在她?
花容实在想不通。
藏书阁里堆着成千上万册书,她想在这里找祁月的来历资料,简直比登天还难,命薛丞帮她一起查找,后者点头应道。
架子上放着卷卷筒书,上面标注了每个下人的名字,花容翻阅着,忽而看到了薛丞的名字,扭头看了眼正在另一边帮她查找祁月资料的薛丞,打开卷书,上面简单地写着他的姓名何年出生以及来历。
上面记载着,薛丞小时候曾遭遇过严重虐待,父母嗜赌嗜酒,稍不顺心就毒打年幼的儿子,导致年仅十二岁的他声带断裂,因没钱医治而从此无法言语,脖上常年缠着绷带。之后逃离了父母身边被她的母妃靖德皇后捡到,把他带回府中命人将他训练成了暗卫。永安公主回来后,便将他派到倾月园,成为永安公主的护卫。
如今的薛丞也不过十九,比生前的她还小上几岁。
将卷书放回架子,拿起旁边的看了下姓名,是她府上的侍女。幸儿,原名李幸,是前两年被她父母卖到这里来的。此外还有梓玉的资料,花容翻开一看,相比其他人的长篇大论、生辰来历,关于梓玉的信息就显得相当简洁明了,上面洋洋洒洒的只写了四个大字:
奸臣之女。
梓玉是奸臣之女这件事,她还是头一回知道。只听说高花容在没失踪之前,梓玉便已经是她的贴身侍女了,想着她肯定熟知之前的高花容,这才让梓玉继续当她的贴身侍女。
花容与薛丞翻遍了所有的筒书,这里放着所有下人的资料,虽然祁月在府中并非下人,但作为外来的人,却唯独他没有做任何记录。花容将卷书合上,眉眼低垂似思量着什么。
……
与高长恭一同习武也有一些时日,花容的手白皙修长,以匕首作为武器很是合适,小小的刀子在她手中操控自如,教她如何用匕首防身和近攻的动作也学得很快。
祁月本在园内的桃花林下阅书,听闻高长恭与永安公主准备在轩武阁比武,拿了壶小酒绕有兴趣的过去围观。
此事引来了高家上下所有人,花容简单的一袭红衣,红色的裙摆下绣着飞翔的白色木鸢,发髻高扎,看上去甚是英姿飒爽,长恭将一排匕首递给她,为了以防伤到她,自己手持一根手肘长的树枝。
花容接过匕首,心跳声响得旁人都听得见。
自己不过一时兴起提出要与高长恭比试比试,看看自己已经练到什么地步了,没料到这话让过来看他们练武的高孝琬知道了——之后便全家人都知道了。
无视一群围观着的人,花容深呼一口气让心跳声缓下来,回想高长恭教她如何投掷匕首攻击敌方,手指抽出匕首扬手袭向他,在被他挥动树枝挡掉之后又迅速抽起两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朝他袭去。
花容的动作像极了训练有素的暗卫,祁月忍不住拍了拍手。
一场下来,花容挥刀动作虽迅速有力,但却始终没能伤他半分。
换高长恭发起攻击之时,手中的树枝似乎想将她的匕首打落,好在她及时后退了一步,手持匕首指向他,避开要害直击肩上,被高长恭用树枝抵开后,将匕首在掌心转了一圈改变手握方向,伸手刺向手腕,在她将要划向他的时候,高长恭转身到她身后,用树枝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扭头再次挥向他,均被他以树枝抵挡化解,运气稍好一点,也仅仅只是划破了他的衣袖。
一身红衣的女子与青衫落拓的男子身手都极为敏捷,一攻一守,两者均当仁不让,场外的人看得津津有味,祁月更是当场饮起了小酒。
另一边,高长恭再一次挡住向他袭来的匕首,花容迅速转身,抓住他的树枝,拿着匕首的手刺向他的手腕,高长恭见情势不对,放开了树枝,躲过她的一刀。
少了树枝作为抵挡,高长恭只能空手应战,怕用力过深伤到花容,便以防守为主,几轮过后,仍被她以匕首抵住脖子,看上去似乎胜负已定。
孰不知,花容虽将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女子气力自然不如男子,抓着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便将她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反手抵住她的。
这场比试,也算是输得精彩。
*
自上次比武,高长恭空手抵挡花容袭来的匕首,手上被划了一道口,虽然早已止了血,但仍需上药包扎待伤口愈合。
高长恭咬起宽大的衣袖,随便拿起纱布在手上缠个几圈的粗犷性格,简直与他那娇弱的外表完全相反。
花容从门外进来,见状便过去一把将他手上的纱布全都扯了下来,拿起专治刀伤的药膏细心抹上。
低头看着微皱着眉头替自己上药的花容,长恭许久才开口安慰道:“祁月的药向来有奇效,花容也不必自责,只怪四哥技拙。”
“哪儿的话,与长恭相比,花容还差得远,这伤口虽不深,但还是要小心不要碰到水,好在没有伤到脸,否则长恭这般花容月貌若是被我毁了,娶不着娘子,后半生可都要我来负责了。”
“负责?如何负责?”长恭笑道。
“我娶你呗。”花容语气轻快。
抬起头来讶然地看着她,见她低头垂眼嘴角带笑,似乎只是随意一说,没能来得及问她这话的意思,她便起身先开了口,“这药也快用完了,我去跟阿月要些新的来,这会,也正好有事找他,长恭好生歇息,花容就不打扰了。”
见她出去,长恭看着她替他包扎好的纱布,没能想透她话里的意思,当初害得祁月毁容,花容也对他说过要对他负责的话,这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门外,花容蹦着轻快的步子。
撩完就跑,真鸡儿刺激。
微风吹散了她的不要脸,花容一路蹦跶坐上马车回府,落马后往沁雪园方向走去。此时已过了桃花的花期,树上只有翠绿浓密的树叶,偌大的树林带来丝丝凉意,正是乘凉的好地方。
祁月坐在阴凉的石桌前,身着一袭简单白衣,墨色青丝用蓝色缎带随意扎起,双手各持一枚棋子,独自下着围棋。
向前走去,见他眼帘垂下,可以看清他浓密翘长的睫毛,眼下的泪痣将他的容貌点缀得刚刚好,完美的侧颜曲线,微风吹乱的几丝青丝落下脸庞,近乎完美的容貌,然而走近一看,右脸面具下烧伤的皮肤稍稍裸露了出来,破坏了一切的美好。
祁月将自己绝佳的容貌跟心计完美的隐藏在自己烧伤的右脸与面具之下,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花容带了壶他爱喝的酒,坐往他对面,将白子棋盒拿到跟前,看了一会后才将棋子放下,说道:“孝瑜说你自小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我是不信的,我可没见过哪个体弱多病的人,饮酒饮得比谁都欢。”
落下手中的棋子,祁月拿起她带来的酒斟了一杯,轻笑道:“酒于我而言,是良药。”
“老狐狸,你究竟是不是人类?”花容一手撑着腮帮子,神情有些认真。
祁月眉头一挑,反问:“公主为何这么问?”
花容道:“前些日子与孝瑜饮茶聊起得知,这高王府,似乎除我之外,无人知道你会变成狐狸。”
祁月酒杯高举,眼神看了她好一会,微风吹乱了他的发丝,眼神犹如空山幽谷,随后抬头饮下,语气轻淡,“是的,除公主之外,无人知晓。”
花容坐直了身子,道:“为何你会变成狐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吟片刻,祁月这才慢悠悠说道:“小时候体质娇弱,食用药物过多起了反作用,才落得这半狐半人的模样。”
花容:“既然你并非真正的狐狸,那为何当初在宋府之时,明明貌美如花,此时却容颜半毁?火烧毁容之事可是真的?”
祁月:“......”
永安公主还真的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意外。
自第一天遇见她起,便被她抽丝剥茧,一步一步揭开了他的假面。
忽而,祁月心处突然涌现了一丝,即便被她知道了也无所谓的复杂感情。任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该将其称为什么。
“自然是真的。”天人交战一番后,祁月将面具取下,随后将面容半毁的人皮|面具撕扯下来,“只不过,我的脸早就已经恢复如初罢了。”
花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绝美少年嘴角上扬的笑脸如沫春风,一如当初在宋府时的容貌。
不得不承认,祁月是真绝色,胜过高家所有人,让她一个不小心看了过去,之后才缓缓说道:“你竟欺骗了所有人。”
祁月:“正是如此,这事若被他人得知,阿月定没有好下场,还望公主能替我隐瞒。”
“我为何要帮你?”眼前的人斟着酒,看上去一脸云淡风轻,似乎丝毫不担心的模样,花容眼神微眯,道:“你就不怕我会大肆宣传,或者以此威胁你?”
“怕。”祁月毫不犹豫地说,“但是,倘若公主想要大肆宣传,阿月此时也不可能还安然无事地在此与公主聊天,不管是在宋府还是在高王府,公主,我们仍旧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花容轻啜了小口酒,祁月与她太过相似了,善于审时度势,知道以目前的情况,她是不会轻易将他供出去的,况且,这对她而言,是个很好的把柄,她也没理由这么做。
唯一怕的,便是担心这人又像之前那样背后捅她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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