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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好奇心太重真的会把自己坑死。

如果时光能倒回,谢云曦一定不会好奇沈乐那一头白发,更不会好奇地想去听这白发背后的故事。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不过之后,亦是深坑。

在谢云曦,谢文清和谢年华三人悔悟之际,谢王氏轻笑着继续道:“不过,你沈叔这十几年漂泊在外,有家不能回,有亲不得见,瞧瞧他,不过四十来岁便已白发苍苍,哎,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艾玛,沈叔那头发明明就是十年前就白的,和“漂泊在外”有什么关系。

“漂泊在外”根本不想背这口锅的,好嘛!

听着谢王氏这睁眼说瞎话的卖惨之言,谢云曦暗自腹论之余,更觉一个头两个大。

然而,卖完惨后,谢王氏却话锋一转,开始夸赞起人来,“三郎啊,你大伯最疼的就是你,咱们家这么多孩子,伯母看着,最聪慧也只有你了……”

听到这些,谢云曦默默咽下口水,脚跟不自觉地往上提了提,内心蠢蠢欲动,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可谢王氏却并不给他退缩的机会,一个跨步,上前便握住了他的手,“三郎,这事大伯母就只能托付给你了,你沈叔不容易啊,你大伯又太固执,哎,三郎,咱们谢家的安定和谐就只能交托给你了。”

“交……交托托——”个啥米东东啊!还有,这事怎么还上升到了谢家的安定和谐?

谢云曦结巴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来,疑惑地问道:“大伯母,您……不会也是沈叔的‘帮凶’吧?”

也不怪他有这般疑惑,实在是谢王氏的表现太过可疑。

十年前,沈乐的那档事,具体情况虽不明,但从谢齐和他的对话来看,谢齐当年必是帮着沈乐隐瞒了行踪。

如今,这个秘密被谢云曦几人听到,可谢齐还没如何,谢王氏却冒了出来,帮着沈乐卖起了“美强惨”的人设。

这事瞧着,不用多想都知道,估计当年帮着沈乐的,除了谢齐之外,恐怕还有谢王氏,更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人。

听到谢云曦的疑问,谢王氏“咳咳”两声,面色尴尬地笑了笑,“这事说来话长,我这不是看在你沈姨的面上才……”

后面的话她没说,谢云曦却心领神会。

他沉默半晌,左右看了一眼,目光扫过大厅内外。

此时,郎中正在给沈乐看诊,谢言氏招呼身边的老嬷嬷在给沈乐上红花油,至于谢齐则倚在门柱前,伸着脑袋,撅着屁股,左右探看着,颇有些做贼的架势。

看到此情此景,谢云曦扶额,虽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确认道:“所以,谢叔和二伯母也都参与其中?”

听到这话,谢管家和谢言氏齐齐咳嗽了一声,显得格外心虚。

看到他俩这般表情,谢云曦那还有什么不明白,不确定的,

他暗叹一声——哎,难怪刚刚还扯到了“谢家的安定和谐”,感情全家上下都合着在欺瞒他大伯。

这事想想,谢云曦都觉着不地道。当然,谢王氏这几人也知道自己不对,这才如此心虚尴尬。

但他们之所以“昧着良心”帮沈乐打掩护,其实理由却各不相同。

谢管家是心太软,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

而谢王氏和谢言氏却是看在沈乐之妻——谢晓荷的面子上。

谢晓荷是北院谢家的嫡女,谢郎和谢齐的旁支堂妹,也是当年闻名天启的一代才女,自小便格外聪慧秀丽。

奈何,天妒红颜,谢晓荷自出生,还未吃饭,便已用药,身子骨自小便十分孱弱。

待她入豆蔻,身子骨稍好些,便被送至琅琊修养调息。

谢晓荷性子温柔,为人和善,又极富诗才,但凡见着她的人就很少有不喜欢的。

谢郎三兄弟自小便想有个妹妹,奈何他们这一辈这一脉,只有他们兄弟三人,因此,对这“从天而降”的妹妹,自然十分爱护。

当日,谢晓荷病逝,沈乐悲痛欲绝,谢郎三兄弟也十分难过。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纵然艰难,但也不该轻了自己的生命。

且,谢晓荷临终前最大的愿望便是沈乐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

那时,沈乐在病榻前,当着众人的面,承诺好好的,结果,头七刚过,他竟选择了轻生殉情。

一死殉情,他倒是转身事了拂身去,可在谢郎几人看来,这何尝不是在逃避。

沈乐作为独子,上有白发双亲,下无嫡亲弟妹,作为儿子,作为继承人,他这般轻视自己的生命,又怎对得起生养他的父母。

为人子,未能赡养,视为不孝;为人夫,未尽诺言,视为不忠。

如此不忠不孝之人,被揍也是活该。

在墓碑前,谢朗边揍边骂,骂的沈乐头都不敢抬一下,只任由谢朗一拳一脚把他打了个痛快。

一顿下去,沈乐浑浑噩噩的脑袋也算清醒过来,面对妻子新立的墓碑,脑中自闪过那日病榻前,他执手对着妻子许下的诺言——“待你父母如我父母,此生不负,来世再会。”

往昔历历,承诺字字入心,可到头来,他终是负了娇妻,负了父母,也负了岳家两老。

沈乐羞愧,自责,无地自容。

待他半月伤好,竟一时脑抽,连夜离家而去,说是隐居,实则是无颜见人,特别是没脸见谢朗。

只是,脑抽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出门半载后,沈乐冷静反省,这才觉得自己做得有些不妥当。

可当他想回去时,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中父母,昔日好友。

再加上,当时谢朗扬言,说再见之际,必要割席绝交,打断他的腿。

那会儿,沈乐脸皮还没现在这般厚实,又被谢朗打出了些心理阴影,诸多复杂的情绪环绕下,他又怂了起来,转头便选择了逃避。

不过这人还有些为人子的良心,知道回北院看看家中父母,往岳父岳母处走动问安。

可这般一来,行踪自然也就暴露在谢家的耳目之下。

谢家暗部遍布天启,要想隐藏实在太难。除非——有谢齐和谢闵的帮助。

是的,刚开始的时候,谢王氏,谢言氏其实并没有参与其中,帮助沈乐的则是谢齐和谢闵这两兄弟。

作为“狐朋狗友”,谢齐虽觉沈乐这事不该如此处理,可耐不住对方求助,出于义气,他终还是做出了“狐朋狗友”该做的“混账事”。

至于谢闵,他是在谢齐出手后发现异样,顺藤摸瓜给摸出来的。

那会儿他本要上报给谢朗,但对上自家好友和自家二哥那可怜兮兮的目光,他一时心软,竟也帮着抹去了痕迹。

但这事吧,有一次便有第二次,谢齐和谢闵后来虽也觉得这事不该如此隐瞒下去,可他们瞒了那么多日子,若说出事实来,指不定谢朗要气成什么样。

两兄弟左右为难,后来终于下定决心摊牌,可不巧,那会儿却又遇上了南蛮战事,谢闵一去,竟成了永别。

说来,沈乐其实回过谢家,只是那会儿谢闵夫妇出殡,谢朗正是悲痛欲绝之际,他不好再添堵,于是便易了容出席了丧礼,也算送了谢闵这位挚友最后一程。

此后,谢家陷入混乱,沈乐这事便也耽搁了下来。

不过,随着谢闵的离去,谢齐一人根本没办法截下所有信息,无奈之下,谢齐只能将谢言氏拉下水。

可仅靠他们夫妻两人,实在不能顾及谢家所有的暗部通道,特别是谢家家主名下的几支特殊的暗部。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谢齐夫妇果断求上了谢王氏。

谢王氏本不想帮忙的,但想起谢晓荷的临终遗言,她终还是应了下来。

至于谢管家,他纯属是知而不报,不过就算只是这样,也算“助纣为虐”,这会儿自然也十分心虚。

这般一人坑一人,人人终成“帮凶”,且都一帮成永恒,再也脱不了干系。

谢云曦听完前因后果,心下唏嘘非常。

其实说到底,当年沈乐若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最多也就挨几次打,骂上个几个来回,等谢朗气消了,自然也就好了。

可沈乐当年实在太怂,谢齐又太对得起他“狐朋狗友”的称号,这硬生生地,即将谢家上下都给拉下了水。

“哎,大伯母,您都看到了,大伯刚走的那态度,明显就不打算原谅沈叔,若你们这事再被大伯知道,估计——”估计他大伯得原地气到爆炸。

想起刚刚谢朗发火的狠劲,谢云曦心有余悸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那什么,这事,这事……我一个小辈能做什么,呵呵,大伯母您太看得起我了,”

闻言,谢齐却转过头来,插话道:“不不不,三郎,这事就只能靠你了,当年我和你爹本已打算坦白的,可后来遇上战事,你爹……哎!”

说到谢闵,众人亦是一阵沉默。

许久,谢齐才继续说道:“你大伯这人,其中最心软,特别是对你爹和你,当年我和你爹之所以想着坦白,不就是你爹仗着被偏爱,所有才敢有恃无恐,只是,如今能这般有恃无恐的也只有你了。”

听到这话,沈乐哎哟着,插进话来,“其实,在溪边的时候,我还在想,那队伍是不是有谢朗在里头,那时我都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他再揍我一顿。”

说着,无奈苦笑一声,方才继续,“我也不奢求他原谅,只希望他消消气,让我少些愧疚,回头呢,我再脚底抹油,走个干净,也算没碍着他的眼了。”

这时,谢文清却突然出了声,很是疑惑地问道:“咦,那您为何突然就决定回来了呢?”

“嗨,那不是因为三郎的烤鱼嘛。”不待沈乐回答,谢年华便顺口回应了一句。

烤鱼?

谢王氏等人听到这话,顿时面色古怪地看向沈乐。

谢齐更是直白的吐槽道:“哎哟,老沈啊,你好歹还是个名士,怎么一条烤鱼就把你拐了。”

谢王氏呵呵冷笑,“沈乐明,你当年见天拿糖果诱拐我儿子,怎么如今,自个竟因一条鱼给拐了,啧啧啧,真是越活越回去。”

显然,谢王氏对当年沈乐多次诱拐自家儿子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且听这语气,还颇有些怨气。

当年,谢王氏和谢晓荷之间情义十分深厚。在她还没和谢朗成婚前,她便把谢晓荷当自家的亲妹妹护着。

谢王氏自个是极为彪悍的,但对软妹子却没抵抗力,偏这谢晓荷就专挑她喜欢的模样长。

待她和谢朗成婚,她和谢晓荷也就成了妯娌,且都在琅琊,住得近,走动自然也十分方便。

这一来二去,感情自然越发亲厚。

谢晓荷去世,一向不爱落泪的谢王氏硬是把自己哭晕了过去。

也正因为太过悲伤,她才会着了沈乐的道,不然就他那些迷香,以谢王氏的本事,只需嗅一下,便能立即察觉异样。

回想起这些,谢王氏又是一阵伤感。不过,她作为谢晓荷好友,却实在看不上沈乐的处事。

深情可赞,她为好友欣慰,可轻生这事——生命可贵,谢晓荷苦求不得的,却让沈乐给轻视了去。

无怪乎谢朗如此气恼。这要不是当年有诺于谢晓荷,谢王氏早十年前便一鞭子抽死沈乐这傻逼了。

只如今看着白发苍苍,一脸悔恨的沈乐,要说原谅,自然没这般容易,但念在这人终归是一腔深情,又如此狼狈,心中之怨也散去不少,只是说话语气依然不好。

见此,沈乐也只能无奈一叹。不过,他也今非昔比,年轻时他脸皮薄,人也怂,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得多了心也就大了,脸皮自也厚了不少。

他无视谢齐这“狐朋狗友”的调侃,转对上谢王氏露齿一笑,“大嫂,都这么多年了,您怎么还记着仇啊,我这不是没拐带成嘛,您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说着,他又抬起右手,做出发誓的手势,“喏,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打您儿子闺女的主意了。”

谢王氏见他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模样,当即翻了翻白眼,“感情当年你不止打我儿子的主意,连我家闺女你都没放过。”

说到这里,沈乐呵呵一笑,“哎哟,我的大嫂,我的王姐姐啊,这都是陈年往事了,我发誓,您闺女的主意我也不打了。”

“王姐姐”这称号是当年谢王氏还未成亲时,谢晓荷,谢齐和沈乐等人常唤的,此时乍一听这称呼,谢王氏还有些怀念,心中自又软了几分。

但对上沈乐那张明显厚实了许多的老脸,气又不打一处来。

“最好如此,不然抽你的可就不是鸡毛掸子,而是我的鞭子了。”

听到鸡毛掸子和鞭子,沈乐只觉垫子上的屁股又生疼起来,奈何这会儿屁股那儿不方便抹药,他只能暗忍着,嘻嘻一笑,“那是,那是,您瞧,我都发誓了,以后绝不打您家儿子闺女的主意。”

嘴上连番保证着,心里却暗想着:您儿子闺女我不打,可没说不打您侄子主意啊。

谢王氏不知他心中所想,故而只是冷哼一声,不再搭理。

沈乐乐呵呵的一笑,转对上谢文清,回归正题地说道:“哎哟,我像是那种为了一条烤鱼就能轻易改变主意的人嘛,小文清啊,你沈叔好歹也是堂堂一名士,那会如此没原则。”

——原来您还记得自己是一名士啊!

谢文清嘴角一抽,没好意思说实话,但又不能违心说假话,纠结几息,他才“呵呵”一笑,“那您是为了什么才改了主意的?”

“当然是因为阿三啊!”

沈乐笑眯眯地看向谢云曦。

此刻,少年一脸懵逼,脑门就差刻上“关我鸟事”这四个大字。

然而沈乐却好似没瞧见似的,只笑道:“阿三啊,叔早听说谢朗这厮对十分疼爱,比之当年的三郎,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一句“三郎”说的不是谢云曦,而是他爹——谢闵,谢三郎。

闻言,谢云曦眨眨眼,还是没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他大伯疼爱他,和你改主意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看出他的疑惑,沈乐嘻嘻笑道:“你别看你大伯整日一副公事公办,一脸正经的模样,实际就是个帮亲不帮理的小气鬼。”

又嬉笑几声,沈乐突然猥琐的搓了搓手,露出一个“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笑容,“那什么,阿三啊,你看当年叔还给你取了这般好听的乳名,再说,我和你爹那可是拜过把子的好兄弟,嘻嘻,叔就想着请你帮个小忙啦。”

小……小忙?!

谢云曦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您一开始就在这儿等着我呢?”

——艾玛,原以为自己就招惹了一个没节操的吃货,结果到头来却发现,这位吃货不仅没节操,还是个没坑品的坑王。

瞧瞧这厅内,上到他大伯母,下到他二伯,这一个个的都被坑成什么样了。

谢云曦暗自嘀咕着,面上却露出明媚的笑来。

此时,夕阳落下,华灯初上,厅内亮起的烛光映照在少年如玉如兰的脸上,看得众人亦是一阵恍惚。

就在众人沉迷,惊艳的刹那,谢云曦手掌一撑,迅速从榻上跃起,不待人反应,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溜烟地跑出了大厅。

还是连鞋都没穿的那种。

远远的,少年风风火火的嚷嚷声响起,“艾玛,傻子才趟这浑水呢!”

蹚浑水的谢王氏,谢齐几人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一时竟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

而就在他们郁闷“傻子”之名时,少年隐约的叫唤声又从更远处传来,“大哥,二姐,快跑啊,再不跑大伯就要连你们一起霍霍了……”

“哈?”关他们什么事?

谢文清和谢年华心下不解,但听他那话,两人心中顿生不详。

不待细想,身体便先于脑袋做出了最“保命”的抉择。

只见这两兄妹一个跃身,从榻上跳起,随即迅速转身,顾不得礼仪姿态,光着脚便往外跑去。

这八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当真是尘土飞扬,落叶荡荡,十分壮观。

幸好,院子干净,除了些许落叶,并无硌脚的杂物。

厅内众人瞧着,竟是叹为观止,久久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谢云曦:大伯母,沈叔想霍霍我就算了,怎么你也不爱我了,说好的掌心肉,心中宝呢,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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