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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既然是殷封阑名下的产业,里面的店员、掌事和铁匠自然也都是他的下属。
如他先前告诫何鹭晚的那样,能力重要的同时,忠诚也是必备素质。
所以哪怕是个店小二,也认得代表阑王的这枚令牌。
何鹭晚虽然不知道这令牌有多重要,但明显是个好用的物件。
她畅通无阻地被引到店内,小二一句多余的问话都没有。
这个铁匠铺不仅装饰精美,居然连会客的雅间都有。
如果不是门口的牌匾写的是铁匠铺,何鹭晚恐怕会以为自己进到了一家茶馆。
“请您在此稍后片刻,我们掌柜马上就来。”小二把何鹭晚二人带到了会客间内,熟练地摆上了茶水,恭敬地退了出去。
何鹭晚双手捧着茶杯,她很喜欢滚烫的茶叶通过瓷杯传出的热量。
“让贵客久等了……”掌柜的衣着十分得体,整洁的衣物愣是在他身上穿出了书生的感觉。
“不久,掌柜很忙吧。”何鹭晚摘下了面纱,温和笑道。
掌管这个铺子多年,掌柜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有阑王做后台,加上名下的铁匠们都技巧精湛,铺子的生意一直都不错。
有生意来往的大多都是些高门贵族,在人情世故方面,掌柜也觉得自己见过不少人,算得上有识人的本事了。
今日见了何鹭晚,掌柜的第一印象便是这姑娘不凡。
但仔细瞧瞧,这姑娘的容貌也只能说出众,却称不上绝色。
细想之下,好像除了她的平和稳重与年龄不太相符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她为什么会给人一种不凡的印象呢?
“掌柜请坐吧。”何鹭晚见掌柜一直站着,便提醒了一句。
“失礼了。”掌柜反应过来,在何鹭晚对面坐下。
“今日我来,自然是想定做些东西的,只是不知道掌柜这里能不能做得出来?”
“哦?什么样的东西?我们这儿的匠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不瞒您说,就是比起江湖上的奇匠商弘,也未见得逊色多少。”掌柜谈起手下的匠人,十分自豪。
话了,他又问:“不知贵人怎么称呼?”
“我姓何。”何鹭晚并没有报上全名。
“何小姐,不知您要做的东西,可有图纸?”掌柜没有介意。
他听说何鹭晚拿着主子的令牌后,对她的身份就有了猜测。
不过他并非好事之人,有生意就谈,别的他是一概不管。
“有的,不过画技粗糙,掌柜且看着,若有不明白的地方,问我便是。”
何鹭晚从袖中拿出前些天画好的图纸,小心地递了过去。
掌柜看到图纸,先是疑惑了一下,不过看了空白处的批注后,神色逐渐专注,开始研究制作的可能性,慢慢陷入长时间的思考之中。
何鹭晚并不着急,她悠闲地捧着茶杯,静静等待掌柜的答复。
奇匠商弘的大名她是读到过的,传说他手艺精湛,能一人雕琢百人之工。而且是天生神力,在锻铁上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只是他的兴趣仅在精雕方面,无论是木工、玉石还是铜铁雕琢,他都有相当的名气。
所以许多兵器名家都在叹息,说商弘浪费了大好的天赋,让这世上少了多少足以传世的神兵利器。
这家的掌柜敢拿手下的匠人跟商弘相较,想必在精雕上也是有一定造诣的。
何鹭晚要打造的东西,是她前世惯用的“武器”。
清脆动听的手铃和节奏稳定的怀表,是能辅助她深度催眠的利器。
以这个世界的做工,想要造出怀表怕是不可能了。
所以何鹭晚退而求其次,将图纸进行了简化,将内部的零件精简再放大。不求它们能精准带动三条指针,只要能发出有节奏的齿轮声,就能投入使用。
她画的这张图,是一个外表像核桃一样的匣子,侧边伸出来一根发条,表面有几处镂空便于声音扩散。
掌柜的思考大约持续了两刻钟的时间,桌上的茶已经换了几泡,就连风谣都稍稍有些不耐了。
他缓缓移开图纸,眉头紧皱,沉吟道:“何小姐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何鹭晚笑:“一个把玩物件而已。”
“何小姐快别糊弄小的了,谁家的把玩物要如此精细的内部做工?”掌柜苦笑,他原本还是信心满满,可图纸研究下来,他便觉得制作无望了。
“恩……掌柜觉得主要的难处在哪儿?”何鹭晚没想要放弃。
这图纸记录的只是理想状态,若说再度简化,也是有余地的。
“实不相瞒,单是这个大小要求就十分苛刻了,更不用说里面还包含近百的部件……”掌柜拿出手巾抹了抹额上的汗。
掌柜的话颇为委婉,若是直白点说,这张图纸同等于天方夜谭,就是商弘也绝不可能做出来。
“那这样,我们讨论一下修改的方案吧,掌柜您接下来的时间可空闲?”何鹭晚笑容不减,丝毫没有气馁的样子。
掌柜暗叹了口气,应了下来。
只是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商讨的过程中劝说何鹭晚放弃这不切实际的念头。
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换意见,风谣只能在一旁站着,全然听不懂他们的讨论。
本来还想劝走何鹭晚的掌柜,在讨论中越来越觉得修改方案可行。在何鹭晚的思路引导下,也渐渐有了灵感。
而何鹭晚听取了掌柜的专业意见,也冒出了更多的想法,两人越聊越专注,逐渐忘了时间。
讨论差不多持续了两个时辰,废纸图样已经摞了一桌,这才终于有了最后的定案。
原本半掌大小的匣子增加到了拳头大小,里面的零件也是一再删减,差不多砍掉了一半的数量。
为了降低复杂度,何鹭晚也同意将“发条”改为手动的转柄,在顶端设计一个拇指大小的圆环,以供她用手转动。
“呀,没想到何小姐的创意如此非凡,陆某也是大开眼界了!”掌柜在这两个时辰的交谈中,彻底认可了何鹭晚,就连自称也发生了改变。
何鹭晚浅笑道:“晋伯过誉了,如果没有您的帮忙,这最后的图纸也没法完成。”
陆晋对何鹭晚的好感度可谓直线上升,他慈祥地笑着,主动为她提供了便利:“我现在就修书一封,何小姐若要去其他两家的话,带上过去会省很多麻烦。”
何鹭晚大喜:“有劳晋伯了!若是三家同时动工的话,工期会缩短不少吧!”
“是这个道理。”
解决了“简易怀表”的图纸问题,手铃相对就简单多了。
何鹭晚确实对手铃的音色和材质有些特殊要求,但阑王名下的铁匠铺又怎会缺稀有材料?
到走的时候,陆晋表现出了明显的不舍。
他感慨:“陆某不知多久没与人如此畅快地切磋讨论了,今日对何小姐真是一见如故,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何鹭晚不禁莞尔:“瞧晋伯说的,跟我们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了一样。若是您有空,递个贴子到我那儿去,我随时上门拜访。”
陆晋迟疑了一下:“这……这样合适吗?”
何鹭晚知道他是顾虑自己的身份,于是她拿着腰牌晃了晃:“这东西可不是一次性的,晋伯放心吧,我多得是出来的机会,那位不管。”
陆晋不免欣喜,激动地话都打磕了:“好……太好了,那……那陆某若遇到了难解的设计,便请您过来叙话!”
“一言为定!”
从陆晋那边出来,已经是正午,耀阳当头,难免有些炎热难耐。
“小姐,我们找家茶馆避过日头再走吧?”风谣瞧着那轮不饶人的烈日,不禁提议。
“恩……买把伞继续走吧,就算有晋伯的书信,另外两家也免不了一番交代,时间能省还是省下的好。”何鹭晚想了想没有同意。
于是两人在街边买了两把阳伞,就这么踏着满地金辉继续往城北的铺子去了。
有了新的设计图和陆晋的书信解释,何鹭晚办起事来就快了许多。
在两家店里的停留时间还不如花在路上的多,所以两个时辰不到,她们就从皇城边上的铺子里出来了。
“呀——我终于安心了!以后有武器在手,就能省下很多功夫了!”何鹭晚出店之后伸了个懒腰,顿感如释重负。
风谣不解:“您今日让人做的,是武器?”
是装饰品还差不多吧。
“对我来说,那两件可是神兵利器。”何鹭晚神秘地笑着,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好了!我们回去吧!看看街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物件,买几个回去送给苏朵。”
风谣失笑:“小姐,苏朵又不是小孩子,您怎么说得跟买个玩具回去打发孩子一样?”
何鹭晚正色:“她怎么不是孩子了?她才十六岁好不好!”
您不也只有十六……
但风谣看何鹭晚那么认真,这句话愣是没有说出来。
“哎呀,今天可是走运了,居然同时见到两位皇子!”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皇子上街了。”
“诶,这人挤人的围了这么多层,让贵人怎么走啊?可别耽误了大事。”
“我听前面的人说,好像是两位皇子停车在叙话。”
……
突然,何鹭晚感受到了一阵庞大的混合情绪,是由大批人的好奇、兴奋和惊喜组成的。
然后她才发现前面不远处的路上,有一大群百姓驻足围观。
走近听后,终于明白,原来是两位皇子引起的轰动。
“老伯,前面的是哪两位皇子啊?”何鹭晚忍不住向一名伸着脖子努力往里看的老人问道。
“我跟你说,今天真是稀奇,不止太子殿下,居然连阙王殿下也上街了,还赶在了一起,你说巧不巧!”老人家十分兴奋,似乎想一睹皇子们的真容,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看何鹭晚一眼。
不过何鹭晚并没有介意。
不止不介意,她也一样兴奋了起来。
阙王!
前面的两辆马车里,有一个载着活生生新鲜的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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