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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阙王兄了?”殷封阑惊讶道。
“恩,是呀。”
何鹭晚一点都不客气,找了张椅子就直接坐下。
“好像是要汇报行程来着?那就先说说这个吧。”
殷封阑的好奇清晰可见,何鹭晚就是因为知道,才故意吊着不说。
她半天没开口,一直在这个硬邦邦的靠椅上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
好不容易挪动完了,她来了句:“风谣,我渴了,帮我倒杯水吧。”
风谣瞥了眼殷封阑阴沉的脸色,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你在故意拖延时间?”殷封阑危险地眯了眯眼。
何鹭晚赶紧摆手,不接这锅:“怎么会怎么会,这不是风谣不在,没人给我证实,我不好提前先说嘛。”
风谣将水端了过来,何鹭晚接过就喝,直到一杯水见底,才满足地放下水杯。
“还想再来一杯吗?”殷封阑噙了丝笑问。
何鹭晚深谙作死要适可而止的道理,所以她没有得寸进尺,坐正身体清了清嗓子。
“是这样的,我们一大早出门,先去了城西的铁匠铺……”
她娓娓道来,将今天发生的大小事情都细细描述了一遍。
包括她和陆晋的图纸讨论、和另两家掌柜的一些交涉,甚至连路上看到的有趣对联都背了出来。
绘声绘色地讲了半天,何鹭晚发现殷封阑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看,明显是想听最关键的部分。
只是碍于涵养和身段,他没有不耐烦地打断罢了。
“……恩……风谣,我讲了这么半天,你再帮我拿杯水好不好?”何鹭晚突然卡在从皇城边上的铁匠铺出来的地方,转头向风谣求助。
风谣此时恨不得背生双翼,或者学会瞬移,好赶快取水过来,让王爷那能杀人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
“谢谢了。”何鹭晚对殷封阑的不满视若无睹,自顾自喝着水,完了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模样。
“你说你今天是翻墙出去的。”殷封阑突然开口。
“是呀。”
“本王若是把风谣调回来,不知道你要怎么出去。”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在殷封阑的唇边放大。
何鹭晚神色一僵,这特么真的是掐中她的命脉了。
如果没有风谣,只怕她从门出一趟府就可以长眠府外了。
毕竟她在王府树敌不少,如果被那帮女人知道,估计一路上要面对的杀手刺客都要分好几批。
不敢再挑衅这位祖宗的耐性,何鹭晚如实招供。
“我是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阙王殿下和太子的马车,当时围观的人很多,如果不是风谣,我甚至看不到阙王殿下的脸。”
一谈起阙王,何鹭晚下意识地就认真起来。
“虽然只远观了一眼,但以我的判断,阙王殿下确实是个值得辅佐的对象。至少比起太子,他的个人素质和修养要好得多。”
“我评判的依据来自他给我的感觉,阙王殿下不仅宽和亲善,而且睿智过人。最重要的还不是他的天赋,而是他的眼中装的有百姓,有天下。”
“今日我上街,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咱们的皇上是个真正的明君,而在我见到阙王殿下之后,我觉得,或许这位比起当今圣上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感触可真不少。”殷封阑突然冷声打断。
何鹭晚说得投入,一时之间口无遮拦。现在回过神来,惊出一身冷汗。
好在,殷封阑也没有太介意,只是提醒了她一句。
“是我失言了,今后一定注意。”何鹭晚赶紧认错。
“恩,继续吧。”殷封阑听得认真,也在思考何鹭晚的话。
“额……其实差不多也就这些了。单是阙王殿下的心性,就已经值得我去辅佐,更何况他还有过人的才华,基本上可以说是继位的不二人选。”何鹭晚说。
“值得你辅佐……呵呵,你倒是很狂傲啊。”殷封阑讥讽着。
何鹭晚不以为意:“这话有什么错吗?主君的素质决定了他未来的发展,只有优秀的明君才值得手下人辅佐他、百姓效忠他。我是什么出身、能力如何,这些和我衡量主君是否值得效忠有关吗?”
随即,她正色道:“这可是要赌命的事情,岂能儿戏?”
殷封阑点点头:“你有觉悟就好。你的能力不俗,若是真心效忠阙王兄,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何鹭晚眸色一暗,笑得有些失真:“阑王殿下,有件事是不是应该澄清?”
“你我都是要辅佐阙王殿下的人,从这点上来说,我们之间并没有必然的主从关系,所以能不能请您不要再把我当成您的所有物。”
殷封阑不予认同:“但在这之前,你仍是本王的侍妾。”
何鹭晚神色微冷,唇角弧度却不变:“明白了,这事我不会再提。”
这个世界的诸多观念,何鹭晚都无法接受。
在她看来,凡是沐浴在阳光下的人,都是被上神祝福的神圣生命。
所以这里随意将人奴役、杀害的风气,她十分不喜欢。
当然了,殷封阑将她视为财产一样的所有物,她更加不能接受。
不过何鹭晚也明白,想要改变这里的人的固有思想不是三两句话的事。
想要让殷封阑改变对她的态度和定位,首先她需要打出自己的一片天。
“你对阙王兄的评价如此全面,太子那边你怎么看?”殷封阑问。
“太子……”这个人,何鹭晚予以深深的同情。
“是个霸主的材料,这人心狠手辣、手段果决,而且脑子也不错,天才这词用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委屈。”
“如果没有阙王殿下在的话,太子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选,毕竟人家就算没法让大玟更加强盛,但至少守得住这片江山。”
“可惜了……跟阙王一比,他就是个小孩子家的格局心胸,脑子里都是权术和帝位。就算国家对他重要,那也只是因为有了国家,他这个帝王才当的有意义。”
“不过他这种全然的利己主义角色,作为竞争对手倒是相当麻烦……何况他的背后还是逯家。”
殷封阑面上不为所动,心中却是惊叹不已。
她真的只是远远看了那两人一眼吗?
看一眼就能总结出这样详尽的信息,而且还精准得可怕。
至少目前为止,殷封阑只知道阙王有这个能耐。
拥有和阙王兄比肩的识人能力,看来何鹭晚的自傲,倒也不算是没有理由。
听着何鹭晚在评判太子时,字里行间浓浓的怜悯,殷封阑就觉得好笑。
可她一开始说阙王的时候,不经意间流露的欣赏,却让殷封阑的心里微微一塞。
“……殿下……阑王殿下?”何鹭晚轻声叫着。
“恩?”殷封阑猛地回神。
何鹭晚觉得新奇,这么重要的谈话,殷封阑居然也能跑神。
“我刚刚问,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机会能见一见阙王殿下啊?”何鹭晚目露希冀。
“毕竟我只看了一眼而已,判断可能多少会有些出入,所以我想……”
“阙王兄和我的联系并不紧密,毕竟我们的同盟关系不能摆到明面上,想见的话,等有机会吧。”
殷封阑也不知他自己是什么心态,下意识地就拒绝了何鹭晚的请求。
“那成吧……阑王殿下如果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何鹭晚对他的态度感到惊讶,不过也没多问。
她今天是真的很累,不仅没吃午饭,还走了一天。
如果晚饭也不吃的话,怕是可以直接升天了。
“恩,你退下吧。”
何鹭晚这汇报持续了半个时辰,因为她一开始拖延的时间实在太多了。
现在她开始懊悔,干嘛为了吊着殷封阑的胃口,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谈话的时候精力不在这方面,所以没感觉。可现在放松下来,何鹭晚觉得自己要饿炸了。
回到琳荷苑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好在贴心的苏朵已经备好了饭菜,等着她们两个回来。
充实的一天就这么过去,身心俱疲的何鹭晚本以为自己能睡到第二天中午,可该死的生物不到卯时就让她清醒了。
何鹭晚:“……”
躺在床上也无所事事,干瞪着床顶实在是无聊。
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何鹭晚不得不慢慢爬了起来。
外面的事算是踏出了第一步,可这儿还有一个阑王府在等着她梳理。
阑王府的下人有几百之众,其中随机散布的各院眼线更是查都查不过来。
要想把可靠的情报网铺满整个王府、断绝各院对外的一切联系甚至她们的消息来源,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何鹭晚暗叹,这可有的忙了……
早膳后,何鹭晚想起卓虞梵秋的事情,便带着风谣上门拜访。
本来还想着一大早前去打扰会不会不合适,可还没到秋裳苑,就远远地听见有人在骂。
“你这不要脸的巫女!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畏畏缩缩的像个什么样子?给我出来!这事儿就是闹到王爷那里,你也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何鹭晚仔细一看,原来是王妃的陪嫁,现在已经抬了侍妾的笠莹。
“笠姨娘,不介意的话麻烦让一让道。这门虽然关着你,但还是很愿意让我进去的。”何鹭晚走到跟前慢悠悠道。
笠莹一见是何鹭晚,本来就满脸的怒色,现在更加阴郁。
她想都没想,张口就是大骂:“怎么?昨天我来就碰上你的侍女来送礼,现在又紧赶着自个儿上门。是不是害怕这巫女给你下蛊,所以特地来讨好的啊?”
这种小儿科的讽刺,何鹭晚根本没往耳朵里去。
只是还没等她有反应,紧闭的棕色大门就打开了。
卓虞梵秋冷着张脸,堪比隆冬的雪后冰霜。
“笠莹,看好你的嘴,不想它烂掉就别在我门前乱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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