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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那三个小跟班不见了?”琴令后知后觉地去俯瞰人群。
下方街道上灯火交映、人头攒动,他看花了眼也没有找到蓝煌三人的身影。
何鹭晚现在哪还坐得住,她站起来就要往屋顶下跳。
琴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何鹭晚:“哎哎哎你干什么?!你会武功吗不要命了?”
何鹭晚回道:“琴兄的身手确实很好,但在这种人流当中想甩丢风谣和蓝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现在和我走散了,肯定是因为有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其他两人我倒是不担心,可苏朵不会武功,不赶紧找到她可能会有危险。”
刚刚发现风谣他们人不见了的时候,何鹭晚的心慌了一下。
但也就那么一下就过去了,现在与琴令多说了几句话,惴惴不安的感觉弥散开来、消失不见。
何鹭晚知道自己的直觉向来很准,所以她也就跟着冷静下来。
这会儿就数赋江阁门前的人多,或许等抛花球的活动结束了,人能散去不少,那时再找人会比现在容易很多。
何鹭晚沿着屋顶在这幢小楼的屋檐边小心地走了两三个来回,仔细地在下方的人群里寻找着自己的伙伴们。
依旧没有结果,然而她的心却很安定,于是何鹭晚相信,风谣他们没有被卷进什么不得了的麻烦里,有可能就是一时没跟上,所以在远一些的人群外围等着自己。
琴令没看懂,何鹭晚为什么起初急得不管不顾就要着往下跳,却在被自己拦住之后突然冷静,沿着屋檐边走了两步就气定神闲地坐下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觉弟……不找了?”
何鹭晚点头:“不找了,应该不会出事。琴兄先去凑热闹吧,等结束之后我们再商量怎么与风谣他们汇合。”
琴令“哦”了一声,很没意思地道:“那我去了,你好好呆着不要往下跳。”
何鹭晚目光含笑地目送琴令一跃而起落入人群,密密麻麻的人流中似乎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一席之地,他似水滴坠入洋流中一般,很轻易地混入其中。
何鹭晚打开折扇轻轻摇动,欣赏这昭示着繁华的喧嚣街道,躲懒似的在不远不近的高处享受一会儿俯瞰尘世的孤独。
这种身虽近、心遥远的近距离隔绝感是何鹭晚很喜欢的一种氛围,曾经的她也喜欢像这样在最热闹的地方找一个好位置安安静静地当一个旁观者。
悠扬的乐声突然从赋江阁中传来,二层朝街方向、位于两角的窗户被打开,朦胧的乐声立刻清晰起来,点燃了下方人群中炙烈的呼喊。
乐声层层叠高,上层的窗户也依次被打开。
随乐声一同飘出的还有彩色的绸缎,一条条自内被人甩出,缠上了立于阁前中央,与赋江阁等高的竹竿。
这竹竿与绸缎也是场地的一部分。
下方的人群激动地顺着乐声不断仰头,越临近第六层他们的喊声越雷动。
第六层这四面透风的开放处突然落下四面纱幔,然而层中灯火骤明,一道另街上所有人魂牵梦绕的影子投在了纱幔之上。
“施颜姑娘!”
“施颜姑娘快出来吧!”
“这一刻我们已经等了一年了!”
“嘘!没见识的,施颜姑娘抛花球之前都要以一曲酬客,不知今年会是哪种乐器啊。”
……
人群沸腾似有一股热浪向何鹭晚袭来,任她怎么努力地扇风也驱不走。
纱幔之后的人影曼妙动人,只是静立在楼中就已经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不知道乐曲奏响后又会引发什么样的盛况呢。
何鹭晚好奇地盯着第六层中的人影看,专注又认真。
赋江阁的演奏仍在进行,六层的箫声一起,葱郁繁盛之音陡转为远去的背景声,被箫的清虚婉转缓缓驱散。
热闹的人群在清洌的箫声中逐渐安静下来,似乎都被曲子中的凉意降了降心火。
何鹭晚瞪大了眼,这曲子竟能抚平人群汇聚出的躁动心绪,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神法,不是神念,只因乐曲悠扬动听而且演奏者本人备受瞩目和追捧就能制造出如此场面,江湖还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何鹭晚精简地分析了一下,记在心中。
乐曲渐收,可人们还依然沉浸在这首曲子给他们带来的清凉感中。
直到纱幔起,施颜手持大红花球,亲自绑上了第六层的几条绸缎后,立在了六层栏栅的内侧,人们才像从梦中惊醒一样,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诸位!”施颜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能让下方聚集的人群自主安静。
“今日感谢诸位到场,给赋江阁添了如此多的人气儿。奴感激不尽,在此先谢过。”施颜盈盈福身,惹得下方又是一阵骚动。
只听人群里杂乱无序地传出“施颜姑娘言重了”一类的话,好半天才重新安静下来。
施颜道:“赋江阁的规矩或许诸位都知道了,不过奴还是要再说一遍与诸位听。半柱香的时间,哪位英雄好汉能抢到奴手中的这颗花球,今日赋江阁上下便免费招待他。不能肆意破坏、不得使人伤残、但花球可以转赠。锣声响起时便是结束之时,还望诸位能一展本领、公平角逐。”
“那么,开始。”
说完,施颜轻轻向前一抛,一颗被百人盯上的花球划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从六层往人群中落。
“球是我的!”一名大汉眼瞧着球是往自己的方向落的,大吼一声,飞身而起去抓花球。
“想的美!”他周围的人纷纷使出自己的本事,抓脚抓手抓身子的都有,在他刚刚腾空时把他硬生生拽了下来。
这时,赋江阁门口一人看准了时机,飞射出一只钩爪,直奔花球而去。
可惜他离得太远,在场的人又挤又多,不知是谁眼疾手快斩断了绳索,钩爪擦着花球的边飞了出去,砸到了一个倒霉的家伙。
而花球下落的轨迹也发生了改变,往左侧掉了。
至少对于何鹭晚来说是左侧。
好巧不巧的,还有个熟人就被推搡着挪到了那个方向。
“看来今天琴兄的运气不错啊,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何鹭晚感叹着,喜滋滋继续看戏。
不仅是琴令,他周围的一群人也都心中一喜,觉得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们互相防范着,互相压制着,同时奋力向上跳并伸长了手。
“我摸到了!”有个人刚刚面露喜色,指尖触碰到丝绸的柔滑感已经让他荡漾出了春宵一夜的美梦之景。
“唰。”不过下一刻他就乐极生悲,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剑鞘飞来,把花球从他指尖砸向了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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