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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勺糖
“你也去宛丘?”毫无预兆地在飞机上碰到温言回,沈书鱼顿时惊讶万分。
相较于她的惊讶,男人却表现得分外平静,脸色波澜不惊。
温言回寡淡地点点头,“嗯”了一声,不甚热络。
沈书鱼牵着嘴角笑,尬聊:“好巧啊!”
温言回继续点头,“是挺巧!”
乔其拿着票走过来,朗声问道:“鱼儿,座位换好了吗?”
沈书鱼朝她摇摇头。
乔其眉梢轻挑,脱口而出:“他不换?”
说完就想自己开口找温言回换座位。
沈书鱼忙解释:“碰到了老同学。”
乔其细细打量温言回一眼,看着沈书鱼似笑非笑,“原来是老同学啊!那就不要换了,你们聊。”
这姑娘刻意咬重“老同学”一词,揶揄之意明显。
“我们家小鱼儿要加油哦!”乔其姑娘很有眼力劲儿,冲沈书鱼眨眨眼,迅速闪人,回到自己的座位。
沈书鱼:“……”
沈书鱼简直头疼,她身边这些人怎么都跟余梦溪一个德行?
“你同事?”温言回吸了吸鼻子,他鼻音很重,嗓音嘶哑,像是感冒了。
“对啊!”沈书鱼点点头。
温言回:“你去宛丘出差?”
“参加一个论坛。”沈书鱼抬头看他,“你呢?”
温言回:“c大在宛丘有个数学研讨会,院里派我参加。”
话题终止,两人一同坐到座位上,不再说话。
刚和温言回分开那几年,沈书鱼每次回国,她都免不了会幻想,她会不会在飞机上,高铁上,地铁上,公交车上,或者在某个街头碰到他。如果碰到他,又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形,她该对他说点什么。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一次都没有。
幻想的次数多了,后来她也就不想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真的在飞机上遇到温言回。
还要飞两个半小时才能到宛丘。沈书鱼不想跟温言回尬聊,干脆枕上u型枕闭目养神。
她常年伏案工作,颈椎出了点问题,每次出差她都会带上一只u型枕。
本来是想闭目养神,没想到最后真睡过去了。
温言回玩了会儿手机,再回头发现沈书鱼已经睡着了。脑袋枕着u型枕,栗色微卷的长发自然铺散开,小脸素净,睡容安详。
仔细打量他才注意到她化了妆,很淡很淡,只有橘调的口红比较显眼。
读高中那会儿她学人化妆,时常顶着烟熏妆招摇过市,特拉风。
如今两次见到她,她都只化淡妆,温婉可人的模样,很有大家闺秀的感觉。
岁月终究还是将她打磨成了另一番模样。
女人睡着的样子特别乖巧,像个小婴儿。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来,乌黑浓密,根根分明,像极了黑蝴蝶的翅膀。
他贪婪地看着她,微微失神。
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这么肆无忌惮地看过她了。上一次看到熟睡的她还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了。
分开这些年,她时常会入自己的梦,可没有任何一次有此刻这般真实清晰。
只有这一刻,他近距离地看到她熟悉的睡颜,他这才认识到她真的回来了。
他找空姐要了条毛毯,轻轻替她盖上。
靠近她时,他能闻到她均匀平和的呼吸,还有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
很清淡的味道,有那么一股草木香。
他闻不出那究竟是什么香味儿,不过却非常好闻。他喜欢闻这个味道。
女孩子的身上总带着一股香味,她读书的时候就有。每次抱她,闻到这个香味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她走了以后,连带着这个香味儿都消失了。
他一直以为是某种香水的味道。她出国以后,他到处搜罗了许多款香水,可惜一直都找不到这个香味儿。倒是也有相近的,却总归不一样。
现在她回来了,这个熟悉的香味儿也跟着回来了。
——
同行的这两个半小时,沈书鱼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飞机已经在下降高度了,很快就要落地宛丘机场。
她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她猜测应该是温言回替她找空姐要了毯子。
“谢谢。”她轻声跟他道谢。
“什么?”男人正在听歌,见她跟自己说话,他忙摘掉蓝牙耳机。
沈书鱼指了指毯子,“谢谢。”
他摇了摇头。
宛丘这两天在降温,温度比横桑还低。
一下飞机,沈书鱼就觉得冷,寒意无孔不入,穿透皮肤直接渗到骨头缝里,把她冻得够呛。忙不迭拢紧了风衣衣领,盖住脖子。
明明还是秋天,立冬都还没到,宛丘的这鬼天气竟然就这么冷了。早知道她就不穿裙子了。现在被风狠狠一吹,两条腿直打颤。
“你们怎么走?”男人沙哑的嗓音迎风钻进耳朵。
沈书鱼没看他,只说:“我们打车走。”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自然接话:“我朋友来接我,一起走吧,现在不好打车。”
沈书鱼刚想拒绝,乔其却满口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就麻烦温先生了。”
说完笑咪咪地看向沈书鱼,“有顺风车不蹭白不蹭。”
沈书鱼:“……”
温言回把行李箱推到沈书鱼脚边,“帮我看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沈书鱼点头说好。
低头看着他那只小小的箱子。
他背着个双肩包一下子就走远了。
没过多久他回来,手里提着四杯奶茶。
“天冷,喝点热的暖暖。”他把其中一杯递给乔其。
乔其接过忙道谢。
剩下三杯沈书鱼随手拿了一杯。温言回喝了一杯。还有一杯应该是留给他朋友的。
也没仔细看包装盖。她插.入吸管吸了一口,才发现是热的珍珠奶茶。而且是她喜欢的半糖,甜度刚刚好。
想不到他竟然还记着她喝奶茶的习惯。
沈书鱼没想到温言回口中的朋友会是一个长腿美女,穿皮衣皮裤,烫着一头大波浪,烈焰红唇,妩媚动人。长腿,细腰,大.胸,一个女人最引以为傲的三样东西她都完美地拥有了。
这么张扬明艳的女人,所有人都忍不住对她侧目。一路走来赚足了回头率。
一见到温言回走过来,女人抬手摘掉墨镜,直接伸手抱住他,“小回回,欢迎来宛丘!”
温言回:“……”
温言回的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在看智障。他的身体本能一僵,下意识想挣脱。
谁知女人却死死禁锢住他不放,故意在他耳边压低嗓音说:“长头发穿风衣的那个是你前女友吧?”
温言回顿时脸一冷,冷眼盯她,“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女人松开他,冲他暧昧地笑,“温言回,原来你喜欢知性美女这一挂的啊!”
见这一男一女抱这么紧,乔其悄悄和沈书鱼咬耳朵:“这两人肯定有一腿。”
沈书鱼:“……”
乔其姑娘远远目测了一下,渍渍两声,赞叹不已,“这胸该有d了吧?”
沈书鱼:“……”
沈书鱼默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她连c都没有。顿时就有些忧伤了。
乔其瞥见她的动作,抿嘴直笑,轻声安慰:“大d毕竟是少数,平胸妹纸才是大流。咱们只是随了大流,总比那些飞机场强。”
沈书鱼:“……”
这还不如不安慰!
“谭慈,我朋友。”温言回神色寡淡,不甚热络。
漂亮的女人扬眉一笑,风情万种,“两位美女你们好!”
乔其是个自来熟,对谁都非常友好。她露齿一笑,“你好谭小姐,我是乔其。”
“你好,我是沈书鱼。”沈书鱼露出一抹最标准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疏离。
她没心思做表面功夫的时候,笑容就会显得很敷衍。
“书鱼?”谭慈默念一遍名字,莞尔轻笑,“哪两个字?”
“书本的书,鲤鱼的鱼。”
这姑娘一听,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这名字可真好听,难怪让某些人念念不忘。”
沈书鱼:“……”
“谭小姐过奖了。”沈书鱼保持微笑,音色冷清,“书鱼是指蛀蚀衣服和书籍的一种小虫。想必不会有人对虫子念念不忘的。”
谭慈:“……”
谭慈倏然一怔,笑容僵在脸上。她压根儿没想到沈书鱼居然会这么聊天,让她完全没法接话。照理别人夸你名字好听,你就说一声谢谢。反正都是场面话,谁都不会太在意。
可她倒好,直接把天给聊死了。
这其中自然是有缘故的。沈书鱼的名字是他爷爷按家族字派取的,她这一代是书字辈。姐姐沈书央,堂妹沈书绮,堂哥沈书源。她原本是书渔,渔民的渔。可惜上户口本的时候给登记错了,变成了鲤鱼的鱼。
她爹妈呢也是狠人,发现闺女名字上错了也懒得去派出所改回来,在他们看来有没有这三点水也没太大区别。
书鱼这个名字听着好听,写起来也简单,谁都没往深处想。沈书鱼也是从温言回的口中才知道书鱼原来还是一种蛀蚀衣服和书籍的小虫。他特意去查过她的名字。
后来这人就总拿她的名字开玩笑,说自己喜欢上了一条虫子。为这事儿她没少跟他急。
“兴许有人就是重口味,喜欢虫子呢!”气氛突然尴尬,一道低沉嘶哑的男声横.插进来,如雷贯耳。
沈书鱼:“……”
谭慈:“……”
谭慈不得不佩服温言回,这厮真特么狠,连自己都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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