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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身体入怀,厉宁有片刻僵硬。柳初语微微颤抖着,自暴自弃一般嚷嚷:“先说清楚,如果我攻击你,就把我捆起来!”
少女变了调的声音带着几分蛮横的斥责:“为什么一个人躲过来!有什么不能让我见着?在你眼里,我就这般经不得事么!不开心的话,告诉我让我分担啊!”她泄愤一般,胡乱锤了几下厉宁的腰背,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哽咽:“不许自责,不许难过,不许一个人扛着!我才不是那种不中用的女人呢,不用你小心护着!”
厉宁缓缓放松了身体,终是抬手,也重重拥抱住了她。烈焰已如烟雾消散,厉宁心中好似经过了一场春雨,焦土复苏,万物生长。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无意识应道:“是,是,都是宁哥哥的错。”
柳初语的声音细细闷闷自厉宁胸口传出:“不怪宁哥哥,是我疏忽了。”她双手无意识将男人搂得更紧,喃喃道:“可是,可是别这样……别只是对我笑,难过的时候却一个人躲开。初语、初语也在呢。”
仿佛滚烫的温泉汩汩注入心田,厉宁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他对她说过无数次“宁哥哥在呢”,却不曾希冀有一天,他也能得到一句“初语也在呢”。而柳初语还不停。她抬头,双眸带着隐隐水光注视他:“我不害怕,也不讨厌。宁哥哥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就算我做不了什么,至少让我陪陪你……”
厉宁用力将她按入怀中,阻止了她未尽的话。男人颤着声音道:“够了,够了……”
他已经心甘情愿为她生,为她死。她再说下去,他不知还能再为她做什么……
柳初语便没再说话。两人静静抱着,耳边只余风声,世界似乎只剩了他俩。许久,柳初语忽然反应过来:等等——她怎么还没被附身?
系统不是说,她和厉宁不能在一起吗?她若想走到他身旁,上天就会降下惩罚?惩罚呢?惩罚在哪?!
该死的……系统果然在骗她!
柳初语暗恨咬牙。所以,上一次被附身,和她对厉宁心动没有关系!她听到的那句“剧情崩坏了”,很大可能就是指书中“剧情”崩坏了!就比如原文里,祭天大典上,厉宁是一个人祭天的,而现实中,他却拉上了她……
所以,只要她不影响剧情,系统就没法找那光点附她的身!柳初语先是大喜:如果这推论成立,便意味着她不用再刻意躲避厉宁!随后却又犯起了愁:剧情中,厉宁可是一直未娶的。遵守剧情的话……那她还真不能嫁他?而且剧情中,她和厉宁都是死了的!她违背死亡剧情的惩罚应该是木耳替她承受了,那等到厉宁死亡的剧情点呢,又该怎么办?
柳初语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必须弄死系统和那孤魂。没了系统这位“神的助手”,自然就没人来惩罚他们了。她正想得投入,却听头顶,厉宁笑着叹了一声:“在想什么呢?”
柳初语回神,这才发现自己还埋在厉宁怀里,脸立时红了!她连忙挣开,退后两步,顾左右言其他:“既然没出什么意外,那些危险东西,就可以收回来了。”
厉宁听言,却并不去捡回他的佩剑和弓.弩。男人掀起衣袍下摆,敏捷跳下了山道,将柳初语的发簪发饰捡了回来。柳初语接过,立刻发现少了一个发簪。旁的发饰便罢,那发簪却是及笄时爹爹送的,意义非凡,可不能丢。柳初语只以为是漏在了哪,还想叫侍卫们过来好好找找,抬头却见厉宁翻起袖口擦了擦手中东西,然后珍惜收入了怀中。
柳初语:“……那是我的发簪。”
厉宁微微一笑:“现下是我的了。”
柳初语:“……”
柳初语:“那是我爹爹送的发簪。”
厉宁并不意外,只是笑道:“不会赚初语便宜,宁哥哥也还个东西给你。”他果然解下腰间玉佩,放在柳初语掌心:“这玉佩是娘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现下送给你。”
玉佩质地并非上佳,但因为厉宁时时佩戴,温润暖手。厉宁一本正经道:“之前的手串和砚台送得太随意,现下,咱们便算是正式交换过定情信物了。”
柳初语脸腾地又烧了起来!她羞恼道:“哪里正式了?!不对!才不是定情信物呢——”
话虽这么说,她却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转头跑开了。
一行人回到皇宫时,天色已经黑了。柳初语还在羞着,逃回青琼殿后,直接便歇息了。第二日,她刚起床,却接到了太监的通传,厉宁要见她。
柳初语跟着太监去了湖心亭。一路上她还有些别扭,可见到亭中石桌上的话本时,却是抛下了那些女儿家小心思,郑重起来。她朝着厉宁见礼:“陛下。”
厉宁扶住她:“往后没有外人时,初语不必多礼。”
两人行到石桌边坐下,厉宁将话本递给柳初语:“晋楚看完后和我讲了一遍,我又试着自己去看,字迹竟然没消失。昨夜已经读完了,只是不知内容有没有错漏。”
柳初语连忙接过话本一番检查,发现一字一句都没有遗失改动!她难掩激动:“没有错漏!”
厉宁显然也松了一口气,笑道:“方读过这故事,有些疑惑,想和初语讨论一二。”
柳初语眼巴巴望着他:“陛下快请说。”
这副模样却是让厉宁失笑:“这故事提到了妖物与孤魂,难道神鬼妖之说,确有其事?”
柳初语一点就透,知道厉宁想弄清的,是暗中生事的力量到底是不是鬼神。她也不知道自己回答问题会不会被禁言,试探答道:“这却不好说。或许是神鬼,或许是其他。总之,这个世界有不为我们所知的神秘力量,谁知道它们到底该叫什么。”
这番话平稳出口,柳初语心中便是一喜!她没有被禁言!大约是因为他们披着讨论剧情的外衣,且她又说得足够含蓄。厉宁脸色却凝重起来。虽不是神鬼,却也是未知的东西,那对付起来难度便大了,却还是条理清晰问:“故事最后,宁天师消灭妖物的阵法,也不知现世里找不找得到?”
柳初语:“那真就是故事罢了。现世中,哪有这种厉害法子?”
厉宁也并不失望:“有个地方很有趣。宁天师越开心,妖怪便越弱小。”
柳初语连声应是!她埋的小秘密,果然被厉宁抓住了!所以往后,厉宁可记得开心点吧,别想东想西了!
厉宁问:“这却是为何?”
柳初语怔了怔。她发现这个事实后,也曾想过找原因,但那时她一心想削弱系统力量,便没有过多思考。此时被厉宁提起,也觉得奇怪:对啊,世间万事万物总该有因有果,为什么厉宁开心,系统就会变小呢?
她想不出确定答案,脸都皱了起来。厉宁见了,便安抚道:“无事。有削弱妖物的法子便好,其余的,我可以慢慢找答案。”
柳初语也只得应好。厉宁又问:“故事里说,那妖物是被宁天师所伤,为了报复,这才找上小语。”那难道,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害了那“神秘力量”,这才导致柳初语被找上?
柳初语心有灵犀,明白了厉宁的未尽之言:“不,”她有点丧气,因为这又是她回答不上的问题:“它并不是为了报复。我也不确定它为什么找上小语,但它的确总是针对宁天师。”
厉宁沉思片刻:“那这妖物会不会是宁天师仇人养的?宁天师只要杀了那仇人,便可以连带杀死这妖物?”
这问题柳初语却是确定的,系统超脱于凡尘之外,绝对不是哪个人能养出来的。她道:“不,妖物就是妖物,它与俗世无关。”
厉宁又有片刻静默,然后问:“妖物怎么惩罚小语?”
柳初语有些犹豫,却还是答道:“让她痛。”
厉宁眸色一瞬暗沉下来:“就像我生辰宴那晚,你发病时那般?”
柳初语应是,厉宁神色有一瞬的阴鸷,却是用力抿了抿唇,平复了情绪:“妖物一直对小语阳奉阴违不满,可直到她与宁天师成婚,它才招来了孤魂附身小语。为何它会忍耐这许久?是因为它也有什么限制吗?”
这也是她埋的小秘密!柳初语连连点头:“对,小语不听话,它可以惩罚小语,但也只能惩罚。只有某种特定情况,它才能够招来孤魂附身小语。”
厉宁眉峰蹙起:“什么特定情况?”
——剧情崩坏的情况!
柳初语试了试,这句话却是说不出的。又被禁言了,柳初语烦躁叹了口气。厉宁一直关注她,自是发现了不对,连忙抓住她的手:“初语别急。”
柳初语闷闷“嗯”了一声。厉宁等她恢复了正常,这才继续:“那被妖物驱使的孤魂,似乎不如妖物厉害。它也是不为我们所知的神秘东西?”
柳初语摇摇头:“不,孤魂,它应该是个藏在小语身旁的人。只有在妖物需要时,才会被召唤去。”
厉宁眯起了眼:“竟是这样。那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小语和宁天师现下没法对付妖物,也可以先杀了孤魂。既然那妖物施法附身有诸多限制,想来找个孤魂也不容易。杀了这孤魂,至少小语会安全一段时间。”
柳初语总算有了点精神:“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附身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厉宁便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这事交给宁哥哥。”又道:“那我们理一理。现下我知道了,小语被超脱俗世的神秘“妖物”限制,这妖物力量的强弱,与宁天师的心情好坏息息相关。“妖物”会强迫小语做很多事,做得不好便会惩罚小语。但只有在某种特定情况下,它才可以召来孤魂附身小语。孤魂藏在小语身边,是一个为虎作伥的人。还有我需要知道的吗?”
柳初语心中欣慰,却又犯愁。她写出来没写出来的,只要给了些许端倪,便都被厉宁发现了。他已经掌握了所有她能透漏的信息。但是,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以及那个“特定情况”是违背剧情,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提起。柳初语只能道:“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信息,我暂时没想到办法告诉你。”
厉宁站起身,行到柳初语身前半跪下。柳初语便是一惊:“陛下!”
她就想扶起厉宁,厉宁却按住了她。大昭的新皇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初语,你做得很好,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交给我便好。”
厉宁离开湖心亭后,立刻召集所有暗卫,让他们去查祭天那日,天坛众人可有谁情况不对。这情况不对,可能是身体突然不适,也可能是反应突然不对,又或者是其他古怪之处。这是排查的第一步,如果没有进展,厉宁便扩大排查的范围。可傍晚时分,暗卫们带回了消息,厉宁却发现了一位非常可疑之人。
这位可疑的陈氏贵女,曾在青琼殿祈福,后来因为献舞时惹了柳初语不悦,被贬去了教坊司。陈氏女在他和柳初语登上祭天台后,忽然没来由昏迷了一炷香时间,且这昏迷的时间,恰好与柳初语刺杀厉宁的时间重合。她醒来后只说自己身体不适,可身为入宫祈福的贵女,每个月太医都会为她问诊,确认她的身体十分健康。这古怪昏迷之后的半个月,陈氏女也再没有过什么“身体不适”的表现。
随着暗卫们的调查深入,越来越多的疑点接连不断出现。这位陈氏女的丫鬟,前些日才无意间说起,陈氏女自佛堂刺杀后,性情就大变,好像换了个人一般。教坊司的众人也觉得陈氏女行事古怪,有种“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她平日仗着自己的贵女身份,不参加教坊司的练习便罢,竟然还背地里嘲笑大家,说什么“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你们这些舞蹈简直幼稚”。生活上也是如此,她已经住了教坊司最好的屋子,却还嫌弃这嫌弃那,天气一热,便嚷嚷着“没有空调怎么活”……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厉宁令人暗中盯梢她,发现她一人在屋中时,便会时不时盯着虚空,嘟嘟囔囔说些话,表情时而愤恨,时而欣喜,就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交流。
厉宁耐心等了几天,确定暗中观察已经没有所获后,终是下令,将陈氏女抓入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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