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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哥哥,你都对着人看了老半天了,若不是因为那个公子,难不成是那个姑娘?”唱戏的角已离去,留下的人却还在原地一动不动,谢叙吃味,上蹿下跳变着花儿打趣他。

姬洛盯了他一眼,语气却很温柔:“胡说什么!”

谢叙收敛嬉笑,脸上挂着些忧心忡忡:“那我们现在作甚?”

其实,姬洛心里很矛盾,救桑姿还是跟着这两人一探究竟?那张图和姜家有什么关系?以及方才那种来得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如何解释?连谢叙这个旁观者都察觉出了某种勾连,更何况是他本人。只是,方才那句话问反了,不是姬洛要盯着人看,而是那个男人一直在盯着他。

“救桑姿要紧。”姬洛对谢叙说。

听到这个答案,没有拿到彩头,心中觉得可惜的谢叙又开始聒噪起来:“七萃之士我也知道,璿珠勉强能说个所以然,不过烛银和黄金之膏,我却觉得真没甚么干系,若不是削足适履,倒真教人好奇那姑娘会作何解。可惜,画已经毁了,不然还能拿来细细观摩,说起来,好像画卷真假已经不重要。”

见姬洛没搭腔,谢叙又问:“姬哥哥,你可有想法?”

想法倒是有,譬如为何右半幅缺了周天子?画师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正如谢叙所说,他们手里已经没有画来研究了,当务之急又是去昆仑救桑姿,因而,姬洛停下脚步,抱臂含笑:“扈乐还没走,不若你去找他?”

“我随便说说。”谢叙立即偃旗息鼓,试图另起话头,“那两个家伙可是引火烧身,这里的人似乎不怎么讲道义。”

姬洛却道:“谁是虎,谁是狐,谁引火焚身,还不一定呢。”

“你说那个男人?”

“非也,可别被表象骗了,那个姑娘才不简单,至少胆魄不小。”

方才发狂毁画的人已经倒地,不过却不是被扈乐的护卫所杀,而是和齐妗一道的使剑男子。谢叙低头跟出斋门,却在路过正堂时没忍住多看了一眼,地上是血肉模糊,一片狼藉,不由骇了一跳:“那个人为何会忽然发狂?”

毁画的时候还可称利欲熏心,起码晓得自己在做甚么,但之后武斗明显有些不正常。

“可能有急症。”姬洛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斋中已在清场,扈乐不是斋主,借了人家的地盘,必然要着人收拾干净。尸体被两个人前后架着手脚往外拖,姬洛在门前与他们撞上,让了一步,恰好有夜风拂然,卷起裹着的白布一角,露出皮肉上被剑挑出的一朵血花。

姬洛蹙眉,这花型与斩家堡时江屿寒车马上的标记非常相似,再回想方才那人使剑,确实有江湖所传,三不沾衣之洒脱感——花落不沾衣,雨落不沾衣,泪落不沾衣。

“浣花剑?”

谢叙追问:“你说刚才那个男人是‘浣花剑’江屿寒!他怎么会在此地?”

“是啊,他怎么会在此地?”姬洛目中不由凌厉。当初卫洗曾坦言将人捉走后又放行,可是在河间时却没有半点踪迹,本以为人已回了江左,没想到却在这里相逢。看他面色浮白,难道是那时的百厄刀所伤未能痊愈?

念及此,姬洛一脚迈过门槛,回头查看。地上还有些碎渣,他悄然收入袖中,只落下一句:“追上去看看。”

然而,荒唐斋中楼阁紧致,小巷侧道偏门更是数不胜数,两人很快便在七拐八绕的巷子里迷了方向。正待离去,后巷里忽然窜出三五人截路,姬洛按剑,来者忙表明身份:“还请公子多担待,小的叫张乙,我们都是钱家的人,等扈乐的人走了,这才敢现身一晤。”

“哪个钱?朱鹭钱,还是横生财?”

张乙拱手,十分谦卑:“六爷托我问公子好。”

姬洛哪有闲心和他纠缠叙旧:“有事说事。”

张乙环顾巷中一圈,示意手底下的人散开把风,自己进了一步走到姬洛身前,小声赔笑:“确有一事要劳烦公子出手。方才我瞧见你们出入荒唐斋,可是冲着扈乐的重赏去的?自从六爷在长安分得商路,我便一直带人在沙州买卖,六爷有吩咐,说若是碰见公子,钱家的都需好生关照,你们需要什么,尽可跟小的说。”

“这么慷慨,事不好办啊。”姬洛慨叹。

这一叹,却叫张乙这个生意人误会是要讨价还价的意思,当即松了口:“不若先听听是什么事?”

姬洛却默然摇头,带着谢叙要走。

“姬哥哥,是‘横生财’钱百业吗?我在嘉兴听过他的大名,若他们真在商道上有人,未尝不可谈谈。”谢小少爷疑惑,开口便是戳人心窝子的大实话。

不是他不想接,而是已烂事缠身,真不好应,办不下来不说,不定还会反惹一身腥。

换句话说,师昂那样的君子,哪怕欠一百个人情,都不是问题,可和狡狯的狐狸做生意,那是欠一个都叫人抓耳挠腮,浑身难受,毕竟,从来多是卵覆鸟飞,何时见过铁公鸡拔毛?

张乙见姬洛强硬要走,也软下性子来,把好话说尽:“六爷所言果然不虚,对上公子您,绝不能拿出生意那一套,还需诚心以待。公子若有所求,尽管提,至于成事与否,看天意。”

“好一个看天意!”姬洛终于面露微笑,“说来听听。”

“我们想托您查一批货。”

“和扈乐有关?”

“不,”张乙面露难色,“‘长安公府’一直有行检的规矩,一是防人走私货,坏了规矩抢生意,二是因为西域化外之所,总折腾些江南没有的花花绿绿的玩意,随意流通,难保不会惹出乱子。前一阵子,我们的人在商路上发觉一批可疑之物,却还没来得及查清楚,便悉数覆没,这消息还是最后一人死前传回来的,恐怕不是势力庞大,便有高手坐镇。”

姬洛仍不动声色:“钱六爷当年被追杀河西也能远遁中原,死中求生,难道还没有点路子?”

张乙苦笑:“六爷那是遇上了贵人相助,说句不好听的,钱家两代在西域的关系,还比不上蔺光一人。秦天王北征之后,虽维持制衡盟约,但有意无意打压排挤长安公府,小的也是没有法子,江南更是鞭长莫及。”

“这批货,有多重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姬洛是不大信一个靠战争发家的商人能有多好心,可张乙那副苦大仇深,嘴边左一个江南,右一个江南的嘴脸,却将谢叙说动。都说思乡情切,人免不了有些紧张:“姬哥哥,万一真是……才失了襄阳,如今战事吃紧,可别出岔子。”

“以你看,这货若在沙州截不下,会怎么走?”姬洛松口。

张乙答:“两条路,经由长安过蜀中,或者绕远路经由代国沿东海南下。我们游商的惯例,讲究钱货两讫,都怕夜长梦多,由此,多半乃前者。”

“那就必须要走川江过江陵。”姬洛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笑着拱手,“不瞒你说,我确实分身乏术,但我虽不得出手,有人却能解你燃眉之急。”

“谁?”

谢叙忽地反应过来,话到嘴边呼之欲出,忙拽了姬洛袖子一把,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后者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继续道:“你在这里等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若是背重剑的,你便以我的名义请他追索朔方,若是拿扇子的,直说就是,她自有权衡,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话已至此,张乙见说不动,也不再费口舌,看姬洛如此信誓旦旦,也就半信半疑应了下来,遂问是否有需要援手之难。

谢叙想起方才从齐妗口中听来的沙舟,张口便问:“敢问阁下,可知沙舟为何物?”

张乙虽不知他身份,但瞧这小少爷知书达礼,人又生得讨喜,便耐着性子解释:“顾名思义,舟行于水,沙舟则行于沙。玉门关外常起大风,这种风与江南暖意熏风不同,干而烈,长年累月连土石也可侵蚀,在乌禾尔有一处风城,便是由此成型,后来,有人在沙漠里制作了一种舟楫,能在流沙中借风而行,便是小公子问及之物。”

闻言,谢叙拿眼偷瞧姬洛,显然希望能讨来代步。

姬洛没有吱声,倒是张乙为人精悍,看出他想借,也看出姬洛不借,便当了一回“恶人”,先一步婉拒:“小公子有所不知,这沙舟极难操纵,若是不得当,误事是小,被人察觉,便得不偿失了。”

谢叙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

“难道你们不是要跟随扈乐?我们的人虽然不好出入荒唐斋,但花点钱打听今夜里头发生的事,还不难。”张乙反问。

姬洛抢在谢叙之前开口:“那依你看,若要在沙漠中追踪人,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张乙略一沉吟:“不如用点骆驼尿,跟在后面即可。”说着,他疏朗一笑,“东西好弄来,至于人手,不是问题,若真如姬公子所言,那批货能得以解决,也算是帮了在下大忙。”

无论张乙怎么热情,姬洛都始终不咸不淡,昆仑天城和桑姿的事不便透露更多,便只借他的手打听清楚了扈乐商队落脚的地方,再弄来所谓的东西,甚至不用他亲自出面,只需在黑市里买个人动手,术业有专攻,那些干惯了偷鸡摸狗的家伙,洒骆驼尿这种事情,比高手还要利索。

谢叙起初还不大明白,明明说要先救桑姿,可转眼又打听起如何追踪扈乐等人的行为,待张乙走后,他才慢慢回过味儿来:按图索骥,那扈乐吊着口气也要去寻那所谓的“犬戎”之地,必然会从南线下于阗,有他们在前方开路,沙漠里能走得顺当不少。

这也是为何姬洛不借沙舟的原因,贴太近被发现,沾惹上麻烦那是甩都甩不脱。

当夜,二人回了落脚的地方,稍稍收整后便歇下,翌日一大早,张乙便着人来寻,带了骆驼干粮和水,并再三嘱托他们沿线可汲水之点,以及行路大漠需要注意的事项。

扈乐的商队浩浩荡荡离开玉门关时,姬洛和谢叙也离开了沙州。

行路半月后,二人渡过孔雀河,经由罗布泊辗转进入楼兰城,本不打算停,但姬洛身体里的毒在桑姿被擒后第一次爆发,因而不得不为此在城中耽搁两日,等到两日后再行出发,扈乐的商队已经深入大漠。

那一日天空格外绚丽,借天晴之由,二人比平日多赶了一倍的路,希望不要脱队太久,此后一直到昆仑山东麓的且末城,都没有周转的地方。但也不能太赶,扈乐的人需要时间探索,而他返回于阗,也必然在得手之后。

午时刚过,天空最是炽热,姬洛找了个沙坡的背面,同谢叙遮阴歇息。自打入了茫茫大漠,谢叙那薄皮子嫩脸生生被苍劲的风沙给吹成了胡瓜糙面,急得他整日纱巾不离身,不是缠头就是裹脑。

不仅如此,他还跟姬洛鼓捣了一通,两个人走在黄沙上,像成了精怪,生了脚行走的丝绸。

手头的水囊见了底,谢叙去骆驼驮着的筐子里取,爬沙山时跌了一跤,头上的纱巾飞了出去,他左跳右捞没够着,双腿忽然生了力,三两步便爬到了沙山顶,把挂在骆驼脑门儿上的东西给捡了回来。

不知何时,身前的两匹骆驼都站了起来,焦躁不安的乱动,谢叙牵着绳子,若有所感地绕过庞大的身躯向另一侧看,傻了眼:“姬哥哥!你看!你看!”

姬洛一展轻功落在他身侧,只见瑰丽的天幕下,狂风与飞沙滚滚而来:“是沙暴,快走!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光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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