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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梁惊尘还是押着单北去吃了俄罗斯菜。红肠牛排鱼子酱,还有粗壮结实的面包。单北吃得直打饱嗝。期间,单北担心梁惊尘财物紧张,吃到中途,主动出来结账,谁知店员告诉他,帐已经结了。

他梁哥也真是,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拿到手,花起钱来怎么大手大脚。单北心里记着,晚点儿一定要提醒梁惊尘,要勤俭持家,努力攒钱。

话说自己离存钱的目标还有多远呢?

虽说目前这个工作待遇优厚,但离五、六千万的目标还很远。不过这个工作胜在轻松,间隙可以再找点兼职,捉捉鬼什么的。

只是一单多少钱呢?

饭毕,单北欲止又止。梁惊尘神情柔和,眼神宠溺。他觉得单北现在纵然还没喜欢上他,但至少是不讨厌他的,而且对自己也像颇有好感。

“怎么?”梁惊尘的声音像是拨动着人的心弦。无论单北提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他,他的人生目的之一,就是宠他。

“我想给时小海打个包。”单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梁惊尘请客。

梁惊尘一下子掉进了想象中的冰窑里,并且一时半会儿都无法爬上岸。

一回来,就见谢小惠靠在前台磕瓜子。周小娟在电脑上算帐。谢小惠悠闲年轻,而周小娟老成持重,一脸苦相。这母女俩有意思。

看到两人,谢小惠热烈地打招呼,“回来了。”

“和我们一起的那人还在房间吗?”单北问。

“在呢。一整天都没见他出门。”谢小惠笑吟吟的。

因为给时小海打了包,单北便一点头,匆匆上楼。走了几步,发现梁惊尘没有跟上来,一回头,见梁惊尘停下来,和谢小惠说起话来。与此同时,还问周娟,“你上高几了?”

谢小惠真不一般的好看。眼睛带水,印堂周围有着淡淡的绯红颜色,一看就是桃花运十分旺盛的类型。是个男人都会对她有好感。也亏周成安都忍十年。

只是……

梁惊尘是年上控?他梁哥气场一向自带寒气,接触也算有段时间了,很少见他会如此假人以辞色。没想到他梁哥还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不过,梁惊尘在他面前一直都很温和。如同暖男。真是个矛盾综合体。

单北心里一边念叨,琢磨他梁哥,一边快步上了楼。站到501门前,摁了几遍铃,都没人回应。现在都几点了,还在睡?睡了一天一夜?

单北又摁了几遍,里面还是没有回应,转身要走,打包的面包,隔一夜也不会坏。走了几步,想了想。

“大壮。”单北叫道。

帽子里纸人飘了出来,一落地就成了东北汉子。飞起一脚,踹在门上,咣的一声,门一下子被震开。一股浓厚的死气扑面而来,单北脸色变了。

“小海。”单北飞奔进去。

里间的卧室里,周成安正掐着时小海的脖子。时小海眼睛突出,脸色紫胀,就差最后一口气了。

单北一脚踹开门,来不及发愣,一挥手先扔出了一张镇鬼符,打成周成安的身上。周成安的身体滋滋地冒了浓烟。

像是感应到什么,周成全一下子丢开时小海。大壮已扑了过去,两人缠打在一起。

时小海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样子。单北急了,把他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扒开,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摁压在他的胸膛上,为时小海做心肺复苏。做了十几下,时小海还没睁开眼的意思。

单北看了看时小海的嘴。

嘴上还沾着吃剩下的披萨。纵然是单北,也极其嫌弃。犹豫两秒,深吸一口气,捏住自己的鼻子,低下头,就要给时小海做人工呼吸。这时,一大双手一下子就把单北给隔开了。

他梁哥也赶了过来。

“梁哥!”单北又去摁时小海的胸膛。

梁惊尘只是冷嗖嗖地盯着时小海,忽然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两巴掌,时小海把眼睛睁了开,嚷嚷:“卧草,你下手要不要这么狠。”

“小海。”单北的心放了下来。

“他早醒了。”梁惊尘冷冷地说。

“谁让你们两个把我一个人丢下这么长时间。北北。”时小海一把抱住单北,花式哭道,“我和梁惊尘,哪个重要?”

单北无语。他的团队都是智障吗?

或许,这个“吗”根本不需要。

“这倒底是个什么东西?”时小海摸着自己的脖子。

单北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周成安已死了,但他没有成为鬼。他的魂被拘在他这具躯体上,却受制于人。也不是僵尸。周成安才死一天,僵尸的炼成是需要极其复杂的过程,以及相应的环境条件。而且,也不是每个死人都能成为僵尸。

有点类似于腌白菜。腌的不好的,就烂了。单北对自己这个比喻十分满意。

大壮是言必行一手调节出来的力量怪物。如果小兰的格斗是技巧型的,那么大壮就是力量型的,每一拳打出去,带着凌厉的风声。

虽然周成安感觉不到疼痛,但大壮拳拳到肉的打法,密不透风的拳风,让周成安焦急不安。他嚎叫一声,往大壮身上猛一撞,几步跑到窗前,一翻身,跳了下去。

单北与梁惊尘看着,也不拦。

周成安从五楼跳下来,一时半会儿也没能爬起来。等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一条腿折了,一条胳膊也断了。但他依然拖着腿,迅速地向前跑去。

一片纸人,飘飘荡荡地落了下来,贴在周成安的后背上,一双眼睛转来转去。

单北转身就追了出动。梁惊尘跟着单北。“等等我。”时小海不忘抓住他的武器——摄像机。

三人经过前台的时候,前台没有一个人,三个人不由都往旁边的房间开去。房门大开。酒店一家三口,甚至那个外来客徐扬也一起,四个人都围坐在一起,守着电视。不知道上面播放什么节目。几个人都看得十分专心。

谢小惠背对着门的方向,看她的动作,还是在磕瓜子。当三人从门前经过时,老爷子谢金来与周小娟两个人同时把头抬了起来。只是两个人都同样脸色木然。

三人出了酒店,已不见了周成安的身影。

“北哥,怎么追?”时小海把摄相头对准单北。

单北用手挡住时小海的摄相头,“以下是迷信活动,不宜公开。”

“有内网。”梁惊尘淡淡地说。

“啊?”时小海与单北同时看向梁惊尘。

“天管局的内部网络可以发布。”梁惊尘说,“而且这些东西可以先拍,拍完后公司里会剪辑。”

“天管局?”单北摸不着头脑。

“天师管理局,专门为灵异案件设立的部门。”梁惊尘说。

“梁哥你知道的真多。”单北由衷感慨。

梁惊尘沉默了。

他的未婚妻在他心里当然是冰雪聪明,只是会时不时地冒些傻气。

“这就是说可以录制了。”时小海又把摄相机又对准单北。“亲爱的观众朋友,接下来就是一段不宜公开的内容。话说,北哥,现在我们该怎么追?”

“我在周成安身上放了追踪纸人。”单北说。

纸人身上残留着自己的灵气。只要不超过太远距离他都能感应得到。

如果是小兰与大壮,这两个纸人,一个人身上有他的灵气,一个是言必行的,追踪距离要远的多。甚至可以跨省。

但大多数情况下,单北并不想让这两人到危险的地方。这次,贴在周全安身上的,他才准备的纸人。

“那么,现在咱们出发!”时小海斗志昂扬,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差点被周成安弄死。

“等等。”梁惊尘心里吁了口气。

你们都不知道借助现代工具吗?

于是单北与小海看着梁惊尘路口拦了一辆的士。

“你们要到哪儿去?”的哥心情愉悦,还哼着小曲。

“你就跟着我说的走就行。”单北说。

的哥沉默半片,一下子把背挺了起来。同时汗也出的来。倒不是害怕。是激动。

“你们是在追人吧。”的哥紧张地问。

“嗯。”

终于,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的哥的车像是脱弦箭一样飞了出去。

“直走300米右拐。”单北只是简单地发出命令。

“沿着这路继续前进200米,左拐。”

……

三十分钟后,的士车驶出了城区。车又开了五分钟,的哥等待单北的命令,单北却有些迟疑,一出城,纸人身上的灵力气息越来越淡,而现在,几乎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转回去吧。”梁惊尘看向单北。

单北一瞬间有些奇怪,梁惊尘是不是也能感受到纸人身上自己的灵力。一般而言。每个人的灵力都是极其个人的,特殊的。就像是如果一个他不熟悉的人,剪的追踪纸人,他就无法感知一样。

只是没想到,纸人居然追丢了,单北有些沉郁。梁惊尘把手摁在他的肩膀上,“我们现在是对方的目标。机会多的是。”

“我知道。我就是……”单北说,“大概纸人被毁了。”

梁惊尘沉默不语。这么长时间,这人都没怎么变。

一瞬间,梁惊尘的手指动了动,像是想去抚摸单北的头发。

这时,的哥才敢说话,“大哥,你们是不是便衣?”

“嗯。”时小海说。

梁惊尘看向时小海,一言难尽。

“谢谢热心市民的大力支持。”单北说。梁惊尘无语了。

“不不不。这是我们每个市民应该做的。”的哥受宠若惊。

三人回去的时候,谢小惠坐在前台,对着巴掌大的小电视看节目。今晚她值班。见几个人回来,“这么晚,这是到哪儿去了。”

三人同时看向她。

周成安是被谁杀的呢?

……

三人重新到501房间。“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小海去看单北。

“当然是找出第一案发现场。”单北说。

时小海明白地点头。周成安就住在楼上,602房。知道他存在的有三个人。谢金来,谢小惠,周小娟。或许还有徐扬。

除了周小娟,剩下的三人,似乎都有犯罪动机。现在的第一步,是要选弄清他到底是死在哪里。

昨晚周成安能从上面爬下来,他们几个当然也可以爬上去。单北把半个身体探了阳台,看了看。

外面有登脚的空调机,还有管道。自己爬上去应该没问题。

因为单北大半个身体都伸了出去,腰部就露出一大截,白得像瓷像雪一样。

梁惊尘的眼光像是被烫了一下。下一刻,他一把掐住单北的腰,把他拉了回来。

“等着。我去开门。”

说着,也不等单北回答,一下子就跃上了阳台,手抓住管道。跳向空调机。只是一借力,整个人就翻了上去。整个过程,可以说是电光火石,不过两三秒的功夫。

时小海腿都吓软了。

社会社会。

虽然不喜欢梁惊尘,时小海的心差点就要跳出来了。他擦了把汗。说实话,就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腿肚子已转筋了。

单北也在心里想:我梁哥可真厉害!

梁惊尘一上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也不开灯,摸黑先把门打开。单北拿出了手电筒,照了进去。时小海依然手里拿着摄相机。

单北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满地垃圾,整个屋里散发着一股十年没有通风混合成的各种味道。饭菜的溲味,不通风的霉湿味,以及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恶臭。

几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十年,无疑是人间地狱。没想到周成安刚下决心结束这样的生活,改变自己的命运时,却连命都没了。

屋里没有任何作案痕迹。厨房,浴室,卧室。三个人爬在地上,去看瓷砖缝,即没有血迹,也没有清洗的痕迹。甚至连周成安留下乱糟糟的垃圾,都原封不动。

三个人回到了510房间。心里都沉沉的。时小海把摄相机固定好位置,对着镜头先发了言,“接下来,我们刑侦大队要开个会。”

“你们怎么看?”单北虽然这样问,却看向梁惊尘。

时小海把手举起来了,当单北与梁惊尘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时小海才得意地把头一抬,用刑事案件组的特有声音说:“由目前现场侦察的情况来判断,被害人是在其他地方被杀。而被害人十年来都生活在这里,能把他叫出去的,肯定是他认识的人。也就是知情者。知情者我们可以推断出,犯罪嫌疑人有三个,也就是他媳妇谢小惠、女儿周小娟。以及他岳父。”

时小海说到这里,“哦,不,或许有四人,加上一个徐扬。他在这里进进出出,又是谢小惠的男朋友,可能已知道周成安的存在。”

单北鼓掌:“那么请问时大队,三人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呢?”

梁惊尘无语地看着这两个智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身在这里,与他们在一起。

“周成安在这里平安度过十年,都相安无事,昨天晚上忽然现身,刚要出去自首,就惨遭杀害。所以这个动机我们可以理解为:犯罪嫌疑人并不希望周成安去自首。所以,这个范围可以把周小娟排除。为什么,因为没有动机。如果周成安自首,那么他们夫妻合伙骗保险金之事就要败露。所以这个犯罪嫌疑人可以进一步锁定为谢小惠。但谢小惠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我推测,她如果要杀周成安,一定会找个帮手。或者是她爸谢金来,或许是她的男朋友徐扬。”

单北等时大队分析完毕后,才说出自己的疑惑,“如果谢小惠要杀周成安,为什么要把他叫到别的地方再杀害?在这里动手,不仅更方便,而且处理犯罪现场,也非常优势。这里我也看过了,酒店根本没有装监控摄相头。杀了之后,转移出去,也并不是难事。”

梁惊尘对单北投去赞赏的眼神。

“北哥。我不懂玄学,但我也好歹看过一些小说。会不会是……”时小海面露狰狞之色,“把周成安骗到养尸地再杀了,然后直接把他弄成僵尸。”

“小说就没有告诉你,养尸的话少则几个月,多则上百年吗?”单北说,“而且,周成安这个状况,不像是僵尸,更像是一种拘魂术。把他的魂魄禁锢在他的身体上。”

时小海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现在虽然不能肯定周成安就是被他亲人所害,但这一家肯定脱不了关系。”单北说。

“我们要不要报警?”时小海问。

“周成安在法律上已经是个死人。而且,即不知道案发现场在哪,也没有尸体。报了也没用。”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分头行动。”单北说。

接下来,三人开始分工。因为最大的嫌疑人是老爷子谢金来与谢小惠。单北便决定分两组来盯他们。

鉴于时小海的战斗力,单北便把时小海与自己分一组。

梁惊尘对这个分组工作无言以对。只能默不吭声。

时小海的战斗力的确无法单独行动。回去后,一定要让他也学习些基本自保技能,不能老拖单北的腿。

本来时小海因为安全得到了保障,气定神闲,一脸惬意,一下子触到梁惊尘的目光,莫名的心一又悬了起来。

“你是盯谢金来,还是谢小惠?”单北征求梁惊尘的意见。

“谢小惠。”梁惊尘说。

果然。谢小惠很受男性欢迎。面对梁惊尘的选择,单细胞动物的单北,得出这样的结论。

而梁惊尘却面带思考,不知道在想什么。

单北与梁惊尘这边的房间,阳台正好对着酒店的大门。守着阳台,就相当于守住了酒店的大门。因为不能断岗,三个人排了个值班表,轮流值班。现在已是凌晨两点,梁惊尘抢先说他晚上。也就是现在。

虽然单北觉得太辛苦他梁哥,但是时小海值夜班让人不放心,他自己困得眼睛都张不开了。

“那就辛苦梁哥了。”单北软软地说。

因为要值班,时小海也赖着不走,抱了床被子,就睡在客厅。

因为想着要接梁惊尘的岗,单北便给自己提了个醒,不到五点就醒了,起床梳洗完毕后,从卧室里出来,时小海鼾声大做,睡得张牙舞爪。单北过去给他拉了拉被子,便到了阳台。

梁惊尘靠在阳台上,面对着楼下。

单北只能看到他角度很小一个侧影,利落的短发,以及一小点耳廓的边缘。在一丝短发下的掩映下,那露出的一点皮肤,单北居然觉得十分性感。有种拿起速写本,想要作画的冲动。

梁惊尘回过头,低声说,“怎么这么早,你再睡会儿。这里有我就行了。”

单北挨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梁惊尘的心里一软,不再说话。

不到六点,门铃响了起来。单北去开门,被惊醒的时小海,翻身坐起,穿着拖鞋,便拿起了摄相机。在这一点上,单北十分佩服时小海的敬业精神。

门口站着楼下的三男一女之一的小辫子男生,李涛。李涛下面眼睛发青,不由往屋里看了两眼。

“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这两天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动?”李涛说。

“你们呢?”单北反问。

李涛脸色有些难看,“就是听到有些响动。”

单北心里抱歉。昨晚与今晚他们在屋里闹那么大动静,大概吓着楼下了。“是有点动静。不过,并没有看到什么鬼。”

“哦。”李涛显然有些失望。

想到周全安这个事件,单北本着好心,“你们什么时候走。”

“我们打算明天一大早就退房。”李涛揉了揉额头。

……

一个上午无事,下午三点的时候,谢小惠忽然出门了。梁惊尘便跟着下去。于是时小海与单北就看着谢小惠与梁惊尘一前一后地在大街上走着。谢小惠像是并没多大的急事,拎着包,边走还边和人牢磕。梁惊尘也就不紧不慢地远远跟着。

他梁哥的跟踪术还挺不错。单北眼睛不眨地看着渐渐远去的梁惊尘,心里感叹。

“北哥,你说梁惊尘抢着要去盯谢小惠,为什么?是不是觉得她有问题。”时小海的智商上线。因为他知道梁惊尘的目标是单北,所以,梁惊尘抢着去盯谢小惠就不是为了对方的姿色。

单北去客厅里拿了桔子在吃,含含糊糊地说,“可能吧。”

谢小惠身上干干净净,没一点脏东西的邪气。甚至连多余的气味都没有。

单北塞桔子的手就顿了顿。

“那个梁惊尘我总觉得怪怪的。”时小海说。

虽然单北也觉得梁惊尘来历不明,路数不清。但现在是他梁哥,那叫深藏不露。而且,有梁惊尘在,单北莫名的觉得十分可靠安稳。于是,趁这个机会,单北决定加强一下团队建设。

“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团队精神最重要的是什么?”单北问。

时小海歪头想了想,“基情?”

“团结!”单北想劈开时小海的脑子,看看里倒底装的是什么。

时小海忽然叫住单北,“那个叫李涛的小辫子,他们不是明天退房吗?怎么今天就退了?这几个人来得兴致勃勃,走得匆匆忙忙。还说要来捉鬼。是不是被吓跑了。”时小海神色十分不屑。

单北也觉得奇怪,闻言也走到阳台。

就见以李涛与另一个男生,一起推着一个一人高的大旅行箱正往外走。旁边是那个叫马小丽的女生。

“怎么少了一个?”时小海奇道。

三男一女的组合,现在只有两男一女。

“还有一个先走了?时小海自言自语。

没等听单北的回应,一扭头,单北那双幽湿的黑眼睛少有的凝重。眉头也微微皱起。

“怎么了?”时小海问。

“跟上他们!”单北就往客厅走,抓了一件外套。

“那谢金来呢?”

“先跟着这边。”

“等等。”时小海抱着他的摄像机也跟着往楼下跑。

“怎么回事?”时小海追上单北。

“箱子里面是尸体。”单北说。

时小孩嘴巴张了张,没说话。

两个男生推的箱子上面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死气与黑气。联想到四人中少了一个人,不能不往坏处想。

“里面装的是谁?是少的那个?是不是三个人杀的?”时小海不停地问。

单北没回答。

两个从前台走过去的时候,只有周娟在。周小娟读高二,却让人觉得她天天都没怎么上学。也难怪,酒店就在学校附近。

两人下来的时候,两男一女已经坐上的士扬长而去。酒店旁边还停泊着一辆蓝白的士,正守株待兔地等从酒店出来赶车的客人。

单北拉开车门,的哥与单北俱是一愣。正是昨天他们拉载他们的那个的哥。的哥圆敦敦的一张脸上一双精明的小眼睛。

“大队长又要出新任务了?”的哥两眼发光,“我猜你们就是在这里卧底,所以,特意在这里等你们。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你们了。”

单北硬着头皮点点头,坐在了副驾上。时小海坐在了后面。

“跟着前面那辆的士。”

“遵命!”的哥响亮地说。

单北心里又是一哆嗦。

………

谢小惠在美容院里做了两个小时的面部美容。做美容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手劲大,嘴巴甜。不停地夸她皮肤好,看着年轻。当谢小惠说出自己已四十五岁时,小丫头甚至惊讶得连动作都停了。

“姐,不是我夸您。我在这里做了五年了,像您这么看着年轻的,还没一个。我看连外国那什么的美魔头都比上不您。”

谢小惠只是笑,于是又多买了几套护肤品,从美容院出来,她也不坐车,就往前走。

不远处,有个酒店,徐扬就在酒店里等他。徐扬是这是她最近两年交的男朋友。虽然比她小五、六岁,但为人踏实。

路过一个住宅楼时,楼上一个东西掉了下来,一下子砸在她的头上。是谁家的花盆掉了下来。三楼的屋主人,吓得躲在阳台后面,不敢露面。

花盆碎落在她的脚下。她擦了把脸,头似乎破了。

“你没事吧。”谢小惠一抬头,就看见她的房客,因为长相太出众,名字一眼就没能忘记,叫梁惊尘的那个。

“没事,没事。”谢小惠忙去包里找纸巾,去按住自己的头。“这谁家这么没素质,乱堆乱放。”

擦了下纸巾,意外的,也没什么血。

“我送你去医院吧。”梁惊尘说。

“送什么送啊。”谢小惠爽利地一笑。梁惊尘不仅高帅,气宇也不非同凡人。如果不是住在自己酒店,谢小惠觉得平时和他都是不搭界的人。

“我家老爷子就是土医生,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他给抓几方药就行了。”谢小惠说。

“你经常头疼?”梁惊尘问。

谢小惠抿嘴一笑,“不疼。头好着呢。十几年连病都没得过。”

梁惊尘看着谢小惠。谢小惠渐渐的觉得有些不自在。不仅仅是因为梁惊尘那双眼睛太过漂亮,而是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同情。

“你这十年无病无灾,那是因为你已死了十年了。”梁惊尘说,“在那次车祸中,你老公周成安幸运地活了下来,而你却不幸当场死亡。”

.......

的哥技术娴熟,再加市民荣誉感,纵然道路越来越曲折,越来越偏僻荒芜,依然紧紧咬着前面的的士车不放。

h城不大,三十分钟,已驶出了城区。这个方向,似曾相识。

“这个方向是要去石人山啊。”的哥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你们上次追踪的时候,也是这个方向。”

单北想起昨天晚上,也从的哥嘴里听到“石人山”这个名字。

“石人山?”时小海抱着单北的椅背,整个人都倾了过来。

“石人山原名叫死人山。这几年大搞旅游,觉得名儿觉得不好听,说改成了石人山。为啥叫死人山,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呗。以前这里就是个乱葬岗。现在也没人管。咱们市里很多人就偷偷地把这里当墓地,你不知道现在的墓地真特么贵。现在真是活不起,死也死不起。房子买不起,墓地更买不起了。于是,就有些人偷偷摸摸地找个地方给埋了。这个地方没人管,平时也少人,所以乱占墓地的情况非常多。”

对于房价虚高,时小海也深有同感,与的哥相见恨晚。一起控诉社会不公。

而单北只是注视着渐渐映入视线的山脉。山不高,没有深秀的树木。只有野草以及大片光秃秃的石头。在种山型,在风水上属于恶山。

山下一道江水,却丝亮没有山清水秀之感,江水呈反转弧度的形态,正对着石人山,如同一把锋利的镰刀一样,与石人山对峙着。形成了一道凶险的“镰刀煞”。

整座山也弥漫了一股阴沉沉的死气。

现在正是下午六点。已是春分过后,这里依然天气阴沉,天光暗淡。两辆车一前一后进入了石人山地带。

这座山并不像别的山一样,没经过开发,没有道路,也没有停车的广场。山脚下是一人多高的野草。前面的车停了下来,两男一女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把行李给取了下来。

两个男的依然推着大箱子,女的推着人小箱子。

“我也就只能给你们送到这儿了,前面没有路了。”的哥十分惋惜。

“你跟车回去。”单北沉声对时小海说。这里十分凶险。梁惊尘又不在,他怕无法保护时小海。

“你说什么,我们可是个团队。”时小海砰的一下关了车门。手里依然端着他的摄相机。

的哥光荣地完成使命,向两人敬了个礼,便转了回去。

“上面太危险,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会儿你可能要吓尿裤子。”单北看向前方。两男一女拨开野草,正往山上爬。

时小海想要开两句玩笑,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给梁惊尘打个电话,有个接应。”时小海与单北也不是一两天了,很少见他这么严肃的样子。

整座山阴沉没的,时小海拿出了手机,发现居然这里没有任何信号。

“卧槽!”时小海咒骂了一句。

两男一女对这里似乎有些轻车熟路,居然找到一个十分偏僻的小路,向上攀爬。虽然山不高,但因为路难走,而且草太深,两男一女的速度并不快。

时小海紧跟着单北。路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坟包。有的有墓碑,但经过风吹雨淋已断裂,或是破旧不堪。还有一部分,连碑也没有,只是一个个的隆起。

时小海背部衣服都汗湿了,却浑身发冷。像是在冰窖里行走。

他几乎忍不住哆嗦。只是看着单北单薄却坚定的背影,心里安定了不少。

两个小时后,两男一女到了山顶。天已经灰淡了下来。两男一女的身影也十分黯淡。

山顶上倒是意外的平坦,像是头部被铲平了一样,形成一块平地。平地上连草都很少。土地肥沃,像是发着油光。

李涛把其中一个箱子打开,拿出两把军工铲,扔了一把给另外一个男的,便开始挖地。

“我操,他们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同伴?”

单北一言不发。

两个男的都背朝天,一言不发地挖坑。马小丽抱着膝坐在旁边,忽然哭了起来。声音越哭越大。

“别哭了。”李涛怒道。

“我们还是去报警吧。”马小丽哭哭啼啼地说。

“如果报警的话,那个事件就会被暴露。”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不是鬼,是个人。”马小丽哽咽道。

“别说了,都到这个地步了。”两个男性加快了速度。相比山体的坚硬,山顶的土十分松软。两人几铲子下去,已刨了个浅坑。

一丝凉幽幽的东西在时小海鼻尖萦绕,开始有影子在他眼前晃动。单北从身上摸出一张符交给了他。时小海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那些东西瞪大了眼睛,便又飘走了。

坑越挖越大。夜幕也越来越浓。几只恶鬼围绕在坑穴旁边,在两男一女之间来回萦绕打转。三人却依然恍然不觉。

李涛觉得自己力大无穷,坑越挖越大,居然丝毫不觉得累。就想一直挖下去。

现在这个坑别说一个人,三个人都埋得下去。

马小丽忽然发现了,“够了,不要再挖了。”

但两人充耳不闻,反而更快的挥舞着自己手里的铁铲。

在单北的眼里,两个男的脚下已有两个恶鬼已经开始把他们往坑里拉。背后又一个鬼把他往坑里一搡。眼见着,李涛一下子掉起了坑里。而另一个人恍然不觉,还是挥着铲子往坑里开始填土。

“李涛掉下去了。你快住手啊。”

男生充耳不闻。

“你脚上的是什么东西?”马小丽尖叫了起来。阴气重到已连马小丽已能看到一些影子了。

马小丽想跑,但刚一动脚,尖叫起来。一双手又把她的脚给抓住了。

单北的符箓已飞了出去,在空中烧了起来,马小丽顿时觉得双腿一轻。

小兰与大壮从单北的连衣帽子里飘了出来,落在地上,萝莉与大叔的组合现身。

“小兰!”时小海兴奋地叫了一声。小兰甚至回头看了时小海一眼。时小海心跳加速了。

坑边飘着七、八个鬼,但经不起小兰跟大壮的联手。一个跟了单北,一个跟的是言必行,贯彻了单北与言必行的修为、灵力与念力。几个鬼根本不够看,劈手就被小兰撕了。

马小丽虽然看不到鬼影的实体,却看的到小兰与大壮。

在她眼前晃动的那些影子,忽然就扭曲了,并伴随着尖利的叫声。同时,脖子上,脚上那种刺骨的寒气一下子就没了。心忽然间就缓和了。

单北与时小海现了身。马小丽对单北印象深刻。这是住在他们楼上的房客。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知道自己是被救了。

马小丽的眼泪落了出来。

李涛与江凡身上的厉鬼也被小兰一把撕了,两人忽然就清醒了过来,就都奇怪怎么到了坑底。

“上来吧。还在下面呆着干嘛。”时小海爬在坑上去拉两人。

“谢谢。”马丽紧抱着自己。两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像是处于恍惚状态,一清醒就见到单北与时小海。

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都大惊失色。这是个作案现场,被楼上的房客逮个正着?

两个男的相互看一眼,去看那只箱子。

时小海指着那个大箱子,“里面装的你们的同伴吧?他怎么死的?你们把他杀的?”

马小丽拼命摇头,“不是。是被鬼杀的。死在浴室里。我们都看到了。”

“是个男鬼?矮矮胖胖的?”时小海问。

他在想是不是周成安。

“不是。是个女的。虽然没看到脸,只看到背影,但细细的。”马小丽说。

“还有个女的?”时小海一脸惊异。

“就是昨天晚上。李涛与江凡出去了会。我和小峰呆在屋里。我在浴室里洗澡。他在客厅里看电视。我一出去,就看到一个女的,披头散发。小峰躺在地上,全身是血,全身撕得粉碎。我尖叫了起来。那个女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马小丽哽咽地哭了起来。

“那个女的长什么样?”

“她的脸上都是血。”

“北哥,周成安是不是也是被女鬼杀死的。”时小海说。

单北摇头,对两男一女说,“周成安是被你们所杀。”

时小海大吃一惊。两男一女默不吭声。

“否则你们不会对这个地方这么熟悉。你们杀了周成安,把他埋在了这里。所以你们同伴被杀死了,也不敢声张,更不敢报警。便又把他拖到这里,准备埋掉。”

时小海恍然大悟。

“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都不知道他叫周成安。那天半夜一点,忽然屋里有响动,我们吓得不行,都以为是鬼。那人偷偷摸摸,然后我吓得拿把剪刀戳了上去,然后才发现杀死的是人。我们太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把他装在箱子里埋到了这里。我们怕人发现,又不敢退房。直到昨天小峰又死了……”

单北把箱子拉开。里面果然是失踪的叫李峰的男的。像是被野兽给撕碎了。头脸已经模糊,全身上下都是一寸深的伤口。一双眼睛瞪得死大死大。

“你们把他就这样埋了,以后呢?”时小海怒火中烧,“然后你是不是还要对警察,对他的父母、朋友、老师说,你们的同伴失踪了,你们谁也不知道。当然,在此之前,三人还要同时串好口供。你们想没想过对方的父母?你对得起你们这几年的同窗?”

时小海情绪激动。因为太宅,没什么朋友。但想象中的朋友,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像他与单北这样。

单北拍拍他的肩膀。

“你不要说他们,他们都是因为我。是我当时太害怕,把那叫周成安的戳了一剪子。他们担心因为小峰这个事,又把周成安给扯了出来。”女生哭泣着说。

因为他们想要掩盖周成安被杀的事实,连他们同伴被杀,都不敢报案。

“先下山吧。”单北说。

事情已经弄的差不多。现在就是那个女鬼……

单北忽然开始有些担心梁惊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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