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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黄昏,存弦二人坐在“幽篁里”之下,面对着喜人的青翠竹林,斜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他们贴在一起说着絮絮的闲话,聊到未来儿女,司华弦抚着微隆的肚皮,满脸的笑容极甜极耀眼:“我要生一儿一女,男孩像你,女孩像我。”
谢存揽着司华弦的肩,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为何?”
司华弦转过脸,仰起下颔看入谢存的眼眸:“男孩子应该和你一样,学会温柔和担当;女孩子嘛……要宠着,到时候我亲自教她翻墙,她娘亲的好传统可不能丢……”
谢存温温柔柔地瞪了司华弦一眼,似在责她胡言乱语,司华弦正正受了暗责,倒也不恼,嘻嘻哈哈地倚在谢存肩上,最后直接倒进他的怀里打滚。
数月之后,二人确得一儿一女。
小生命降生当日,司华弦倚在床头冲几近喜极而泣的谢存挑眉:我这可是开过光的嘴。
可是三年后,司华弦的头就开始大了,她本想要个像谢存的男孩,还有个像她的女孩,结果事情完全颠倒,他们有了一个像司华弦的男孩,还有一个像谢存的女孩。
这女孩无妨,唇红齿白玉雪可爱,小棉袄一样,无论像谁司华弦看着都欢喜,可这男孩……
若像谢存一样温柔持正,沉稳大方,司华弦也欢喜,可他偏偏不学好,随谁不行偏要随他那个混账傲娇精分抽风的娘,隔三差五就去涂鸦一下他韩伯父精心写就的书法,拔两根他苏伯父仔细呵护的药草,气得司华弦直想把他塞回肚子里重生。
有这浑小子在,那为父为母的二人少不了要闹些矛盾——司华弦罚人太狠,谢存虽也有惩戒之心,但他一瞧见自家儿子那张像极司华弦的脸,又难免有些心疼不忍。
那浑小子一面仿着他娘的落拓不羁,一面又将他爹的担当学得淋漓尽致,挨罚挨得疼了累了受不住了,也抿着小嘴一声不吭,任豆大的汗滴直往脚面上砸,这位少爷却连眼圈都不肯红一下。
每当这时,谢存那护短的天性便又开始泛滥了。
然,对于司华弦,谢存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两人争辩起来,司华弦情绪激动,谢存也是又气愤又委屈,偏偏司华弦极会装可怜,两人休战没一阵,她就用一双无辜的眼睛将谢存瞅着,这时谢存本就复杂的心情又要添一样内疚了。
明明每次都是司华弦下手太黑在先,到头来,反倒是谢存默默在心里把自己斥责了一通。
那感觉就像你被一只顽皮的小猫没轻没重地挠了一爪子,你下意识地踹了它一脚,结果那小东西竟然就可怜兮兮地缩成了一个团,你看着它,突然就会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怎么能欺凌这么小又这么可爱的一个生灵呢?
少爷得了他爹的荫庇,自然夹着尾巴乖巧一阵,日日凭着继承来的良心,给爹捶捶腿,给娘揉揉肩……
谢存很吃这一套,慢慢地也就平息了怒火,可司华弦却仍在气头上,全然不理那小狐狸的殷勤。
谢存看不过眼,便……
“华弦,你若再这么无理取闹,本旬的洒扫我便不做了。”
司华弦抱着手倚在太师椅上,闻言微挑起眉毛,偏过头继续气鼓鼓地扮河豚。
少爷一听这话,立刻祭出了最怜人的表情,可怜巴巴地将他爹瞧着,一双小手僵在他娘亲的腿上,握成个小馒头状,竟是不知该继续讨好还是该适可而止了——当然,这般委屈无措大半是装的,不出三日,他又是一条好汉。
另一只一身雪白的小团子轻轻扯了扯谢存的衣摆,奶声奶气道:“可是,阿爹,今儿个是本旬的最后一天了。”
司华弦这才意识到堂堂倚棠君这是在用最硬的语气说最怂的话,一个没忍住“噗嗤”一笑,抬手在脸前一扫,扬起的嘴角瞬间下坠,又扳回了原来面无表情的混账样子。
谢存咬着下唇,眸子里满满的恨铁不成钢在瞧见小团子的一瞬间尽数化作滔天温柔,他弯下腰把小孩子抱在臂弯里,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贴在一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唉,自己生的丫头,想拆台就随她拆吧,谢存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见妹妹与阿爹如此亲昵,挨了罚又被冷落的少爷愈发难过了,司华弦抱着手斜睨一眼才那么一点点大的悲伤的小团子,好气又好笑地轻“啧”一声,抬手一按少爷的后脑勺,便将那张小包子脸揉到了自己身上。
鉴于他娘亲实在跟温柔八竿子打不着,少爷被按得踉跄一步,他心知娘亲这便算原谅他了,小嘴角又在不为人知处得意地翘起……
明天的幸运观众是苏师叔还是韩师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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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清明祭扫。
司华弦在湘扬的坟前放了她原来最爱的那种胭脂水粉,又到庄昭的坟前撒了把土,磕了个响头。
“当年的兽角只有一枚,死去的却有谢存和庄昭两人,如果给你一次抉择的机会,眼下去给齐映圆坟的人会不会有所不同?”
声音响起时,司华弦正弯着腰担膝上的土,闻言手指略顿一下,而后继续拍了两拍,举手投足间满是漫不经心。
“你回来了。”这句并不是问句,司华弦的声音沉沉的,听上去并没有多少意外。
“我从未离去,”那声音拖得很长,似是在故意营造恐怖气氛,“我一直在看着你。”
“谢了,”司华弦略抬了抬手,极认真地打着商量,“不过我沐浴更衣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看了?我害羞。”
这话说得可没有丝毫的害羞。
斜玉好不容易才借着世间怨气凝出一丝神识,如今又险些被这位气得再次魂飞魄散,他似是咬了咬牙,空气中蔓延着一点极不爽的“吱吱”声,他发狠咬了一阵才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又能见面了,我很期待。”
司华弦的身周空无一人,远处的岔路口,祭拜过齐映的谢存正等在那里。
司华弦若有所觉地回过头,隔着虚空同谢存遥遥对视,她看不清谢存的脸,却也能猜到他正在很有耐心地微微笑着,她甚至能想象出那个笑容的样子。
司华弦随之一笑,她稍稍垂头看向鞋尖,抱着手走进一片阳光,她走起路来早就不是过往那种踮着脚尖大摇大摆的派头,但步伐依旧散漫嚣张。
“昆吾门随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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