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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纶和蔡叔一起帮着婉华把盛哥儿扶上了车上。
“婉华,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刘纶担心婉华独自照顾盛哥儿会吃力,想带上妹妹跟过去帮忙。
婉华理着裙摆坐上车,笑着对刘纶道:“嗯嗯。纶哥哥你和萤萤赶紧进去吧!”
蔡叔发动车正要走。
文心抱个盒子急冲冲地奔了过来,趴在车窗前将怀里的珐琅食盒递给婉华气喘吁吁地道:“你要照顾盛哥哥没办法在外面吃,我去厨房给你装了些点心,回去就别做晚饭了~”
“雁雁有心了~”婉华甜蜜地笑着打开食盒看了一眼。只见点心有西式的,有中式的,五彩缤纷好看得很。
文心看了眼浓浓的夜色,朝婉华飞了个吻道:“晚安~明天见。”
“晚安~”婉华不舍地挥了挥手。
汽车已经驶远了,文心还站在原地目送。等她转过身准备回去的时候,文楮又送林家的人出来了。于是乖乖站在一旁恭敬地道:“伯父伯母慢走!”
林副议长笑着点了点头:“不送不送。咱们雁雁一晃眼的功夫就是大姑娘了,出落得也标致。”
林夫人配合着微微弯了下唇角。
“雁雁姐再见~”任璐一脸天真冲文心挥了挥手,在林曜的搀扶下坐上了车。
刘萤和哥哥刘纶安静地站在一旁,直到进了大厅,她才将文心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认识林师兄的未婚妻吗?”毕竟是第一个喜欢的人,她哪怕死了心,也想知道败给了谁。
“璐璐不是林曜的未婚妻,是他的表妹。”文心无语地笑着戳下了刘萤的脑袋道:“什么眼神!璐璐才多大点?”
“哦哦。”刘萤讪讪地笑了笑。
***
林家的司机先把任璐送回了家。
任璐刚下车,沉默了一路的林夫人就说话了,隔着椅背对坐在副驾驶的林曜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林曜语气淡淡的。
“和文心跳舞!”林夫人冷着脸问道:“你这样让鑫莲怎么想?”璐璐那孩子也是个没眼色的,她本来想让鑫莲陪林曜参加文心的成人礼舞会,就算是当众半确定关系了,结果璐璐吵着要陪林曜来。
林曜望着车窗外冷清的街道幽幽地道:“她怎么想关我什么事!您想要她做儿媳,我可不想要她做老婆。”
“你——”林夫人被林曜气得说不出话,只得重重地推了老公林副议长一把道:“孩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林副议长多喝了些酒,正晕晕沉沉地靠着椅背小寐,不快地睁开眼道:“说什么?文心那孩子挺不错的,咱爸跟文家老爷子又订了口头亲,何况曜儿又喜欢。”
林夫人气得更厉害了,端起手道:“文心不错?你见过哪家千金像她那样没规矩的?被文楮惯坏的野丫头一个。再说文家现在是什么光景?文家老大要是还在,这门亲事还算门当户对。可那文楮不过是个警察厅处长……”
“不过是个警察厅处长?夫人好大的口气啊!”林副议长被这话笑醒了,白了林夫人一眼道:“你哥现在是厅长不假。可文楮才二十多岁,想想你哥二十几岁的时候在干嘛?文楮离你哥的位置可就一步之遥了。文家现在人丁凋敝是事实,不如从前了也是事实,不过以文楮的本事以后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你也说不好说了。”林夫人瞪了林副议长一眼,平缓了下心情,语气柔软了一些对林曜好言好语地道:“曜儿,文心都不爱理你了,你还往她面前凑什么?鑫莲哪点不比她好?单是鑫莲对你的心意,文心就比不上的!”
林曜回过头语气坚决地道:“妈。我今儿把话跟您说开了吧!您未来的儿媳妇,只会是文心。伍鑫莲那边也请您跟她说清楚,别白白地耽误了人家姑娘。”
林夫人气得望着窗外不再说话了。
***
蔡叔把车停在医院附近的十字路口,回头问婉华道:“云小姐,是送盛少爷回梁家吗?”他送过盛哥儿一次,知道盛哥儿没跟婉华住在一起。
“嗯嗯。麻烦您了。”婉华笑着点了点头。梁家有仆人伺候,盛哥儿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她照顾盛哥儿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盛哥儿靠在婉华肩头呢喃着道:“不回梁家!回咱家!”他不想和婉华分开,想回他和婉华的家,想一直住在他和婉华的家。远离那些鬣狗似的男人们,只有他和婉华。
蔡叔为难地握着方向盘,等着婉华拿主意。
婉华见快到家门口了,怕盛哥儿坐久了车难受,要是不小心吐在文家的车里就更不好了,便轻轻颔了下首。
蔡叔笑着把车拐向云家宅子门口,停好车赶忙下车帮婉华扶盛哥儿下来。
不过他不好进宅子里去。婉华是姑娘家,盛哥儿又醉着,他一个大老爷们实在不便进去。好在盛哥儿醉得并不十分厉害,摇摇晃晃的也勉强走得动道,于是他只将二人送到了门口。
婉华将盛哥儿的胳膊扛在肩上,吃力地扶着盛哥儿穿过院子回了房间。她把盛哥儿扶到床边坐下,从床底下拿出干净的痰盂摆上,温柔地道:“哥,你先在床上躺一会儿啊!想吐就吐,痰盂就在你眼跟前,我去烧点热水帮你洗脸洗脚。”
盛哥儿耷拉着头坐在床边,在婉华松开他胳膊的瞬间飞快地拉住了婉华的小手。“不要走……”他嗓子又干又痒,咳了两声才继续道:“不要离开我……”
“哥……”婉华不安地试图挣开被盛哥儿紧攥着的手。
“我不是你哥!”盛哥儿的声音大了些,语气也有些冲。他抬起发红的双眼,望着婉华道:“我不要做你哥!你知不知道?”
“你不要说了……”婉华难受地红了眼眶。她不是没有察觉到盛哥儿的心思,只是想着盛哥儿如果不说,等以后盛哥儿喜欢上别人,俩人还是可以做兄妹的。
她记得盛哥儿的好,也一直心存感激。这些年爹爹和她都多亏了盛哥儿照顾,手术的事更是多亏了盛哥儿坚持。
她不想失去盛哥儿这个哥哥。可是有的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去了。
“求求你不要说了……好不好?你永远是我哥,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变的。”婉华心里有些悲凉。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知道已经回不去了。其实从她猜到盛哥儿的心思起,就再也回不去了。
酒是壮胆药。盛哥儿想起婉华对别的男人笑,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跳舞的画面,嫉愤地站起身,将婉华紧紧搂在怀里道:“我不是!”
“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婉华用力推着盛哥儿,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了下去,两行泪从她眼中滑落。从今往后,她真的没有哥哥了,只有爹爹。还有文心。
盛哥儿没有放开婉华,反倒抱得更紧了,他痛哭着道:“我不要再看着你嫁给别人了。明明我比任何人都来得早,明明我比任何人都更爱你。”他哽咽着苦苦哀求道:“婉华~嫁给我好不好?让我照顾你好不好?这些年我真的好难受,怕说出口会失去你,又怕憋着不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抢走你。你知道我看着那么多男人追求你有多害怕多心慌吗?”
“放开我!”婉华挣扎得更厉害了,用力捶着盛哥儿的胸口。盛哥儿说话时的热气喷在她的脖子上,她害怕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盛哥儿将婉华松开了一些,左手稳稳掐着婉华的腰,右手摩挲着婉华满是泪痕的小脸,低下头想要吻掉婉华脸上的泪水。
“你放开我!!!”婉华别开脸想躲开盛哥儿的亲吻,谁知脸躲了过去,脖子上却印上了盛哥儿滚烫的唇。
婉华彻底慌了。她已经使出了全部力气,可是怎么都挣扎不开,挣扎中双手也被禁锢住了。她才发现,原来男女的力气差距这么大,她被盛哥儿搂在怀里根本无法动弹,于是所有的警告挣扎看起来都不过是虚张声势。
盛哥儿在吻到婉华脖子的瞬间,整个人打了个冷颤。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吻婉华是怎样的滋味,等真的吻到了才知道,原来这种悸动美好的感觉不是可以想象到的。
心里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盛哥儿闭上眼,陶醉地吮了下婉华的雪颈。
婉华没有再做徒劳的挣扎,只是静静地流着泪,语气绝然地道:“你再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马上咬舌自尽!”被不喜欢的男人亲吻恶心,被视若兄长的男人亲吻更加恶心。
盛哥儿燃烧的欲望瞬间被浇灭了,酒也醒了大半。他望着婉华脖颈间的红痕,慌张地道着歉:“对不起……我……”他真的是疯了。刚才那一刹那,他丧失了理智,疯狂地想将婉华占为己有。
“我最后再说一遍。梁先生,请你放开我!”婉华紧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敢——”盛哥儿流着泪绝望地摇了摇头。“你不会原谅我的。放开就等于永远失去你了。对不对?”
婉华没有说话刺激盛哥儿,只是趁他手稍微松开一些的时候,悄悄抽出了被禁锢得快要麻木的右手,一鼓作气飞快地从头上取下挽发的簪子抵在了盛哥儿的喉咙上。
她早先在双手被禁锢之前有机会这样做的,只是不忍心,觉得盛哥儿至多表表心意,不至于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果然人最易被亲近的人伤害,因为没有防备之心。
盛哥儿没被喉咙上的簪子吓到,只是心酸地问婉华道:“为什么你宁愿嫁给章立丘也不愿意嫁给我?”
婉华定了定神冷漠地道:“章立丘要是真心想娶我,我也不会嫁的。他娶我是为了遂他娘的意,我嫁他是为了宽我爹的心。互相利用罢了,我并没有真的打算跟他过。”她相中的恰恰是章立丘对她的嫌弃,不必圆房不说,等爹爹的事有了结果离婚也干脆。章立丘错就错在拿了钱不办事!
“嗯……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才一直不敢告诉你……”盛哥儿颓唐地松开了婉华。他一度为婉华嫁给章立丘觉得憋屈,觉得自己再不济也比章立丘强。原来婉华的主意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婉华赶紧趁机逃出了屋。她的双脚在惊吓中有些发软,跑得又快,在院子里跌了好几跤,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出宅子的,还未来得及换下的礼服上沾了不少泥。
她不敢在家呆了,也不敢去医院,怕爹爹知道女儿被好心收留的义子欺负了又会难过内疚。
夜早就黑尽了,食盒和钱包都在盛哥儿屋里,她只顾着逃走没来得带走,也没有钱住饭店。
北平那么大,可是她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让她觉得安心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盛哥儿见婉华不是回的房间,而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担心地追了出来。现在这么晚,婉华打扮得那样惹眼很容易出事的,婉华要是出了事他也不必活了。都怪他鬼迷心窍吓坏了婉华!
“婉华,你回来。”盛哥儿头还沉着,跑起来脑袋里像有水在晃似的,根本跑不快。
婉华回头见盛哥儿追了出来,惊吓中跑得更快了。她跑到巷子口,拦住一辆洋车想也不想地坐上去道:“麻烦去文公馆!”
***
文心盘腿坐在卧室的床上,神色疲惫地拆着阿梦递过来的礼物。
往年间她一般会早点睡觉,把生日当天的礼物留到第二天才拆。可她明天白天得上学,放了学要去婉华家,她是想在婉华家多住几日的。于是只能熬夜把礼物拆了,该用的用,该收库房的收库房。要是有好吃的好玩的,正好明天带过去跟婉华一起吃一起玩。
礼物太多太多,文心拆得哈欠连天。
阿梦心疼地提醒道:“小姐,要不先拆这些吧?”
文心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振作起精神道:“都拆了吧!我明天去婉华家可能周末才回来。你要是困了就去睡,我自己可以收拾的。”
“我不困。”阿梦精神百倍地摇了摇头。
文心继续拆着礼物,阿梦整理着被撕下来的包装纸。
卧室门大开着,方便堆大件的礼物,有小丫环跑上楼来站在走廊里回话道:“小姐。云小姐来了。”
“婉华来了?”文心犯起了嘀咕。婉华不是才回家去了么?她腾地跳下床,趿上拖鞋跨过满地的礼物“嗒嗒嗒嗒”跑下了楼。
婉华坐在勉强恢复了原来模样的客厅沙发里,还在微微地发着抖。她很难过很愤怒很失望!
“婉华!”见真的是婉华来了,文心开心地扑了过去。等走近了她才察觉到婉华神色不对,脸上挂着干涸的泪痕,眼角红红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出什么事了?”
有仆人在附近忙碌着收拾舞会后的残局,婉华强装出镇定的模样,挤出个笑容对文心道:“雁雁,可以再在你家住一晚么?”
“当然了。”文心拥住浑身冰凉的婉华,扶着她上了楼,吩咐还在整理包装盒纸的阿梦道:“阿梦。去叫厨房煮碗热汤,拆礼物的事明天再说,你把汤送上来就去睡吧!”
“是。”阿梦把门口堆的礼物挪开后,就下楼去了厨房。
文心合上门,温柔地牵着婉华去床边坐下。
婉华红着眼摇了摇头:“我裙子上有泥,会把床弄脏的,坐凳子上就好。”说完就坐到了镜台前的凳子上。
“怎么哭了?身上的泥又是怎么回事?”文心担心地问道。她问过蔡叔,知道婉华平安到了家。难道到家后出了什么事么?
婉华委屈地捂住脸哭了起来。她差点被人欺负了,那个人还是她信任依赖视为亲人的盛哥儿。
文心没有催婉华,只是心疼地蹲在婉华面前不住地用手为她擦眼泪。她见过婉华流泪,婉华喝醉了酒会哭,心疼她的时候会哭,不过婉华清醒的时候一般是默默垂泪。今日这样号啕大哭,似乎只有阿千病逝的时候……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管是云伯伯出了事还是盛哥儿出了事,对婉华的打击都是巨大的。
等婉华哭得不那么厉害了,文心才又柔声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
“是盛哥儿。”婉华后怕地扑进文心怀里道:“他说他爱我,要娶我,还……”
婉华羞愤地咬着嘴唇,耻辱又愤怒地道:“还要亲我。”说完又痛哭起来。
文心惊住了,也愤怒了。她轻轻拍着抽噎个不停的婉华道:“那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婉华埋在文心胸前摇了摇头。她知道文心说的伤害是什么意思,男女之事她虽未经历过,但是经人教导过。值得庆幸的是盛哥儿中途找回了理智,否则以那种醉酒疯狂的状态,最后会对她做什么真的不好说。
“不哭了。在云伯伯出院前,你就住我家好不好?”文心抹去心疼的泪水道:“以后就呆在我身边,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管是章立丘还是盛哥儿,都不可以再伤害婉华了。
“雁雁,你不要说出去。”婉华只是对文心毫无保留,并不想此事声张出去。换作以前,出了这种事,她肯定谁都不会说的。这样爹爹不必难过内疚,也成全了盛哥儿的体面。“他是喝了酒的缘故,要是存心伤害我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不过她以后要避着盛哥儿了。到底是真的酒后失态还是借酒装疯,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好!”文心难受地理顺了婉华凌乱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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