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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对于校服和大多数学校一样,是强制性穿的,一年四季,从短袖长袖到外套,甚至一个季节能有两套,美其名曰方便学生换着穿,也增加些款式的丰富性。
但实际上这点学生们都是看破不说破,或者说知道说破了也没用,很是无语。
——校服不强制买,只强制穿,且每天都得穿。
好在这些校服价格不算太贵,普通的工薪阶层家庭也是负担得起的。也因此,大部分学生对于校服的诟病都来源于——丑。
其实也不算太丑,但毕竟校服嘛,看重的就是一个整齐统一,适应多种场合。那么款式也就非常有目的性可预料性了,休闲运动风,宽松拖沓。
同学们一致认为很是不能显露他们这个年龄阶段少男少女的曼妙或者帅气身材。
不过现在处于非正式阶段开学,只是“见不得光”的补课。所以倒没有强制性要求,自己随便穿就好,毕竟上学放学高峰期一堆穿着一中校服的孩子在街上晃荡,暑假期间未免显得太过明目张胆。
也因此,昨天报道完了今天贝梨就和本年级苦命的高三党一块儿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跟简昔打招呼的时候,教室里大约来了三分之一的学生,大部分在急急忙忙地抄卷子。
一中一班的学生不至于不愿意做作业,实在是因为不过踏入高三第一天,卷子就已经超负荷,有限的时间里发挥最大效用,当然是挑着做,至于一眼能扫出对自己来说简单的就放弃了。
匆忙哀嚎埋头奋笔疾书或者交换作业的学生里,还有个男生突然发出一声悲鸣,“魔鬼高三,学长诚不欺我!”
活像一名即将赴难壮士,虽千万人吾往矣。
与此相对应的,则是新同桌清爽迥然不同的声音,“早,吃早饭了吗?”
贝梨眼皮掀了掀,没睡醒的七魂六魄一下子被唤回了八成。
她把手往屉子里一伸,精准摸出今天早读的语文课本,这才施施然回话,“吃过了。”
假笑小姐性子似乎属于安静型的,虽然合群适应能力不错,像昨天都一直能跟新同学说得上话,不过在她身边,几乎没打扰过人。
安分了一天,贝梨还没松口气,今早就有点儿被踩雷。
她是吃过早饭的,简昔却带了打包的炒粉,正扒拉着进食,姿势还比她优雅三分。
但优雅的姿势并不能阻挡食物气味的传播。
在吃饱的时候,贝梨很不喜欢食物的味道。
教室里大多数同学其实也习惯带早餐吃,不着调点儿的甚至早读课躲在书后头吃,但贝梨原来的同桌不这么干,她冷不丁遇上简昔,就......也不知道该啥反应。
既然其他同学也都这么干,那么她也不好就因为这刚开学就找新同学麻烦。
贝梨自己咬了会儿牙,泄了气,把大大的语文课本一竖,自己趴里面了。
她知道自己性格矫情,又加上对简昔有偏见,现在实在不是沟通的好时机。
课上的时候,大部分的老师都是直接讲卷子,就昨天的作业,现在也不收作业了,随做随讲,只是讲之前老师会巡视一番,看看哪些同学胆敢空着的,直接丢外面去给人观光。
巡到贝梨这桌儿的时候,顺着物理老师赞赏的目光,贝梨也跟着没忍住瞥了眼同桌的卷面。
一眼过去,除了答案似乎和自己的一样正确率应该很高外,那字迹有些扎眼。
流畅而漂亮,学神的标配。
贝梨暗地里对比了下自己的,圆滚滚,儿童幼体。
“......”
她收回那句话,人家那应该算学神顶配了。
大概她的目光停留地有些久,物理老师离去后,简昔突然扫过来了一眼,正捕捉到她的出神,于是也瞄了眼她的卷面。
“唰”一声,电光火石。
贝梨警惕地把卷子扯着往旁边一兜,动作还没完她就察觉出了尴尬。
你至于吗?是多见不得人?
但更不幸的是,纵然她手快,简昔的眼睛却更快,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知道她此举为何,“你的字......”
贝梨吸了口气。
“很可爱。”
说完这句话,她安静的假笑同桌就转回了脑袋继续听课去了,徒留不知所措的贝梨捏着试卷一角,莫名梗住一口气。
上次,这人还说她梨涡可爱来着。
哼,包裹着糖衣的小心机套路,她才不信。
假笑鬼这种人一看就是那种很会说瞎话哄人套关系的。
贝梨正要收回视线,又顿了下。
她刚来时就看到了的,简昔的私服,很明显跟她不是一个价位的,算是非常普通的,寻常中学生的衣着,跟昨天“扒妹”说的豪车传闻有那么丢丢不符的意思。
不过她也没太当一回事,没准儿人简昔同学就爱展示平易近人的衣品呢?
“对了。”贝梨拿笔敲了下简昔的桌子,“中午带你去充卡。”
“什么?”简昔的声音很轻。
“校园卡,初始值只有两百,你到时候很快就不够用了。”
“好。”简昔顿了顿,“谢谢你。”
到了中午的时候,昨天还浪费了5分钟的两个人今天直接就默契地一前一后随人流走了出去。
不比昨天空旷,现在正是大部队倾巢出动,所以纵然阳光暴晒的滋味不好受,为了避免被冲散,两人到了室外还是并肩而行了。
简昔把树荫的那一边儿让给了贝梨,自己走在阳光下。
一开始贝梨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简昔被路过疾跑穿留而过的一个男生不小心冲撞了下,胳膊也撞到了她的胳膊。
她侧首时,简昔因为碰撞微弓了下身子,另一手还抬着半掩着额头跟眼睛挡光。
不同年级的学生叽叽喳喳,盛夏的蝉鸣也叫得聒噪。
那一秒,贝梨看见简昔脸上不规则阴影下依然看起来冰霜的五官跟轻微的不耐烦,还有那只懒散举起的素手,薄而窄,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她眨了下眼,收回了视线。
安静地步行在校园小道,被简昔阻隔在人流与燥热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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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在哪里就好。”简昔进门看了眼即使她们踩点过来依然一条条长龙的窗口跟贝梨说。
贝梨遥遥一指,大门的另一边一排机器,“那两台都可以,你把卡往上面一甩跟着指示就行。”
“支付宝微信?”
贝梨交代完已然卖出去的半步生生顿住,她扭回身子不可置信地看了简昔一眼,像是不明白能比她模拟考题多3分的人怎么能问出这么一个没智商的问题。
“你认为我们高中生是允许带手机的?”
她们平时玩手机那都是战战兢兢做贼一样的。
女生心思细还好点,男生有的大大咧咧地一学期能被缴走两三台手机,最后哭着挨父母一顿训,领着家长去拿回手机。
简昔闻言挑了下眉,未置可否,唇角却是隐约的弧度。
看起来有几分逗趣的意思。
是故意这么说的?
贝梨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并不觉得新同桌这个逗趣多有意思,于是照本宣科继续说,“你要是没带现金我可以借你,晚点你再转给我就是了。”
因为今天想吃卤肉饭,贝梨选的是后面的小食堂,并没有二楼,屋顶有几扇磨砂材质的天窗,折射出狭窄的几缕阳光。
简昔跨过来,走到她身边,恰好沐浴在一道光中,“谢谢,不过不用了。”
“......”
贝梨随她,反正简昔和她一样也是走读,明天再从自家拿钱充也行,又不是卡里完全撑不下去了。
又是一起排队打好饭,这回“扒妹”没跟别班同学混一起,所以固定六人组今天满员。
贝梨走在前头,犹豫了一小下,觉得自己一屁股坐上那个空位留着新同学在后面干瞪眼有点那什么。
虽然好像也没什么,她带人认了路尽了同桌的本分,至于跟班上同学打好关系,交朋友之类,那全看人自己了。
心里是这么跟自己做思想工作的,但简短的一秒犹豫,她坐到了邻桌的空位。
算了,日行一善,给新同学一点发展空间。
等过一个星期人有了自己处的来的,她就不管她了。
贝梨张嘴想喊玩的最好的“灯罩”同学,刚出了个声,她自己落座还没稳呢,眼前光线暗了一点,简昔已经坐到了她对面。
“啊?”灯罩正在拧酸奶瓶盖,闻言一看,“哎,你怎么坐那啊?”
她们都留了位置的。
随即其他几人也看了过来,也看到了贝梨对面的简昔。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灯罩利落地端着餐盘过来了,“害,那我跟你们坐吧。”
平常这种事“扒妹”同学总是最会看时局打圆场的,但碰上吃一事,就有些顾不上,圆滚滚的脸两腮鼓动,她抓着鸡腿吐出一块儿骨头才开口,“以后我们占两桌吧,每次挤一块儿正正方方一人一个座位也是不舒服,反正食堂空位多着呢。”
“什么嘛。”灯罩隔了个狭窄过道冲她比划玩笑,“是我们影响您进食了,这么点空间您施展不开吧?”
两桌爆发一阵哄笑。
“扒妹”也吊起眼佯装嫌弃地配合,“可不是,就你最碍事。”
之后的几天,贝梨一伙小团体真的自发哪个先到就占两桌,有时贝梨跟简昔坐一块儿,有时坐了邻桌。
贝梨有时候有些恍惚,不知道她跟假笑小姐这相处走向是怎么回事,就譬如此刻。
每天她仍旧习惯在家里吃早饭,偶尔有心情来的早就在食堂就地解决了,到教室的时候总是一个饱腹的状态。
而她的同桌近些时日,一直都是打包早餐,炒面炒饭,包子煎饺,香味四溢。
她考虑过来晚一点,避开人家的早点时间,可简昔每次到的就不算早,吃完差不多正点该早读课打铃,令她避无可避。
在一系列眼神谴责喷火,拿书盖头自我装死,还有烦躁的时候突然丢笔摔书的折腾之后,贝梨自暴自弃地觉得她17年矫情的破毛病快要被新同桌给生生掰正了。
简昔很多次都疑惑地转头,像是想问她怎么了,偏偏贝梨不爽这人就不愿理人,火旺的时候更觉得假笑小姐整个人讨嫌假兮兮。
她时常觉得哪一天她会爆出怒火,起源于她的懒得沟通。
可就这么一个星期后,简昔突然不在她旁边吃早饭了。第一次贝梨以为是什么意外,可很突兀的,一连三天,简昔真的没带早餐了。
只是第一堂课下课的时候,随便应付了点儿没有气味的面包或者饼干。
看起来就挺干的,至少贝梨觉得干,她看出她同桌吃得很不香,低着头嚼咽,时不时攥住桌上自带的水杯灌几口白开水。
谁也没有说破,但贝梨就是知道,简昔是看出了她的不喜欢,在迁就她,还是一声不吭无条件的那种。
这人根本没她一开始以为的那么“冷”。
尤其每天早读之前到刚开始的那段时间,贝梨听见教室里时不时的其他同学扒拉早饭热火朝天的景象。
对比那只攥着水杯掌骨清晰白腻单薄的手掌,安静无声内敛。
贝梨总觉得胸腔某处被什么轻轻蛰了一下,难以言喻的小烦躁跟小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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