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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简昔去她家玩的时候,明明说过想要攒钱买吉他,贝梨一直没忘记这档事,照理说攒钱的话那肯定得避免不必要的开支,现在还有多的钱给她带早餐?
那是不是其实这人并不缺零花钱,而是,“你家不让你玩吉他吗?”
贝梨想,大约学神家里太注重文化课成绩,觉得玩吉他是不务正业,这很正常,许多家长都这个思维。
曲奇吃完了,简昔闻言不知她什么意思,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贝梨直言,“你为什么要自己攒钱?”
“啊。”简昔反应了一下,联系前后,这才明白贝梨的意思。
她垂眸,漂亮的长睫覆盖下来遮住那双浅色的眸子,里边儿潮起潮落,想了一会儿,“不是我家不让我玩吉他,我攒钱是因为我确实没什么钱,但是请你吃个早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猜测落空,情况又复杂了。
贝梨看不懂她,简昔整个人像是笼在一团浓雾里,只露出极少的一部分,但既然没钱,贝梨觉得还是不占同桌这个便宜了,她想开口说那你别给我带早餐了,又觉得这会不会让简昔误以为自己可怜她?
安静了一秒,简昔才继续说话,“我家......挺复杂的,说来话长......”
贝梨实在不是个喜欢为难别人的人,见简昔斟酌半天自然也知道这是人家并不适合与外人道的隐私了。
她没意识到的是,简昔虽然很犹豫,但会犹豫这一点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笼罩在浓雾里的简昔,在她面前是有可能愿意表现出除常人可见的,隐藏在朦胧里的那一面的。
“女神把你试卷借我看看!”前桌的扒妹突然回头。
“喏。”贝梨大大方方把卷子拍人手上。
经过这一打岔,贝梨刚好就跳过了刚才不方便的话题,她装作忘记了,问简昔,“学神,上周末没空,这周末去不去我那?”
为了表示话题拐得自然,贝梨偏着头露出一贯的骄傲神色,“能让我邀请人,还邀请两次的,你这可是第一人。”
简昔轻笑一声,也不再纠结,“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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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生活,除开极少数时间的玩笑、摸鱼,大部分时间一班每个人都在疯狂刷题学习。
贝梨跟简昔两位,更是其中楷模。她们较之其他人除开态度更自律更耐心,刷题的效率也快很多,常常人家做一个晚自习的量她们只需要一节课就能完成。
譬如现在,贝梨听着满教室“沙沙”的声音,搁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
她已经搞定今天的作业,接下来两节晚自习就是自由学习时间。
窗外夜幕深沉,不过晚上八点,已经像是半夜,逐渐迈入深秋的远城天黑得原来越早。
今天下午还短暂地下过一场雨,教室里隐隐飘进掺着冷味的桂花香,本来桂花就已经落得差不多,这场雨后估计要彻底消失了踪迹。
贝梨闭着眼睛惬意地深深吸了口气,鼻腔中冷意甜意充盈,唇也勾了起来,继而她就去看她同桌了。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形成的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
一旦她开始做卷子,总是不经意地去跟简昔偷偷做比较,如果是她先写完她就会小小开心,奖励自己明天可以喝一杯奶茶,如果简昔先写完......那她就只能郁闷地明天买杯奶茶来鼓励自己了。
身边人似乎动作一直断断续续,应该是没写完的。
贝梨睁开眼睛自信满满地扫过去一眼,人果然在动笔,只是,好像不是那张卷子。
那张卷子早就被搁在了一边儿,满满当当,字迹隽秀,已然完工。
贝梨卡了下壳,所以她其实又比同桌慢了?
不过简大学神这是在写什么?稿纸上零零散散几个关键词,底下就开始演算了。
“丁零”下课铃打响。
“闷死了!”扒妹大呼出一口气,窗外凄风苦雨,她做题也做的很凄苦,回身喊贝梨,“梨子出去透透气不?”
贝梨还未开口,就被扒妹扯着拽出了门。
屋外确实要凉爽清透许多,冷香也更加扑鼻浓郁。
她们趴靠在护栏上,看外面的夜景,时不时有细细的雨丝飘过来,看来下午那场雨还未完全停止。
“贝梨,你有喜欢的男生吗?”扒妹突然开始八卦。
“没啊。”贝梨随口回答。
“那,如果有男生喜欢你的话,你有没有兴趣试着交往看看?”
贝梨撩起眼皮,瞥向扒妹,“什么意思?”
“哈哈哈。”扒妹笑道,“就是,有男生想追你,托我问问情况,那不是追你的男生太多了吗,你拒绝的也很多。”
“......”
贝梨一听兴致缺缺,“没兴趣。”
再说了,连自己来告白都不敢,还找人打探,这算是她追求者里面少有的怂货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不是都自诩热血,敢爱敢恨吗?
虽然就算人家来当面告白了,贝梨依然会拒绝,事实上如扒妹所说,高中两年多了,她从入学开始被学长追,后来同年级的追,拒绝的人数确实有点儿惊人。
月亮星星都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只有远处的高楼闪烁几点光芒。
贝梨突然很奇怪,自己嘟囔着,“学校里是好看的女生太少吗,怎么都喜欢找我,烦死了。”
“诶,我听见了啊!”扒妹撇嘴,“你这也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还烦嘞。”
贝梨吐吐舌头,“是挺烦嘛,都高三了还不好好学习,我们学校的男生集体青春期迫降吗,明知道我不可能,那也变通一下,找找别人啊。”
“一个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长得好看的就那么几个,自然招人惦记。”扒妹跟她解释。
贝梨嘟嘴,“哪有那么少。”
她想到罗可琪,一点儿不招她待见,没内涵,成天幼稚的要命,但就那样人也是五班小班花。
这种时候,她完全没想过自己也是幼稚死的类型。
“还不少?”扒妹诧异,“我们班拿得出手的也就你和简大学神。”
“不过简大学神太高远了,又温温柔柔,学校里的毛头小子估计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扒妹摸摸下巴,故作高深地分析了一波。
贝梨:“......”
回了教室,简昔已经放下了笔,正拿着手机拍照,拍的就是刚刚在写的题目。
贝梨落座后,因为跟扒妹的闲聊,不自觉地盯着同桌看起来。
扒妹说班里就她和简昔拿得出手。
从第一次见面,贝梨就知道简昔生的好看,但别的女生长得好不好看可真的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以她从未真正多仔细看过简昔。
白天简昔是扎着马尾的,此时却已经摘了皮筋,长发散落,慵懒优雅,秀挺的鼻梁,嘴唇略薄,颜色却艳丽,笑眼此刻没弯着,卧蚕上的泪痣有几分抓眼,不说话的时候气势就冷起来了。
屋外漆黑一片,白炽灯的光线落下,简昔在这片光影里,神色认真。
不经意间,贝梨胸腔内的某根弦像是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
“怎么了?”简昔突然转头,注意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太久。
“你这是在干嘛?”贝梨倏忽一愣,心跳加速了一下,差点儿闪开视线,但那样就显得很心虚,贝梨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她下巴朝简昔的手机一努,努力做出很寻常的好奇来。
“哦,以前的同学问题目,我给她解答下拍过去。”
“你还挺乐于助人。”夸奖的语句却是讥讽的语气,贝梨习惯性挑事。
简昔给人家发信息,脑袋没抬,唇角勾了下像是好笑,“我没帮你?”
“......”
说到这个贝梨就来气!
她有主动求助过吗?一天天的给她当小老师!
分明是故意嘲笑她做不出题目!
但贝梨现在不想跟简昔斗嘴,她摸摸鼻子,“咳,那我们不是同桌吗?”
“班上其他同学我也帮了啊。”
贝梨蹙眉,“不一样,就,感觉得出来。”
简昔不提班上同学还罢,一提贝梨就发觉,至少,这个班上的同学,简昔不会这样有耐心还专门拍照解答。
简昔发完了消息,扭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差别,绝大部分人我都一个态度,我这个朋友的话,我跟她比较好,就像你跟灯罩那样。”
甚至,要比贝梨和灯罩之间还要好。
至少,符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
贝梨一呆,垂下了眼眸。
她从简昔的话语里听明白了,这个和简昔发短信的人,对简昔而言和其他绝大多数人不一样,在简昔那里,有着和她差不多的待遇,又或许,比她的待遇还要好。
她都快忘了,在这个班里确实简昔跟她最好,连扒妹都只能排第二。
可简昔是这个学期新转来的,原本人家也有自己的同学和朋友啊。
远比她这个只相处了几个月的同桌要拥有更多的时光和记忆。
一想到这点,贝梨心底像是被什么细细的东西给挠了下,有种说不出的憋闷,还有一种很陌生的情绪。
她整个人低落下去,好半天才没什么表情地淡淡应了一个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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