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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完没出成绩的短短两天时间里,贝梨发了许多次神经。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发神经,然而却控制不住。
就好像自习课正刷题,满教室的人没一个闹腾的,偏她写着写着就停了笔,然后去瞄简昔。
以前这种小习惯是偷偷摸摸的,这两天她却偷瞄着就忘记了自己是在偷瞄。
眼神跟被黏住了似的,就是想看着简昔。
那人不经意的小动作,刷题的时候总是一个姿势,一思考就会捏着笔转一圈,偏偏头,笔下立刻就又文思泉涌一般。
有时候可能刮风,冷着了,空出来的左手会无意识地捏住校服外套的拉链,直接给拉到最顶上,顶到下巴,然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松开手。
很多女生男生注重外形,别说这个天气,就是深冬也不好好拉拉链,只敞着外套,要风度不要温度。
简昔同样是爱惜自己外形的那种,可她在这件事上跟别人很不一样,贝梨觉着,大概是因为学神底子太好,即使拉链拉到顶这种土爆了的穿法,人也能驾驭地很精神。
她看得久了,正大光明不加掩饰的,简昔即使再沉浸刷题,也会注意到这种眼神,偏头问她,“怎么了?”
贝梨有时候会说,“想吃甜的了。”
简昔就会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给她,“要什么味的。”现在不仅仅是以前那样塞两三颗棒棒糖备用,简昔的口袋里能有一堆糖,水果硬糖,棒棒糖,各种形式的。
贝梨挑一颗,然后两人继续刷题。
贝梨有一次为难人,皱眉说,“不想吃糖了。”
简昔就呼噜她脑袋说,“知道糖吃多了不好?有进步。”
结果下了课,简昔却立刻就丢了笔出门,天气冷下来,走廊上连透气的人都懒得跑远,等快上课的时候简昔回来,手里是一瓶贝梨常喝的奶茶。
贝梨抱着,上课的时候都抿着唇梨涡没消失过。
有时候,贝梨看人被发现,她会说,“冷。”
天气很给面子,最近窗外永远是时不时地起大风,风刮过教学楼建筑物,刮过绿化带,还会发出“呜呜”一样的鬼叫声。
简昔握住她的手,给她暖手,贝梨挣开,简昔无奈地叹气,把自己外套献祭上去,小公主才露出几分好脸色,相当折腾人。
还有更无理取闹的时候,贝梨被简昔抓包偷看,她直接说,“累了。”
这个简昔就很无能为力了,“要不你趴一会?”
贝梨趴桌上,“趴着呢,眼睛疼。”
她们这个阶段,用眼过度是常事,别说一天到晚地刷卷子,就是晚上回了家,说不定兴致来了还会熬个夜刷题。
简昔一只手抚在她眼睛上,温凉柔软,遮住了大部分的灯光,另一手抚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眯一会儿。”
对于这个学神而言,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最在乎的是学习,永远都在刷题,不是纸质的,就是手机app。
可是贝梨却发现,简昔很愿意陪着她瞎折腾,她各种不着调的理由干扰人家写题,人家都二话不说地让着她了。
有种心思放在她一个人身上的错觉,也有种什么都比不上她重要的错觉。
甚至有时候,贝梨觉得这不仅仅是错觉,譬如她们大部分时候是在自习课上折腾,同学都埋头学习不会注意,但偶尔也会有后排的同学看到,她听到过后排倒吸气的声音,被她们两个惊讶到。
有次前桌的扒妹也是,笔没墨了,回头想找她们两个借支笔芯,恰好就看见她趴桌上,简昔给她挡光拍背的场景。
当即扒妹就整个人当机了,连八卦小能手的体制都叫她对此情此景不敢置信。
贝梨从简昔的指缝里瞄到,扒妹扭头过来,又扭头回去,整个人陷入懵懂的状态,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我一定在做梦。”
她“扑哧”一声就给逗乐了,简昔遮在她眼前的手一顿,细长的手指弯曲,指关节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磕,警告的意思,却被贝梨品出宠溺的意味。
所以,贝梨隐隐觉得自己是陷入到了某种暧昧情绪里的,但她还没有完全思考清楚。
她只觉得,简昔很让着她,简昔会让着她,无论是什么。
期中考试的成绩这次搞的很严,扒妹都没能提前拿到消息,当老张拎着成绩表到讲台上的时候,贝梨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的,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紧张。
“知道大家都等急了,先说一下,我们班这次整体成绩是进步了的。”老张许久没体验过这种师长尊严了,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数十张面孔眼巴巴翘着他,不禁老泪纵横。
“哇!”班级内安静一秒,爆发出剧烈的欢呼。
盛大到震耳欲聋,估计楼下的学弟学妹要吓一大跳。
扒妹又开始往她们这桌撞了,肩膀连着椅子抵她们,脑袋倒是没回,“老张不容易,这是喜极而泣啊,看来我们班这次把二班锤得够呛!”
贝梨没好气拿笔戳她,“别撞。”
简昔看她俩幼稚互动,单手撑着下颌,似笑非笑。
贝梨被她瞧得不好意思了,瞪回去,“笑什么笑!”
简昔:“还记得赌注吗?”
贝梨当即一懵,她当然记得,一个月前,她月考输给简昔,给人买了杯奶茶,约定期中考试再赌一局。
但......简昔这次不是会让她吗?
贝梨哼哼唧唧,“嗯,奖学金。”
简昔摇头,“不对吧,奖学金是学校给的,我们之间不是还得有杯奶茶吗?”
“哦。”贝梨呐呐,又问,“那你觉得谁会赢?”
简昔轻咳了一声,看着她,目光清朗,“我。”
虽然她新跟几家杂志社建立了联系,又有了固定画稿费来源,但是如今她课余时间越来越少,多一笔奖学金对她来说很重要。
至少,能哄小公主的时候,多买几杯奶茶。
她答的干脆利落,贝梨却眨着眼,有些不在状态。
直到老张在台上开始念班级排名跟年级排名,贝梨才恢复点儿意识。
“简昔同学很稳啊,来了之后一直都是年级第一,这次也不例外。”老张在上头带头鼓掌,“655分,再创新高!”
教室爆发出一阵狂呼,贝梨看见窗户外对面那栋楼的同学都有几个从窗户那边看过来,像是被她们班的动静吓到。
“年级第二是我们贝梨同学,也很稳啊,比上次月考进步了,650分,拉了年级第三整整17分!”老张简直老怀甚慰。
高三之前,贝梨虽然一直带着一班稳稳压过二班那位班长,可是基本分差没超过10分过。
如今,根本是碾压式的分差,要知道高考上1分之差都能拉开多少人,这17分,足够拉开几个大学的层次了。
输了,贝梨心头却只有这个念头,自从简昔来了她们班,她根本就没在乎过二班那位。
她只知道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分差都大,她低了简昔5分。
大家都在欢呼鼓掌,身边的同桌也是,简昔伸手过来摸她的头,笑着说,“不错,想喝什么奶茶?晚自习前我溜出去给你买回来。”
明明这个赌约是简昔赢了,可简昔说要给她买奶茶。
贝梨躲过了她的手,看见简昔错愕一秒的表情,她扭过了头,和大家一样,笑着鼓掌,庆祝班级这次考试的荣誉。
一整天,贝梨都没有去偷看简昔了,课堂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两个人做着笔记刷着题,她没有给简昔耍小性子,只是简昔想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都低下头,装作不知道,还插上了耳机。
耳机里根本什么都没播放,她现在连雨声都不想听。
因为,那是简昔和她一起喜欢的东西。
一直到了晚自习,简昔真的溜出去买了奶茶回来给她,黑糖姜奶茶,热的,十分甜。
“贝梨。”简昔拿奶茶碰碰她,“不生气了,我们再接再厉好不好?”
贝梨咬牙,那个家伙还是看出来她在不高兴,确实该看出来,她自己也知道有点儿明显。
只是简昔只以为她是输了赌约,没考过她,所以不高兴,其实并不是。
贝梨把奶茶接过来,插上吸管,甜热的液体一路滚至胃里,阴冷冷的天,整个人温暖许多,其实下午的时候她真的冷了,如果是前两天,她会跟简昔说的,然后简昔会把自己的外套借给她,但她今天没说,就自己扛着了。
“你不喊我小贝梨了吗?”贝梨咬着吸管问她,眼睛却不看人。
简昔有些意外,试着去摸她脑袋,贝梨这次没有躲开了。
“小贝梨。”
“嗯。”贝梨闷闷地应了一声。
简昔低低的笑,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一下一下给她顺毛。
前桌的扒妹刚好又回头,看到她们两个又“小贝梨”又摸脑袋的,眼睛直发愣。
八卦小能手这次终于回归了她的业务水准,啧啧地看着两个人,对贝梨贼兮兮说,“有情况,你俩肯定有情况!”
这话挺暧昧模糊,但扒妹显然玩笑的成分居多,不过打趣两人最近关系好而已。
贝梨没什么表情,却很反常地去接了话,“什么情况?”
扒妹一愣,差点儿顺从本心继续开玩笑说,你说你俩这什么情况?
此时简昔却漫不经心扫过去一眼。
扒妹心里立刻就咯噔了一下,她就说学神气场强大吧?平时温温柔柔的,这一眼真是前所未有的危险力十足。
但再危险,她未来可是要当狗仔的人呐!
不畏艰险是她的宿命!
“你俩演偶像剧呢?!”扒妹最后丢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光速转回了身子。
后怕似的,把椅子都连带着往前挪了挪,胖胖的小身板直接怼上自己的课桌,都不嫌挤得慌,好像后面有吃人的东西一样。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简昔蹙了下眉,她扭头去看了眼贝梨,浅色的琥珀色瞳仁里隐隐地带上了审视的意味。
贝梨看见了,可贝梨回望着她,眼神很无辜,并且无辜无害完了之后,突然冷哼了一句,“呵。”继而就转回头专心晚自习学习了。
简昔:“......?”
贝梨整个人不正常,比前两天折腾她还不正常,简昔意识到了。
晚自习第一节课完了之后,贝梨就不刷题了,也不看今天发下来的期中考试卷子,摸出了手机玩游戏。
糖果消消乐。
一直玩到第二节晚自习开始,她不玩了,开始刷剧。
简昔手里做着题,悄咪咪观察了一会儿,就丢下笔凑过去看了。
“我曾经为了个姑娘,高考少做了一道13分的大题。”
刚巧就看到这么一句台词,还是个简昔少数知道的男明星,她真的很少关注明星。
前因后果简昔不知道,初步判断这是走感动路线的青春电影?她觉得这台词够傻的。
“......”
贝梨自然看见了她眼睛里的意思。
两人对视上,简昔纳闷,就算这电影是走感动路线的吧,“这不是电影刚开头吗,你眼睛怎么就红了?”
贝梨:“......”
你还好意思问?这就不是因为电影!
贝梨把手机往旁边一撇,不给她看了。
简昔无奈,她回忆了一下,这电影她好像有点儿印象,刚巧以前看过,“看得难过就别看了,我也看过,过程挺虐的,结果两主角还没在一起。”
贝梨不吱声,侧过身看手机,明显的又不想搭理人了。
简昔笑了声,没在意。
晚自习共三节,后来这两节课,贝梨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她是故意的,她前面喝了简昔的奶茶给简昔摸脑袋还让简昔喊她小贝梨,也是故意的。
她其实还是在生气,但她不想让简昔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了,就让简昔以为只是她们看电影品味出现小小分歧,所以她暂时懒得理人吧。
因为她自己知道,她的生气又在没有道理了。
她不是因为考试不如简昔生气,虽然说她确实很在意很在意这次考试,甚至在今天之前,她都觉得这次考试对她是最重要的事情。
已经考输两次,这是第三次,她亟需期中考试重新拿回第一名,重整旗鼓。
但是从成绩出来那一刻开始,直到晚自习。
贝梨清楚感受到她想跟简昔闹别扭的原因是——简昔没有让着她。
她不那么在意成绩了,她只在意简昔,简昔应该像之前那样,什么都让着她,什么都宠着她。
可是,这凭什么呢?就因为简昔最近待她很好?
她不是很清楚简昔缺钱吗,一个连把吉他都需要攒钱买的人,人家说不定很需要这笔奖学金呢?
就算跟奖学金无关,那她是简昔的什么人嘛,凭什么让简昔无缘无故就把年级第一这么重要的东西让给她呢?
贝梨刷完那部电影后,看见简昔也没在刷题,似乎在走神,手里没停,画着画。
于是她也在草稿纸上开始画画,画了一个又一个王八,并且一边儿画一边儿在心里骂简昔。
等到了晚自习结束,贝梨看着自己画下的满纸王八,跟它们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她觉得自己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 简昔:我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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