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流血泪的新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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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男友给她炖了老鸭笋干汤,她要回去喝美容汤了。
舒颜催促秦远走:“我没事了,你回去忙你的事吧。”
秦远摇头:“没什么,大刘他们都在呢。”
半调子的牧师樊旭东一死,他身后纠缠的关系网就算是暂时断了。想要重新找到突破点,需要不停地排查。这就意味着这项工作琐碎而繁杂,必须得往里头投放大量的人力物力跟精力。
至于要怎么进展,得看领导的意思了。
起码在明面上,民房的爆.炸案被定性为违规连通电路造成的煤气罐以及家用电器爆炸。就连新闻里头,安全专家也再三强调夏天的用气用电安全问题。
秦远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声音有点哑:“对不起!我一直不肯说这三个字,我不想你把意外当成自己的责任。但是经过这么多年,我反复回想当年的事情,我欠叔叔阿姨一句对不起。”
当初如果她说想要回家的时候,他就送她回去,说不定悲剧可以避免。
后来的很多年,每次回想起这件事,他都不允许自己懊悔。那明明是意外,怎么能够变成人为的错误呢?
如果他错了,那么舒颜会不会更自责?
人的命运叵测莫变,谁都没办法阻止意外的到来。
“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没事。”舒颜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天花板,“那是意外,谁都没有办法。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责任。”
如果她真要回去的话,他怎么可能拦得住他?他从来没有忤逆过她的意思,就算忍的再辛苦,他也都由着她。
秦远跪坐在病床前,捉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懊恼不已:“我不该让你阿姨带你走。你已经年满18岁了,你不需要监护人。”
当初慌乱不堪,舒家夫妻的葬礼乱成一团。懊恼与痛苦交织,冲击着18岁男孩的内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到他反应过来,想要去找离开的女友时,却惊讶地发现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切断了。手机停机,扣扣号永远是灰色的,所有的网上联系方式都没有回应。
他试图留言,可是那头永远没有反应。
以前的朋友那里也毫无消息,她像是跟整个世界直接切断了联系,仿佛地球上就没有过她存在的痕迹一样。
当时他有多惊慌,她大概永远都不知道。
“我去你的学校找过你,但是他们说你没有过去报到。镇上的人说你出国了,你阿姨提过要带你出国。”
“没出国,就是休学了一年。阿姨身体不好,身边没人照顾,我就陪了她一年。”舒颜笑了笑,“其实这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我以为我能够扛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发现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
“你可以找我。”秦远脱口而出,“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舒颜笑了,伸手抚摸他的脸,声音带着凄凉:“我最没办法面对的就是你啊。”
秦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为什么面对不了?他比谁都清楚。如果非要安一个刽子手的话,他是女友父母死亡的罪魁祸首。
“别怪你自己。”舒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我从来没怪过你。这些年每当我痛苦的时候,只要想到有你,我的内心就无比安定,感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远抱住了她,压下心底的疑惑,只安慰女友:“没事了,以后咱们不分开。你要走,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应该不只有鲍甜甜一位受害人。我记得之前那位弹钢琴的女士说过,教堂里头有不少小孩,基本上都是被爷爷奶奶或者其他长辈带过来的。不管樊旭东是不是恋童癖,从他选定鲍甜甜作为猎物来看,与她一般的小女孩对樊旭东来说都具有吸引力。说不定有更多的小姑娘受害。”
秦远点头:“他们已经在查了。不过——”他苦笑道,“指望家长配合,恐怕不太容易。”
这也是性.侵案的常见特点,因为整个社会舆论的关系,受害者反而成了有罪的那方。父母出于保护孩子或者是维护家庭尊严的目的,鲜少会配合警方进行调查。很多时候,他们会粗暴地采取否认的态度,以避免孩子受到再一次伤害。
尤其是樊旭东已经被炸死了,那么对受害者家属来说,将这个秘密永远隐藏下去,反而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最好的选择。
舒颜微微皱眉,声音迟疑:“大部分人都会寻找同类,恋童癖也不例外。我怀疑他会跟同好分享他的战利品。如果对方手上有录像之类的东西,很可能会拿来继续威胁受害者。”
秦远叹气:“这也是我们担心的问题,只能慢慢查,反复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了。好了,你不要太烦神,医生说了你需要休息。”
舒颜轻轻笑了:“我在医院工作的时间比你长多了。”
秦远却板着脸:“隔行如隔山,谨遵医嘱。”
他话音落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吴副局长先是关心了几句舒颜的身体情况,听说她已经苏醒,领导毫不犹豫地开始抓壮丁:“那,秦远,你回局里一趟吧,我有事跟你讲。”
秦远皱眉头,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头说吗?
舒颜却催促道:“你赶紧回去忙你的吧,我没事了。如果有任何问题的话,我会随时找你的。”
秦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怕你会直接消失。”
舒颜开玩笑道:“明天才发工资呢,再怎么说我也会领了工资再走。”
看他脸色变了,她才端正颜色,轻声叹气道:“没事了,我承认,我是来找你的。我很想你。”
病房门合上了,恢复了正常呼吸的舒颜伸手轻轻摸着嘴唇,然后闭上眼睛。
突然间,她反应过来。相机,对了,她的相机在哪儿?
舒颜背后的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她目光在病房中搜寻,突然间想起床头柜。
她打开柜门一看,果不其然,双肩包还在。
舒颜迫不及待地拎出了包。怀抱相机的时候,她狠狠地喘了口气,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相机里头空荡荡的,依然是那几张树根的照片。这些不够,她需要知道的是樊旭东临死前的行踪。
他拼了命地跑回出租屋,临死前又冲着自己笑,那他肯定留下了重要的东西。
舒颜抿了抿嘴唇,抬眼看窗外。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暮色再度降临。
秦远停下车,轻车熟路地进了公安局大楼,直奔吴副局长的办公室。
电梯开的时候,后勤的周主任直接招呼他:“秦队,你从现场拖回来的树根还要不要啊?到底要查什么东西,你好歹也跟技侦那边说一声啊。”
秦远下意识的想说可以丢掉了,转念一想,舒颜还没发话,谁知道她有没有其他的用处。
“暂时先放着吧,等案子了了再说。”
周主任挑眉毛:“还不了结啊?再不了结区里头要疯了吧?这事儿闹的,全市都知道咱们这儿出了爆.炸案。”
秦远笑了笑,没接话,只点头转身去敲吴副局长的办公室。
早就到了下班的点,领导却没离开。这起爆炸案一出他头都大了。好端端的,都说绿色平安,结果一眨眼的功夫,轰轰轰给他来了三下,真是炸得人头昏眼花。
秦远进了屋,随手关上门,毕恭毕敬地站在领导桌前聆听领导的训示。
吴副局长也不跟他说虚的,直接下了指令,鲍甜甜的案子可以先结了,至于后面追查的内容,接着盯着。
“狗日的!”领导忘了注意形象,直接骂出声。
太他妈缺德了。
人在什么时候相信神灵,多半是因为生活不如意或者简单点儿讲是没办法的时候。鲍甜甜那么个小丫头,谁都指望不上,最后求助的就是神。
结果有人充当神的代言人,居然将魔掌伸向这个小女孩。
那天晚上,她惊慌地从屋子里头跑出来的时候,该有多害怕。
她怀揣着自己刚得到的200块钱,满怀希望地去找牧师,希冀可以知道母亲的去向,然后过去找人,结果等待她的居然是这样的命运。
“王八蛋!”
吴副局长又骂了句,作为老刑警,恶毒凶残的案子,穷凶极恶的犯人他见多了。什么样的变态杀人犯他没见过也听说过,可是但凡涉及到对小孩子下手的案件,他就忍不住。
这大概是所有人的正常反应,谁忍心看到花骨朵一样的小孩子就这么早早凋零。
秦远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要是其他受害者的家属不配合的话,我担心会有同伙拿着孩子的录像去敲诈勒索或者胁迫他们沦为性.奴。”
“查,接着查,我还怕他们不动呢。这根线不收,继续盯着。我就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别看吹得多光辉灿烂。当年八国联军侵华,他们可没少跟着做孽。还有那个什么十字军东征,什么主教娈.童案,一堆一堆的,就没断过。”
最要命的是,教堂那边属于家庭教会性质。就像那位弹钢琴的中年妇女介绍的一样,教会并没有严密的组织,里面的人员属于义工性质,也没在政府机构进行登记。所以教堂方面对于樊旭东的生活也知之甚少。
“这是个大问题哦。”吴副局长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国家现在有多少基督徒吗?官方登记的数量远远达不到实际情况,官方已经好几千万,我估摸着这个人口很可能早已经过亿了,而且扩张的越来越快。我这两年回老家,村里头的留守老人跟妇女,基本上都敬主,也就是信基督教。他们也是处于监管的真空地带,万一有什么事情,想要插手管都不好管。”
这个问题不是公安局能够解决的,秦远没插嘴,只听领导感慨。
吴副局长说了一通,感觉继续说下去不太合适便松了嘴,直接交代任务:“我喊你回来是因为西南省那边转了个案子过来。”
“什么案子?”秦远立刻警觉起来,“潜逃还是什么?”
吴副局长摇摇头,苦笑道:“命案。”
秦远挑高了眉毛:“什么命案,要从西南省转到咱们这儿来?”
吴副局长脸上的笑容愈发苦涩,感觉自己是倒霉催的:“因为尸体是从咱们这儿挖出来,然后运到西南省去的。”
饶是刑侦队长见多识广,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运去西南省做什么?什么尸体,总不可能是古墓吧。
办公室主任加班写稿子,拿了演讲稿过来给领导过目,闻声笑着接话:“还古墓呢,新鲜的,棺材里头的新娘,开棺的时候,流着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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