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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秀这边急得要死,张子嚣却不紧不慢地掏出200块钱,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两张薄薄的钞票,按在烧烤摊小桌子上。
“吃这一顿顶多50块,你放200块干嘛呀?装逼装上瘾了你,真以为你是江湖大侠啊?我告你,你花的都是你妈的钱!你假大方!你你你你……快想办法把刘懂懂找回来呀!”尤秀心一慌嗓门更大了,跟身上背了个音箱似的。
“对,报警!”尤秀嘴里念着,眼睛光芒大盛,“老板手机借我一下我报警!”
“不可以!不能招来条子!不能陷游龙帮于不义!”张子嚣一把按住尤秀。
“我他妈把你猪脑打出来!”尤秀气得口吐芬芳,跟鱿鱼一样胡乱挥舞手臂拍打张子嚣,“你他妈以为拍电影呢?!”
可惜她的攻击跟挠痒痒似的,一下子被熊一样的张子嚣化解了,随即她被拖进街边一间店。
“干嘛?!”
有钱办事就是快,2000元花出去,新手机到手,前后不到五分钟。手机卡重新装好以后,他张子嚣又是一条配备了手机的好汉!
败家子!尤秀冷眼看着,我爸一个月的工资啊!
黑蛇发来一条短信:“7点钟南城水库,对战六中野狗团,张子嚣你不来,你不配当帮主!”
尤秀眼尖看到短信,当即嚷嚷开了:“跟六中的学生约架争地盘?怎么想的呀!我告诉你们别瞎忙活了,全中国都是.党.的地盘!”
她在一边叨叨叨嘴皮动个不停,张子嚣装作听不见,简短地打了几个电话。不到十分钟,炸街声又来了,比刚才黑蛇的响动大很多。
尤秀本来还想夸张子嚣有本事,几个电话搞定了黑蛇,让他把刘懂懂送回来了,结果跑到店外一看,五、六辆陌生的摩托车在店面口转圈,头发五颜六色的少年人跟猴子一样叫着。
“大哥,你马子呀?挺漂亮啊,小嘴红红的。”染了一头绿,自以为很帅的青春痘男孩比了个“哟哟”的手势。
“哔哔什么呢,应该叫嫂子!”非主流少年用力甩了一把刘海,跟羊驼似的。
不靠谱!尤秀盖章认定,这群人不靠谱!张子嚣你白长那个么大个了!她想去报警,却被张子嚣一下子拎起来放到了摩托车上。
尤秀大叫放我下来,却被迎面扑来的大风灌.满.了嘴,“妈呀!”
“抓紧我。”张子嚣将尤秀的手放到自己腰上,一忽儿加油门飙走。
尤秀吓得使劲捏张子嚣肚子,差点没给他拉出两个肥肉翅膀来。
“你别扯我的肉。”游龙帮老大也经受不住爆炸樱桃的力道。
“要死啦!张子嚣!慢一点!超速啦!我年纪轻轻的不想死啊!等会警察来抓你啦!妈妈!妈妈!妈妈啊!要打架你自己去不要拉上我!”尤秀一路上叫个不停。
到达城南水库后,张子嚣摘了头盔,面色复杂地看着哆哆嗦嗦从摩托车上下来,腿软到站不直的尤秀,“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能叫的女的。”
“几点了?”
“差五分钟七点,老大。”
“走!”
没想到嚎了一路的尤秀还有战斗力,忽地一下跳起来,死死抓住张子嚣,“不可以打架!”
少年人们哄堂大笑。
“老大连自家娘们都搞不定哦!”羊驼少年揶揄张子嚣,又甩了一把刘海。
张子嚣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你们先上去,我把她训老实就过去。”
“哈哈哈哈!”
“大哥嫂子好好玩,不急。”
“行,咱打前阵,方便大哥野.战哦。”绿毛比了个手势。
尤秀眼睁睁地看羊驼少年从摩托车后座摸出一个钢管,其他人拿着棍子什么的,一群人牛逼轰轰地走了。
“要死人呐这是!钢管耶!疯了吧!”尤秀怕死了,学校才是她这种好学生作威作福的地方,被拉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野蛮之地,她很紧张。
尤秀发挥了一个女人最强的缠斗功力,又是抓又是咬又是嚎的,硬生生磨了张子嚣快二十分钟。
“够了!”张子嚣反剪住尤秀的手,“你再叫我忍不了了!”
尤秀再次深刻地体会到男女力量和体格之间的差异,她用尽全身挣了挣,发现挣不开,眼眶当即湿了,“你欺负我!”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水库、夏夜、流氓团伙……这些因素听起来,就是一个可怕的故事开头啊!无论如何不应该让自己落到如此情境下呀,她抖啊抖,脑子里冒出一大堆可怕的画面,什么女.尸啊,先jian后杀呀,再杀再jian啊,腐烂生出蛆啊……
“不要害我!”尤秀抖啊抖,“想想你妈!想想我妈!”
张子嚣扶额。
“我打不过你,不该不自量力跟你对抗,你放我走好不好?”从此次事件中,尤秀得出一个结论,女生是水做的,拼不过水泥做的臭男生,不能跟他们硬碰硬。
先逃了再说,要是我今晚交待在这儿了,临死前总结出来经验教训也没用啊。尤秀迅速转动大脑,思考应该如何说服张子嚣。
“又在打什么主意,眼睛滴溜溜地转。”张子嚣声音比平时低沉。
尤秀观察四周地形,身边暗暗的,远处水库有一排灯,大蛾子嗡嗡嗡地往灯管上撞,气氛阴森森的,很适合发生凶杀案啊!
“我……”尤秀草稿好的机智发言还没有出口,又一次化成了惊恐又销魂的“呀~”
张子嚣直接把她抬在了肩上!
“妈呀!”尤秀慌张地用小拳拳捶张子嚣的背。
张子嚣的闷闷的笑在厚实的胸膛里回响。
尤秀扑腾了一阵,感到张子嚣不像有恶意,又开始试图跟他讲道理:“你知道剩余价值理论吗?”
张子嚣:……
“你妈妈是饼干厂老板,也算是占有生产资料的人了,你作为小资本的后代,应该多想想怎么帮你妈榨取劳动者更多的剩余价值,而不是充大哥花钱买小弟盲目消耗上一代的财富!小弟这种东西,跟养狗一个道理,比方说你妈的厂里需要看门狗吗?需要,需要一群看门狗吗?不需要。所以你养一两只会唬人又听话的得了。像黑蛇这种货色,甚至不具备当看门狗资格,你养他干嘛吗?坏也是很多种等级的,犯法的坏绝对不行,低于道德的坏看情况,聪明的坏需仔细掂量……”
尤秀叽叽咕咕地讲着,突然感觉张子嚣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怎么了?”她被放下来,刚站稳就看到羊驼少年慌慌张张地从上面跑下来。
“血……有血!”尤秀眼尖,错身而过的瞬间看到那人白t恤上一大块喷射状的血迹。
从这条道上去,有一块废弃的篮球场,游龙帮和野狗团在那里约架。
尤秀对那一晚印象很深,因为——她第一次看到了死人。
从开满了蒲公英的斜斜小道往上走,先看到一堆乱七八糟脚印和痕迹,接着是一群惶惶不安的年轻的脸,看到有人来了,他们慌张极了,脸白得像纸人。
张子嚣走上前,前面的人让开,尤秀一下子看到了头破血流的黑蛇。
一开始她还没有认识到严重性,因为黑蛇还会动,嘴里念着“水……我要喝水……”
尤秀瞳孔猛地缩小,救不了,要死人了。
白花花的脑浆子混着大片暗色的血,就算尤秀不懂医,以她一个正常人的感官看,黑蛇活不成了。死亡带来的强烈的压迫感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水,喝水……”
尤秀有认真想过,为什么黑蛇临死前一直嚷嚷着要喝水?他是真的很渴吗?他意识到自己快死了吗?他有没有后悔?这么年轻就这样死去?
绿毛少年抓着一瓶矿泉水,抖抖索索地站在黑蛇面前,“他说要喝水,这么办?”
什么怎么办?打120、110等医生和警察来呗,不过等救护车来了估计黑蛇也凉了。尤秀很害怕很紧张,但是她脑子还能转。
“刘懂懂!你在哪?快出来!”她还记得刘懂懂。
刘懂懂连滚带爬地从路旁的沟沟里翻出来,扑到尤秀怀里。她没空嫌刘懂懂脏了,紧紧抱住他,本来还想盖住刘懂懂的眼睛,可这小子拼命转头去看黑蛇,似乎受到了莫大刺激。
算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估计这孩子全看了,再遮也没什么意义。
“水……”一个将死的人喃喃的话语,极具冲击力。
张子嚣突然抢过绿毛少年手里的矿泉水瓶,蹲了下去。
“干嘛呀?”尤秀脱口而出,“张子嚣,你别乱动!”
刘懂懂死死抓住尤秀。
游龙帮老大张子嚣给黑蛇喂了一口水,满足了他死前最后的一个愿望,然后这位兄弟喉咙咕噜噜地一阵响,一下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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