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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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闻高扬的复健过程需要的时间不仅仅只是两场演唱会的时间，他及时网络直播又召开媒体发布会，只是为了安抚媒体和一直担心他的粉丝。可能后期的演唱会也会逐渐地往后推或者直接取消，但是，这都与温如瑾无关了。

温如瑾因为这场举世瞩目的手术而在最短的时间内扬名，这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这场就连全世界最有经验最负盛名的心脏外科名医都失败的手术，这场就连国内心脏外科屈指一数的莫老教授都不敢接下来的手术，却被一个刚刚从医大毕业不久的年轻医生给完成了！

这个人，在高考后被冠以“学霸”与“天才”的桂冠，在博士毕业前以三篇重量级论文使其头顶上的桂冠更加耀眼，而在其进入医院不到一个月，他再一次以一场轰动医学界的心脏外科手术而加重了头顶上的桂冠。

他是，当之无愧的神之子。

根据在场协助的医生和护士们的爆料，众人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医生是多么的让人惊叹，足足七个小时的操刀，他的双手始终平稳而灵活，没出现手抖也没出现僵硬，一切按部就班，完美地践行了他自己的手术方案。

那简直是堪称宛如丝毫不会出错的机器一般的非人类的操作能力。

温如瑾在手术那天的完美表现已经被已全程记录了下来，医院保留了这份录屏，将其当作心脏外科肿瘤摘除手术的完美范本。

国际医疗协会也及时向医院要了这一份视频，打算要深入地研究一番，医院的某个与医大老教授相识的刘医生想了一下，就给老教授也发了一份。

老教授看完之后是兴奋的、激动的，但是回电话的时候又特别冷静还特别有高人范，只是忍不住炫耀的语气出卖了他：“唉，你们也不用太惊讶。我学生一直都那么优秀，他高中的时候那些满分答卷都是给老师拿来当参考答案的，我这些年带着他，不知道看了他多少场实践了，你们是不知道啊，他的手，稳得很！从来没出错过！他就是完美的外科医生啊。”

刘医生忍住了嫉妒，冷静地问：“你们医大的实践课都有视频记录吗？”

“那当然！”

“打包！我要一份！”

老教授：“……？？？”莫名感觉自己被坑了。你一份录屏换我学生整个大学的实践课操作视频？

从此以后，人们提起这个扬言“只接受别人不敢接受的手术”的温医生时，不再是讽刺和轻视，而是尊重。

尊重来源于他本人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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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完成之后，温如瑾没有再管过闻高扬了，手术复健并不是他的责任。倒是闻高扬，很想再见他的“救世主”一面，但是“救世主”异常冷漠：“要看书，没空。”

闻高扬郁闷了，扎心了，忍不住和其他医生抱怨“你们医生都不安抚病人的吗？”抱怨完了这句话，他就想起手术前这人说的“摘掉你的肿瘤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安抚。”。于是，闻高扬又笑了。

……

手术完成后，留在医院的顶尖专家们观察了一下，再一次会诊，最终确定闻高扬的状况很好，只要保持这种态势，虽然不能痊愈，但是活到七八十岁不成问题。

任务完成之后，那些即将返航的外国老头开始纷纷来撬墙角，为了能把温如瑾给撬走，他们连所谓的“酒/桌/文化”都学会了，各个蜂拥上来要请温如瑾吃个饭，可真是为难这些老头们了。

对于此事，医院方面立马拉响了警灯，飞快地给温如瑾提高待遇。提供了私人办公室和高级单身公寓，还让温如瑾成功地晋级-成主治医生，就连薪水都给温如瑾涨了足足一半。

温如瑾愧疚地觉得自己不大厚道，因为……他来这家医院，存在一些刷名气的心思，他的目标是组建自己的“空中私人医院”，他不可能滞留在一家医院，有这样的能力便要承担这样的义务，所以他的目标是拯救更多的人，拯救更多连医院都去不起的人，为国内普及医疗。

医院方面对于温如瑾只接别人不敢接的手术很宽容，在温如瑾说明了自己未来的打算之后，医院方面尽力地挽回他，见没办法了，医院方面还是很宽容，甚至表达了对温如瑾的支持。有这样有着深厚医疗背景的医院做支持，温如瑾想要收购高级医疗设备也会简单一些。

这兴许就是公立超级大医院的底气和肚量了，这当然也是温如瑾选择公立医院的原因之一。要是私立医院，温如瑾估计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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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高扬最终还是见到了温如瑾。温如瑾的“没空”只是敷衍话，要知道就算是燕京第一人民医院，也不会天天都有闻高扬这样的手术给温如瑾做。

“我是来感谢你的。”闻高扬真诚地说。

谁都不是他，谁都不知道他在知道自己可能没几天好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就像是瞬间跌入深渊。可是他不敢表达出自己的痛苦和慌张，有太多的人在关心他，为了让爱他的人不更加悲痛，他只能坚强地保持微笑，乐观地接受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

正是因为没有人能知道他的痛苦和绝望，所以也没有人能明白他对温如瑾的感激，他在直播的时候情不自禁地说“他是我的救世主”，那不是一句空话，那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不曾经历生死的人，是无法体会他这种沸腾的感激的。

“你已经感激过了，”温如瑾平静地说，“在你的直播里，我看过了。”

闻高扬笑了一笑：“那不一样，我还是想要当面感激你。谢谢你，让我活了过来。”

他送了一张演唱会的vip票给温如瑾，然后说：“如果您愿意来的话，我会安排私人飞机来接您。”

温如瑾看着那张门票，顿了一顿，然后认真地说：“再给一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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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扬名之下，苏家人也坐不住了，但是他们知道，温如瑾的身价一日比一日水涨船高，不是他们可能随便拿捏得住的。

于是约温如瑾吃饭的人，改成了温如瑾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苏文宗，那位传说中的商业巨子。

约饭的地点在一家私房粤菜馆，地理位置不错，很好找，环境清幽。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深沉地看了全神贯注在吃饭的温如瑾一眼，然后终于沉不住气了，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温如瑾反问：“我不好奇你就不说了吗？”

“说当然还是要说的。”苏文宗不得不承认交谈的第一句话，他落了下风。他又随意地吃了几口菜，然后才开口：“你就真的不想回苏家了吗？”

“让我打断你一下。首先，‘回’这个字的意思是原先去过某地方，然后从别处再一次去，显然我这种情况用‘回’字不恰当。其次，现在你可以有事说事，别声东击西，我不是傻子，你也不需要糊弄我。”

苏文宗面沉如水，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平复下来，他绷紧了脸深深地看着温如瑾：“你说得没错，我来找你确实不是为了你回苏家的事情。我是想问，心脏移植手术你能做吗？”

温如瑾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想我给你妹妹做手术？”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我来操刀，那请问，谁来提供心脏啊？”

苏文宗闻言大惊失色，激动之下竟然打翻了茶水，他色厉内荏地呵斥道：“你什么意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别着急啊，看把你给吓得，先把自己的裤子擦擦吧。”这时候温如瑾也已经吃饱了，随意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脸好笑地看着这个已经失去了冷静自持的男人。

“其实我来见你，也是有事情要问你呢。我很好奇啊，心脏移植前必须进行各种各样的检测，其中血型检测啦，交叉配型啦，组织配型和群体反应抗体（pra）检测都是必不可少的，你是怎么‘替’我做了这些检测的，嗯？”

“换句话说，你是怎么拿到我的血液的？”顿了一顿，温如瑾又笑着问：“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苏家被偷走的那个孩子的？”

温如瑾在校期间一直都有给血站无偿献血，以苏文宗的能耐，暗箱操作弄到他的血液不成问题。只是……苏文宗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真实身世的呢？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此次约饭，不欢而散。看着苏文宗落荒而逃的背影，温如瑾笑了一下，不着急，总有你们求的到我的时候。而且，这男人很奇怪啊，这种“慌张”的姿态一点都不符合他自己的人设呢，他想要掩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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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把远在挪威的司空文星给召唤了回来，然后让他带着老教授一起去听闻高扬的演唱会。司空文星郁闷了：“怎么不是咱两去啊？咱教授喜欢现代的歌曲吗？”

“人生难得，我随时都可以去看，老师就不一定了。所以你和他一块儿去吧。”

司空文星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回来告诉温如瑾说：“教授他女儿就是那个闻高扬的资深歌迷啊！听说他全家都喜欢闻高扬，我最后又自己另外买了几张票让他全家一块儿去了，不过买不到vip票了，他们一家估计得分开来坐。”

温如瑾对这二货是真的无语，但是二货的实诚却是实实在在的。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温如瑾也陆陆续续地接到了几场大型高难度的手术，其中有从国内极其不发达地区转来的病人，他们的身体状况一般存在多种问题，手术难度也会比较大。

也有从国外转来的病人，在看到孩子的母亲拿着他们民族的乐器在虔诚地奏响“神会保佑我的孩子。”的时候，其他医生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唯独温如瑾点头：“对，神灵会保佑他虔诚的信徒。”然后义无反顾地进入了手术室。

无一例外，他的手术成功率是百分百。他的每一场手术完成之后，迎接他的都是最真挚最深刻的感激。

甚至在手术过程中心脏骤停，心脏按-摩都无法挽回的病患，最终都在他手中被抢救过来，无一例外。

温如瑾一次又一次地以其高超的技术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手术成功率震惊医学界，他多次被国际各大媒体称为‘神之子’，而有一张大写的海报极为出名。

那是抓拍温如瑾手持手术刀的双手，那双瘦长又有力的手，在戴上了手套之后依然不改其优美的造型，照片的名字叫——被上帝亲吻过的双手。

国内就更简单了，热爱四字的国内媒体将温如瑾称之为——医科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