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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信物严丝合缝地凑成一个完整体,并且看不出任何被分割的痕迹,卫老先生见状激动地叫了一声:“老天!这、这竟然是真的!”

见温融他们为自己的惊讶感到疑惑,卫老先生忙解释:“敝人失态了,实在是这些年见过不少带着信物来要求继承财产的人,他们带来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做的精细,就是没办法与我这半块信物完美无瑕地合成一体。别看这东西看上去不怎么样,它可是当时最厉害的大师所制,其家传的刻印技术简直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世间只有一个,连大师自己都仿制不出第二个来。可惜,那么厉害的刻印技术,现在已经失传咯。”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位如此激动。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您手里拿的这块儿就是真信物。”卫老先生说着,神情有些为难:“可,光有信物并不足以证明你们能继承遗产。这位柯先生的报告按照我们的规章来说,也是能被证实有效的。您二位是否还能拿出其他的辅助证据来?”

“事情不是这么来算的吧,老先生。”温融打断他的话:“这批东西一直都是存在你们银行的,现在有人直接带着信物来取东西,这就是单纯的客户来取存放多年的物品,怎么还要考虑那么多?”

卫老先生不慌不忙地解释:“那,除非是当时来存东西的人亲自来取,所有银行保护的都是储户个人的利益,否则……隔了这么多年,我们不能光凭一样信物就冒然让人把东西取走。我们银行从来不会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

温融失笑:“所以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证明自己和那位阁下有关系才成?”

“当然。毕竟我也不清楚您手上拿着的信物究竟是怎么得来的,不是吗?”卫老先生回道。

阔莫有点儿不耐烦,准备站出来时却被摩莳给拦住了:“那,就先看看对方有什么其他的辅证吧。”

不急,摩莳通过心声安抚阔莫。

柯文虚伪地笑了笑:“如果说我们能提供元首阁下的dna样本,再做一次现场检测呢?”

卫老先生惊喜不已:“来自那位阁下的dna样本吗?如果能够当着我们的面再测一次,并且结果依然相同的话,就更能证明这位是元首的继承人了。”

他们手头上竟然有摩莳的新鲜dna样本?这有点儿出乎意料之外。

就见柯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密封袋,那里头有一根黑色的发丝。

温融轻轻往摩莳身边靠了靠,摩莳碰了一下他的半边胳膊,示意他不用担心。

卫老先生双手捧着那密封袋激动地微微颤抖:“我马上让人亲自做检测。”

“要做什么检测啊?”此时,这间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人硬生生地破开,只见来的正是仇魄、木清樽、罗素与宗政御司。

刚刚发问的是罗素,他站在前排首当其冲的位置。第一时间环视室内一周,目光落在了‘莱比锡’的身上,半讽刺半调侃:“哎呀~~原来大将军还真在这里啊!”

‘莱比锡’笑容可掬地回应:“你也不用装的这么惊讶。我是看大家伙儿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临时决定过来处理的,稍后再写报告。”

“我以为即便是要办这件事,也该通知我们财务部才对的。劳烦大将军替我们分忧解难。”罗素一脚跨进门后先走到了卫老先生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卫家那小子?”

“卡比拉兄长。”卫老先生有礼貌地一鞠躬。

尽管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温融还是对这样的情形有些不习惯。他不停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这里的人真的不要光看他们的外表,还得看他们的年纪。

“你们卫家顺利完成了‘衔尾仪式’后,越来越活跃嘛。”罗素打量着这里,轻哼一声道:“这家银行以前可是我们家占比最重。”

卫老先生悄悄半垂下脑袋,不敢吱声。

温融在心中侧目:听起来这是有积怨的嘛。‘衔尾仪式’又是什么?

“刚刚听你们聊得那么投入,在说什么呢?”罗素很快就收起自己的小情绪,换上了公事公办的口吻。

“今天是百年托管协议结束的最后一天。好巧不巧,除了大将军亲自来处理‘元首遗产’外,还来了两家人,都要继承走那笔财富。”卫老先生简短地概述道。

“哦?”这里头除了‘莱比锡’外,另外两波人马分别是摩莳他们,他们来取那些东西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另外一波。

竟然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幼童。

此刻不光是罗素一人在分析室内各方的身份和关系,其他几位大长官同样如此。这里头尤其以宗政御司心情最复杂。

如今他知道了对面站着那位‘莱比锡’并不是真的莱比锡,对方也知道他知道。他们俩刚刚快速对上了视线,已经彼此确认过了。

他们俩必须像从前一样合作,且不能让其他人觉察到任何异样。

这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时候,温融已经把他们之间的表现看在了眼里。看来,宗政御司又一次选择好了战队。

这家伙,好像生来就是给人当‘帮手’的命。之前给莱比锡当左膀右臂,现在……给‘囚山人’当左膀右臂。

他们老是瞧不起木清樽的‘两面派’作为,其实自己也不过如此。

“这幼童和那位阁下有百分之二十的相同基因?”罗素他们此刻已经说到了柯文的基因报告,现在正在传阅那份报告。

“这报告的原始版本原来被你们给拍买走了。”翻着报告,仇魄首先看得也是摩莳的报告。那位阁下‘沉睡’后,他的私人物品有很大一部分突然失踪,后来流落在了各大拍卖会,其中就有这份报告。

“除了报告之外,他们还提供了来自那位元首的dna样本,刚刚我们说要检测的就是这样本。”卫老先生小心翼翼地把那样本给在场的各位看了一眼。

罗素和木清樽的目光同时看向摩莳。是真的吗?可惜他们没办法得到摩莳的回答。

“让他们检测吧,哪怕头发是从阁下的私人物品中取得的,只要能证明这孩童有对方的血脉,也足够了。”一直没说话的宗政御司发表了意见,他顺便还阴阳怪气了一把,“如果那位阁下知道自己有后,是真正的后代,应该会高兴吧。那样就不用给别人家的崽子当爹了。”

温融在心里问候了他一句。这家伙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不就是想要提醒他们,他们温家的小崽子不是他大爸爸亲生的吗?

真是有够记仇又小心眼儿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亲自帮忙做检测,只是需要借用一下你们的实验室。”木清樽大方地表示愿意帮忙。

“如果是木长官亲自做检测,那就再好不过了。”卫老先生在前面带路,他们一行人都往这里的实验室走去。

他们银行因为处理遗产相关事务比较多的关系,在自己的园区内设置有专门的检测实验室是正常的,他们很多时候更相信自家实验室里出的结果,尤其涉及到要往外给钱的时候,一定是需要核实多遍才会安心。

摩莳他们走在最后面,温融有点儿不明白,特意小声问道:“为什么让他们检测?既然他们敢来,就是做好了准备的,检测的结果对他们肯定有利。”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弄清楚。”摩莳道。

“别不会真是你遗落在外的血脉吧?”温融好奇道。

“怎么可能?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摩莳斜了他一眼。

温融忍不住想笑:是啊,在和自己笨拙地开始恋爱之前,这家伙就是个完完全全的新手,不管是身体还是情感上都如此。他不可能在外留下一段情,顺带着留下孩子什么的。

“他们明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在我们面前来行骗,也是大胆。”

摩莳的脚步突然停了一下。是啊,明明知道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却还敢来当着他们的面行骗吗?这样想,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到了实验室外面,木清樽带着那样本进去帮忙了,其他人留在外面,隔着玻璃窗能够清楚地看到里头的工作。

只听着一直没有说话的‘莱比锡’出了声:“卫老先生,等待检测结果的时间还是挺漫长的吧。不如,也问问看这边这位列维克先生,能拿出什么别的证据来证明他们的身份?”

“证明什么身份?大将军装什么蒜,我们是什么身份你不是很清楚吗?我们家先生来取自己的东西,还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开玩笑!”这次阔莫嘴快,先讽刺了回去。

“你们是什么身份就算我能帮你们证明,那也无济于事啊,必须银行方面认同才行。”‘莱比锡’指着摩莳道,“即便我现在告诉全天下,这位列维克先生就是那位元首阁下,那也得别人相信才是。”

“哈哈……”卫老先生听后笑着道,“确实如此,今天就算是那位元首阁下死而复生出现在我们银行,也得先证明自己的身份,得到我们的信任后,才能办理其他业务。”

“当年是老子亲自办的保管手续,我不光拿得出信物,还知道那个保险库的三道密码,这样都还要我们证明自己的身份?”阔莫稍微提高了一点嗓门。

“您亲自办理的保管手续?”卫老先生不停打量阔莫,“……原来您也是打过针剂,保持了青春的人啊。可是我们当时的证件登记上,办理人不是长您这模样啊。虽然您打了针剂,可这骨骼轮廓是很难造假的……”这话摆明了就是不相信阔莫的意思。

阔莫语塞了。得,这么重要的一点他给忘了。他们当初被先生唤醒后,原来的身体腐烂严重不能用了,全都换了新的身体。现在,他想要证明自己是自己,也没办法。

“抱歉,虽然一开始这笔‘遗产’是被原主存放在我们这里的,但将近一百年都没人来认领的前提下,我们根据官方律法将其转为‘百年托管’。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哪怕那位阁下真的起死回生,想要来拿回这笔财富,也得证明是他自己才行。”

那要怎么证明?他们家这位长得和过去也不一样了啊。温融在心里自语。

“说那么多也不能提供更有效直观的证据,诸位应该并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有利证据。”柯林摸了摸鼻尖,“谁知道你们拥有的信物是不是偷来或抢来的?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自取其辱了。”

“可要同时能偷到密码和信物,不容易吧。”仇魄帮着说了句话,“他们手中能同时拥有这些东西也是值得信任的。”

“仇司长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可,我们银行还是要根据章程办事。我想想,这种事之前也曾经发生过,不过是很久之前了,当时的处理方法是什么来着?”卫老先生按住眉心,敛目冥思。

仇魄本人最重规章条例,律法文书。刚刚他能帮着说一句已经不错了,这位大老板不紧不慢地反驳回来,他就不好再开口。

现实有时候未免充满了讽刺与魔幻。有人必须证明自己是自己才能拿回属于他的东西。然而现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是他,却也无济于事。

“对了!还有这种验证的方法,时间太久远我差点儿给忘了。”只听那位冥思了一分多钟的卫老先生突然想到了什么,精神为之一振,机关枪似的开口连续说道:“当年,我们的银行是在末之后重新整顿营业的,有些硬件软件还没搭建好,为了能在那种情况下加大我们保险库的安保程度,我们在原来三道密码锁加信物对比的基础上,还增加了一个隐秘的防护措施,不知道这位先生,您知道是什么吗?”

卫老先生这是特意问的阔莫的问题:“您不是说是自己亲自来办理的手续吗,如果是真的的话,那您应该知道那个隐秘措施是什么才对。”

阔莫摸着大光头开始苦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时间太长,他又没有时不时地在心里想一想这件事,现在猛然让他回想,还真有点儿艰难。

只见其他人都用眼角注视着阔莫。

温融看到那位柯林,还有‘莱比锡’都在第一时间偷偷溜了阔莫一眼,很快就把视线收了回去。

出于直觉,他手指头碰了碰摩莳的手肘,提醒他注意。

摩莳在他的提醒下看到了,脑子里一些残破的信息此时不停地旋转,就像是拼图一样开始一块块地在他的思维宫殿里迅速拼凑。

“……我想起来了。”阔莫大喜过望,“那个嘛!当时,你们的人给了我一个密码箱,说是让我自己设定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特别密码’,是不是就是它?”

卫老先生难掩震惊:“你,竟然真的知道?”

“现在全都想起来了。当时我嫌弃你们给的那密码箱太烂,就自己准备了个密码箱,我准备的那个密码箱那可是钏……”阔莫说到这里,及时醒悟过来,闭上了嘴巴。

他没说完的话,温融和摩莳很清楚。所以,是钏金属做的密码箱吗?那不是比他们这里的银行保险库还要更安全百倍?

等等……温融脑子里有火花急速点燃又马上熄灭。他刚刚,好像突然联想到了一些线索,一些……很重要的线索。

“这位先生,您的话现在我已经相信七分了,如果您能提供特别密码,打开那密码箱,基本上不用提供血统证明就能确定您的身份。能够同时拥有三道保险库密码、信物,还有特别密码的足以证明您就是当时的储户。”卫老先生激动地道,“特别密码只有那两年才用过,也只有真正来办过业务的客户知道,这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安全防护措施。客人不会外传,去世的客人宁愿自己的后代来做血统鉴定也不会将这最后的特别防护泄露。”

“那还不简单,我去打开就是了。”阔莫大手一挥,痛快地说道。

“额……您不能进到保险库中,只能您提供密码我们的工作人员进去验证。”卫老先生有点儿尴尬地劝说他,“这样,您把密码悄悄告诉我,我马上让人验证。”

“这么麻烦……密码是……”阔莫话刚说到一半,摩莳突然出声打断他:“阔莫……”

‘告诉他们一个错误的密码。’通过意识交流,属于他们主仆之间的深层沟通悄无声息地展开。

阔莫自然是能听到自家主人的心声的,问题是刚刚他突然被打断了,这会儿想要自然而然地衔接上报密码的行为不让人起疑心,得加戏呀。

“主人,是不是不能说?”阔莫机灵地问了句话,努力想要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变得更自然。

摩莳没想到他还加了戏,有点儿不想理会他。

温融轻轻扯了下他的胳膊肘,帮着来圆这场戏:“哎~现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想拿回东西还是先证明我们自己吧。”

看上去,好像是在温融的‘劝说下’摩莳才勉强‘答应’。

如此一来,刚刚摩莳突然打断阔莫报密码的行为,在别人眼里有了合理解释。没有人知道,他们仨刚刚不通过嘴巴就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密谋’了一番。

“密码是2215178460。”阔莫随便胡诌了一个密码。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先生突然让他报个假密码出去,也不用知道。他脑子没那两位转得快,就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就够了。

卫老先生得到密码后,郑重地走到一旁去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回来,见好几位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解释道:“我已经让人先去验证了。”

仇魄特意问了一下身边的罗素,“特别密码真的存在?”

“存在的。这是古早时期银行业一种加密方法,其实不一定是密码箱,带密码的锁柜都行,只是为了在原来的基础上多一重保证。一般的匪徒哪怕得到了保险库三道密码和信物,如果来银行取东西,在不知道特别加密密码的情况下,很快就会落网。那两年百废待兴,社会混乱,很多冒充去世人有钱人亲属遗孤来银行领他们长辈留下来的东西的,也有恶性绑架勒索,利用残酷手段从苦主那里得到信物与密码来领东西的……估计他们也是受不了才多加了一层需要验证的特别防护吧。”

仇魄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温融往摩莳身边靠了靠,不知怎么的,他觉得现场的氛围变了好像一下轻松了不少,而这份轻松来自于‘莱比锡’他们那边。他总觉得他们是不是忽略了某些重要的线索。

摩莳却勾住他的肩膀,搓了两把,让他放心。

实验室里头,木清樽还在做检测,检测报告看样子不会那么快就出来。大概二十分钟过后,卫老先生接通了电话,他原本是带着一脸笑意准备迎接好消息的,却在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后,脸色骤变。

挂断电话,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复杂地变了好几下,最后才带着点儿愤慨地怒斥阔莫:“这位先生,你给我们提供的密码是错误的。”

“没错啊,就是这个密码。”阔莫坚持道。

“不对,我们的工作人员去验证了,根本打不开那个密码箱!”

“那不如把箱子带到这边来,让他亲自打开?”摩莳突然说道。

阔莫马上跟着附和:“是啊,你拿过来让我亲自来开。”

“我们银行的章程不是这样的,必须验证通过了才能带出保险库里头的东西。”卫老先生的口气这会儿明显变了,变得略微尖刻起来,“马上柯先生这边的检测报告就要出来了,你们要想让我相信你们,需要尽快地验证特别密码才行。否则,我也只能在理性上偏向柯先生这边了。”

他的这些说辞不知怎么的,让温融觉得听起来‘怪怪的’。不知道他是想激将还是想干别的,总之,听上去不舒服。

“你把那箱子带到我面前来,我来打开,就能亲自验证。”阔莫始终坚持刚刚摩莳的意思。

见自己好说歹说对方始终不听,卫老先生气鼓鼓地骂道:“看来是我想太多,还以为你们真的有可能是继承人,差点儿相信了你们的鬼话。看来你们和之前那些骗子也没两样,就是想来浑水摸鱼。”

温融再度皱起眉头。这位老先生不客气起来,说话也挺直接的。

他试着再度去感应周围的氛围变化,发现刚刚才放松不久的‘莱比锡’,这会儿又重新变得阴郁起来。什么鬼?按道理来说,听到他们被骂,没有机会拿走东西,他们应该开心才对啊,怎么这会儿倒显得比他们还要郁闷。

不对,真的太多离奇古怪的气氛和线索了。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记错密码了?”卫老先生扭头质问阔莫。

咦?!还给他们一次机会……这话,能这样说的吗?温融脑中警钟已然敲响,他紧盯着阔莫,有点儿担心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阔莫耸耸肩,无辜地摇头,“密码没错。”

“那你再说一遍密码。”卫老先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密码。

阔莫信口张嘴,却有点儿懵。诶?刚刚他胡诌的密码是什么来着?这鱼脑袋记性,马上就忘了,这话可怎么办?

‘莱比锡’、柯林都用扫描仪似的眼睛盯着阔莫,等着他开口。

阔莫耍无赖地笑笑,摊开手:“跟你说那么多没用,你还是把箱子带过来我自己开吧。”

“我说你是不是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刚刚说过的密码了吧?”罗素没心眼儿地调侃一句。他本来也就是无意中这么一说,谁知说完后发现所有人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罗素后知后觉,指着阔莫的鼻子:“你!你,不会吧?”

这个傻大个儿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心机了?不对,他干嘛要在这个时候耍这种心机?

现场的气氛一下变得奇怪起来。

温融此时脑子里所有的凌乱线索都归拢到了一处,线索链成立,他感觉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

现场的空气里好像绷紧了数以千条的弦,稍微一个引子,局面可能就会骤变,而且绝对是可怕的骤变。

在场中人不少都是能力不低的,自然暗暗地做好了抵御的架势。虽然他们有些人并不知道气氛为什么变得古怪。

就在温融一个普通人都感觉到局势不一般,可能随时要擦枪走火的时候,摩莳突然率先打破了沉寂:“走吧,阔莫!”说着,他拉住温融的手带头往外走去。

阔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跟在他和温融的后面走了。

他们走了,最着急的反而是刚刚紧张得浑身发抖的卫老先生,他追上几步急切地问:“你们干嘛走了?不是来继承遗产的吗?”

温融回头冲他笑笑:“我们只是想来试着继承遗产的。不好意思,让老先生看穿我们的伎俩了,既然没有成功那就,后会有期吧。”

卫老先生傻眼,他这是承认他们是来当骗子的吗?

仇魄他们几个也有点儿琢磨不透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明明不是骗子却突然在最后临门一脚退缩,这是什么操作?

“列维克先生,列维克先生……等等,这,你们这样,到底想干什么卡嘛!”卫老先生在原地捶足顿胸。

出了银行,他们三人迅速上了悬浮车,离开了银行。

直到看着身后那占地宽广的黑色银行渐渐在视野里变小,温融才轻叹一口气:“他们联合起来给咱们下了个大套。”

摩莳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已经看出来了。

“嗯!先离开这里再说。”摩莳的视野在周围绕了一圈,从他刚刚想明白了一些事后,这整座城在他眼里的氛围一下就变了,这种感觉很像上次的‘安哥城’,所以,他必须先带他们离开这里。

下面的街道上还聚集着越来越多来看热闹、追星的年轻人们。就像过节一样,半座城都被今天这件大事给感染了。

阔莫一直抱着脑袋听他俩的对话,始终没弄懂刚刚到底怎么了?不过他很识趣,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发问的时候。

等到车子平安离开了‘宁安城’,摩莳打通了‘黑洞空间’,带着他们迅速转移回‘幽灵窟’。

他也是刚刚突然意识到,或许,如今整个世界对他们来说真正安全的地方,只有‘尼夏城’了。

回到了自己家,三人转移到了二楼的书房,关上门窗,才开始正式说话。

“那个卫老先生,和他们也是一伙儿的。”摩莳一开口,就让阔莫差点儿从座位上惊跳起来。

“他,他和谁一伙儿?”阔莫忙问。

“‘莱比锡’、还有柯林。”

温融在一旁暗暗点头。没错,只有这样能说得通。

“不是,温先生你也知道?”为什么他没看出来?阔莫有点儿心塞。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啊,就是刚刚突然想到的。”温融知道摩莳不喜欢解释,因为要说很多话,便将解释的工作主动接手过来:“摩莳你在一旁听,看我分析得对不对啊。我也是刚才偶然灵光一闪,脑袋里那些线索才陆续串联在了一起。”

摩莳轻轻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那位卫老先生一开始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有什么问题,但咱们仔细回想一下,从见到他开始他说的每句话是不是都具有目的性?一方面他坚决不认同我们手头的信物,另一方面,他又对证明血统关系非常执着。为了让我们拿出能够证明自己的有利证据,他是不是一直在指引、带领着我们……尤其是阔莫。”

阔莫现在都回忆不起来那人具体说了什么话了,“有这样吗?”

“咱们拿出信物时他很惊讶,然而,他说,光又信物不够,然后,阔莫说出手上有三道保险库密码这件事时他还是惊讶,却依然说信物加密码还不够。如果按照一般客户这种情况下就会主动说起‘特别密码’的事了吧,可惜阔莫没有想起来,还是那位老先生……他自己主动提醒我们的。”

阔莫经过温融这一番逻辑的串联,这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的,那位卫老先生的言行和温先生说的一模一样。

“他只略微提醒了一下,剩下的让阔莫自己说出来。如果当时不是摩莳突然出声打断阔莫主动爆出密码的动作的话,他们就得逞了。”温融自己在帮着阔莫捋清线索的时候,脑子里也重新过了一遍整件事的发展,心里原来的想法变得更确定。

“什么意思?”阔莫又卡住了,转不过来弯,“他们得逞什么了?”

“他们的目的啊!”温融道,“他们好几方联手,故意引我们前来,想要达到的目的。”

“是,什么?”阔莫脑袋顶上全是蚊香圈。

“密码呀!那个钏金属箱子的密码,阔莫先生!”温融哭笑不得。他以为已经很容易想明白了。

“啊?”阔莫脑袋顶上除了不停旋转的蚊香圈还多了好几个大写加粗的问号,“您的意思是,他,他们,不是想要那保险库里的金银财宝,就是想要一个密码箱子的密码?”他下意识看向摩莳,希望能从摩莳的眼神里得到些线索。

“嗯。”摩莳敛了下眼皮,认同了温融的话。

“为什么?!”阔莫有点儿烦躁地抓了抓脖子,觉得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范围。

“您也说了那是钏做的密码箱,他们用别的办法打不开,只能要密码啊。我想他们要的应该不是箱子本身,而是箱子里面的某样东西吧?你好好想想,你那个箱子之前是用来做什么的?”温融进一步给他分析道,说完他还特意冲摩莳抬抬下巴,“你那么怕麻烦,应该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甚至不知道这件事吧。”

摩莳赞赏地点点头。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不会让那些人设这么大个圈套让他们钻了。

阔莫有点儿能转过来弯了,他出神地凝视着前方,陷入思考中好一会儿,才一拍大腿:“我,懂了!我懂了,先生,温先生!”

“当年我送那批东西去‘宁安城’的时候,银行里的大老板不是那姓卫的。姓,姓卡比拉,是罗素他的远房叔父。那时候他们说,所有的安全系统都没恢复,让我在原来的加密保护上,再设一个‘特别密码’,给了我一个他们这里的密码箱子,让我自己设。这个密码他们是不做记录也不会知道的,但他们给的那箱子太烂了,我用力一扣,碎了。那我就自己找了一个咱们自己的箱子,那箱子还是先生第一次找到钏石时,用剩下的边角料做的。他们银行的员工就把那个箱子登记成了特别箱子。”

“那,那个箱子里装了什么?”温融等不及追问道。

阔莫眯着眼睛,皱巴着脸颊想了又想:“当时好像我随便装了一些琐碎玩意儿。宝石、古董都有。”

“是很有价值的宝石、古董吗?”

阔莫翻了翻眼睛用力回忆:“……有些看上去挺值钱的,有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是弋阳和我一块儿做的登记,有些东西一查就能查出是什么,叫什么名字,有多少价值,这种都有专门的保险柜来存放它们。还有一些怎么查都查不出来是干什么的玩意儿,就随便拢在一起,最后找了个空箱子装起来。那箱子还挺能装。原本什么密码都没设置的,后面到银行后就发生了之前那一幕,我就顺手把它当成密码箱来使了。”

“也就是说,除了你知道里头装了些什么之外,就只有弋阳知道了。”只要跟弋阳联系在一起,事情的走向就好判断了。

“是这样没错。但密码只有我知道,因为是我设置的。”阔莫这会儿恍然大悟,“所以,我当时随便往里头装的某些或某样东西,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绕了个弯子,只是想从我这里骗到那个密码箱的密码,打开它。”

“那位卫老先生最后不停在问你密码的问题,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这一切?而且,他一直回避要把箱子带到你面前打开这件事,把箱子带到咱们面前来亲自打开有那么难办到吗?我不信。还有,一般在确定客人提供的密码错误后,作为银行方面不应该马上警戒对方,怀疑对方的吗?他最后还着急忙慌地帮你找借口,说你是不是记错密码了,还想要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提供一次密码。这些都不符合正常逻辑。”

阔莫用力点头。没错,没错,确实不合常理,他嘿嘿憨笑两声:“还是温先生聪明。”

“你还记得柯林柯文吗?他们之前为什么专门来找你,针对你,我怀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他们当时才知道只有你才能打开那箱子。”

“先生说过,那个柯文的能力就是通过感染别人,使得别人和他的属性相同,继而方便通过意识和心灵互通,控制对方。这么说,他们来抓我就是希望我能替他们打开那箱子?”

“我是这么认为的。摩莳觉得呢”温融扭头看向身边沉默的爱人。

摩莳掀起嘴角笑笑:“你想得已经很完善了。”

“还是有不完善的地方,你当时马上决定要走,是不是感觉到了不安因素?”温融说着,握住了他的手。

“是有一种和‘安哥城’差不多的感觉。那种,周边可能已经被渗透的气氛,尤其在意识到‘中心银行’的老板都有问题时,我脑子里当时想的是……周围的世界里还有多少人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问题让温融感受到的是一种延伸到无止境的巨大无力感。

连大将军和大长官都被渗透或‘收买’了……那些‘囚山人’用行动证明了他们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423:57:49~2020-10-2523:23: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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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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