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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后听闻赵氏一族被抄家,惊怒交加,引发旧疾,卧床不起。
张子畅事母至孝,连着数日,早晚皆到寿春宫请安问病,亲自侍疾。
太医们轮番在寿春宫值守,亲自煎药看火候,不敢稍有松懈。
如此过得数日,赵太后病情渐有起色,待见张子畅又来侍疾,便道:“国事繁忙,且皇帝也要顾惜身子,不必每日亲至。”
张子畅叹道:“母后卧床,儿子不亲来侍疾,于心何安?”
赵太后咳嗽一声,摆手道:“皇帝是一国之君,当以国事以重。且哀家已觉着好些了,身边又有皇后诸人侍疾,皇上放心去吧!”
张子畅闻言,这才告辞出去。
待得床前只剩下心腹赵嬷嬷,赵太后便叹问道:“皇帝是真孝还是假孝?”
赵嬷嬷安慰道:“太后娘娘这番病了,皇上连日过来侍疾,自是真孝了。”
赵太后晒笑道:“这不过表面功夫。若真孝,哪会一举歼灭赵氏一族,连哀家亲弟弟亲侄儿也不放过?”
赵嬷嬷低头不敢多言。
赵太后又道:“皇后不争气,也保不得两个弟弟,这番赵家已被连根拨起,再无翻身可能了。想我们赵家,本来是国性,当年……”
嬷嬷是自小就服侍赵太后的,自也记得当年事,一时道:“不过几十年功夫,世人已淡忘当年坐帝位的,本是赵家。”
创下赵国的,是赵氏一族,彼时坐帝位的,自是赵氏。
到得赵太后父亲那一代,朝政混乱,百官贪腐,民不聊生,彼时且有游离国并元国齐齐伐赵,眼看灭国在即,却有一个不世出的少年将才领了兵马,打败了游离国并元国,回到京城又助着赵帝收拾朝中残局,当了镇国大将军。
这位镇国大将军,姓张。
张将军手握兵马,回京数年,便把持了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期间,赵帝几个儿子相继因各种事故身亡。
赵帝无子,朝臣便奏请,让他过继侄儿,封为太子。
赵帝正犹豫,天降暴雨数月,天灾**,乱民四起。
赵帝让钦天监预测国事,钦天监说赵氏一脉坐位数百年,天数已尽,若不想赵氏一脉全数覆亡,只有一计。
赵帝问计。
钦天监说道唯有把皇位禅让给张将军,让张将军坐帝位,此祸方可解。
赵帝在宫内痛哭得数日,便写了罪己诏,再召群臣,拟将帝位禅让给张将军。
张将军便在殿前求娶赵帝女儿为妻,许诺若登位,会封赵帝女儿为皇后,让赵帝外孙登帝位。
于是赵帝便把公主,即如今的赵太后,许配给张将军。
张将军登基当日,也是大婚之日。
张将军登位后,和皇后极恩爱,且宽待赵氏一族。
赵氏一族得以继续享受富贵。
赵太后忆及旧事,滴下泪道:“父皇当年为了保住赵氏血脉,不惜禅让帝位,一心承望哀家生得儿子承了帝位,不想哀家的亲生儿子却早夭,不得不扶助了陈妃的儿子上位……”
她声音一哽,“没料到赵氏一族,会覆亡在哀家亲手养大的儿子手中。皇帝到底不是哀家亲生的儿子啊!”
赵嬷嬷也心酸,却振作起情绪,安慰道:“太后娘娘且休伤心,皇后娘娘所育两位皇子,不是还流着赵家的血么?且待大皇子封了太子,异日登位,自会再度振兴赵家。”
赵太后摇头,“皇帝既对赵氏一族下手,只怕待哀家一去,就要废后,那时大皇子能获封一个闲散王爷,就要烧高香了。”
赵嬷嬷着急道:“那可怎么办?”
赵太后闭着眼睛养了一下神,方睁眼道:“哀家现下还活着呢,自不能眼睁睁看皇后母子坐以待毙。”
过得一会,殿外有脚步声,宫女在帘外禀报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赵慧茹进了寿春宫,到得赵太后床前,跪下泣道:“姑母,嘉普和嘉兴被流放了,赵氏一族,如今只有赵灏然兄长一家尚安然在京中,余者不是身死牢中,就是被流放。”
赵太后有气无力道:“嘉普和嘉兴能保得性命,已属万幸,你也别哭了。”
赵慧茹泪流不止,“皇上太过无情,不管我如何哭求,都不肯对嘉普和嘉兴网开一面。”
赵太后道:“哀家活到这个岁数,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求人不如求己。不知道皇后几时能明白这个道理?”
赵慧茹叩头道:“姑母教我!”
赵太后示意赵嬷嬷扶她坐起来。
待在榻上坐好,她才拍拍榻边道:“皇后起来说话。”
赵慧茹忙站起来,坐到榻边,拿过赵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泪,方道:“我如今能仰仗的,只有姑母一人了。”
赵太后苦笑一声道:“哀家拖着病体,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年,你又能仰仗多久?”
赵慧茹一听又流泪了。
赵太后摆手道:“如今你只能破釜沉舟了。”
赵太后斟酌着言词道:“听闻皇上已令崔元舟整顿兵马,不日将奔赴边境,攻打元国。你须得舍下景瑞,让他随军出行,趁机夺取崔元舟手中兵权,再打个胜仗。彼时回京,大臣自会奏请皇帝,求封景瑞为太子。只要景瑞手中握着兵马,再当了太子,何愁大事不成?”
赵慧茹咀嚼一遍赵太后的话,摇着头道:“姑母,景瑞年轻,没历过事,甚至没出过京,他怎么可能夺得崔元舟手中的兵权呢?且他又没打过仗,怎么能打赢元国呢?”
赵太后斥道:“糊涂啊!景瑞没历过事,你难道不会挑两个历过事的下属跟在他身边,随时出主意,帮扶着他么?他没打过仗,你难道不会说动两个副将,先许以高位,让副将助着景瑞么?”
她喘一喘气道:“而且,只要景瑞出京,你至少就保住了一个儿子。”
赵慧茹听得怔怔的。
赵太后见她还不解,叹气道:“你附耳过来。”
赵慧茹忙凑近赵太后。
赵太后在她耳边道:“皇帝不是事母至孝么?哀家病了,他每日必过来侍疾,有时还会尝药。只是哀家喝的这些药中,难保没有毒性。皇帝多尝几回,也难保不出事。”
“皇帝一中毒,合宫也逃不出干系去。一声清查,不管是你,还是皇子公主们,皆要禁足。待闹一场,哀家借着一点余力,先除了贵妃并她的儿子……”
“到时景瑞再从京外回转,他是清白之身,自能登上帝位。”
赵太后低声,授了许多机宜。
赵慧茹先是惊惶,接着点头。
赵太后再道:“崔元舟不是喜欢罗文茵么?你悄悄派人去缚了罗文茵,剥了衣裳,趁崔元舟不在府中,便把罗文茵搁到他床上。待得他回府,一揭被子,再有人当场见了,自会把事儿扬开来。皇帝听得此事,定对崔元舟有意见。”
“君臣既生隙,崔元舟要领军出行,景瑞自请随军,没准还能得个监军之职。”
赵慧茹听完,拜谢道:“若没有姑母,只怕我们就任人宰割了。”
赵太后道:“记着,凡事要考虑周全,走一步思三步。”
赵慧茹点头。
赵慧茹从寿春宫出来,疾速回了凤仪殿,马上召见三皇子张景阳。
张景阳很快来了,问道:“母后召见,有何要事?”
赵慧茹问道:“上回皇上让你助着林公公诸人清查是谁指使海子在御花园放蛇的,你可查清了?”
张景阳恼火道:“至今没查清。但儿子怀疑,此事跟二哥有关。”
他嘴里说的二哥,是罗文秀所出的儿子张景昭。
赵慧茹问道:“因何这么怀疑?”
张景阳道:“有小宫女瞧见,海儿曾半夜里悄悄去见二哥,隔几日,海儿便出宫买蛇,顺道回了一趟家,给了父母一笔钱,让父母拿去养老。”
赵慧茹问道:“你有没有将此事奏报皇上?”
张景阳道:“林公公也知道此事,不须儿子再奏报,料着父皇已知道了。只是没有拿到实际证据,不好去拿下二哥质问。”
赵慧茹冷笑一声道:“罗家诸人,皆装腔作态,一肚子坏水,你要小心他们。”
她说完,招手让张景阳近前,低声道:“有一件事交给别人去办,母后不甚放心,却要交给你。”
张景阳忙道:“母后只管吩咐。”
赵慧茹压着声音道:“你今儿出宫,去见刘松明,递给他几句话,他自知道要如何做。”
说着在张景阳耳边低语。
张景阳听完赵慧茹的话,面现诧异之色,低声问道:“母后,刘松明不是只效忠崔元舟么,肯听咱们的话?”
赵慧茹道:“你只管跟他说那么几句话,他肯不肯听,是他的事。另外,你行事须得守密,万不能露了行踪,也不能让人知道你去见过刘松明。”
张景阳点头道:“母后放心。”
待张景阳退下,赵慧茹便暗暗自语:刘松明,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她嘴里的刘松明,是崔元舟身边的副将。
刘松明的父亲刘瀚,当年本是赵帝为女儿钦点的驸马。
赵帝禅位,让女儿和新帝成亲,刘瀚便出京,移居乡野。
二十几年前,赵太后听闻刘瀚病亡,剩下幼子刘松明无人抚养,便特意派人去接了刘松明进京,托在刘氏一族中养大。
刘松明长大后,从了军,在崔元舟帐下听命,于今已升为副将。
刘松明跟赵太后这层关系,十分秘密,赵太后除了赵慧茹外,并没有告诉过他人。
罗文茵并不知道危险将近,这一晚捏了一些药饼,在灯下对着镜子左涂右涂,涂完转过头问宝珠并吴妈妈诸人道:“你们瞧我现下像谁?”
吴妈妈诸人齐齐惊奇道:“夫人,你这模样,不是跟宝珠一样么?”
宝珠也跑上前,凑近罗文茵站着,一起去照镜子,惊叹道:“真的好像!白御医教的这个易容术,夫人这是学会了?”
罗文茵笑道:“还不算学会,也就你脸型跟我差不离,才能画得像,要是我画成吴妈妈,那肯定不像。”
众人一听全笑了。
宝珠笑着问道:“夫人能不能把我易容成您?”
罗文茵笑道:“你过来坐着,我试试看!”
半个多时辰后,宝珠从镜子前转过头来,众人惊呆了,隔一会喊起来道:“灯下瞧着,这模样就是夫人啊!”
罗文茵笑道:“且待我和宝珠换了衣裳,出房去走一走,看看家人下等,可认出我们来?”
众人嘻嘻哈哈应了。
罗文茵便拉了宝珠进里间,找了一套衣裳给她换上。
宝珠迫不及待要出去让吴妈妈诸人瞧瞧自己的“花容月貌”,笑道:“夫人,我先出去,您慢慢换。”
罗文茵笑着应了一声,脱下衣裳,换上宝珠的衣裳,待她整理好裙带,推开门出去,一下惊呆了。
屋子里一众人全倒在地下,不见了宝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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