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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夫人派常嬷嬷给顾念送了一支蝴蝶钗,这让后者有些受之有愧。
但是架不住常嬷嬷十分坚持,顾念推辞了几番,最后也就收下了。
她让阿巧包了些桃花酥,对常嬷嬷道:“这些好克化,拿给祖母尝一尝。”
又另外包了一小包给常嬷嬷,“这是给您的小孙子的。”
常嬷嬷的小孙子今年六岁,正是好吃点心的年纪。
常嬷嬷十分惊喜。倒不是说东西有多金贵,毕竟虽然桃花酥难买,但是连续几天去排队也不是买不到。
重要的是这一番心意,实在让人感动。
常嬷嬷此时更加深刻地明白,为什么顾念能在小辈之中脱颖而出,得了老夫人的青眼。
于是感谢了又感谢,带着两包点心走了。
顾念又看了一会儿那蝴蝶钗,嘱咐阿巧好好收着,“这可能是你家姑娘最值钱的东西了。”
阿巧放了东西,回身道:“姑娘,若是咱们的铺子挣了钱,以后这些钗子都是可以买到的。”
顾念摇了摇头,“这回你看走眼了,祖母送来的这支钗子不是凡物。”
不过,说起铺子,顾念就又有些头疼。上回她去找薛怀瑾,本意是要让对方棒棒自己,可惜流年不利,半道上就被人给劫持到宁王府去了。
后来,这件事就这么搁浅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和薛怀瑾都没有见过面。对方也没有派人来找他,仿佛很忙碌。
顾念倒不是说非得要见面,而是铺子的事儿不等人。这眼看着就要到年关,若是铺子不仅不挣钱还亏了本,店里的掌柜伙计也不能就此白忙活一年呀。
于是,到了第二日,顾念早早地就出了门。这回没有坐马车,自从上回被劫走之后,顾念对于马车这东西有了一种抵触。
所幸东街也不算太远,走路一刻钟也就到了。
不知不觉,已然到了深冬。昨日刚下过一场雪,地上被厚厚地覆盖,走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顾念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没想到今天这么冷。”
阿巧:“早知道就该带个手炉的。”
说来也是巧了,今日薛怀瑾沐休,他想着许久没有去看铺子了,便坐了马车往东街而去。
快到的时候,不经意间掀开帘子,便见一前一后两个人,抖抖索索地走在雪地里。
其中一人身穿大红色斗篷,头上戴着的风帽把头发都遮住了。但她白皙的脸庞,明艳的五官还是让薛怀瑾一眼就认出来是谁。
“停车!”他大喝一声,洪亮的声音引起了顾念的注意。她转头看去,就见一人正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到她的面前。
“这么冷,出来做什么?”
顾念眨了眨眼睛,“薛怀瑾?”
几日不见,薛怀瑾似乎有些变化,以前他也是清冷的,然而就像是那高山的冰雪一般,颇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意思。
但是现在再见到他却已经不同。他依然那种绝立于尘世的气质,除此之外,更增添了一种隐隐的威压。
仿佛他天生高贵,天生就应该被人仰望、臣服。
而这个人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埋怨她在这样的天气出来。
顾念突然就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怎么是你?”
说起来,她今日出来,是想着去找薛怀瑾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这里不期而遇。
这让她十分惊喜,同时还有一种隐隐的委屈:这么些日子,他都不曾出现在她面前,甚至连信都没有一个。
仿佛那次在宁王府的肝胆相照、体贴保护都是假象一般。
这样想着,顾念的话就带了刺,“薛侍卫日理万机,怎么顾得上出来呢?”
薛怀瑾一愣,不免低头去看顾念,但见她俏脸微怒,眉目也微微竖起。却因为容貌太过明艳,更显得光彩照人。
他的心神荡了一荡,不由自主就带了笑,解释道:“这些日子宫里总是有事情,所以才没有抽出空来去瞧你。
顾念抬头看他一眼,别别扭扭地道:“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即便来找我,我也没空见你!”
说罢,到是不管薛怀瑾如何反应,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阿巧小步跟着,不免回头去瞧薛怀瑾,但见后者站在雪地里,黑衣白雪,十分显眼。他容貌俊美无匹,本来该是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可惜却因着一脑门子官司,显得有些怪异。
阿巧不免劝说顾念,“我看那怀瑾公子没有恶意,姑娘怎么这样不给面子?”
自从她知道自家姑娘是被薛怀瑾从宁王府救下的,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此时更是明目张胆替薛怀瑾说话了。
顾念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其实在出门之前,她心里甚至含了隐隐的期待:若是在街上碰到他那该多好!
如今真的碰见了,对方又对自己如此小意温存,原本她是该高兴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火气就腾腾的往外冒。
此时冷风一吹,顾念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分,但是回头又不太可能,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奔。
今日薛怀瑾出来没有带车夫,所以自然是盛椿赶车。方才他就坐在车辕上,把刚才那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此时见自家主子一头雾水的站在那儿,不免失笑,跳下车马车,走到薛怀瑾面前,提醒道:“主子快点跟上去呀!”
薛怀瑾不明就里,“她分明是生气了。”若是此时追上去,恐怕又是一顿抢白。
盛椿十分无语:他这个主子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木讷的时候也是真木讷。其实归根结底,还是缺乏和女子相处的经验。
要知道,女子最是口是心非的了。刚才顾小姐那样子不就是想撒个娇嘛,哄一哄也就好了。可是这块榆木疙瘩偏偏就只听人家表面的意思,就真的傻愣愣地动也不动了。
罢了,这事免不了他推一把。
盛椿清了清嗓子,“主子听我的没错,赶紧追上去,说些好听的哄一哄。”
薛怀瑾看他一眼,“能行?”
“必须能行!”盛椿说得十分肯定。
大概是这种自信感染了薛怀瑾,他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依言跟了上去。
走在前头的顾念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嘴角弯了弯,偏偏不肯回头。还是阿巧扯了扯顾念的衣袖,“姑娘,怀瑾公子追上来了。”
顾念一甩袖子,“不理他,反正我现在没!”
薛怀瑾苦笑,方才想好了的哄人的话就憋在了肚子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又舍不得走,只好默默的跟在顾念的身后。
把不远处的盛春看了个目瞪口呆。他伺候薛怀瑾多年,他家主子身上一直有一种隐隐的高贵气质,其他人不论,就连在皇帝跟前,一种不卑不亢的气势。
再看他此时,跟在顾念身后,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真是活久见了。
其实,方才他们已经到了东街的街口,所以顾念只不过走了几十步,就走到了绸缎庄。
因为这店铺已经归于她所有,于是名字就从“陈记”改成了“顾记”。黑底金字的匾额挂在店铺门头,颇有些气象一新的意思。
顾念噔噔噔地走进去,也不管一直跟在身后的薛怀瑾。
后者暗暗叹了一口气,只好也跟着进去。
顾念看到店铺中冷冷清清的样子,就有些头疼。到底自己是不太擅长这个的,虽然说把铺子从陈氏手里抢了过来,可是不擅长经营也是枉然。
有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迎了上来,“东家来啦?”
顾念点了点头,“今日如何?”
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想了想道:“东家,咱们还是另外找一个掌柜吧,我实在不是这块料。”
这人就是她选来打理店铺的,一下子从伙计升为掌柜,这男子颇有些自得。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发现打理一个店铺根本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他也是在这绸缎庄做了四五年的人,不忍心看着它没落下去。因此在深思熟虑之下,他才向顾念提了这个建议。
顾念不由得赞许地看着他,“你倒是很老实,我的眼光不错。”
男子叹了一口气,心道:不老实也不行呀,这生意可是做不得假的。即便嘴上说得天花乱坠,月底交不出银子来也是白费。
“我手里有适合的人!”默默地跟着进来的薛怀瑾此时开口道。
顾念回头看他一眼,“不用劳烦怀瑾公子了。”
这就是还在赌气了。
薛怀瑾好脾气地对顾念笑了笑,转脸对那男子说道:“你从明日开始,每日去我的铺子两个时辰。我哪儿的掌柜会教你怎么打理店铺。”
根据方才这人和顾念的对话,他就看出来对方是个老实忠心的。这样的人时分难得。
能力可以培养,经验可以增长,但是人心坏了却是怎么都救不回来的。
同在一条街上开铺子,男子自然是认得薛怀瑾就是旁边绸缎庄的幕后东家,那家绸缎庄可是京都生意最好的。
若是能够得到那里掌柜的指点,他的本事肯定可以突飞猛进。
男子喜不自胜,差点就要当场答应,想了想,还是回头看向了顾念。顾念冷哼一声,沉默不语。
薛怀瑾就笑,一把拉住顾念的手往外走。
“随我来,有事和你说。”
顾念自然挣扎。可是薛怀瑾的力道岂是她能挣脱得开的?他的大掌握住她细瘦的手腕,松松地圈住。并不会让她觉得疼痛,顾念想要挣脱却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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