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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侯爷得知薛怀瑾是为了顾念才打的宁王,不禁看着他微笑起来,“你总算是开窍了。对自己心爱的人就应该如此,拼尽了性命也要好好保护。”
他十分遗憾没有保护好宸妃。
薛怀瑾笑而不语。
如果薛侯爷知道他好几次拥着顾念,恐怕对他的评价就不仅仅是开窍这么简单了吧?
而想起顾念,薛怀瑾顿时就感到一种热切的思念。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他还觉得太过夸张。如今轮到自己身上,才觉得这话形容的十分贴切传神。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立刻见到顾念的念头。
于是,匆匆吃罢了早饭,薛怀瑾便来到顾府。
顾念听到下人禀报的时候,正坐立不安地在房里担心呢。昨夜,薛怀瑾和她分开的时候,虽然再三保证不会遇到危险,但是顾念却深知,要想从宁王手里脱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不定还要牵连薛侯爷,甚至整个侯府。
这时,顾念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不应该那样冲动,在还没有能力全身而退的时候想弄死宁王,甚至还想和对方同归于尽。
如今,她倒是安全了,可是薛怀瑾怎么办?
就在她打算亲自去侯府问问情况的时候,薛怀瑾来了。
“快请,快请!”顾念一叠连声地吩咐下人。
下人转身要离开,又被顾念叫住,“我自己去府门口见他!”
薛怀瑾觉着自己在顾府门口等了片刻,便有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门里窜出来,直直地向他奔过来,他甚至伸了双臂去接。
那人却又在眼看着要扑入他怀中的时候,停住了。
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双眸闪亮地看着他,“薛怀瑾,你没事。”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似乎有些想哭,眼圈都红了,却又拼命忍住了。只对他展露一个笑容,“真好!”
薛怀瑾觉着,这可能是世上最好看的笑容了。
不由自主地,他脸上也带了笑,“是,我没事,我好好的。你莫担心了。”
如果硬要说哪里不太舒服的话,可能就是双臂之间有些空落落的,若是有人能够给他抱一抱,可能会好一些。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里转了又转,最后还是被他压制了下去。
现在是大白天的,街上人来人往。若是他真的做了什么,她一定会害羞,会局促,可是他不忍心让她局促。
当然,现在的薛怀瑾还无法预料,以后的某一天,当两人洞房花烛的时候,顾念比他设想的还要局促,而他那时却是得意又甜蜜。
顾念并不知道薛怀瑾此时复杂的内心,她把他拉到墙角,低声问道:“你究竟是如何脱身的?”
宁王睚眦必报,不可能吃了这么大的亏而没有动作。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个护短的母亲和不讲理的外祖父。
薛怀瑾但笑不语,“我自有妙计。”
“那你和我说说。”
顾念显然打算刨根问底。她实在有些担心薛怀瑾,恐怕对方只是为了让她放心,故意找了个借口来哄她的
薛怀瑾却避而不谈,只是深深地望进顾念的眼睛里,问她:“若是我,不是现在的我了,你还会对我好吗?”
他原本是想问“你还会心悦我吗?”
但是他突然想到,似乎顾念一直在刻意避开这句话,于是话到嘴边,就改了口。
即便是这样,也给顾念问了个大红脸。她垂下头,娇嗔一句:“谁对你好啦!”
言语温柔,神态娇羞,端得是人比花娇。
薛怀瑾满意地笑了笑,“好了,我得去宫里当值了。你好好的。”
顾念轻轻嗯了一声,抬起头有些不舍地看着薛怀瑾。
后者伸出手来,轻轻地替她将几根发丝别在耳后,“好了,走了。”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一直到薛怀瑾的背影瞧不见了,顾念才回到了府中。
阿巧瞧着自家姑娘脸上那两团可疑的红晕,和眉梢眼角之间藏都藏不住的欢喜,凑过去低声问道:“姑娘,那怀瑾公子和您说了什么?”
“看姑娘这喜滋滋的样子!”
顾念:“我没有。”说着话,人却是一甩帘子,去了里屋。
转眼之间,就到了万寿节这一天。
皇帝十分不情愿地被拉到宴席上,皇后笑眯眯地指了指前头的饭食和不远处的杂耍,“这些都是你儿子准备的。说是孝顺陛下的。”
皇帝看了看热闹得过分的场面,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对着站在皇后身边的宁王点点头,“你有心了。”
宁王听见这话,居然破天荒地垂头谦虚道:“儿臣也没有做什么,父皇喜欢就好。”
皇帝抽了抽嘴角。
他不喜欢,他很不喜欢!
他已经明确表示不想操办生辰宴了,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吃一碗寿面。怎么这些人就从不肯认真了解他内心的想法呢?
说起来,做皇帝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儿啊!
整日早起晚睡,日理万机也就算了,最怕的是身边的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做一些你根本不喜欢的安排。
太累了。
这么些年看下来,还是宸妃最了解自己。
可惜,伊人不在,就连他们的孩子也不在了。
若是当年生辰宴上,自己不喝那么多酒,该有多好啊!
皇帝闭了闭眼睛,只觉心里某处疼得厉害。偏偏有人就是那么不长眼,宁王手中拿了一杯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儿臣敬父皇一杯,若父皇万寿无疆。”
皇帝厌烦地看了看有些醉醺醺的宁王,再看看觥筹交错的宴席,突然觉得有些疲累。他敷衍地接过宁王手中的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放在桌上。
“你有心了,回去吧。”
回去,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宁王却没有那么那么有眼力见,根本看不出来自己的父皇情绪不佳。他自以为这生辰宴办得相当不错,父皇自然是对自己有所嘉奖的。
又喝了酒,于是一直以来对皇帝的畏惧,也就随着酒气散去了爪哇国。他腆着脸道:“父皇打算赏儿臣什么?”
皇帝十分厌烦,招手让不远处的薛怀瑾近前来,“扶朕回寝宫。”
薛怀瑾目光垂着,连看都不看愣在当场的宁王和皇后一眼,扶着皇帝走了。
宁王还有些不明所以呢,他问皇后,“母后,父皇这是怎么了?”
王皇后冷笑一声,“怎么了?自然是想起了什么人了。”
皇帝由薛怀瑾陪着往寝殿方向走,此时已经是腊月,冷风嗖嗖,吹在脸上让人经不住打寒颤。这本是为皇帝操办的万寿节,可是在这灯火通明的皇宫之内,他只觉得无比孤独。
任人间花团锦簇,他心上的那个人终究是不在了。
在这样的情景之下,皇帝突然就想找一个人倾诉。他开口,声音中是无边的寂寥,“朕从一个不被先皇看重的皇子,成为了天子,也算是开创了一片太平盛世。对于江山社稷,朕问心无愧。”
这话并不夸张,薛怀瑾知道,眼前这个人自从登基以后,日日殚精竭虑,经过不懈的努力,带领整个国家从百废待新走向了辉煌。
“皇上天纵奇才,臣佩服。”薛怀瑾道。
皇帝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可是有一件事,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薛怀瑾沉默了片刻,问道,“陛下说的可是宸妃和小皇子那件事?”
想必是今夜的热闹情景引起了皇帝心中最痛悔的回忆,一向敏锐的他居然没有怀疑:薛怀瑾为何能一下子猜到自己的心思?
此时此刻,皇帝只觉得身边能有这么一个人,听自己说说话也是好的。便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当年的万寿节,朕喝醉了酒,人事不省。第二天,发现朕最心爱的女人和最疼爱的皇子双双葬身火海。”
他的声音哽咽起来,有着难以压抑的难言的痛苦。薛怀瑾双手紧握成拳头,却没有出声。
只听皇帝继续道:“朕能做的,就只有抱着他们的尸身沉默。甚至连哭都不能哭,因为有后宫嫔妃看着,有太后看着,有满朝文物看着。”
“若真因为宸妃而痛苦不堪,,朝臣们定然要把一个祸国妖妃的名字安在她的身上。朕没有保护好她们母子,已经对不起她了。不能让她死后还不能落个清白的名声。”
“那么,后来呢?”薛怀瑾道。
如果皇帝此时能够仔细辨认,就能听出来薛怀瑾嗓音中的痛苦。但是他沉浸在自己的痛悔之中,根本无暇顾忌其他。
皇帝嘲讽一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谁,继续道:“朕还是每日按时上朝,可是坐在明堂之上,却是浑浑噩噩。甚至连朝臣们说了什么都听不明白。”
“回到寝殿,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偶尔打个盹,就会梦到宸妃抱着孩子被困在火中。朕只能看着,却救不了她们。”
皇帝闭上眼睛,仿佛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就在昨日。如今即便是过去了许多年,每每想起,还是令他痛悔难当。
薛怀瑾道:“宫中戒备森严,宫内的太监宫女又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又怎么会让关雎宫那么重要的地方失了火,这么多年难道皇上就没有怀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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