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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来到勤政殿,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沐兰。她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显。给皇帝行礼之后,故作惊异地问道:“沐兰,你怎么在这里?我派人找了你一天一夜。”
“本宫一直都在担心你。”
如果说皇后这辈子最擅长的是什么,那么笑里藏刀一定名列前茅。若是以前的沐兰,听到这话,看到皇后关切的眼神,一定会感动莫名。
然而,此时的沐兰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淡淡地道:“多谢皇后挂念,奴婢没事。”
那神情冷淡而疏离,与以往那个知冷知热的贴身大宫女判若两人。
皇后笑了笑,装作没有发现沐兰的异样。转而向皇帝道谢,“臣妾这就带走沐兰,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等过几日,再让她过来给陛下磕头。”
皇帝听了这话,狭长的凤眸在皇后面上扫了两下,冷冷道:“皇后,这是把朕当成了傻子吗?”
“陛下,”皇后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磕头道:“此言何意,臣妾不敢。”
皇帝挑了挑眉毛,回想方才沐兰自己承认的一切,再看看面前若无其事的皇后,突然觉得不想说话。
他挥了挥手,对沐兰道:“你同皇后说罢。”
皇后此时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今天可能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干脆,她先发制人,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沐兰,“你有什么话,回坤宁宫再说。”
在皇后眼含警告的逼视之下,沐兰不由得低下头去,似乎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王皇后不禁冷笑,对皇帝道:“陛下,如果没有其他事,臣妾就先带着沐兰下去了。”
就在此时,沐兰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现在她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跟着皇后走了,回到坤宁宫后,绝对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说不定,皇后会要了她的性命。
可是如果现在把一切都说出来,按照刚才皇帝吩咐的、和皇后当面对质,那么还能保下命来。
沐兰鼓足了勇气,一字一顿地道:“皇后娘娘,您和宁王密谋刺杀薛侍卫,陛下都已经知道了。”
皇后心里咯噔一下,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只有一瞬,便恢复了平静。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她的脸色又转化为无比的惊愕。
“沐兰,你怎么了?这话也是能随便胡说的?”
“是不是你碰到了什么事,还是撞了邪?无妨,一切有本宫在。”说罢,皇后转头吩咐跟着来的几个宫女,“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沐兰姑姑扶回宫去?”
事到如今,她已经看明白了。这件事想要和平解决是根本不可能了,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上武力。
宫女们是日日伺候在皇后身边的,自然看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四个宫女上前,一起捉住沐兰,就要把她往外头拖。
“看来,这些年的风平浪静,让咱们的皇后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皇帝凉凉地开口,一双黑眸冷冷地看向皇后。
一直伺候在殿中的李喜李公公指挥两个侍卫上前,把那四个宫女扒拉开。宫女们虽然也算是体质不错,但是哪里可以和日日习练武艺的侍卫们相比,立时就被扯开三四步。
正要再次上前,却被侍卫挡开。两个侍卫如同铁塔一般守卫在沐兰身边,看着架势,除非是皇帝下令,否则任何人都不可能把沐兰带走。
即便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后,也是不行的。
皇后勃然变色,“陛下这时何意?”
“朕的意思,皇后不明白吗?沐兰是你最信任的宫女,如今她已经全部招人,你和宁王是薛怀瑾遇刺的幕后主使。”
“难道,你还想否认吗?”
皇后狠狠地看向沐兰,“你是受了谁的蛊惑、居然敢污蔑本宫?”
有一句话,皇帝说得没错,皇后确实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这些年来,她仗着自己有个权倾朝野的父亲,还生了皇帝唯一的儿子,所以她认为自己可以在这宫里横着走了。
但是,她却忘记了,皇后这个身份是皇帝给她的,她先是皇帝的妻子,其次才是一国之母。
显然,这些年的平安喜乐,已经让她忘乎所以了。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似乎能滴下墨汁来,他对沐兰道:“你别害怕,朕答应过,你若和盘托出,朕一定保你平安。”
“现在,就把你这些日子里听到的和看到的,都说出来吧。”
沐兰心下安定,朝上磕了头,道:“多谢陛下。”
她再次没有迟疑,把宁王和王太师以及皇后是如何密谋刺杀薛怀瑾,宁王得手以后是如何来和皇后禀明,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些话,方才皇帝已经大概听过一遍,但是这一回沐兰为了让皇后认罪,显然说得更加详细。
皇帝听完,对着皇后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后的心思转得飞快,权衡利弊之下,她横一横心,愣是不认罪。“臣妾什么都没有做过,宁王和太师也是清白的。”
“陛下如果看臣妾不顺眼,不如直接便贬了臣妾,没必要如此设局。”
看着意思,她是打算抵死不承认了。
皇帝眸色深沉,半晌没有说话。
在未大婚以前,他便知道皇后的为人:这是个自私自利、不讲理的女人。后来,随着年纪的增大,她不像以前那般飞扬跋扈了。但是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格,几乎是无法改变的。
只要遇到紧急情况,或者遇到危险,皇后还是如此,无理取闹、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然而,她的背后是王太师。
王太师在朝堂经营多年,这些年来,自己虽然有逐渐收紧王太师权力的意思,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完成。
明面上看,朝堂之事还需要多依仗他。
而且,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若是她不认罪,皇帝还真的不好强行定罪。
他沉吟片刻,摆了摆手道:“如此,皇后先回去吧。”
“这几日,就在坤宁宫闭门思过,无事就不要出门了。”
这就是禁足了,皇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陛下,就为了一个宫女的污蔑之词,您就要如此待我?”
皇帝不怒反笑,“她不是普通的宫女,这些年来沐兰是你最信任的人了吧?污蔑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也正是皇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她看着沐兰,“本宫自问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沐兰笑得凄怆,“当年,如果不是你安排小太监用开水烫我,我又怎么会容貌有瑕?”
“说不定,侍寝之后,我就会飞上枝头,当了娘娘。”
原来如此!
皇后恍然大悟。不过她也无所谓,沐兰不过是个小宫女,又能把她怎么样?
倒是大张旗鼓地向皇帝告密,可是后者也不过就是罚她禁足而已,过几天还不是和从前一样?
皇后冷冷看了沐兰一眼,眼神淡漠得像看一只蚂蚁。
她带着十几个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地走了,如同来时一样有排场。
到底是没有带走沐兰。
沐兰松了一口气,给皇帝磕头谢恩,“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皇帝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可知道,宁王和皇后为何针对薛怀瑾?”
论理,薛怀瑾不过是薛侯爷之子,还是庶子,对于宁王和皇后乃至王太师没有任何威胁。他们三个不可能联合向他出手的。
沐兰摇了摇头,“奴婢不知。皇后娘娘对奴婢始终有一定的戒心,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让奴婢听的。”
皇帝点了点头,吩咐李喜把沐兰悄悄送出宫去。
“你在宫里不安全,皇后肯定会继续找你的麻烦。不如去宫外,隐姓埋名地过日子罢。”
沐兰又是一阵磕头谢恩,临走的时候转头看了那个英武的男子,他坐在龙座上,和多年前相比似乎并不见老,反而多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到底,自己和他是没有缘份了。
等到一切处置停当,一个人从屏风后转出来。皇帝看了看他,问道:“你可满意?”
这人正是薛侯爷,因为痛失爱子,他此时脸色一片灰暗。
躬身对皇帝行礼道:“多谢陛下主持公道。”
皇帝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你有怨气。可是,宁王是朕唯一的儿子,总不能让他替怀瑾抵命吧?”
“那朕百年之后,还有谁继承皇位呢?”
薛侯爷道:“臣不敢。”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神色分明是带着一丝疏离。到底是心里怨怼的。
皇帝又叹了一口气,道:“你那嫡子薛彬,可愿意到朕身边来?”
这就是要补偿的意思了,薛侯爷似乎十分挣扎,皇帝猜想他一定是良心上过不去:毕竟嫡子的前程是用庶子的性命换来的。
他也不想逼迫对方,便道:“这样,你回去好好想一想,过几日给朕个回话。”
薛侯爷离开皇宫,满脸的愁容一扫而空。若是有人注意到,一定会觉得奇怪:毕竟他的儿子薛怀瑾尸骨未寒。
而薛侯爷马不停蹄地奔回侯府,到了薛怀瑾的院子敲了敲棺材。就见那棺材轻轻地从里头打开一条缝,一个声音响起,“父亲,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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