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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顾府门口的官差有四五个,其中一个官差上下打量了薛怀瑾几眼,见对方穿的是大内侍卫的官服,神色也就和缓了许多。
于是也拱手还礼道:“顾府大姑娘被人劫持,如今不知去向。咱们接到消息就过来了。”
说来也是巧了,今夜官差照例巡逻,走到离此处不远的偏僻巷子里,就看到一架马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
车前头的地上还躺了一个人,官差过去一探,发现已经没气了。
再掀开车帘子,里头的有个小丫鬟晕倒在车厢中。
京都地界,天子脚下,这还没有宵禁呢,就发生了当街命案。这还了得!
官差于是分成两队,一队回衙门禀报京兆尹,另一队继续探查。最后在车厢里软垫上,发现了顾府的标志。
此时车厢里的丫鬟也醒了,说自己是顾府大姑娘的贴身丫鬟,跪着哀求官差赶紧救自己姑娘。
京兆尹得知之后,便亲自来了顾府。
顾远宏虽然品级不高,但是毕竟都是在朝为官的同僚,京兆尹也想结个善缘。
薛怀瑾在听到“顾家大姑娘”几个字的那一刻,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整个人懵了片刻。
回过神来,便扒拉开官差跑进府中。
京兆尹正在安慰顾远宏,“顾大人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我已经派了三队人马仔细搜寻,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顾远宏拱手谢了,神色却未见如何焦急哀伤。
相反的,他很懊恼。
也不知道最近顾府是走了什么霉运,先是二女儿顾悦和人私奔、失了清白;再是今天大女儿顾念被莫名奇妙掳走,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即便是救回来了,名节也是没有了。
他本意是想靠着两个女儿嫁入豪门,能够在仕途上拉他一把,同时也能给儿子元郎提前挣个好前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如今两个女儿都没有了名声,顾悦就不说了,和程思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如今连顾念也没有可能了。
他多年的希望一朝落空,只觉得天地一片灰暗,竟然看不到丝毫的光亮。
此时,就有一个人奔进来,直接问道:“阿巧在哪里?”
房中的两人都惊了一跳,顾远宏看清楚来人,忙站起来道:“怀瑾公子。”
来人正是薛怀瑾,若说这些日子以来朝臣们议论最多的是谁,那必然是非薛怀瑾莫属了。
他爹是最得皇帝信任的薛侯爷,这原本就让他的起点比一般的官宦子弟高出许多。他居然还从经商转而入仕,被皇帝当场封了四品带刀侍卫。
人人都在猜测,薛怀瑾很快就会是京都炙手可热的新秀。
对于这样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无论是顾远宏还是京兆尹都不敢小觑。
所以,不管是顾远宏起身打招呼,京兆尹也含笑点点头。
薛怀瑾只问一句:“阿巧在哪里?”
阿巧是谁?顾远宏和京兆尹好一阵面面相觑。
顾远宏对顾念之漠不关心,薛怀瑾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连自己女儿的贴身丫鬟的名字都不知道。
薛怀瑾冷了脸,“阿巧是顾念的丫鬟,她在哪里?”
还是京兆尹率先反应过来,“怀瑾公子问的是被打晕的丫鬟吧?她在后宅。”
薛怀瑾四下顾盼,抓住站得最近的一个下人道:“带我去!”
大概是语气太过凌厉,下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不免转头用眼神询问顾远宏。后者只好点头。
薛怀瑾用最快的速度跟着下人来到后院,找到阿巧。阿巧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公子快去救我家姑娘。”
薛怀瑾问了半天,阿巧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说不出来。
只说是有几个蒙面人拦住马车,还将她打晕了。等她醒来,顾念已经不见踪影。
薛怀瑾突然想起来几日以前,他生辰那日,有一群蒙面人把他和顾念围堵在树林中。当时为首那个人张口就让他交出顾念。
今日这些人的目标也是顾念,说不定和那天的蒙面人是一伙的。
薛怀瑾想到这里,片刻也不停留地奔出顾府,上马直接去了京都某处府邸。
顾念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狭小的屋子里。角落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跳跃的光芒并没有给房中带来多少光亮,反而增添了一种恐怖的气氛。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嘴里也依旧塞着布条。
她这是在哪里?
顾念回想着方才坐在马车上的情形,她只觉马车并没有走多远,应该还是在京城之内。只是临下车的时候,她被人蒙上了眼睛,所以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阿巧被打晕,车夫也不省人事,她被劫持的那条街上,当时一个人都没有。除非是出现奇迹,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她在这里。
顾念甚至觉得,也许并不会有人在乎她的安危。
毕竟对于顾府的人来说,她的存在可能比消失更让人觉得不快。
陈氏向来把她看成眼中钉,顾远宏根本没有真心地在乎过她。顾府唯一会关心她的祖母,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就在此时,听得房门吱呀一声,似乎有人进来。顾念凝神看去,但见一人一步三摇地走进来。
他走到顾念跟前,自以为潇洒地挑了挑眉,笑得很是肆意,“最后,你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
顾念瞪大了眼睛,目眦欲裂,嘴里呜呜地只是说不出话来。
但是,在心里她已经将这人千刀万剐,不为别的,眼前这人就是前世害她英年早逝的人-宁王。
似乎顾念愤恨的眼神不仅没有让宁王退缩,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他上前几步,弯下腰,把手伸向顾念的下巴。
后者狠狠偏头,宁王摸了个空。他神色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果然性子够烈,巧了,本王就喜欢这样的。”
话音未落,整个人都扑了过来。他一手搂住姑娘的肩膀,另一只手便向他的领口伸去。
也心急如焚,如果目光能够杀人,宁王早不定死了多少次,可是他现在手脚都被绑着,连喊都喊不出来。
似乎只能逆来顺受。姑娘洗念一转把舌头。像这一会儿若是不能保罗请把便钥匙给自己。
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低声道,王爷。有钥匙。
冥王手下一顿止住了自己对顾念的侵犯,回头道什么事不能一会儿再来吗?
那人似乎十分为难,但依旧硬着头皮的有人来访。
捏完了眉头皱起一个疙瘩,回头看了一眼,姑娘笑眯眯的道一切等着,一会儿我就回来。
回答他的是姑娘恶狠狠的目光。
却不以为意,笑眯眯地走了,颇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当狭小的屋子终于再一次归于沉寂,顾念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觉着自己浑身都要虚脱了。
方才她其实怕到了极致。除了担心自己清白被侵犯之外,还有一种对于重蹈覆辙的恐惧。
重生,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她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原本是应该借着这个天赐的机会将前世的结局都颠覆。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落到了宁王的手里。她和前世一样,依旧被掳来到了宁王府,依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后,她是不是会和前生一样、在这宁王府默默死去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几乎是在瞬间就席卷了顾念的整个人。一种莫名的恐惧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她不能死,如果这样死掉,重生的意义又何在呢?
可是。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在阴狠的宁王手里,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摆在顾念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或者和宁王虚与委蛇,借此保得性命;或者为保清白,干脆舍了性命。
若是选前一种,顾念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若是选后者,如此放弃生命,她重生却又所为何来?
两个念头在顾念心里不停地打架,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一会儿泡在冰水里,一会儿加在火上烤。又冷又热,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顾念觉得自己就要崩溃的时候,房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了。
顾念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但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在门口。
外面大概是起风了,风绕过他的身躯直吹进来,掀起他的袍角。
容貌还是一如既往地俊美,但是却平添了一种隐隐焦躁之意,在看到顾念完好无损的那一刻,这种焦躁倏然隐去。
顾念的心里突然出现了无限的委屈。方才倔强的表情、坚强的心灵似乎在此刻全部都崩塌掉。她的眼前渐渐模糊,有滚烫的液体从眼睛里滑出来。一滴一滴落在衣襟上。
薛怀瑾,他来了。
薛怀瑾看到了顾念的泪水,只觉得心里深深的痛了一下。
于是什么也不顾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顾念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你没事就好,念念,我......”
他想说:念念你让我好担心。在得知你被人掳走的时候,我就陷入了无边的恐惧。
可是,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喃喃地叫着“念念”,一声又一声。
顾念心里又酸又软。这是薛怀瑾首次没有称呼她“顾念”或者是“顾姑娘”,而是选择了如此亲密地呼唤她:念念。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顾念。有的时候她也在想,如果母亲姜氏还在的话,也许也会如现在这般,婉转地、带着疼爱地这样呼唤她。
不知道为什么,顾念就觉得可能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如这个男人这班疼爱她。
她十分顺从地伏在薛怀瑾的怀里,一时之间房中又安静下来。但是和方才冷冰冰而绝望的气氛相比,分明有一种温暖流淌在相拥着的两个人之间。
又不知过了多久,薛怀瑾抬起头来,伸手轻轻的把堵在顾念嘴里的布条拿出来。
顾念哭的稀里哗啦,开口也带了浓重的鼻音,“你怎么现在才来!”
分明是带了无限的委屈。
薛怀瑾心里软成一滩水,只一迭连声地道歉,“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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