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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听到顾远宏口口声声要自己原谅他,又是心酸又是气恼。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道:“我幼时最需要父亲关爱,可是你却待我严苛冷淡。”
“如今,我长大了。所以,也就不再需要父亲了。”
顾念这样说着,就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擦,发现是自己的眼泪。
到底,她还是存了幻想的,幻想顾远宏也会像对待顾悦、元郎那样,对待她。如今,幻想破灭了,化成了这两行泪水。
顾远宏:“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血缘关系还能改变不成?”他似乎胸有成竹。
顾念也不答话,走到门边掀开帘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父亲请离开吧,我累了,想要休息。”
顾远宏脸色变了变,到底是忌惮顾念背后的大皇子,便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阿巧在他离开的下一瞬奔进屋里来,见顾念满脸是泪,不由惊道:“姑娘哭了?”
顾念不说话,她慢慢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泪水尽情落下。
今生今世,她也只为顾远宏哭这一回,只当是对父女之情的祭奠。
王太师下了朝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急匆匆地去了坤宁宫。昨夜他的夫人受了风寒,因此王家并没有女眷参加元宵宫宴。
而昨夜宁王被扣留在宫中,不得出去,自然没有机会给王太师通气。
因此,死而复生的薛怀瑾就是大皇子这个消息,王太师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皇帝颁布旨意的时候,他发现周围的同僚们脸色都是一派平静,显然是比他早知道。
带着万分疑惑,王太师求见王皇后。
宁王也在坤宁宫里,祖孙三人见了面,都是脸色灰败,一时之间竟然无从说起。
最后,还是王太师先开口,他问宁王,“你当时派去刺杀薛怀瑾的那个人呢?”
他是在怀疑是否最一开始的时候,这个杀手就放水了。其实薛怀瑾的伤并不重。
宁王道:“那人我早杀了,难道还留着供出我来?”
王皇后道:“这个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提了。父亲,主要是如何应对。”
以前他们只是怀疑薛怀瑾是大皇子,所以才对对方痛下杀手。如今可好了,人家直接强势归来,皇帝在朝堂之上昭告天下了。
王太师颓然叹道:“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还能如何应对?”
王皇后和宁王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恐惧。这些年来,无论是皇后还是宁王,过得都是十分肆意,因此也树敌太多。
以往,被他们得罪的人都是有怒不敢言,看的不过就是宁王是未来的皇帝、惹不起罢了。如今,大皇子回来,那么皇位继承人就不知道一个选择。
如果皇帝选了薛怀瑾,宁王、包括皇后乃至王室家族,恐怕都会从此一蹶不振,说不定还会有人因此失了性命。
宁王也顾不得脸面了,扑倒在王太师跟前,哭道:“外祖父,您要救救我呀!”
“薛怀瑾和我有宿仇,若是再等到父皇立他为太子,就什么都迟了。”
皇后也附和道:“是啊,父亲。如今他刚刚归位,身份不稳,如果做什么,此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王太师想了又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此事容我好好计划一下,这是最后的机会,再也不容有失。”
宁王听了眼睛一亮,“多谢外祖,有您出手,薛怀瑾定然是插翅也难飞。”
薛怀瑾并不知道,另外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又开始策划了。他下朝以后,心心念念地就只想着一件事:去看顾念。
昨夜在宫里匆匆一见,都没有说上几句话。不仅没有解了相思之苦,反而勾得心中的思念更盛。
薛怀瑾把身上的朝服换了日常的衣服,就要出宫。临出门被一个小太监拦下,“大皇子,让奴才跟着你吧?”
薛怀瑾:“不用。”
小太监很是契而不舍,“大皇子您身份贵重,自己出宫是不行的。若是被还地知道了,定然会责罚奴才。”
薛怀瑾见这小太监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生得瘦骨嶙峋,偏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来十分机灵。
他动了恻隐之心,摆摆手道:“好吧,不过你只能远远跟着。”
小太监千恩万谢地应了,回去也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跟着薛怀瑾出了宫。
薛怀瑾先去了一趟侯府,薛侯爷见了他十分欢喜。侯夫人神色却有些尴尬:在过去这半年里,侯夫人因为妒忌也曾经给薛怀瑾使过绊子,生怕对方会和他的儿子薛彬争夺侯府家产。
此时知道人家自然有显赫的身世,也许以后还是天下之主。侯府这点子产业,和整个天下比起来,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侯府老夫人却是十分欣慰,握住薛怀瑾的手端详半天,“老身早就看出来,你这孩子不是普通人。没想到,却是龙子凤孙。”
薛怀瑾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显得高高在上,含笑对老夫人说:“无论我身份如何变,都是您的孙子。”
这就是变相地承认了侯府对他的养育之恩了,老夫人听得感动,连声说“好孩子,好孩子”。薛侯爷已经是热泪盈眶。
听见消息特意赶回来的薛彬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对着薛怀瑾道:“大哥,你如今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忘记弟弟。给我找个差事呗?”
薛怀瑾满口答应,却提醒道:“如今我刚归位,有些事情还不熟悉,略等一等,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的职位。”
薛彬:“抓笔杆子的我可不做啊!”
薛侯爷听得生气,伸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记,“你还挑三拣四的!”
薛彬痛叫一声,却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一时之间,侯府正房的笑声不断,倒是比以前还要融洽几分。
过来好半天,众人才依依不舍地送薛怀瑾出来,薛侯爷对他眨眨眼睛,“你是不是得去一趟顾府?”
薛怀瑾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否认。
盛椿奔出来,扯住薛怀瑾的袖子道:“公子,不,大皇子,您带着奴才进宫去吧,奴才还想伺候您。”
薛彬恶意地笑,“进宫伺候的,可都是太监,你也想做太监?”
盛椿愣在当场,皱眉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薛怀瑾笑着安慰他,“过些日子,我就可以出宫另立府邸,到时候你过去就是了。”
盛椿这才笑了。
这么一耽搁,薛怀瑾来到顾府的时候,就到了午饭时分。
门子见了薛怀瑾紧张得语无伦次,“大,大皇子稍等,奴才这就去禀报”。侯府的庶长子是当年宸妃之子,这件事已经传遍了京都的街头巷尾。他怎么着也是官宦之间的下人,自然是早就知道了。
顾远宏听了禀报,腾地站起身来,“快,快请!”
果然不出他所料,大皇子这么快就来了顾府,显然是来看顾念的。
他一面吩咐丫鬟去叫大姑娘,自己一溜小跑地来到门口迎接。
薛怀瑾早已等不及了,自己进了府门。两人在回廊碰到,顾远宏倒头便跪,薛怀瑾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顾大人不用如此多礼。”
他说了一句,脚步只是停顿了一瞬,便又抬步往后院去-对于顾念的院子,他显然是亲车熟路的。
顾远宏站起身来,正要借此机会和他寒暄几句,却只看到了薛怀瑾离开的背影。
自从今天和顾远宏把话说明白,顾念就陷入了一种矛盾的情绪之中。
以后不必在顾远宏面前演什么父慈女孝的戏码,因此她觉得浑身轻松;另一方面,心里那因为亲情而得不到满足的空洞却似乎越来越大了。
这种矛盾,让她觉得煎熬,闷闷地待着多半天,就突然看到了薛怀瑾。
他今日穿了常服,相比那日元宵宫宴上少了些距离感,眸子倒是一样的含笑。他望着她,“你心情不好?”
顾念也不瞒着,点了点头,把自己和顾远宏摊牌的事儿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薛怀瑾。
他寻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看她低眉敛目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疼。
“你知道,念念,人和人是讲求缘分的,父母和子女也是一样。”他道。顾念转头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薛怀瑾伸手替她拨开额前发丝,“若是能够父母都在,且对孩子极为疼爱,那是一生的幸事。”
“可是,如果没有,也不必强求。只需要好好地爱护自己,爱护心爱的人。”薛怀瑾说到这里,目光闪了闪,笑意深刻地道:“比如说,我。”
“你可以从此好好疼爱我!”
顾念目瞪口呆,半晌嗔道:“你好不要脸,一个大男人,要什么疼爱!”
薛怀瑾摇头,“此话大错特错。大男人在外打拼,才更需要疼爱。”
“所以,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成了婚,你可要好好疼爱我!”
顾念的脸腾地红了,“谁要和你成婚!”
“哦?原来顾大姑娘没有这个打算啊?那那天元宵宫宴上,你是吃的哪门子的醋?”
“我才没有!”顾念说着,到底是有些心虚,声音比方才低了不少。
薛怀瑾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也不用不承认,毕竟,”
他顿了一顿,才继续道:“毕竟,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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