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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冀衡的话,白倾倾不由有些好笑,伤口有什么好不好看的。正要说什么时,她发现他紧抿着唇,耳根竟窘迫地有些红了。
啊,其实有一点可爱。
冀衡听到了殿下一声轻笑,诧异抬眸看了过来。
冀衡的目光是很温和的。尽管他的过往,在他眼里不可避免地涂抹进了幽深和晦暗,可他在看着她时,这些不好的色彩却都退到了深处,只余一片温和。
突然的,白倾倾心尖莫名被小小戳了一下。
白倾倾最初看见冀衡时,他的头发胡乱遮挡着,看不清面貌,即便拨开了,也都是血污和淤青伤口。
后来收拾了下,她就发现他其实长相不赖。
现在他那些淤血都褪下去了,逐渐显露出他原本的相貌。长眉入鬓,五官深邃,棱角鲜明。虽然脸侧有处伤口还上着药,也遮挡不去他那清俊不俗的容颜。
冀衡的瞳仁很黑,就像黑宝石一样漆亮,温和地看着你时,宛如为你捧起了一掬月光。
这样一张脸,要是留了伤就太可惜了。
白倾倾正想着,却见冀衡突然放下了手,单膝跪在她面前。
“殿下,伤都快好了,奴随时可以为殿下做事的。”
想到殿下对他的好,想到她身边围绕着那样多的人,他就急迫地想要对她有用。
冀衡的眼神清澈干净,毫不保留地向她展示着自己的赤诚忠心。
隔了近一月,白倾倾再听到冀衡这么说,才明白了他是什么心思。
心口微微触动了一下。
这人明明在那样糟糕的境地生存过,却因为得到了一点点好,便甘愿把一颗忠心不作保留地捧在她面前。
怎么看都觉得……简单又好骗的样子。
但白倾倾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嘲笑的,她眼前这人,眼里向往着光,又感恩又努力地在活着。
一想到他原本的命运,是一生短暂,孤寂苦涩,不得爱和善终,就觉得挺说不过去的。
就像是看着一颗虽不是价值连城,但却光洁漂亮的珠子,被丢弃在泥土里,遭受重重践踏之后碎裂一样不忍。
白倾倾想了想,低下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做什么都可以?”
“若我给你治伤,只是想更长久地折磨你取乐,或让你去死呢?”
冀衡却想,他的新主子,怎么连说要他死的语气都这么温柔。
“冀衡的命,是殿下的。”
他这生仅得到的善待,是来自殿下。她若想要他的命,那他便给她。
冀衡的眼神诚挚,也并不是刻意讨好恭维的话语,反而让白倾倾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之前她瞧着冀衡遍体鳞伤的,一门心思光惦记着让他养伤,倒是忽略了别的。
试想突然被大公主这样的贵人,从污潭泥沼中拉出来,却又始终不知缘由,换谁都会心生不安吧。
既然他需要一个理由,白倾倾就给他一个理由。
秘境任务什么的,自然不好说。但想起斗台上,那拖着一身伤面对猛虎也不惧的身影,白倾倾便道:“冀衡,我要你做我的护卫,保护我的安危。”
白倾倾看到,她话落的瞬间,眼前人漆黑的瞳眸如同被水洗过,瞬间变得更加明亮。
她不禁感慨,冀衡的眼睛可真是好看啊。让她想起以前一只迷路跑到她门前的大白狗。她不过向它招招手,那湿漉漉的眼睛就变得亮晶晶的,毛茸茸的尾巴甩着摇啊摇。
冀衡自然是没有尾巴可摇的,但一直抿着的薄唇放松下来,心里因被她需要而生出欢欣。
“是,奴会用性命守卫殿下。”
白倾倾虽嗯了一声,心里则想,太拼命还是不必了。她还要他好好活着,和和美美过一生呢。
她是得知流云来见过冀衡才来看看的,没想到离开时,竟然遇上了流云。
很显然,流云是刻意在附近等着她的。
宝珠在旁为殿下打着伞,沉默看了流云一眼。心道又是个自作主张来惹殿下的。
能留在大公主府的面首,样貌定然生得好。流云生的一种阴柔美,看见大公主时笑着迎过来,脸上已不见半分嘲讽冀衡时的鄙夷。
流云大概认为他的笑恰到好处,能讨殿下喜欢,但白倾倾只觉得他很像一只招摇开屏的紫孔雀。
“殿下。”流云行礼之后,将手里的托盘呈到了白倾倾的面前。托盘上搁着碧绿雕花琉璃碗,说这是特地为她所制的冰镇果酿。
虽然白倾倾在见冀衡时,会放下些姿态,也很好说话。但在其余时候,还是会端好她清冷贵气的大公主派头。
她这身份,做点决定虽没人敢说什么,但要是突然转了脾性,在身边人看来就太奇怪了。
在流云讨好她时,白倾倾也只微微侧头,神色冷淡地瞥向他的手中。
还留在府上的这些面首,平日里都还算安分。这流云许是见她突然对一个奴隶都能这么关心,心生嫉妒,按捺不住,才大了胆子又重新生出一些心思。
流云在殿下的目光中,正紧张又忐忑地候着,忽见殿下丹唇轻碰,缓缓出声道:“流云。”
殿下竟唤他了!可流云的惊喜还没升起,就因她接着的问话又坠落回去。
“你来找冀衡做什么?”
想到那奴隶,流云心里就一阵厌恶。他究竟有何处值得殿下多看一眼?而为何殿下却又总看不到他呢?
但这种情绪,流云都暗自收敛好了,只回话说听闻殿下看重这带回的奴隶,便来看看有何能帮衬的,好替她分忧。
白倾倾心道,谎话连篇。明明在听到她说到冀衡时,流云那张含笑的面容都一瞬间扭曲了一下。
虽然就一眨眼又恢复了笑,不过她眼力好着呢,看得可清楚了。
这哪里是孔雀,分明一条小蛇啊。
还是冀衡小可怜好,又真诚又掏心掏肺的,从不忽悠她。
白倾倾不喜欢这个假模假样的面首,本想也照原身的方式,把人给赶出去。但要下令时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而是朝托盘伸出手去。
流云气息都要不稳了,以为殿下竟会接她的果酿。然而在他饱含期待的目光中,殿下的雪白柔荑落下,指节屈起,只是在碗壁叩了叩。
然后绕过他离开了。
流云迷茫地愣在原处。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白倾倾也没什么意思,就见那琉璃碗倒是瞧着挺漂亮的,顺手一敲听个响。
至于流云,她有别的安排。
回去之后,她便对宝珠道:“吩咐下去,三日后,我要看冀衡和流云的比试。比输者赶出府去。”
大公主要二人三日后比试的命令,很快就有人传达给了二人。
冀衡没想到殿下竟会让他与流云比试。不过这还是他第一回被吩咐做些什么。
殿下说了,她是想要留他在身边做护卫的,也许比试是想看他的本事够不够资格。
冀衡十分重视,连养伤都积极了许多。
他不想让殿下失望,也不想从她身边离开。
至于流云,就更想不明白了,他带着果酿邀宠,究竟是怎么邀了一个比试回来的?
不过这是殿下的命令,由不得他不同意。
一想到对方是那个奴隶,流云又忍不住浮现出冷笑。
既然输者会被赶出府,那他就让那卑贱的奴隶躺着出去。
白倾倾之所以会想到定一场比试,自然也是为了冀衡。
流云当着她的面,都险些没遮掩好对冀衡的不善,那他私下见到冀衡时,又如何能给好脸色看?
冀衡虽然没说,但指不定怎么被羞辱过。
这白倾倾可是不依的。
正好给个机会,让冀衡光明正大揍一顿那讨人厌的面首出出气。
白倾倾虽然没见过冀衡动手,但他在斗兽场那种地方,都能活下好几场,打一个柔弱面首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她一点不担心。
等冀衡把人打趴下,顺理成章就能把流云赶出府了。
白倾倾知道这一阵子,她对冀衡的关注,令府上一些人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想法。
奴隶在五国都是最底层的存在,不可避免的,心存鄙夷的也不止是流云。
权当是杀鸡儆猴了,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歇了心思,没事少去找冀衡的麻烦。
而且她还能顺便看看他那些伤恢复如何了。
白倾倾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吩咐过后,就等着三日后看流云被打出府去。
因殿下许府上众人围观,比试当日,府上花园的一片空地周围也就围了一圈人。
奴隶要和面首打架这种事,一般也见不着。
冀衡和流云都已到场等候,流云目光挑衅,不过冀衡并没给他几个眼神。
过了一会,白倾倾的身影才迟迟出现。
冀衡看见殿下一身月白轻裳,裙角缀的镂空宝珠因走动而发出叮铃脆响,她缓步而来,就像是沁透了月华的耀眼宝石。
冷凉的目光也一下温和起来。
白倾倾在空地边上的亭子中坐下,此处看得最是清楚。宝珠带人摆上瓜果茶水,退回到她身边。
白倾倾身后还有一人,是公主府的护卫统领卓旭。此人曾是禁宫数一数二的亲卫统领,还是皇帝特地拨给她的。
她特意把人叫来,也是想让他看一看冀衡的身手如何。
冀衡醒后,白倾倾就吩咐府上给他做了衣裳,她看他今日挑了一件黑衣穿着,整个人收拾得飒爽利落,很是顺眼。
白倾倾端着茶,微抬下巴,道:“开始吧。”
在白倾倾的预想中,这场比试就是个单方面的碾压,一定结束的很快。
然而随着她一声令下,看到场上二人动起手后,她彻底震惊了。
流云趁冀衡不备,先一步起手向他攻去,动作又快又犀利,冀衡起手就被压了一头,一时寻不到破绽,被连连攻退了好几步。
白倾倾盯着场上,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流云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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