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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石溪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位上,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用担心,他坚持不了多久的。”
罗岚却不这么看:“可他都叫你石溪了。以前你的那些追求者,哪个这么亲密的叫过你?”
“溪溪,你们俩才认识没几天吧,怎么发展这么快?怎么今天就这么凑巧他就在你身边呢?”
孟石溪无奈:“他就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孩儿,年纪又不大,能有什么定性?”
“我今天下午要去新演出中心试演的,睡过头了他在大厅那里等我,就真是凑巧碰上了。就刚才才改口叫的石溪,之前他没这么叫过。电话里你不是都听到么?”
孟石溪疼得苦笑,“我们才认识十来天而已,只是工作而已。就他自己一头热,能有什么进展啊?”
他睁开眼睛,默默看了罗岚一眼,又默默看向自己的肚子,平静的语气下藏着内心翻涌的万千情绪:“我很早就打定主意了,我不生孩子的。你也说过,我要是生孩子,孩子十有八/九也是双性人,我不想生他出来受这份罪。如果不做双性人了,做男人就挺好的。”
罗岚敏锐的抓到了孟石溪的弦外之音,她轻声说:“照你这意思,你是不排斥跟男人谈恋爱咯?”
罗岚专心开车,没法看孟石溪的表情,她半天等不到孟石溪的回答,还以为孟石溪是睡着了,结果趁着等红灯过去的时候准备看看孟石溪,就听到了孟石溪的回答。
孟石溪的声音很轻,近乎于喃喃自语:“我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子的人。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另外一个人一起共度一生。我心里其实挺迷茫的,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喜欢跳舞,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喜欢上一个人。”
普通人要遇上两/情/相/悦的伴侣都挺难的,更别说他这个双性人了。这就不是他能不能喜欢的问题,是别人能不能接受他的问题。
双性人的爱情,在他看来,还是太被动了。主动权压根就不在自己的手里。
罗岚半天没说话,红灯过去,车开起来,她才说:“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去相亲?”
罗岚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趁着又一个红灯扭头一看,孟石溪已经睡着了。
到了孟石溪家这边,罗岚停好车,孟石溪正好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罗岚就跟他说:“到你家了,走吧,我送你上去。”
罗岚想留下来照顾孟石溪,可她刚停好车,就接到了家里打过来的电话,她就让孟石溪等一下,她去接一下电话。
罗岚刚接了电话回来,就看见站在车边的孟石溪到处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罗岚问他:“怎么了,溪溪?”
孟石溪有点紧张:“我之前揣在口袋里的药瓶好像不见了。就是你之前给我的白色药瓶。”
罗岚忙问:“落到哪里了?”
孟石溪有点着急:“不知道啊。我就在洗手间里换过裤子,可能是那时候没注意落在那边了。不过,里面的药已经吃完了,就是一个空瓶子。”
罗岚闻言松了一口气:“那没事,药没了只剩下空瓶子没关系。就算掉在男洗手间里也没事,会有保洁去收拾的。上面什么标识也没有,你不用担心。”
孟石溪是怕有人看见他掉在那里了,可那会儿洗手间那里没有任何人在,就连凌星沉都是跟着他们一道去的停车场,应该没有人看见的。
放了心的孟石溪这才注意到罗岚的脸色不大对,刚才也瞅见那个电话是罗岚老公打来的,就问她:“岚岚,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罗岚说:“皮皮昨天晚上吹了一晚上的空调,今天早上就有点感冒。刚才家诚打电话说皮皮在学校发烧了,老师把皮皮送到我的医院去了,听说还有点严重,家诚叫我过去看看。”
皮皮是罗岚的儿子,今年刚刚上小学一年级。
孟石溪连忙说:“我这里没事了,你赶快开车去医院看皮皮吧。”
“哦,对了,你不是给我开了病假条么?你把假条给我,一会儿我拍下来发给我们主任。凌星沉他不知道我什么病,肯定也没有跟我们主任说清楚。我还是得有个说法给他们才行。”
罗岚从包里把假条找出来给孟石溪,孟石溪又从罗岚手里把那几个帆布袋接过来,里头装着的都是他的东西,他肯定要自己带回家处理的。
罗岚有点不放心:“溪溪,你自己一个人能行么?要不然,我看过皮皮之后,晚上过来陪你?”
孟石溪笑起来:“我哪有那么脆弱啊?我吃了止痛药,刚才又休息了一下,现在觉得好多了,等回去再休息下就好了。你也别担心我了,我能照顾自己,家里什么都有的,你去看皮皮吧。没事。”
罗岚看他面色确实是比之前好些了,就在临走前叮嘱他:“止痛药别多吃。一天一颗就好,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就喝点热水,红糖水也可以。你多休息,千万别硬撑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孟石溪目送罗岚开车走了他才上楼回家去了。
他本来还想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了再去睡觉的,结果刚回家,东西刚放下就觉得本来疼得好些了的腹部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绞痛。
他想起罗岚的话,不敢逞强,乖乖到床/上去躺着去了。
一时间疼得睡不着,孟石溪干脆把手机拿出来一边充电一边把罗岚给他开的病假条拿出来拍照,拍好了就在微信上发给杨主任了。
罗岚给他开的是急性肠炎的病假条。他的症状其实跟急性肠炎还挺像的。
杨主任那边很快回了消息,嘱咐他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再去剧院上班。
孟石溪放下手机,也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他累得很,睡得沉,完全没听见微信接到消息的提示音,也就错过了凌星沉发过来的好几条信息。
等孟石溪醒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屋里没开灯,他把手机屏幕摁亮一看,才晓得已经七点多了。
一觉从下午睡到现在,他晚上又没吃晚饭,现在就觉得饥肠辘辘的。
孟石溪感觉肚子好像疼得好点了,他就爬起来开灯,刚准备去翻冰箱拿食材给自己做点吃点,就发现他把浅色的床单弄脏了一大块。
他怕血迹浸透床单落在床垫上不好清洗,连忙揭了床单查看,发现床垫上没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孟石溪把脏了的床单揭下来丢进洗衣机里,开了洗衣机让它自己漂洗,然后去重新铺了床单,又拿出他生理期专门垫在床单上的垫子,等收拾好了卧室,他又去浴/室换了裤子和卫生棉,这才洗了手准备去厨房给自己做点吃的。
冰箱里还有昨天去超市买的排骨和鸡腿,孟石溪现在没时间煨汤,干脆拿了几块排骨和鸡腿出来,又切好了两个山药,打算放在一起,直接用蒸锅蒸着吃。
他肚子还是疼,连站在厨房里烧菜的力气都没有,就是觉得站久了肚子特别疼。
孟石溪生理期会特别饿,饭量比平时要大了一倍,喝粥不能饱,干脆在电饭煲里煮了一大锅的饭。
直接淋油撒了葱花蒸出来的排骨鸡腿山药居然意外的好吃,又香又清甜可口。
孟石溪尝了一点就觉得胃口大开,连忙把菜端出来,又给自己盛饭,然后把电视打开,开到适量的音量当做背景音就准备坐下来吃饭了。
他刚坐下,门铃就响了。
孟石溪不得不又站起来去开门,也不知道这个点了,到底是谁跑过来了。
结果透过猫眼一看,外头站着的竟然是凌星沉。
孟石溪完全没想到他会过来,想着他的住址在单位也不是秘密,几位领导也都是知道的,凌星沉估摸又是从那几位嘴里问到的吧。
孟石溪心里不痛快,脸上的神情就不大好。
门没完全打开,只打开了半臂的距离,孟石溪只露了个脸和小半个身体出来。
“凌少。你怎么过来了?”
门廊上的灯开着,孟石溪背光站着,凌星沉适应了一下光线,就发现孟石溪的脸色比下午的时候好了一些。
他本来就很白,门廊上的灯光偏柔和,就好像给孟石溪镀了一层柔软的光晕,显得他特别的好看,只是脸上的神情,表露着他是个冷美人。
凌星沉闻到了屋里的饭菜香,还听到了里头隐约有着人声传来。
凌星沉说:“石溪,我给你发了微信,但你没有回我。我有点担心你,所以就问了你家的地址,想过来看看你。”
凌星沉看孟石溪这么防备他,心里着实有点受伤的感觉,他把手里提着的一包药递过去:“我听杨主任说你是急性肠炎,这是我去买的急性肠炎的特效药,很有效果的。”
“我妈妈她是影视演员,她也得过急性肠炎,那会儿医生就让她吃这些药,效果很好的。我记下来了一些,就去买给你了。这个药比你现在吃的要对症,哪怕是有相熟的医生,你也别胡乱吃药,对身体不好的。”
孟石溪没接,只是微微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你的药比我的要对症?”
凌星沉把捡到的白色小药瓶拿出来给孟石溪看:“你可能是之前走的匆忙掉了吧?要不可能是你丢了。我回去的时候正好路过,就看见了。我之前见过你吃这个,这个不像是治肠炎的。”
孟石溪目光一冷:“你打开了?”
凌星沉一脸纯良:“是啊,我一开始不知道,以为还有,结果里面是空的。我就闻了一下,药味跟以前我妈妈吃的那几种不大对。我就跑去买了对症的药。这个药瓶子我也没有扔掉,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确定不要了,就打算问问你,由你来决定吧。”
凌星沉的话孟石溪难辨真假,但他知道,这个药瓶子是绝不能留在凌星沉手里的。里面虽然没有药了,但那药味懂行的人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要是凌星沉把这个药拿去问医生……又或者他已经问过了医生……
孟石溪不敢想,连忙伸手把药瓶子拿过来,闷声给凌星沉说谢谢。
他想,凌星沉应该还没有问过医生,否则,他不会说这样的话。在这种时候,孟石溪倒有点庆幸凌星沉的年纪小了。
孟石溪的态度很奇怪,凌星沉也注意到了,但孟石溪没接他买来的药,凌星沉也就顾不上这个空药瓶子的事情了。
凌星沉把药再次递过去,孟石溪还是不接:“凌少,我很谢谢你在剧院的时候给予我的帮助。但是这个药我真的不能收。我朋友她是医生,她有给我拿对症的药,你的心意我领了,药我就不收了。”
凌星沉抓着袋子的手紧了紧,神情语气都颇委屈:“石溪,你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我只是想关心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呢?”
孟石溪抿了抿唇,心里的不痛快不自在,再加上那么一点点别扭愧疚种种复杂情绪在对上凌星沉目光上的时候一下子都消散了。
这个人的眼睛真像天上的星星,干净明亮,透亮清爽,还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下午的时候还曾帮助过他,他实在是该把话对他说清楚的。
孟石溪把门打开了一些,微微仰头直视着凌星沉的眼睛坦言道:“凌少,我并不习惯你对我这样的关心。”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在工作上,我愿意配合你,也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态度。可是,工作之外的关系,我觉得我们可能没有必要发展。我是真的很抱歉,我恐怕不能有你所期待的那种回应。我们之间,也并不适合做朋友。”
凌星沉的好奇心太强了,孟石溪有一种危机感,他很怕被凌星沉发现他的秘密。
英俊帅气的男孩子一愣,随即抱着怀里的一包药更委屈地说:“我不是要和你做朋友。我是在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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