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6节 年轻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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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英先生气恼罗夏胡闹，阿然撞破母亲奸情

第二天，罗夏与英夫人在工厂门外车子旁亲密依偎的照片便传到了英先生的办公桌上。

谭英憋着怒气却化作一声苦笑，“这小子……”

“英先生，罗夏这是故意给您难堪啊。”

说话的是卓正，谭英的私人医生，也是多年来的好友，与罗夏自然相熟。

“罗夏的行为不会是没有目的的，他这么做……嗯，也许真的是要我难堪。”谭英自嘲地笑道。

“那您预备把他怎么办？”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响了，卓医生去开门，进来的是罗夏。

从医院出来不足半个月的时间，罗夏已恢复得完全不见病容，谭英见了有些欣慰，但瞥了眼桌上的照片，又立刻怒气升了上来。

“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谭英说。

罗夏走到桌边，看了眼照片，只是笑笑，“误会一场。”

“那事实是什么？”

“昨晚在酒吧门口遇到了夫人被抢劫，搭了把手，顺便带夫人去拳赛场散散心，然后……聊聊天。”

罗夏的语气轻松得似是在挑衅。

“好。”谭英将照片收在了抽屉中，也不再追问下去。“我见你恢复得不错，准备一下复工吧。南区车厂……”

“老板，我这次来是要向您报备，今天开始，我要去夫人那里工作了。”

“什么？”

“昨晚我和夫人谈得投机，夫人看重我，我也不好推辞。”

卓医生忍不住开口，“罗夏，英先生待你不薄，你不能为了女人……”

“阿卓。”谭英抬了下手，“罗夏有他自己的决定，我尊重。况且夫人有这样的意愿，我也不能小气。只是，罗夏，你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不希望你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就失了分寸。”

“小事？老板是何等人物，您看来的一点点的小事对于我来说未必是小事。罗夏感谢您这些年来对我的教导，教我做人，教我分寸，但您也别忘了，我当年是什么情况下被您从哪里救出来的，我天生可就是个不知轻重没分寸的人！”

“罗夏！”卓医生再次打断了他，而一旁谭英又突然咳嗽不止。

卓医生忙去拿药来，给谭英服下，将检测仪连接上，幸好无碍，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谭英锁着眉头，从桌上抽出一根烟来，看了看卓医生，又放了回去。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好转，反而看起来更严重了。”罗夏问道。

谭英摇了摇头，卓医生也不敢说什么。

但罗夏刚刚担心中夹着些自责的反应，二人却看在眼里。

“罗夏，小女朋友没了，头发染回去吧，你这个，没气势。”谭英说。

提起草莓，罗夏一下子又恢复了黑脸，“夫人说我这头发很帅，绿色我怕吓着夫人。”

“唉……”卓医生悄悄叹了口气。

“老板如果没有别的事要交代，我这就去夫人那边开始当差了。”

谭英站了起来，走到罗夏面前，顿了顿，说道：“我怕你还不够了解夫人，不能胜任这份差事。”

罗夏想了想，说：“跟了老板这么久，我多少了解一些。”

罗夏转身准备离开，看了眼桌上的一盒香烟，拿了去，“这个我看您不需要了。”

“这小子……”谭英笑了笑。

从英先生的办公室出来，罗夏去了酒吧取酒。

老板娘见了他，连连发笑。

“我这酒吧可都听说了，罗夏为报抢女朋友的仇，勾搭上了老板夫人。”

“老板娘教导的好。”罗夏这样说，却不见什么得意的神色。

“她这种女人啊，我最懂了。真金白银攻不下，名流绅士看腻了，就你这年轻狂野的肉身啊，最勾人儿！不过话说回来……年轻的身子，啧，谁不爱呢？”

老板娘在他的胸肌上戳了下，罗夏依旧没什么表情，只道，“下一步呢？”

“看你喽，还想近一步，就继续发劲儿，英夫人瞧着一本正经的样，装呢，我看被你这么一撩拨怕是已经心痒得受不了了！罗夏，现在主动权可是掌握在你手里。”

“我一会儿就拿了酒过去，她对我还有不小的戒心，不过不管怎么样，呆在她身边，不怕没有机会。”罗夏心想，既然如草莓所说，英夫人不会放过自己，那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权佳灿的事他也要弄清楚，不能白白受那冤屈。

“酒啊，是个好东西。”老板娘笑得一如平日的魅惑，“看你怎么利用了。不过阿英他，不会放任你这样胡闹。”

罗夏干了一杯。

他对老板的情绪是复杂的，谭英对自己有恩，救他出狱，替母报仇，一手教导，是重生的大恩，他却又抢了自己唯一动心的女人，罗夏感恩是真，恨也是真。接近英夫人，为自己是一方面，不得不说想报复老板出这一口气也是真。

“不说了。”

罗夏拿了酒去到谭英家中。

谭英周末一向不会回来，忙于交际应酬中，最后留宿哪个女人那里。而这周阿然也早说过要去参加学校组织的露营活动。打扫的阿姨被英夫人安排了回家探亲，于是大别墅中便只有她与罗夏两人。

天色慢慢暗下来，阴涩的暗蓝天空隆隆响。

“谭英他今晚不会回来了。”英夫人说。

“我知道。”

英夫人笑了笑，“是啊，你老板的行程，你比我更了解。哼哼，真是讽刺，或许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要多许多。”

“今后可就不一样了。”

罗夏一边说，一边用牙齿要开了一瓶酒。

“你带来的这是什么酒？”

“廉价的烈酒。夫人要试试吗？”

“可以试试。”

罗夏没有重新为她开一瓶，直接将自己喝过的递了过去。

英夫人看了看他，接过了酒瓶，指尖有意无意触碰到他的手臂，烈酒随着悸动一同流入了口中。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落了下来，晚夏的微风斜斜吹进了阳台，“夫人，回去吧，不然会感冒。”罗夏自己却站起身来，往边又踏了一步，任凭那冷雨拍在脸上。他甩了发前的雨水，突然又黯淡了下来，道：

“我好想她。”

这句是策略，还是真心？

“随我来客厅吧。”英夫人说。

罗夏坐在同英夫人两米距离的对面沙发上，谨记着老板娘来时的叮嘱：随意，懒散，且疏离。他任凭那烈酒上了脸色，时而盯盯她，时而低头笑，大部分时间放空发呆，始终酒不离手。

“罗夏——”英夫人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忘不掉她是吗？谭英抢走的那个女孩子。”

罗夏摇了摇头。老板娘还说，女人沉迷那些显而易见的假话，像一场游戏一场梦。

“你刚才说，你好想她？”

“随便说说。”

罗夏笑了笑，点了支烟，反应过来，问道；“夫人介意吗？”

“我不喜欢烟味，不过，今天可以给你破个例。”

“你还会为我破很多例。”

英夫人心跳明显有了一个大幅度的格动，“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规矩的。”

屋外的雷声扰得人心乱，只有罗夏指尖的烟升得淡定。

“少爷今天不回来吗？”罗夏主动提起阿然，打破了刚刚的气氛。

“学校有安排。”

“大学。真好啊，生在了终点线上的人。”

“你也不错。”英夫人似乎想要将气氛往回拉。

“夫人上次说，为了儿子什么都可以做，我打了他，不知现在夫人还恨我吗？”

“那要看你的表现，你答应我不再招惹阿然，或许我们是可以和平相处。”

“我答应你。”

罗夏答应得快，快到迅速又回到了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中来。

“不过，和平相处，还不能满足我。”

“那你是要……”

罗夏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跨到了英夫人面前，俯身下去一个年轻的热吻贴上。

……

惊诧、慌乱、心悸、迷失……

英夫人紧抓的十指逐渐送了开，甚至混乱地游离，这种感觉，中了，多年来内心深处压抑的达不到的愿望一瞬间释放了出来，那是多少个高贵替代品也弥补不了的情愫，没想到在这个粗鲁、低廉、不知所以的肤浅男色下竟找了回来，那熟悉的味道。

雷雨声淹没了车鸣和脚步声，门被打开了，阿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沙发上，罗夏半湿着身子紧紧压迫在自己目前之上，母亲正拥着他忘情热吻。

“妈……”阿然的声音小到没有打扰到他们二人。

英夫人回过神来，见了一旁呆滞的儿子，连忙推开罗夏。罗夏转头看见了他，却转过来再次吻上了英夫人的唇。

英夫人此时再不舍，也要推他，只是力气哪敌得过罗夏。

“啊——”阿然随手举起了桌上的一盏台灯，冲着罗夏的脑袋狠狠砸了去。

血从罗夏的脑袋顶顺着额头、眼窝、脸颊，滴到了英夫人胸前。

罗夏一只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夫人放心，我答应不碰少爷，今天他把我打死，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