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绿叶衬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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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贺顾夏同学荣获我市物理竞赛一等奖...”
闫主任话还没讲完,台下提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直接盖过他后面所讲的话。但表现得最为过分的偏偏就是站在他身边的佟言,于是闫主任将所有被驳了面子的怒火尽数发在她身上“笑什么笑,接下来就要说你呢,自己做了什么还好意思笑?”
闫主任是真的气急了,上面这番话是对着话筒当众说的,于是场面一度极为尴尬,闫主任憨笑了几下随即暂停讲话加入到鼓掌的队伍之中“好~”
可惜台下没有几个人是卖他面子的,他当下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佟言望着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举起双手配合他鼓掌,大喊了一声“好~”
台下这才稀稀散散重新响起了掌声。
闫主任偷偷抹了一把汗,佟言靠近他,悄悄说了一句“闫主任,你看,关键时刻还是我最给你面子吧!”
“你~不像话。”这次闫主任学乖了,离得话筒远远的。
顾夏低头抿嘴浅笑了一下,随后侧头视线落在身边那个校服外套永远不好好穿的女孩身上。
女孩叫佟言。
几乎每隔几个星期,他们都会像今天这样并排站在这里。似乎每个学校都需要像他俩这样的人,一个代表正面,供学生作为学习奋斗的正面教材,一个则代表反面,作为让学生引以为戒误入歧途的反面教材。
所以今天的晨会有表扬,必然也就有惩戒。
随后顾夏发表完获奖感言重新回到原地时,佟言抬头逆着晨光望着他邪魅一笑道“标兵也不过如此,获奖感言每次都大同小异,原来也是会偷懒的,啧啧啧...”伸出双手和其他人一样为他鼓了两下掌,然后懒洋洋的收回插在外衣兜里,视线望向主席台上的闫主任。
闫主任发现女孩视线落在他身上时,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轻咳了两声,随即继续宣布“另外,我校高一三班佟言同学于前天放学后私自在校外与人斗殴,因此我校在此对佟言同学严重警告一次,也请我校其余学生引以为戒。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多多像顾夏同学学习,多为自己和学校争光,切勿虚度了年华,浪费了青春,少年不知勤学早,老来方悔读书迟。”
闫主任话语最后抬头怒瞪了一眼佟言,显然最后那句话是特意讲给她听的,而佟言回敬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
闫主任知道又是一次对牛弹琴了,哀叹了一声,简直是无可救药。
顾夏发表了获奖感言,佟言做了自我检讨之后,晨会就此结束。
下台的时候,顾夏叫住了佟言,第一声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她不认识顾夏,想来以顾夏这样的好学生也是耻于认识她这样的坏学生的,所以她摇了摇头,继续大步往前走,可是顾夏同学紧跟着叫喊了第二声“佟言...”
原来真的是在叫她啊!张头望了一下太阳,可惜了,有点晚了。
佟言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指头指着自己笑着望向他求证“你是在叫我?”
顾夏视线落在佟言伸出的那只手背上皱了皱眉,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膏给她“下次~别再打架了。”
顾夏将药膏硬塞给她,然后一步不停地快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佟言望着怀里的药膏,笑了,没有感动反而感受到了羞辱。
那句“下次~别再打架了”,好像是一句来自好学生对坏学生的忠告。
她想,也许每次学校晨会上表扬他的同时紧接着就有对她的批评让他感到了不爽吧?!毕竟谁喜欢好事和坏事是同时发生的呢?亦或是每次她都抢走了他的风头,谁让她屡屡犯错,却永远只是小小的口头警告呢?
所有人应该都理所当然的认为顾夏获奖是应该的,然而学校在处理佟言屡次犯错这件事上好像有点让人捉摸不透。所以,私下,更多的人将八卦的焦点落在了佟言的身上,想要扒出究竟是为什么?
佟言紧握住手中的药膏,用力稍大让外壳变得有些扭曲变形,她邪魅笑了一下然后转身面向顾夏走的方向快步追上去,将药膏扔还给他“谢谢你的药膏,但...我并不需要。”
佟言大步往前走了几步后突然又折返回来“我也有句忠告要对你说,少拿几个奖,毕竟拿奖可比打架难多了,你说你每次那么辛苦的拿奖到头来风头都被我这个四肢发达的人轻而易举动一拳头就给抢了,是不是太有些让人不爽了?呵呵...所以还是少拿几个奖,多累啊...”
又是那个冷冷的有些邪魅的笑容,顾夏觉得他永远猜不透她这笑容里的意思。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佟言也不明白,那天清晨国旗下,顾夏送她那条药膏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佟言回到教室的时候,从后又被人叫住了。
“佟...佟言...”
佟言转身,叫她的人正是前天她动手打人的原因-同班同学肖霍,一个戴着眼镜、空有满腹经纶关键时刻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只能认怂被人欺负的书呆子。
因为他,佟言更加觉得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你叫我?”
肖霍根本不敢抬头看她,紧张地掰着手指头,结巴了好久才吐露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说完拔腿仓皇而逃,周围的同学误以为是佟言欺负了他,背地里又开始对她议论纷纷。
因为这种误会太多,所以同学们都不喜欢她,不过也无所谓,她本来就是个不爱与人亲近的人。
她进教室的时候,特意望了一眼肖霍的位置,肖霍显然也看见了她,畏缩着把头低得更低了。
佟言内心暗誓,她绝对不会再多管关于他的闲事,因为她讨厌别人对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可是没过两天,熟悉的巷子里让她见到了熟悉的场景。
校外的几个小混混将肖霍再一次堵在那里,带头的用手轻拍了几下他的脸“钱呢?别告诉我就只有这几十块钱?你爸不是有个厂,是厂长嘛,厂长的儿子就这点零花钱?”
“我...我真没有钱,我...我家...没...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有钱...”
“宝哥,我觉得他是仗着上次那个娘们当后台了,所以不怕我们了。”
“是吗?是这样吗?”被叫做宝哥的人用手撅起肖霍的嘴,迫使他将门牙漏了出来“再不老实,我可是要将你门牙一颗颗都给敲碎了,你不是数学很厉害的嘛,那就给老子好好算一笔账,到底是花钱重新补颗门牙划算呢,还是乖乖现在就给老子老老实实交出你这个月的零花钱来得划算?”边说着边用脚碾压了几下肖霍的脚。
肖霍疼得泪眼汪汪,一撇头正好看见佟言站在巷口,如获救星,因嘴被禁锢住,所以只能咿咿呀呀连带着乞求的眼神向她发出求救。
可等来的却只有佟言冷冷的一笑,宝哥为首的几个人顺着肖霍的视线望过去,见是佟言,不自觉的伸手揉了揉上次被打的地方,明明好了可突然又莫名其妙开始隐隐作痛,但气势绝不能输,即使上次已经输得很惨了。
“你...你丫的...又...又想多管闲事?”
佟言冷笑着两手摊了摊,随即骑车离开,离开前特意回头又望了一眼肖霍,啧啧摇头了两下,无情的骑车离开。
肖霍就在她转身离开的背影里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想,佟言应该是恨自己没有站出来替她解释,所以记恨了自己,才不肯再次出手相救的吧?!可是他不都已经和她说来对不起了吗?
宝哥见佟言骑车离开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给他肚子来上一拳,肖霍现在反倒不觉得面前的这帮人有多可恶甚至觉得可怜,因为他们无非是要钱,他给他们就是了,但佟言不一样,她见死不救,十恶不赦。
识时务者为俊杰,肖霍从课本里将零花钱一张张拿出来交到宝哥手里。
宝哥欣慰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早这样多好啊,非得吃点苦头才老实。”
肖霍不想听他说话,只想赶紧离开,于是蹲下身快速将地上的书捡起放在书包里,颤颤巍巍地望着宝哥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我...我可以走了吗?”
离得那么近,宝哥自然是听到了,但故作没听见大喊道“什么,你说什么?”
肖霍只好克制内心的恐惧,放大声贝说道“我...我可以走了吗?”
宝哥望着他呵呵笑了几声,率先带人离开,边走边嘲讽着唱着“算什么男人,你算什么男人?”
肖霍连带着将这份屈辱一并加在了佟言头上,因为谁叫她见死不救?
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顾夏将车与她并肩停在同侧,佟言侧头望了他一眼,真是阴魂不散。
顾夏笑着望着她好看的侧脸说道“你,终于听话了。”
什么?佟言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正打算开口问他的时候,绿灯亮了,顾夏已经先行离开。
他们两个人回家的方向相反,佟言也懒得追上去刨根问底。
第二天,佟言特地停在校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可是那辆车没有出现,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太不正常,不过没出现也好,她根本也不想见到那个人。
但终究还是失落的。
她不得不承认一点,她不是一个天生爱多管闲事的人,因为她自顾不暇,只是偶然发现每次她打架出了事后的第七天,那人总会来校门口找她。
她私心的想见他,所以时不时的惹出点事,因为这是他们见面的唯一方式。
但是这次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真的对她失望透顶了吧?!
佟言起身推着自行车耷拉着脑袋往前走。
她可真是天真可笑,那个人的心里如果真的有她,当年又怎会让她和保姆胡姨走呢?
十年了她居然还不死心,还对他抱有一线希望,把他偶尔良心发现的所谓“善意”当成是真心,为此好几次差点丢了自己的命。
呵呵...她真是自作多情,自作自受的可怜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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