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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出门一趟,居然把自己给折腾病了。余夏忧心忡忡,蹲在他旁边。

枕头被头发浸湿,很快泅了一滩,余夏忍不住皱眉,望着祁衍潮湿的头发,心道,这不是雪上加霜吗?他扭了扭小脑袋,跳下床,找了一块干毛巾,包在他的头发上,然后抽掉湿枕头,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做了近五分钟。

他想喊人来帮忙,可是门被祁衍反锁了。

余夏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祁衍脸上,这家伙真会找死啊。

祁衍睡着了还在不安,头不停乱动,嘴唇蠕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余夏听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听懂,只好趴在他的脸上,耳朵凑近他的嘴边。

祁衍:“……”

祁衍:“他……”

“他?他什么?你要找谁?”余夏汪汪叫。

祁衍:“……疼……”

这下余夏听清了,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祁衍紧闭的双眼和苍白干裂的嘴唇。

祁衍意识昏迷,额上全是汗,眼角也有一道水迹,不知道是冷汗还是什么……

“你受伤了?哪疼?啊?”余夏爪子在祁衍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伤口,担忧道:“该不会烧糊涂了吧?”

祁衍胸膛起伏呼吸沉重,夜静收声,一下一下像敲在余夏的心头上。或许是一段时间的相处有了感情,余夏在此刻清晰的认识到祁衍的存在对他不仅仅只是个任务目标,还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他虽然出手狠辣,面对恶犬面不改色,可也会出手救一只濒死的小猫。虽然很嫌弃他,可在后面也会为他准备食物。虽然不爱养宠物可也忍了他在家里胡作非为,无法无天。虽然性子冷僻,但慢慢地也会因为他的一些所作所为而动怒。虽然每次怒气冲冲要收拾他,但最后并没有伤害过他。

虽然他成熟稳重,可也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孩子……

其他的孩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哪个不是在父母跟前撒娇耍赖,祁衍却一直独自一人,虽然有个母亲,可看来,也和没有一样吧……

是不是在很多个他生病的夜里,都是这么独自撑过来的?

余夏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忘了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祁衍:“……腿……腿疼……全身都好疼……”

腿?腿怎么了?余夏按了按,耳边听到了闷哼声,它咬着祁衍的睡裤往上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祁衍眉头紧锁,不停呓语。余夏急的满屋子乱跑,客厅内乒乒乓乓。

折腾了一番,余夏终于找到医药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从里面找到了退烧药。

然而怎么喂下去又是一个问题。

他趁着祁衍含糊不清时两只爪子掰开他的嘴唇,去拿药的时候,祁衍的嘴巴又合上了。

余夏:“……”

余夏只能放下药,重新掰开他的嘴巴,这么一来,药也没办法喂他吃进去,反复半晌,余夏嗷呜了一声,低头,退烧药衔在嘴里,凑在祁衍嘴巴上方,松开,退烧药准确无误丢进祁衍的口中。

余夏一阵龇牙咧嘴,好苦。

祁衍也感觉到了,药在嘴里他无法干咽,开始抗拒想吐出来,余夏却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又颤颤巍巍叼着水杯,以高难度姿势凑到他身边,喂了进去,虽然大部分水洒在床上。

祁衍吞咽,被呛到,咳了几声。

余夏出了一身的汗,躺在他的旁边直吐舌头,打算等祁衍好了,一定要让他带自己出去买些适合自己用的东西,不然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他就撒蹄子不管了。

养个孩子真不容易。

余夏跑上跑下,敷毛巾,喂水,用肉垫子测体温。忙活到凌晨五点多,筋疲力尽,瘫在祁衍枕边。一只爪子碰触着他的脸颊,余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还好祁衍的呼吸逐渐轻缓平稳,烧也慢慢退下去了。

祁衍这一睡,睡到了下午一点多,他睁开眼睛,感觉嗓子干涩,浑身酸痛,像被碾过一样,不过精神还可以。

天亮了,祁衍心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祁衍愣愣着看着天花板。昨夜他似乎做了梦。梦到了当初年少的自己,被千夫所指,各种冰冷恶毒的话纷沓而来。一个小身体冰冷的躺在地上。一个泪流满面痛苦狰狞的女子拿着棍子打着自己。

梦到自己躺在泥泞里,孤立无援。

很奇怪,为什么又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自己回到了以前吗?还是因为昨日回了那个不是家的家,那些他早就不在意的人,还能影响到他吗?

他疲惫地起身,从头上掉了一个东西,祁衍定睛一看,毛巾?

祁衍环视房间一周,发现一向干净整洁的卧室此时杂乱不堪,地板上还躺着一个小型箱子……祁衍皱了皱眉,是医药箱,箱子周围散落了一地的日常备用药,地板上还有可疑的水渍。

低头看床,祁衍摸了摸,床上有些地方湿乎乎的。枕头一只在床头,一只扔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

祁衍一顿,看见被子鼓起来的一处地方微微起伏,他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就发现小狗崽侧躺着,睡着香甜,脑袋还和身子反方向扭着面朝自己。

祁衍:“……”

他一头雾水,被杂乱的房间搞蒙了。

祁衍轻手轻脚的下床,先将跌落在床上的杯子捡起,小心地放到柜子上,然后捡着路走避免踩到东西。走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小东西,眼神复杂且诡异,像是不敢置信。

祁衍去了客厅,发现客厅地板上全是凌乱的小狗脚印留下的水渍,他抿了抿唇,又到了玄关,握着门把试了试。

门是被他反锁的,此时仍然是反锁状态,说明家里根本没来第二个人,这么说来,这些全是小东西干的?

他有些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觉得有点天方夜谭,可种种迹象又表明,是小东西干的无疑。

他并不是没有感觉,昨夜他知道自己身体不适,猜想可能发了烧,想起来找点药吃的时候觉得身体重若千钧,动弹不得。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体慢慢开始舒服起来,好像有人给他喂了水,滚烫的额头也冰冰凉凉的,这一切……

祁衍步子还有些虚浮,扶住了墙壁,整理好情绪之后,他缓缓活动了下身体,然后收拾客厅。

外面天气放晴,天空像水洗过一样,祁衍打开阳台门,通风换气,外面空气清新,小区内树木焕然一新,地面湿润。

祁衍呼吸,只觉得所有不适都被这空气带走,他将地上所有掉落的衣服捡起,打算重新清洗一遍。

祁衍先收拾了客厅,一边整理房间,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

昨日跟着梁向宇的助理去了梁家老宅,祁衍本不愿意去,上辈子这个时候,也不曾见过有人请他。

双方隔着一条人命的距离,太过沉重,久而久之这成为一个禁忌,是双方默契的闭口不言。

那个时候,祁衍也险些去掉半条人命,没有人会听他的解释,母亲受了打击,不愿见他,时间长了,大家都把他当隐形人。

搬出去的那天,她没有见他,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母子隔着门,都没有说话,此后的二十多年,祁衍一个人走了过来。

重新回到梁家,见到熟悉的面孔,只是那些面孔还依然年轻,看到高贵美丽的母亲,事业有成的继父,稚嫩的弟弟——那个亲手将他送入监狱的弟弟,祁衍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像看陌生人一样。

助理说,夫人有事情要告诉他。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答应去了。

上辈子梁家的人从没有主动找过他,更没有什么要和他说的。

梁夫人林美琪——祁衍的母亲,又怀孕了。

是喜事。梁向宇高兴,趁着林美琪的生日大办了一场。许是因为这个大喜事,冲散了林美琪的丧子之痛,更是突然想起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便忍不住想见他。

在场的人看到他之后神色各异,忍不住交头接耳,可能是想起之前那个早夭的孩子。梁家的佣人也都神情戒备,就连他那个弟弟,都时不时的护在自己母亲身旁,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

祁衍却只觉得这场面让人忍不住发笑,他冷眼站在一旁,像看一出事不关己的戏,只是心里有淡淡的疑惑。上辈子没有听说梁家又生了一个孩子……是这辈子和上一世有出入,还是这个孩子根本没来得及来到这个世上?

还有,梁向宇和前妻宁奕铭的儿子梁楷居然回国了?

他记得,梁向宇和前妻离婚之后,宁奕铭就带着儿子去了美国发展,直到他死前都没有听说过他回来过……

余夏还没睡醒,祁衍轻手轻脚,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将散落的药捡起来,药箱归位。

房间终于恢复往日的干净,祁衍舒了一口气,床上因为小东西睡得正香,祁衍便不打算收拾了,他离开卧室,准备关门的时候,小东西却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睛。

祁衍:“……”

余夏伸了一个懒腰,终于休息够了。

他睁眼开,就看到握着门把不知道是打算进来还是打算出去的祁衍,眼睛一亮,翻身起来,兴奋地摇着尾巴,汪汪叫了几声。

祁衍:“……”

余夏看祁衍神色不错,清清爽爽,应该已经好了,高兴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向他。祁衍连忙接住余夏,看它仰着脑袋一双大眼睛关切地看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感觉天方夜谭,还是忍不住问:“你照顾了我一夜?”

余夏自觉自己以来的反应和普通宠物不一样,在祁衍面前,除了刚开始演戏让他接受自己带自己回家,其他时候并没有多加掩饰自己的性情与与众不同。救呆呆的时候更是暴露的彻底,虽然他装傻,但以祁衍的警惕程度,还是放在心上了。

怀疑就怀疑,顶多认为他就是聪明一点的狗,他死不承认,谁能想得到他其实是个人!

再说他辛辛苦苦像照顾儿子照顾祁衍那么久,到论功行赏的时候,怎么能让别人冒领。

余夏斩钉截铁地铿锵有力地汪了一声!

对!就是他干的!

得到小东西的回应,祁衍在原地愣了片刻,微微垂眼,目光微动,与它湛蓝的眼睛对视。

他以为自己情感淡薄,经过的那么多事情,早把他心里那点子五情六欲都消耗地干干净净,自此也就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突然之间,有那么一个小东西,莽撞地闯了进来,毫不动摇地认准了自己,眼睛里面全是自己,祁衍却突然没来由的惶恐起来。

这个词不应该会出现在他身上才是。

人人都说他狠绝,这种狠绝在小时就初见端倪,后来大了,他的存在就让人感到害怕起来,接近他的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是战战兢兢,从没有人或者物能真正的走到他的身边,就像一个孩子渴望着橱柜里的糖果,突然有一天,这个糖果自己跳到他手上了,诚惶诚恐。

祁衍手动了动,抚着小东西的脑袋,动作轻柔。这是他不曾有过的动作。

“你……”祁衍咳了两声,恢复了平日的神态,面无表情道:“胡闹。下次不经允许跳上我的床,我拔光你的毛。”

话刚说出口,祁衍就有些后悔了,兀自暗想,自己这个态度是不是不妥?好歹它照顾了自己一夜,是不是应该说些感激的话。祁衍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来,只好端着一张面孔装深沉。他上辈子没机会体验温情,也就没机会说些软话。垂目思索,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应该没问题吧?

显然,余夏并不这么认为。

余夏怒目圆睁,心说我担惊受怕一夜没睡不错眼的看着你最后就得到了这个?

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还想拔光我?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烧死你算了!你个渣男!我tui~

余夏嗷呜一声踩在他脸上,反身跳回床,气势汹汹冲他狂叫,利爪亮起,将祁衍整理好的枕头抓破,一脚蹬了下去!

霎时,鸭绒漫天飞舞,飘的到处都是。

祁衍:“……”

祁衍沉默地看着地上惨遭毒手的枕头,和一地的白毛,再次肯定了,这小东西小小的身体里却藏着大大的脾气……

看来以后少不得要好好调-教,不然以后它肯定上天……

尚且不知道以后悲惨日子即将来临的余夏气呼呼地四脚朝天,觉得自己一腔拳拳之心全喂了狗,这没良心的白眼狼……

瞥了白眼狼一眼,那人正在收拾地上的枕头和飞得到处都是的鸭绒,余夏哼了一声。

再瞥一眼,那人正在整理床铺,再冷哼一眼,余夏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祁衍:“……”

祁衍听着小东西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忍俊不禁,这小东西气性太大了。

余夏记仇,祁衍做好了饭他也不去吃,听到敲打狗盆的声音,也装没听见,直到他来到面前,才嫌弃眼皮看了祁衍一眼。

祁衍见小东西一双眼睛气的快飞上天了,忍笑,面上不显,淡淡说了句:“我做了几个菜,当做谢礼。”

余夏耳朵抖了抖。

祁衍:“都是你爱吃的。”

全是狗粮,有什么爱吃不爱吃的?余夏用鼻子喷了一口气表示不屑。

嗯?不对,余夏眼睛瞪圆,他刚才什么意思?做了几个菜?不是狗粮?

余夏猛地吸了一口气,陶醉的眯起了眼睛,他闻出来了,糖醋排骨,这是什么?可乐鸡翅?还有大虾的味道,是油焖大虾吗?

这些不都是当初他流着口水看祁衍吃的菜吗?

这狗男人原来知道自己不爱吃狗粮,就爱吃这些吗?那他当初怎么不大发慈悲给自己留个一星半点?!

可是好不容易有个能拿乔的机会,他不作一作是不是对不起自己?

祁衍在面前傲娇的小东西看不见的地方掐了掐自己的腿,才慢条斯理道:“不吃的话,那我倒了。”

余夏嗷呜一声弹起,一招恶狗扑食,从床上调了下去,飞奔出门,往那浓郁香气的地方飞去。

不能便宜了这个狗男人!

因为没有站稳,小东西跳下床的时候,还摔了个跟头,吭叽几声又屁滚尿流的爬了起来,欢快地跑去了客厅。祁衍转过头,肩膀有些颤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祁衍抬头,面上不动声色,可脸上却有几分红晕,给本来苍白的脸上上了几分颜色。

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回到客厅。那小家伙已经跳上了茶几,埋在餐盘中吃的不亦乐乎,每根毛发都分毫毕现着自己的快乐。虽然吃的狼吞虎咽,但居然没有弄脏桌子。

祁衍饶有兴致的看着,最后吃惊地发现,这小东西居然把几盘菜全吃完了,忍不住眉头直皱,吃这么多,真的没关系吗?

余夏光了盘,满足地打了一个嗝,跳到沙发上,因为吃的太撑,没有跳上去,跌倒在地毯上,余夏就势仰倒在地,四爪摊开,眯着眼睛回味。

祁衍:“……”

这小家伙怎么全身都长满了喜点。

祁衍这人非常双标,他觉得你不好的时候,你哪哪儿都不好,参考余夏。他觉得你好的时候,哪哪儿都好,参考……还是余夏。

祁衍现在就觉得,眼前的小家伙可爱到不像话,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余夏听到了他的笑声,慢吞吞的扭头,此时祁衍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余夏看不出来他笑的痕迹,只好认为他是在嘲笑自己,于是用鼻孔哼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大概是发现小家伙气没有全消,祁衍喊了它一声:“喂。”

余夏懒懒掀起眼皮,大爷的模样,意思是,干嘛?

祁衍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外面天色还早,是个遛狗的好日子……要不要出去消消食?”

啥?啥?

余夏猛地抬头。祁衍啥意思?是要带他出去吗?自从来到这个破世界,他都还没有机会好好出去看看,闻言迫不及待跳了起来,围着祁衍的腿猛打转!我去!我要去!

祁衍眼里闪过一丝笑。

*

祁衍最初并没有放多少心思在小家伙身上,更不要提为它置办什么东西了。就连它吃饭用的盆还是祁衍随便找的不用的碗盘,对比其他的宠物,可以用粗糙两个字形容。

虽说准备带它放放风,但祁衍发现没有牵狗绳,还好小东西最近虽然长得快,但还能抱在怀里,不会吓到别人。

往外走着祁衍心想回头还是给它多添置几样东西吧。

下楼后遇到小区的一个住户,高头大马的一个青年人,胳膊上闻着纹身,牵着一只博美,看了一眼祁衍怀中的余夏,哟了一声,笑道:“你这哈士奇品种不错啊,呆头呆脑的怪可爱的,几个月大了,叫什么?”

余夏被祁衍挠着下巴还挺惬意,听到青年人对自己的评价不满地盯着他,可爱他同意,但呆头呆脑是怎么回事?纵观世界上所有的狗,哪一个比他更聪明?!

祁衍本来愉悦着微挑的嘴角也落了回去,瞥了一眼他牵着的狗,淡淡道:“嗯,你家的土狗品种也不错,虽然腿短不好看,但小巧精致。”

青年人:“……”

毛发蓬松浑身雪白被青年人牵着的博美犬震惊地睁大自己的眼睛,受创一样退后了半步,土……土狗?腿……短?

土狗?啊蛤蛤蛤蛤蛤蛤蛤!

余夏愣了半天,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哪太搞笑了,祁衍他不识货!

哎,不对,他这么高兴干嘛。他还打着让祁衍广交好友的想法,刚带着祁衍出来溜达,就让他得罪了小区里的人,这以后别人不得更不待见他啊。

自家的爱宠受到了侮辱,青年人脸上的憨厚笑容一下子沉了下来,给了祁衍一个白眼,抱着自己的小可爱气冲冲地走了。

祁衍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大概因为是周末的原因,广场人还挺多。

宠物们在草坪上撒蹄子狂欢,除了在学校,祁衍已经很久没有融入到这么热闹的环境中了。

他找了一个长凳坐下,将余夏放到地上,余夏一接触地面就伸了个懒腰。可终于算是出来了,险些没憋坏,这就对了么,外面多舒服,整天闷在家里多无聊。

他冲着祁衍叫了几声,祁衍说:“你自己玩吧,我看着你。”

余夏一想,祁衍病刚好,还是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先呼吸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至于和街坊邻居打好关系,还是以后再说。余夏下定决心要让祁衍和大家好好相处,这样下次他再有什么意外,也不至于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余夏伸伸懒腰散散步,正好看到了熟猫。

白猫蹲在几只猫的中间,不知怎么突然伸出爪子给其中一只喵一巴掌,旋即两只炸了毛的猫打了起来,最后白猫胜出。它斜睨着众猫,刚要转身的时候就发现了余夏,于是招呼身后的呆呆一起,跑到了余夏面前。

白猫惊讶道:“你怎么出来了?”

这话说的,难不成他就不能出来了?

白猫嗤笑一声,“谁不知道你整天被你主人关在家里,怎么?偷跑出来啦?你不要你的主人了?”

余夏拨它的脑袋,让它看长椅上坐着的少年。

白猫惊奇道:“他居然会出来遛你?不应该吧,我可亲眼见过好几次你不要脸地亲近他,但人家毫不留情地把你丢出去的样子啊。”

余夏轻蔑地看它一眼,纠正道:“明明是我溜他。”然后转过身叫了祁衍几声,祁衍挥了挥手。

白猫下巴都要砸到地上了,“你搞定他了?!”

“呵。”余夏谦虚道:“小菜一碟。”

呆呆喊了一声二狗哥哥,余夏笑眯眯地伸出爪子摸了摸它的脑袋。

以前他是两猫一狗中最小的存在,不过短短数月,他的体型已经比白猫还大,余夏对自己的成长速度非常满意,系统果然没有骗他。

呆呆温顺的喵了一声,余夏收回手的时候,发现它居然从他的身边走过,径直到了祁衍面前。

余夏一头雾水。

呆呆眯着眼睛喵喵叫,然后撒娇一般在祁衍腿边凑了凑。

祁衍低头看了呆呆一眼,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它居然敢到自己身边。

呆呆的伤势早就恢复了,医生当时处理的很好,只是瞎了的一只眼睛无法弥补,眼睛一圈也没有猫毛长出。

它就睁着一只眼睛,琥珀色的眼睛仿佛湖水一样,清澈见底。那只眼睛看着他,温暖而柔软。

祁衍神情软化,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呆呆舒服的轻声叫唤。

余夏看到后,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他温柔摸着小猫咪的模样,心里一阵不舒服,他忍着这个怪异感问白猫,“呆呆怎么了?”

“它这几天都这样。”白猫见怪不怪,舔舔自己的爪子,“只要看到你主人,就凑上去撒娇,估计是被救了一命心里感激……”

余夏面无表情道:“感激什么?你们不是抓了两只老鼠当做谢礼了?既然如此那他们就两清了,黏黏糊糊的不成体统。”

说到谢礼余夏脸色更阴沉了,因为这件事他和祁衍还差点没干起来。余夏背了黑锅,阴测测地看着白猫。

“没有吧。”白猫看了祁衍和呆呆一眼,“很正常啊,还没你那副狗腿模样不堪入目呢。再说这几天你主人会常常给呆呆送吃的,虽然把东西放我们家门口就走,但呆呆早就认识他了,所以会比较亲近他。”

什么?!余夏宛若晴天霹雳,不敢置信地看着祁衍,然后嗷呜一声疯了。

要说余夏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每天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祁衍,所有没下限的事情都干了,还被像垃圾一样丢了好几次,踢了好几脚,在外面风餐露宿,才终于成功赖在祁衍家中。平常吃个饭还要被他按着头,被关在屋子里那是常事。结果呢!结果呆呆只是喵了几声,蹭几下腿,祁衍那个王八蛋就温柔地摸着它的头,还给呆呆送吃的!

他就说怎么有的时候他会比平时回来的晚,感情是外面有猫了?!

望着呆呆头上温柔的手,余夏就想起来踢在自己身上冰冷无情的脚,眼睛都红了,然后嚎了一声,一头冲了过去,撞在他的腿上!

我去你妹的狗祁衍!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居然这么对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去死吧你!

渣男!

he~~tui!

余夏丧失理智,爪子在他腿上乱挠,左看右看找不到顺手的东西砸他身上,主要自己的爪子拿不动,于是他前爪按地,后肢用力,蹬!

前爪后肢来回替换,速度快出残影,简直像个风火轮,余夏嗷了一声,他妈的好气啊!

余夏的动静引来了其他动物的注意,纷纷跑过来和白猫蹲在一起看杂耍,白猫叹为观止,和其他几只猫一起鼓掌,赞叹不已,“这个牛逼!”

“再来一个!”

余夏气得往后仰,一个转身将祁衍抛在身后,跑掉了!

呆呆还傻乎乎地问:“哥哥,二狗哥哥怎么了?”

白猫沉思片刻,认真道:“大概在练什么绝世神功吧。”

祁衍:“……”

祁衍茫然地看着余夏一番折腾,满头雾水,还没等他弄明白小东西怎么了,就见余夏气呼呼的龇牙咧嘴,人性化的啐了一口。

祁衍:“……”

他怎么觉得小东西生气了?

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抱起小东西,结果它居然跑了?

祁衍眉头一皱,看着小东西气急败坏的背影,跟了上去。

余夏跑在前面,祁衍在后面一声接一声喊他,他都不为所动。去你妈的祁衍,你去找你的猫吧!你这个不要脸的猫宝男!

余夏打定主意不理他,冲着回家的方向狂奔,结果回到他们楼下的时候,发现门关上了。没有门禁卡余夏进不去,而里面又没人出来。

怎么什么都和我作对!余夏那头撞玻璃门,碰碰作响!

祁衍心下一跳,想去抱它,心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了疯,不会是病了吧。

余夏龇牙咧嘴地左闪右躲,滑的像条泥鳅,然后又拿头撞门。

‘哐哐’声不止,听得人牙酸。

余夏大叫道:“系统!给我开门!”

这次系统居然在线,而且很快无情回道:“对不起,系统暂无此项服务。”

“我去你妈的!”余夏怒道:“垃圾。”

系统冷冷道:“无故辱骂系统,请宿主接受电击惩罚。”

一道电流窜上余夏的身体,滋滋滋——

余夏被电的全身抽搐,双眼翻白,抖的像风中的落叶。

余夏:“……”

“我艹……你大爷……”余夏咬牙切齿道。

还是那冰冷的系统机械声:“无故辱骂系统,请宿主再次接受电击惩罚。”

余夏抖的像筛糠一样,站立不稳。

“狗……日……的……”余夏气若游丝道。

“再三无故辱骂系统,请宿主接受电击惩罚。”

“滋滋滋——”

余夏终于成功倒下了,四肢抽搐,摊在地上宛如死狗。

祁衍眉头狠狠皱起,眼里的担忧都溢了出来,将余夏小心的抱在怀里,祁衍拍拍他的脸,“喂,你怎么了?喂!醒醒!狗!”

余夏:“……”

余夏没有任何反应,祁衍第一次,心跳如擂,突然想起了之间给呆呆看病的宠物医生,出门打车就直奔目的地。

宠物医生接过余夏开始检查。

祁衍冷硬惯了,哪怕现在忧心小东西,面上没有露出情绪,只是从他的声音中还是能捕捉到一丝紧张,祁衍问道:“怎么样?它突然之间开始发疯,然后拿头撞玻璃,最后全身发抖抽搐,倒地不起,是有什么疾病吗?”

宠物医生诧异地看了一眼,他还记得这个少年,毕竟见过两次了,而且长相出色,一次带两个受伤的宠物,留给他的影响很深。

不过上一次见面他还清清冷冷的,没想到这次这么紧张。

看来是对送来的宠物很上心。

余夏昏迷不醒,宠物医生皱着眉头神情越来越怪异,拿机器检查。

折腾了一番,医生神情慢慢冷了下来,谴责的目光紧紧盯着祁衍,冷声问:“你是不是对它用电击了?”

“什么?”祁衍震惊。

医生边说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咦了一声,眉头锁起,又没事了?

祁衍冷声道:“我怎么可能这么对它。你会不会看病?”

他那神情就差指着医生的鼻子骂庸医了。

宠物医生不信邪的又检查了一边,确实没事了,心跳什么的都恢复了正常,翻开毛发,也毫发无伤。

奇怪,他就没遇到这种情况。

宠物医生说:“你把它发病前后的情况都说一遍,仔仔细细,包括周围发生的事情。”

祁衍便开始回想,耐着性子事无巨细全说给了宠物医生。

医生的表情开始变得一言难尽,“从你说的种种迹象表明,你的狗可能是见你摸了其他的猫吃醋了。它平常是不是也不喜欢你碰别的宠物?”

“……”祁衍怔愣,“……”

作者有话要说:  忍住,别笑,不许嘲笑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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