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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新加坡。
南絮轻装出发,白色小脚裤,米色缀着嫩黄碎纹雪纺衫,脚上一双平底白色休闲鞋,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大大的墨镜遮住那张精致的小脸,只余下高挺小巧的鼻尖和丰满润泽的唇瓣。
她从机场出来,打了出租辆车,直奔酒店。
换衣服,化妆,少有的打扮看起来人更加精致靓丽,这时手机里传来信息声。
她看过信息,回:十分钟,门口见。
林涵是她老师的儿子,在新加坡有自己的公司,做it产品,几年内业绩不菲。今晚林涵参加一个慈善晚宴,约了南絮一同出席。
南絮十分钟后到门口,黑色矜贵的魅影上下来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士,绅士的向她伸出手,南絮抿着唇笑,然后上前,来了个好友般的拥抱。
“南絮,你不穿军装,我差点认不出。”南絮此时一件长裙礼服,高根鞋,他们认识时,南絮念军校,不是军装,就是运动装,从未见过她如此打扮,且多年未见,着实亮眼。
“脱了军装,换成平常的衣服,也挺自在。”
“真退了?”
她点头。
上了车,车子行驶向慈善晚宴酒店会场,林涵大南絮几岁,认识的时候,二十几的年纪,刚念研究生,十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为成熟多金的成功人士。
她来之前跟林涵通过电话,他说今晚有晚宴,不能替她接风,后来就约她一起,她说没见过这等场面,怕给他丢面子。林涵笑着说,有这么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美女在身边,求而不得。
两人在电话里互相打趣,南絮便应了下来。
在车上聊了近况,聊老师,聊老师的身体状况,聊一些it行业的高尖话题,南絮是it工程师,林涵有点想挖墙角,可那个墙可是铜墙铁壁,他有心可不敢,会被他父亲骂死。
慈善晚宴在希尔顿二十一楼的宴会大厅,觥筹交错,衣衫鬓影,上流晚宴的格调,有着与普通宴会的天壤之差,每一位,都是矜贵名流,每一展,都具备无限可行性。
她穿着黑白拼接裸裙长款礼服,虽不是大品牌,但也重在精致修身,把南絮玲珑有致的高挑身材尽显出来。
她跟在林涵身边,看着林涵与熟人相聊,只要得闲还是跟她聊些以前的事,说起上学时候被林老师训话,她还替林涵扯过谎,免于受林老责罚。
南絮对这种场合并无兴致,林涵与友人交流,她就走到一边,站在窗边望着夜色下灯光通明的城市。
此时会场进来一位男士,与现场每一位正装出席的人不同,他身后跟着五个随行人员,一身休闲装扮,显得与场合格格不入,即使这样,看到他的人,无不上前问候,彬彬有礼,寒暄攀谈。
南絮跟林涵说了几句,然后他说有事先离开一下。
那人余光一瞟,即使一个侧影,对于对她有记忆的人来说,便同正面无异。
林涵打上前打招呼,这位赌场大亨,有钱有势,在新加坡也有着相当高的知名度。
过了会儿,南絮听到身边有脚步声,玻璃窗映射的身影驻足在她身后,她下意识回头,看到面前站着的男人时,她瞳孔微微缩孔,因吃惊而微张的薄唇渐渐抿在一起,她警惕的后退一步,那人见她这般模样,冲她笑了笑,一贯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他还在笑,笑得她脊背发凉。
“蔺,蔺先生,好久不见。”眼前的人,正是半年前,把她从金三角解救出来的蔺先生,蔺闻修。
蔺闻修似在观察她的细微表情,他的唇角一直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南絮也笑,不过有些尴尬。
“恩,活得挺好。”他来了这么一句。
她抿着唇瓣,勾起一抹不深却得体的笑,“没来及感谢您的搭救。”
“现在来得及。”他说。
南絮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他眉头微微收了下,但眼底却毫无愠色,似在等她答复。
“要不,您说。”她把问题抛给他。
他笑了下,没再开口,转身便离开。
林涵也诧异,见蔺闻修说了几句便离开,就直接过来找南絮,“你认识蔺先生?”
她点点头。
“熟吗?”
她摇了摇头。
“你居然认识他,他以赌起家,东南亚地区多家赌场。”
“做这个行业的?”她装做不知情。
“别那个眼神,做赌场的不一定是坏人吧。一般大型慈善拍卖他都参加,出手阔绰,说白了这种拍场就是捐钱给慈善机构。”
南絮笑笑没说话。
林涵噗哧一乐:“你的工作性质,对那个行业确实会有一些抵触,我们是商人,只要不犯法,都以利为先。”
“我没说什么,你为什么解释这些。”她挑眉,眼底有笑。
林涵也半开玩笑,“不是怕你误会我吗。”
“有钱是好,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第一次看到高端晚宴都什么人,好几个都是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商业名流。”
晚宴结束后,林涵送她回酒店。
南絮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大堂的休闲区坐着,她要了一杯咖啡,即使深夜,酒店亦是人来人往,她与旁人无异,端坐于沙发上,刷手机。
直到一杯咖啡喝完,又过了会儿,才起身上楼。
她上楼后很快下来,走到服务台,“麻烦您帮我补办一张房卡,我的卡不小心弄丢了。”
“麻烦您出示一下证件信息。”前台服务生用流利的中文跟她对话。
华人占比百分之六十的国家,出行就是方便,南絮便把自己的证件信息报上一遍。
这时值班经理和闲下的服务人员都齐齐向门口进来的人问好,经理更是急忙上前去打招呼。
南絮头也没回,在跟服务生交流,她的声音不大,在深夜的酒店大堂内却格外清晰,特别是对于她声音有记忆的人。
那人脚步顿了顿,看着她的背影几秒,唇角勾起一抹笑,信步向电梯间走去。
南絮补办完房卡才上楼,早上的飞机,晚上又站了几个小时,她舒服的泡了个澡,脑子里浮现出蔺闻修的身影。
次日,她照常按作息时间起床,从酒店出来,打车去林涵的家,但看的不是林涵,而是林涵的父亲,她的老师。
林老去年突发脑血栓,现在只能靠轮椅行动。为了方便照顾被林涵接到这一起生活。林老不想来,但身体状况不允许,不同意也同意了。
南絮陪林老聊天,老师很开心,没想到南絮会来看她,南絮给老师带了一些书,随便翻翻打发时间。
中午林涵从公司出来,回到家,一起吃的午饭。
下午南絮自己四处转转,她去观摩一些当地的标志性建筑,晚上林涵忙完手上的事,和她一起吃的饭。
南絮次日还是随便转转,鱼尾师广场她坐在石阶上,拿出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
晚上与林涵吃完饭,林涵请她去看音乐剧。
南絮开玩笑说:“你连着三天陪我,你不是没时间交女朋友,我看你就是不想找。”
“我们十年没见,三天而已我还挤得出来,找女朋友不得天天陪,我光陪她,不工作?”
南絮噗哧一乐:“你这样真容易单身一辈子。”
“昨天我爸一直念,你就跟他学,我这耳朵都起茧了。”
“你都三十好几了,再不找,真想当一辈子钻石王老五。”
“再说吧,你明天就回去,真不考虑留下来?”
“不习惯,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你这几天百忙之中抽时间陪我。”
其实两人虽然多年不见,但见了面,感觉有种回到最初的时光,有点像亲人的感觉。南絮拍了拍他的肩,“不想找女朋友不催你,多陪陪老师,他现在这样,需要人陪,而不是金钱。”
林涵点点头,没说话。
次日一早,她准备收拾行李去退房时,门铃响了。
她一开门,对面的女人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生冷的面也,她说:“南小姐,蔺先生要见您。”
她微微笑了下:“蔺先生说见,我就要见吗?”
虽然是句玩笑话,蔺闻修要见她,她能说不见?
她跟着人出来,进电梯,上楼,她开口问了句:“蔺先生也住这儿?”
那人没说话,来到总统套房门前,门打开,蔺闻修的几个保镖她都记得,不过这些人话极少,目光始终带着警惕的侵略性。
她被带到里面,然后几个人便退了开。
她站在窗边,眺望这座城市的陌生景致,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重,却很稳。
脚步声越来越近,人便离在身侧不远处,他目光与她一致,眺望着远方。
南絮侧头看过去,他穿得格外休闲,双手抄兜,脸上的表情,蕴着一抹浅浅的笑。
他没开口,她就闭嘴,跟聪明人玩心思,她必须谨慎。
蔺闻修越过她,从旁边的酒架处拿过一瓶红酒,又拿了两个杯子,倒了酒后递给她一杯。
南絮接过,道了谢。
他轻轻摇晃着酒杯,她端在手里,没动。
“敢喝吗?”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很轻缓,并没有压迫感。
南絮笑了下,没说话。
“谨慎是好,但也不是万事都要小心翼翼。”如果像她这样,他早就对生活无望了。
南絮举杯到他面前,与他的杯子轻碰了下,然后送到唇边,轻抿一小口。
蔺闻修似乎满意她的举动,自己才喝了一点。
“怎么来这儿了?”
“看望我的恩师,他病了。”
“你出国,没这么方便吧。”她的身份想出国需要层层审批,他不信她只是单纯的出国玩玩,但手下回报,她这两日确实只是四处转转,像个普通的游客,去一个高档园区,看望一位老人,这几天一直跟林涵在一起,没有任何异样。
南絮一时没开口,他也没说话,似在等她下文,过了许久,她才缓缓道,声音里的情绪有一些低沉,“尿检不合格,我申请退役了。”
蔺闻修一时没说话,过了会儿,她笑着说,“不过好在,没上瘾。”她说了谎,演技应该不错。至于蔺闻修信与不信,她左右不了。
“有命活着就好。”他淡淡道。
“谢谢你。”她说。
他突然轻笑出来,“谢我什么,送到半路被狙击。”
“你说的,有命活着说好。”
南絮坐了会儿,说,“我今天的飞机回国。”
蔺闻修眉间轻微挑动了下,搁在唇边的酒杯送进嘴里暗红色的酒,“我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可你自己送到我门前来,南絮,你想走?”
南絮目光谨慎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说完,起身上楼。
南絮想走,可外面的保镖挡在门口,她走不了了。
***
一个月后,南絮坐在蔺闻修的私人飞机上,去往邻国的首都,他走哪,她到哪,不当保镖,当了他的工程师。
讽刺,她居然给他当起了工程师。
因为蔺闻修确实手上有棘手的问题,高价聘请各国it精英,愣是解不了国际顶级黑客flyingpanda的“不见”。不见意味着什么,就是所有东西都不见,任谁也解不开找不回,他的公司网络彻底瘫痪,南絮花了三天时间,修复且做了加密。
她再想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飞机降落,乘车到酒店,蔺闻修让她换身漂亮的裙装参加酒会。
南絮的衣服并不多,休闲多一些,他就让人按她的尺寸,送来几十套服装,供她出席各种场合。
她是看出来,他是真把她绑身边了。不过他倒是大方,出的价码,她都不敢接。
到了酒店,南絮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件裸色长裙,蔺闻修好像知道她不习惯高根鞋,让人送来的鞋子适合搭配裙装,却又不高,很合她的角度。
她换了衣服,又给自己简单的化了个淡妆。
酒会就在酒店楼上,南絮出来时,先敲了蔺闻修的房间门,里面有人过来开门,是阿吉。
她走了进去,蔺闻修依旧一身休闲,南絮清楚这一点,在蔺闻修眼里,这些场合都不算正式,且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她只见过他穿过一次西装,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打了个精致的领结,温文尔雅的气质,在一众上层名流中,亦是气度超脱。
她不知道这次是什么酒会,她基本不问多余的废话,她走在蔺闻修身侧,他曲起手肘,她抬手挽上他的手臂。
蔺闻修无论出席什么场合,从不见女伴,有女的,那也是保镖。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带女伴出来,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南絮脸上。
这时有目光转过来,那抹熟悉的目光,南絮心底陡然一顿,几乎在那一刹那仿佛心跳漏掉一拍。
而目光转到她脸上的男人,带笑的眼霎时升起一团黑雾,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带着狂烈的冷风,大肆席卷而来。
南絮垂在另一侧的手紧了又紧,但挽在蔺闻修手臂上的手,却依旧保持那样的弧度与力度。
齐骁震惊之余快速敛去阴霾,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精致的红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壁轻轻滚动,他向蔺闻修做了个请的手势。
蔺闻修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南絮被他手臂细不可微的力道下压,她只好在他旁边坐下。
齐骁手拄着沙发扶手,食指抵在唇瓣下方来回细细摩擦,他目光盯着上南絮,眼底有笑,笑得很深。她无法忽视对他的目光,那笑容似把凛冽的冷刀,恨不得拆了她的骨。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不知道有人还记得flyingpanda的“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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