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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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回这段日子过的很难以言明,却是始终过的很轻松,不用再考虑太子和五皇子的夺嫡之事,也不用过多的思考应该如何明哲保身,还得想着如何给丞相府一个后路,这一切都放开了之后苏燕回倒是觉得身上一直压着的沉甸甸的包袱被卸下。
虽然不知道到底朝堂之上如何,但是苏燕回这里倒是一反常态的热闹,曾经一直都是自己上赶着讨人喜欢,现在却经常会有人跑到他这里来讨个好,苏燕回一开始不明白,经过薛瀚澜的提点,才明白原来自己作为五皇子身边的近臣出了名。
苏燕回愣了半天,近臣?谁?他没了太子伴读的身份,不就是个平民吗?
虽然住在司马公的府邸苏燕回却并没有怎么见过那位老臣,七皇子通过五皇子知道了苏燕回的所在之处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隔三差五的就往苏燕回这里跑,各种虎狼之词让本身就在感情之事上极其单纯的薛瀚澜恼羞成怒到最后看到那人来就恨不得不顾君臣之礼直接拿了扫把给人打出去。
苏燕回在也没见丞相府的人,以为自己就从此淡出舞台,也乐的逍遥,只是总是会忍不住去探听太子的状况,太子并没有传出任何不好的传言,他一如既往稳坐在那个位置之上没有任何动摇。
“你若是实在担心,我可以帮你面见太子。”薛瀚澜给苏燕回倒了杯茶水。
“现在不见面是好的,我也没有脸再去见他。”苏燕回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并不能做点什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我本身就不是能够参与到其中之人,也永远称不上是一个变数,如今我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待就足够了。”
历史上权力交替难免会伴随着死亡,如今的五皇子已经相比较原著来说已经非常的仁慈了,他放弃了书中踩着死亡的残暴统治,已经变了很多。
“如果此时的犹豫未来会后悔呢?”薛瀚澜看向苏燕回,微微垂下双眼,“一生中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后悔,这一切的后悔到达了死亡面前都将不再有任何意义,但在我即将死亡的那一刻我其实后悔了很多事情,哪怕在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孩子。”
“活了这么久,我也一直都认为我是一个孩子而已。”苏燕回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一直无法理解你们的想法。”
苏燕回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好的融入了这个时代,却实际上只不过是在这个时代之中寻找到了自己的中立点,他并没有足够的计谋和足够的权利,甚至偷偷的存下来的钱财,也只是为了后来做准备,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像太子那样孤注一掷的将一切都赌在帝位上。
“你说,他是不是也是害怕的呢?因为过于害怕所以才会努力的克制自己,如果克制不了,那太子会是什么样的?”苏燕回到底都无法想象一旦失去了克制的太子他所暴露出来的本性是什么,或许太子已经是那样的本性。
“你可以亲自去试探他。”
“不可以。”苏燕回眯起双眼,“我没有这个资格。”
不能再去担心太子,现在他所有的担心都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情假意而已,这份感情不应该强加在已经过于辛苦的太子身上,这对他来说太过不公平。
“你如此决定,那如此就好。”
薛瀚澜没有再劝阻,苏燕回也淡淡的笑了:“谢谢你瀚澜,其实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薛瀚澜淡淡的笑了,那过分美艳的面容在温柔的微笑之下显现出的惊人的美貌让苏燕回忍不住看呆,仔细想想或许这个人未来和鹤奉天的纠缠,苏燕回还是更加喜欢五皇子一点。
“瀚澜你有想过未来的事情吗?”
“恩?”
“在未来你会是什么样,会是如何?”
“不。”薛瀚澜摇了摇头,“我从来都不会去看未来,要努力的活在当下已经非常困难。”
苏燕回不懂,在他看来作为司马公最宠爱的义子,在如此乱象之中都能够异军突起,那么即便是未来不管是五皇子还是太子登帝,对他来说都有利无害,朝堂是污秽之地,这份污秽却也同样需要清廉来克制,如今年轻的薛瀚澜是最佳人选,聪明的五皇子和太子不管是谁都不会放过这个重臣。
也难怪司马公这么喜欢他了。
苏燕回叹了口气,虽然这么说,但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的去了解过薛瀚澜,薛瀚澜的气质柔和,虽然在朝堂之上锋芒毕露却并不代表这样的人也能够在感情上十分主动,记得当初鹤奉天那时候也是主动开始追求的,薛瀚澜的感情表达总是极其隐晦的,这一份隐晦基本上就代表了他不可能主动和君王欢好。
想了想那五皇子的个性,五皇子本身并非主动之人,他更擅长谋划布局,在一切的布局之下必然是有笃定才会出手,在不确定之前除非是必要之事他绝对不会过于浪费自我,这一点在书中只爱江山甚至拒绝了鹤奉天的追求就可以看出来。
这两个人明明同样的优秀却因为性格的原因主动无法擦出火花。
“薛瀚澜,其实你真的非常的好。”苏燕回由衷的赞叹道,“你无法想象你的好,而我知道,所以未来的你必然可以得到一心一意只爱着你的那个人,只有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才配得上你。”
薛瀚澜的瞳孔微微闪烁着亮光,红色的唇瓣过分艳丽,微微的勾起唇角之时看着就仿佛玫瑰一般诱人亲吻,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虽然知道恩人一直于朝堂无意,却没想到你重视感情。”
“感情是很重要的!”苏燕回立刻说道,“毕竟这个世界上人总是不能孤孤单单的活着,总是会想要有一个专属于你的不会离开你的人陪伴不是吗?瀚澜你如此优秀,人又好看,这基本上是符合了所有择偶条件,你无法想象你在感情中是多么优秀的条件啊!”
“可若是一切都只是看着条件,人和人之间的相处难道不会因此而变质吗?”
“为何?”苏燕回歪了歪脑袋,“这一切外在条件都是为了别人能够和你交心的第一步啊?毕竟就算是动物也会选择更好条件的伴侣,这是本能,想必哪怕是对一切一视同仁的你,也不会想着和手脚健全的成年男子乞丐去考虑伴侣之事吧?”
薛瀚澜微怔:“恩人所说极是,是我太过拘泥于琐事了。”
“自然就是如此,不优秀就变得优秀,优秀到足够的去吸引你所想要的那个人,展现最好的一切,为自己、为他人,人总是在失去和得到中不断挣扎,反反复复才能正视内心。”
“恩人,你正视你的内心了吗?”
明明刚刚还在长篇大论,苏燕回却被问的愣住了,最后只是微微抿唇:“就是因为还没正视,所以才会在挣扎。”
薛瀚澜在离开了苏燕回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五皇子一直多在追名逐利之中,然而五皇子的双眼中却仿佛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他无法理解为何不拘泥于权利之人却又如此醉心权谋,现在他却窥得一二。
五皇子所有的忍耐,实际上也是谋划?苏燕回因为对待太子的感情而被蒙蔽了双眼,他顾着君臣顾着立场,生生的将那份本来应该美好发展的感情彻底扼杀在了内心之中,五皇子则抓准了这份空隙企图乘虚而入。
对太子来说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这份理所应当之中包含着苏燕回,他一直都被限制在皇宫之中不曾自由,注定了无法回应苏燕回的渴望,可五皇子不同。
太子无法不曾珍惜过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当他发现自己本该拥有的一切正在被抢夺之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要去争夺,却已经晚了,如今苏燕回已经走向了五皇子身边。
因为不曾拥有过,才会肆无忌惮的企图掠夺。
因为曾经拥有过,所以忘记了如何去珍惜。
这两人之间的战争,从开始就分了输赢,而唯一的变数,此时却陷入了迷惘之中。
苏燕回一直以为自己如今就这么淡出了舞台,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一直有出场的机会,现在到处都在传播七皇子实际上是喜欢丞相府三公子的事情,但是因为丞相府三公子此时因为不再追随太子而去了司马公的所在,所以七皇子才不厌其烦的往司马公的府邸跑。
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更多的人所考虑的更深,司马公一直保持中立,这也是他独特的立足之法,因此有人怀疑有没有可能是五皇子阵营的七皇子打着苏燕回的名号正在有意的接触司马公。
在如此危机之时谁都不愿意相信其实事实就只是追求这么简单,七皇子虽然过于放荡不羁,但是有心人细细揣摩都能够看到其中的异常,毕竟……就算他再怎么夸张过分皇帝都没有任何惩罚措施。
是皇帝已经病入膏肓?还是皇帝是有意放任七皇子给五皇子造势?
太子虽然无错,平庸是过,在这个敏感的时机大家所想的第一件事情永远都是保全自己,这样一次简单的观望就成为了五皇子再次壮大实力的可乘之机,五皇子如今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只差一举反攻。
但是原本以为自己不参与其中的苏燕回却接到了皇帝的传召。
当苏燕回知道皇帝传召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感觉是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收到了最高法院传票一样让人极其不安。
“我……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苏燕回傻了眼,捧着圣旨不知所措。
他明明一直都很老实的呆在这里根本没有出去过啊,一旁的薛瀚澜同样眉头紧皱,认真思索,苏燕回和老皇帝绝对没有任何意义上的相交,他唯一和老皇帝的见面就仅仅是因为做太子伴读时老皇帝突然心血来潮来查学。
苏燕回忐忑不安,但是这圣旨没有发到丞相府,而是直接发到了在司马公府邸的苏燕回手中,这老皇帝明显知道目前发生的一切。
忍不住焦急的咬着手指,诡异的危机感蔓延全身,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事的预感让他坐立不安。
“陛下传召,我只是一届草民,不得不从。”苏燕回看着手中的圣旨,这老皇帝居然用圣旨传召他,直接派了袁公公来宣读,让众人都看到他接了圣旨,自己一旦不从就是抗旨不尊,到时候不仅仅是丞相家甚至是司马公都要受到连累。
“先不要着急,我现在立刻出发去面见五皇子。”薛瀚澜对苏燕回居然得到了这样一个传召的万分疑惑,苏燕回并无重要之处可让皇帝传召,实在是匪夷所思,“既然上面没有约定好时间,那么我会先去探探五皇子的口风,你……如果可以干脆回去一趟丞相府,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缘由。”
“或许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苏燕回手中握着圣旨,“我只是一介草民,并没有任何可以被召唤的意义在其中,既然陛下要见那我就去见,我不能拖了时间,这样反而会害了瀚澜你。”
老皇帝在想什么苏燕回不知道,但是他绝对没有任何威胁的事情想必老皇帝也很清楚,苏燕回根本没有朝服,只能借了薛瀚澜的衣服,立刻就匆匆忙忙的赶往皇宫。
苏燕回坐在马车上心中直打鼓,那病入膏肓的老皇帝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要找他?或许在进去之前可以先从白浮生那里探探口风。
马车停了下来,苏燕回刚刚下了马车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等待城门口,苏燕回看到那人之时心中陡然一跳:“草民见过五皇子殿下。”
“回去。”五皇子直接拉起了苏燕回的手,“不准进去,现在回去。”
“殿下……”苏燕回抬起头,对方的面色冷凝,衣着朴素,应该是匆匆忙忙的就出来了,他不知道在这冰冷的寒风之中站了多久,苏燕回已经能够感受到他抓着自己的手透过了衣服所传来的冰凉的温度,作为习武之人明明不应该会有如此低的体温,或许现在五皇子的心情不会比他要好到哪里去。
“没有你什么事,既然你已经脱离了丞相府就不需要再掺这宫中之事。”五皇子干脆握着苏燕回的手直接将苏燕回带到了还没有离开的马车之上,愣是要将苏燕回重新塞回去。
苏燕回还是第一次看到五皇子如此强硬,心中不自觉的产生了几分诡异之觉,他们都不知道老皇帝为什么要闹这么一出,但是当苏燕回看到那七皇子风风火火的骑着马从宫内闯出来之时,心中更是诧异。
“五哥!”七皇子低头看了一下在马下的五皇子,“你和他废话什么废话,直接就塞了给带回去,不行,不能带回去,把他送出都城,苏燕回你最好乖一点,今天你想进宫,门都没有!”
苏燕回只觉得头皮发麻,却没有办法跟着七皇子走,然而七皇子却根本就不管苏燕回的挣扎直接拽了苏燕回的手压回了马车,自己骑在马上拽着马车的马匹就要离开。
“五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陛下有旨,草民不敢不从,希望殿下能够理解草民的苦衷,草民实在是无法抗旨不尊,这可是大罪。”苏燕回心中焦急,这两个人现在这样,周围到底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看着谁都不知道,如果现在顺从了他们的意思就是直接和这两个人有了同样的罪过,谁也不能保证那老皇帝是用这么一出来挑衅五皇子的威望,苏燕回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儿。
“我们想做什么,你能管得了吗?”却听到那七皇子冷笑一声,“他是皇帝,我们还是皇子呢?我们两个皇子还比不过一个皇帝不成?”
苏燕回哭笑不得:“这……七皇子殿下,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意思啊……”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之间,苏燕回听到了丞相浑厚的男中音,忍不住抬起头,终于在时隔已久之后看到了他许久不见的父亲。
“父亲。”
丞相看到苏燕回和两位皇子在门口的纠缠,眉头一皱,显然是很不高兴,他的眼神淡淡的扫过了一旁的苏燕回,最后干脆直接跪在了地面上:“五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逆子接到陛下传召正在赶往宫中,不知两位殿下再次阻拦是为何意?”
苏燕回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猜想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和父亲有关。
“丞相……”五皇子微微皱起眉头,倒是没有直接给丞相难看。
明明已经是老臣,却在的宫门口人多眼杂的地方下跪于他,这份尊重更是让周围的人看在眼中,苏燕回知道这也是丞相在用这样的方法逼迫两位皇子不要过多参与。
苏燕回想了想,叹了口气,还是从那马车之上跳了下来,一同跪在了丞相的旁边,意思十分明确,他无论如何都是要见到老皇帝的,无论如何,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只是代表苏燕回个人,那么他都可以勇敢的面对。
五皇子垂着双眸,看着苏燕回,苏燕回也清晰感受到五皇子的目光始终是注视在他的身上,然而苏燕回却丝毫不打算让步,坚定之意不言而喻。
“五哥,你不要……”七皇子的话却被五皇子打断了,苏燕回见到五皇子走在了自己的面前,突然之间天空中下起了雪花,今年的初雪在此刻降临,苏燕回看着那雪花落在脚边,不知为何觉得在这样的场景之下下这样一场雪以后一定会记忆幽深。
“我知道了。”五皇子靠在苏燕回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苏燕回瞪大了眼睛,最后只是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最后点点头。
苏燕回进入了皇宫,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丞相目送着苏燕回的入宫,忍不住回过头,想要从父亲的身上得到一点提示,然而苏燕回失望了,丞相甚至没有入宫,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让他顺利进宫而已,也许父亲知道必然会有人前来阻拦他。
苏燕回没能看到白浮生,倒是被袁公公引入了大殿之内,苏燕回抬头看着对方,最后忍不住抿了抿唇,主要还是因为空气中过于不畅快的空气,和外面清新的初雪有很大的区别,这样的气息让苏燕回有点不太舒服。
老皇帝此时正躺在床上,周围全部都用黄色的纱幔层层围绕,那寝宫的龙床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金龙张牙舞爪的朝向四周,必然是能够随意的驱散邪气的阵法,但是此时的空气却浑浊万分,到处都是中药的味道和久病在床的酸腐的气息,苏燕回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几乎难以呼吸,他很痛苦,却不知道做什么,他只是很快的就跪在了皇帝的龙床之前,等待着皇帝的询问。
可是很长时间过去,苏燕回几乎都已经趴在地面上,双腿都已经开始发麻,却始终都得不到老皇帝的任何反应,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旁边的袁公公,希望能够得到一点提示,然而袁公公同样也是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皇帝一直都一言不发。
袁公公忍不住上前掀开了床幔,低头看向其中:“陛下,三公子已经到了。”
但是老皇帝却并没有反应,苏燕回忐忑不安,同样袁公公面色不明,老皇帝一言不发的静静的躺在那里,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有种诡异的冰凉之感从跪在地面的双腿之上不断的蔓延到全身,他的手脚冰凉痛苦苏燕回完全无法克制,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全部……退下吧。”终于等到了老皇帝开口,周围的人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总算是从这份压抑的环境之中挣脱了出来,然而就在此时从门外跑来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和袁公公说了什么,袁公公点了点头,再一次靠近了床幔。
“陛下,太子求见。”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苏燕回的脑袋贴在地面之上,火盆虽然将空气暖和了起来,但是浓郁的烧炭烟让他难以呼吸,很不舒服,没有命令之前他不敢抬起头。
“呵。”老皇帝冷冷的笑了一声,苏燕回忍不住皱了眉头,老皇帝粗粝的声音如同直接穿过了整个诡异的大殿,在安静的空气中洒下了一层诡异之色,那声音已经十分的疲惫了,老皇帝的病情折磨着他,也同样消耗着他的体力,即便如此这一声浅淡的笑意却让的苏燕回感受到了来自于老皇帝的嘲讽。
苏燕回一脸懵逼,但是在听到太子居然在外面求见之时,心情过于复杂,他完全无法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老皇帝哪怕是在如此痛苦的时候还专门跑来嘲讽他一下。
“奴才告退。”但是跟了老皇帝很久的袁公公却仿佛明白了老皇帝的意思,带着旁边的人都下去了,苏燕回知道,太子的求见并没有被允许。
苏燕回想回头,想要从这里试试看是不是能看到太子,但是一直没有办法寻找到太子的方向。
“……苏燕回……”老皇帝要说话已经非常的困难了,他似乎非常的难受,仅仅是几个字都已经彻底的将他的气息打散。
“陛下……”苏燕回再一次回答道。
“你跟了太子……多久了。”老皇帝大概是很久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声音分辨的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仔仔细细的去听才能够勉强理解意思,苏燕回都已经不记得老皇帝上一次上朝是什么时候了,明明是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时候,却怎么也不愿意放权,苏燕回对这老皇帝是不可能不埋怨的。
“回陛下,臣下跟了太子有十年之多了。”从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
“你可知,朕曾经,杀死过太子的伴读。”
老皇帝粗哑的声音,苏燕回努力分辨了,在努力分辨之后才明白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瞬间冷汗涔涔,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做了什么让老皇帝不开心的事情吗?
“草民并未做过影响太子殿下之事,草民资质愚钝,实在是无法影响到任何人,草民本身就学历过浅,虽然是丞相三子却没能继承丞相的衣钵,草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愚钝影响到太子殿下!”苏燕回恐惧了,在这个时候专门提到那个被杀死的伴读,这不就是在暗示他吗?
然而老皇帝却并没有很快的回答,寂静的空间中只有皇帝的喘粗气声音不断回荡,苏燕回听到他十分痛苦的呼吸,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脏跳动极快,这老皇帝听起来就像是要断气了一般,难道说他想要拉着自己一起死吗?可是要选随葬品,也不至于葬他一个没有什么职位的三公子啊?
“苏燕回……”老皇帝终于喘匀了呼吸,“你跟了五皇子……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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