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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回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耍赖皮,但是对上苏善武其实耍赖皮的方式十分有效,苏善武本身就是一个内柔外刚的人,况且他又很疼爱自己,他说的一切也都是自己的真心话,想必苏善武也是分得清好坏的。

苏善武看着巴拉着自己手臂的从小一直看到大的弟弟,于心不忍,却在想到苏燕回所做的事,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苏燕回,你既然说你后悔,那我就问你一句,你是否对你曾经所做之事有过任何的后悔?”

这样的问话基本上是直接点中了苏燕回的死穴,后悔吗?当然不。

虽然不知道说出来结果会如何,但是这一次苏燕回并不打算欺骗他的家人。

“不,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苏燕回一咬牙,抬起头,“只要你们还活着,我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苏善武简直无法相信,“你简直冥顽不灵!”

“既然大哥知道我冥顽不灵,当然也知道我肯定不会就此轻易放手,大哥是我的大哥,永远是我的大哥,就算大哥不要我了,我还是大哥的弟弟!”苏燕回可是用了吃奶的力巴拉着面前的男人,武将出生的苏善武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苏燕回甩开,可是不知为何却做不到,就好像又什么禁锢了他一样。

“你当初若是不背叛,也许我们苏家现在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家族。”

“大哥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就算是我背叛也起不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事实本身就是如此,我们败了,从一开始就败了,只是父亲和大哥一直都不愿意相信罢了!”苏燕回忍不住想要狠狠的纠正面前的人,认认真真的抬起头,大声的对着前苏善武说道,“难道大哥以为我不心疼惊墨吗?我是跟在他身边最多的那个人,我是对他投入了最多感情和容忍的那个人,大哥,即便如此我舍去了惊墨而选择保护我的家人,您难道以为,我完全不会伤心吗?!”

苏善武的身体猛然一顿,苏燕回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回荡,低头看得见自己这个在心尖上疼爱的少年此刻却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失去了挚爱之人的悲痛没有任何虚假,少年很少会哭,在记忆中自己几乎没有看到过少年哭泣的模样,那泛红的眼角让苏善武本能的疼惜,然而想要伸手帮他拭去泪水,苏善武在看到自己粗糙的手指之后猛然一收。

“要说自欺欺人,我看你才是自欺欺人,给自己美化这样的身份,对你难道有什么好处吗?你现在已经是那高高在上的人了,看我们这群普通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嗤之以鼻吗?你现在还回来干什么?难道是专门回来看我们的笑话,炫耀你现在的身份吗?”苏善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样残忍的控诉的,他明明知道苏燕回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的人。

“不是的,我在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在一年前我才回到都城……”

“一年前你才回到都城,那么你现在就已经是的那人身边的大红人了吧?哪怕是在这里你的传说我们也是听了不少,肯定很开心吧?你若是说你对那位置没有任何的在意,想要回到父亲身边的话,那不如直接辞去官职,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当你的三公子!”

苏燕回听到之后眼前骤然一亮,虽然苏善武这句话说的仿佛是在嘲讽,但是实际上苏燕回知道这基本上就已经是他在软化了态度,这样的做法,到底还是那个温柔的兄长。

如果是平时的话,苏燕回肯定就点点头斩钉截铁的拍着胸脯说好,可是现在不行,真正的皇帝可在旁边看着呢,这么大逆不道的想要辞官的想法可不能这么轻松的就表现出来。

看到苏燕回迟疑本身有些软化的苏善武冷哼一声:“不要再这里做戏了,只不过是贪图富贵之辈而已,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燕回的手被对方咬牙甩开了来,对方迈着大步子离开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既视感。

辞官归隐……

辞官……

归隐……

苏燕回一直以来,居然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他一开始是享受自己作为臣子的身份的,毕竟还是有新鲜感,但是日子久了,苏燕回自然也发现了几分异常,他在朝堂上虽然有话语权,但是并不能给出任何有意义的建议,皇帝对他的态度有种莫名的宠溺,虽然事事顺遂,苏燕回却觉得自己是第二个七皇子,作为吉祥物又或者是替代品的存在,有些尴尬。

自己一直以来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却事事受到皇帝的管控,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可能就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但是如果自己辞去官职,自己放在薛瀚澜那里的钱财就算是大手大脚也能够过完下半生,踏实点买个宅邸换个店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生活也不是不好。

如果到时候自己还能回来当他的三公子,两个出色的哥哥肯定是有赚钱的能耐,又有父亲坐阵,再加上一家有皇帝的赦免令,那么……那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苏燕回顿时眼睛一亮。

苏燕回咳嗽了一声,叫旁边那畏畏缩缩躲在角落里的皇帝陛下叫了过来,大个子随从佝偻着身体小心翼翼的跟在苏燕回的身后,得到了不少人鄙夷的目光,这下苏燕回居然也没有介意。

“行弟弟。”苏燕回一边走一边试探性的问道,“你觉得平凡的幸福是什么幸福?”

“奴才不知道。”

苏燕回听到那一声奴才抽了抽嘴角,复又说道:“这个世界上,并非要追名逐利,小人物的幸福也是幸福,你说是吗?你看旁边的小贩,虽然每日赚钱赚的少,可是他必然内心安逸,有可爱的愿望,安安静静的在小小的角落里生活,这也是平凡人的幸福,你说是吗?”

侍从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小贩的跟前拿出了一块碎银:“我家公子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觉得如果有可以做官的机会,你愿意做官还是继续做现在的活计?认真回答这个碎银公子就给您了。”

小贩看到碎银眼睛一亮,立刻收了过来认认真真的说:“那当然是做官了,做官老爷可没现在这么辛苦,而且还能拿到很多的银子,如果我有那个能耐做官,谁还在这里啊?!”

苏燕回:“……”

大个子随从看了过来。

苏燕回:“咳咳,人有远大的理想那肯定是人之常情嘛,也不能说现在就不幸福啊?”

然而那小贩却诡异的看了一眼苏燕回:“一看这位公子就是家里不缺钱的主,肯定不知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生存的苦楚,才会说出这样的风凉话来。”

苏燕回被小贩呛的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灰溜溜的跑了。

“如果有钱其实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其实本质上都是银子的问题,如果一个人有银子,也许就能够沉浸在幸福的生活中无法自拔?”

大个子侍从默默的看了苏燕回一眼,然后眼神看向了一旁看起来就开的很大的酒家,苏燕回立刻就上前去扯住了自家不安分的皇帝陛下,整个人冷汗都下来了:“我的意思是,人各有志,总会有人有不同的追求,所以你也肯定明白,对的吧?”

侍从从那冷冰冰的面具中看向苏燕回的目光十分冷然,苏燕回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所以……那个,你说,如果说我志不在此,更向往做个富二代,咳咳,做个苏三公子,你觉得是否可行?”

“我从未限制过你。”皇帝冷冷淡淡的说道,“即便你不愿意上朝我也不会介意,你出不出来任何的主意与我而言也没有所谓,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曾加以限制,你若是真的想做那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我自然也会满足你的愿望。”

苏燕回瞪圆了眼睛震惊的看向对方,难道说其实他不去上朝皇帝也根本不介意吗?那他每天早早睡觉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匆匆的去赶早朝的意义在哪里?

“难道我在朝堂之上就没有任何贡献吗?”

“有。”皇帝点点头,“看到你我的心情会好,在处理朝政之时会更加有条理。”

哦凑,被谢洵那家伙猜得对对的。

苏燕回本来想着旁敲侧击看看有没有可能辞官归隐,可是这皇帝就像是耍着玩儿一样的根本不给他任何开口辞官的机会。

“陛下!”于是苏燕回打算直接来直球,“我想辞官。”

“不可能。”

苏燕回瞬间就耷拉下了精神的,垂头丧气的仿佛耳朵耷拉下来的大兔子,看着可怜兮兮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结局他已经猜到了。

为自己有如此之准确的预感而感觉到无比的悲哀。

“那如果我犯了重大的错误,陛下也不会让我辞官吗?”苏燕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还能再接再厉。

“你可知自从你上朝开始已经犯下了多少大逆不道之罪吗?”大个子侍从冷冷的哼了一声,“衣冠不整,朝堂之上胡言乱语,对皇帝不敬,对大臣们态度不尊,结党营私,谄媚太监宫女,引诱宫女,你觉得你还有多少没犯?”

苏燕回面色惨白,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他做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吗?他什么时候还引诱了宫女了吗?这不科学。

“你当然虽然入宫做伴读,可是因为丞相的背景和太子的贴身伴读的身份,细节之处都被尽数忽略,若是没有这一层身份,恐怕在我羽翼未丰之时,你就免不了牢狱之灾,更别说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皇帝的说法,让苏燕回十分仔细的回想了自己的曾经,他似乎的确是可能是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因为皇帝的缘故,苏燕回这回没敢灰溜溜的说话了,而是悄声无息的走在前面,存在感甚至比刻意隐藏的皇帝还要弱。

“公子。”大个子侍从微微靠近了苏燕回些许,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微弱的失落和迟疑,“你如此讨厌入宫为官吗?”

对方这样的语气简直就是在犯规,苏燕回从来都很舍不得别人示弱,更何况是一直以来都十分强硬的皇帝,对方这样微弱的示弱简直比直接命令他还要让他心软。

“并不是这样的。”苏燕回摇了摇头,“而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未想到过自己能够入朝为官,我自知没有这样的能力,总觉得站在这样的位置对下面的人是一种不公平,我的身份是以十分不正规方式得来的,甚至是可以说是白得的,德不配位的话,迟早会被人当做眼中钉,我还是怕的,更何况呆的越久,就越觉得的自己不值得。”

“不。”大个子侍从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要更值得的。”

“行弟弟,我知道你护着我,可是我没有要让你护着的道理。”

“在你曾经护着我的那一刻起,我护着你就已经是必然。”

“身在高位,身不由己,有些错误,我并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而让行弟弟去犯。”

“我从来都未曾认为,你是会让我犯错的人。”对方摇了摇头,又说道,“不,这样说并不好,应该说,我要坐上这个位置,要成为万人之首,并不是为了他人,为了国家,我并没有深明大义,我只是为了我自己,不会再去过那样半死不活的生活,不再成为众人随意拿捏的弱者,也不会成为无能者的笑柄,我要国家强盛,也是为了这个国家能够承担的起我的自私自利而已,那个位置,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玩具,而你,才是我心中,想要用玩具去讨好的一个人。”

苏燕回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很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到这个份上了,苏燕回也实在是不能欺骗自己了:“陛下……您是不是……喜欢我?”

那位大个子侍从卑微的站在苏燕回的面前,仿佛一切都给予了对方,全身心的信任着面前的人,甘愿堕落。

“我一直都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那位愿意在他面前佝偻着脊背的皇帝陛下,认认真真的凝视了苏燕回的眼睛,“若是你不信,那我便直接告诉你,是的,燕回,我心悦于你。”

对感情没有任何经验的皇帝陛下,在告白的这一刻也是忐忑不安的,看着面前的人瞳色由惊讶变成了震惊,从震惊厚又变成了了然,最终归为了无措。

一直以来都知道他们中间隔阂着一个无法逝去的影子,可如果不挑明了说,苏燕回就会将他所做的一切,都当做是要危害之举。

“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处于对你的喜爱,而非你所思虑的那些危险之事,哪怕是我,也不愿意时时刻刻被心悦之人,一直误会着。”

这一瞬间,本身还十分无措的苏燕回脸色爆红,这……这也太……难道说之前他偷偷和鹤奉天说的事情这家伙都知道了吗?他既然知道还一直不说?每次他偷偷的讲悄悄话难道在这个人的面前早就无所遁形了?为什么鹤奉天那臭小子不提醒他?他们难道是一伙儿的吗?!

“我……我……我有什么好的……”苏燕回结结巴巴的,不仅是因为皇帝陛下的告白,也是因为鹤奉天居然和对方统一了战线,“难道,难道奉天他……他知道……”

“恐怕在见过如此之多的手段之后,还认为我别有所图的人,就只有你了。”皇帝走上了前,抓住了苏燕回的手指,“我曾经让你不要受伤,因为你的受伤会让我痛苦,我偷走纸鹤,因为我嫉妒太子和你拥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我看着你握着太子的手,恨不得代替那个人成为被你所依靠的人,我想你为我唱歌,因为不想那人拥有你的独宠,我并不喜欢在我眼下为非作歹的人,唯独你是例外,我也不喜欢糖葫芦,只是因为那是你喂我吃的,我更是延误伏低做小,可是只要是为了你,什么我都可以忍受。”

苏燕回震惊的张大了嘴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对方说的话明明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可是连在一起,他却好像一个字都不懂。

“苏燕回,我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你是否已经理解?”

苏燕回想要说出点儿啥,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

然而这次的皇帝陛下可不打算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那么你只管跟着我说,赦行,心悦苏燕回。”

苏燕回还真的就跟着对方开了口:“赦行,心悦苏燕回。”

皇帝陛下笑了,哪怕是隔着面具都能够感受到对方满心的喜意:“嗯。”

苏燕回木着手脚回到了他暂时居住的客栈,脑子里已经因为皇帝陛下的豪言壮语直接变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就无法行动,然而却没想到在刚刚进入那里的瞬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二……二哥……”苏燕回看着坐在大厅中那身着白袍的儒雅男子,对方看到他回来之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水,手中握着折扇带着几分笑意站在了苏燕回的面前,他的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茶香,一切宁静的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任何不快发生过。

“燕回,好久不见了。”男子的温柔笑容中没有任何的戾气,似乎比起以往要更加的平易近人,“听说你今天去主动找了大哥,我就一直在等你来找我,最后等不及了,所以就主动来找你了。”

苏燕回傻呆呆的看着对方,心中全是震惊,难道,他的二哥,根本就没有怪罪他吗?

“这里说话不方便,不知道是否可以去房里?”苏清文简单的笑着,“若是不方便也可以……”

“不不不不我可以。”苏燕回立刻上前去就抓住了苏清文的折扇,“二哥能不嫌弃我我已经很受宠若惊了,实在是不想再让二哥为我过多的疑虑了!”

苏清文带着淡淡的笑意,任由苏燕回拉着他的手去了二楼的客房,眼神似有似无的扫过了那佝偻着脊背的侍从,眼神中闪烁着什么,似笑非笑。

苏燕回带着苏清文来到了自己的客房,急切的让店小二上客栈中最好的茶叶,看着对他没有任何排斥的苏清文,苏燕回简直要喜极而泣。

“大哥对我那般排斥,我也能想象得到父亲的厌恶,本身我也没有抱着希望,只是没想到二哥居然还能不计较我的胆小怕事,真是……”苏燕回说着就真情实意的哽咽了一声。

“你这样,真是一点都不像已经成为了大官的人。”苏清文带着简单的笑意,伸手用折扇敲了下苏燕回的脑袋,“你这个样子……”

说着苏清文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了门口,那个地方的门外站着他的大个子侍从皇帝陛下。

“虽然不知是否是我多心,站在外面那位,难道就是陛下?”

“……当然不是。”苏燕回立刻否认。

“是吗?那那位兄台的武功是否很好?”苏清文问道。

“怎么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外面的兄台能帮忙盯防着周围,以防,隔墙有耳。”

苏清文郑重的态度,让苏燕回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接下来苏清文要和他说的话,必然是十分重要的。

苏燕回想了想,将自己的侍从叫了过来,高个子侍从哪怕是畏畏缩缩的站在房间内那样的块头也十分的有压迫感,在交代了些许之后对着苏清文点了点头。

“你这次前来,必定是有目的的,你能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吗?”苏清文见到了苏燕回有些尴尬的面色,试探性的问道,“难道是事关萧溯源之事?”

苏燕回抬起头,目色复杂:“所以二哥如此之说,那萧溯源果然还和父亲有着联系吗?”

苏清文开合了下折扇:“是。”

苏燕回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的大个子侍从一眼,与此一直凝视着苏燕回的苏清文也露出了几分疑惑,却没有深究。

“我的确是因为萧溯源来的。”苏燕回见到皇帝并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干脆就只有自己临场发挥了,“但是我也想知道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毕竟我不太了解情况,我也无法判断二哥……是不是萧溯源派来的人。”

苏清文不自觉的笑了笑:“你这么直率让我有了防备,这不是本末倒置?”

“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和二哥在这方面做文章,二哥是罕见的才子,我这点能耐实在是不好在二哥面前班门弄斧。”

“好。”苏清文叹了口气,“至少我知道你还是那个明明很聪明却一直顶着愚蠢名头做着小动作的弟弟。”

苏清文没有排斥苏燕回,是真的,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苏燕回不至于连这点能耐都发现不了。

“虽然父亲和大哥心理一直抱怨三弟,可是实际上三弟为了整个丞相府所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看在眼里,父亲和大哥无法适应失败带来的结果,到底也是他们太过自信,我虽然不会自誉聪明,却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状况不对。”

苏清文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隐隐约约弥漫在丞相府内的压抑的气势,虽然这种东西说起来略显迷信,可是他却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气运这么一说的,若是在强大的气运笼罩之下不应该会表现出那样的推搡之势,一切看起来蒸蒸日上都不过是假象而已。

虽然他不清楚丞相府内甚至是那些谋士中是否有别人安插的暗探,但是谋士中每个人的目标不一致他也逐渐的找到了点端倪,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他们又似乎是被某种奇特的力量强行笼罩在一起,就如同有一只外力的手将这些本来就无法相容的人紧紧的抓在一起,在这样的强行之下一切都不再显得单纯。

“现在想来,其实早就有端倪,每次我所看到萧溯源和其他的谋士相互攀谈都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那个人并不是为了丞相府,我如此确信着,但是同样对我也看不出来他是否真的有危害,找不到证据,对方隐藏的密不透风,哪怕是在最后,萧溯源这个人都没有露出任何背叛的端倪,一切的失败似乎都是日积月累之后的恰到好处,但是实际上这是那位叫做萧溯源的谋士早早就下好的一盘棋。”

苏燕回没想到苏清文仅仅是凭借直觉就能够察觉到这样的异常,但是他的直觉是真的非常准确。

“我是认为世界上的直觉都是经验的总结,只是表现比较玄幻,二哥智多近妖,又和一直都身在其中的父亲不同,所以二哥会更加清醒,只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到底是没能在一切开始之前就阻止对方的计划。”

“在这之前,其实萧哥……萧溯源一直都是五皇子的人,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苏燕回随即眯了迷眼睛,“可是自从皇上和我谈过之后我才发现萧溯源其实一直都没有归顺五皇子,似乎他本身对五皇子也并非臣服。”

“他无论是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没有落下口实,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一种可能性。”苏清文用扇子挡住了半张面容,露出了那锋芒犀利的双眼,“他本身,所在乎的,并不是所谓的位置,或者说他并没有固定的追随某个人,他只是……追随着任何一个可以让他追随的人而已。”

萧溯源……

苏燕回记得在原著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名字,现在想想可能前世中萧溯源成为了大官,但是因为在丞相府的身份所以一直都采用了化名,又或者说萧溯源本来就是化名。

但是在这一次的世界中,他的出现和鹤奉天的重生到底是点燃了蝴蝶翅膀,让本身并不明朗的复仇线状况升级,那本身应该在高位之上等待着鹤奉天复仇的人现在却主动消失了,他们谁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苏燕回在想,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如果萧哥是那种只要是谁要求都能够答应的对象,那我岂不是做的太失败了?”苏燕回十分无力的趴在了桌面上,“我记得在丞相府的时候萧哥对我那可是和逐风大哥一样的强硬,我这样的难道就不能翻身做主人了吗?”

苏清文挑了挑眉:“我似乎记得你与那萧溯源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他对你似乎颇为的友好。”

“我是……这么想的……”苏燕回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任何人都很友好,那萧溯源也不例外,只是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但是萧哥是不是对我真的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虽然我不知道萧溯源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他到现在一直都还和父亲有联系,我也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点什么,有意打探对方的信息,在被发现之后一切都断了联系,我并没有能够找到更加有用的信息在其中。”苏清文皱着眉头,“我能提供的线索,实在是不多,不知道……你是否还满意?”

苏燕回心中咯噔一声,难道说二哥发现了大个子侍卫的身份?总觉得这个说的‘你’不是他啊。

甩了甩脑袋,苏燕回决定将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好像萧溯源四处正在挑唆着什么,但是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们也不清楚,因为听到的都很杂乱无章,没有章法,现在看来似乎也是颇为忌惮,可是……也仅仅是颇为罢了。”苏燕回回答道,“我这次回来是因为陛下发现了这面的问题,我实在是不希望已经脱离了官场的父亲再一次被萧溯源拉扯回来,所以专门来确认家里和萧溯源并没有任何关系,这样我也好回去和陛下复命,让陛下不要太过在意家里,如若不是这样……”

看到苏燕回为难的眼神,苏清文笑了:“如若不是这样,恐怕你根本就不打算回来吧。”

苏燕回的眼神有些无奈,毕竟自己做的事情的确不那么好看。

“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这些事情始终都会发生的。”苏清文轻轻的拍了拍苏燕回的肩膀,“本来就是气运已经到了绝境在,这样的发展未来也是必然,你能做到的,已经是做到了最好了,虽然父亲和大哥态度一直很强硬,但是也不是真心责怪你。”

“那我还有可能和父亲见面吗?”

“我建议还是主动回去,大不了认罚。”苏清文皱了眉头,“只是会吃些皮肉之苦罢了,让父亲和大哥稍微出出气。”

皮肉之苦啊……

苏燕回面色发苦。

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天天还被父亲打,真的很没有面子,但是没面子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的?

“只要接近了父亲,就有机会找到萧溯源。”苏清文皱起了眉头,“虽然我认为这应该是我的错觉,我总是觉得萧溯源的所作所为,和你不无关系。”

“我?”苏燕回瞬间就傻眼了,“为什么又和我有关系?我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和我有关系?”

“哦?”苏清文隐藏在扇子背后的嘴角勾起,露出了那习惯性的狐狸的笑容,“你是指什么?难道还有另外的人和你有别的关系吗?”

苏燕回瞬间就闭了嘴,总觉得再说下去会暴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事情你可以先查看一下,也可以多多寻找点线索,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让你见到父亲,我在也会尽可能让你少吃点苦头,毕竟你的伤十分的难以愈合,这一点我还是心里有数的。”苏清文的扇子再一次敲了敲自己弟弟的脑袋,“没有你这个古灵精怪的蠢弟弟天天在旁边耍心眼子,不仅是我会偶尔觉得寂寞,甚至是父亲都……”

苏清文住了嘴,但是苏燕回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对方虽然是一副不可言说的模样,但是这态度明显是父亲也是非常的想念自己的态度,这就已经足够了。

看着苏清文离开的背影,苏燕回握了拳头:“我要回去见父亲。”

“不行。”果不其然听到了对方斩钉截铁的拒绝声。

“我不管,我不管!”苏燕回因为父亲还想念着自己而表现得太过兴奋了,“只要被打一次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回家,那我宁愿被打一次,不就是被打一次吗?只是被打一次!”

苏燕回肯定是不知道在那张面具之后的脸因为苏燕回每说一句‘被打一次’就会黑一分,当他听到对方气到呼吸都粗重了的时候忍不住住了嘴,感觉如果再说下去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还是乖巧的闭上嘴比较好。

“我说过,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皇帝将苏燕回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摘下了面具认真的看着对方的双眼,“无论是什么原因,什么借口,我都不会允许,如今白浮生没有带在身边,你难道要为了回家,连这条命都耷进去吗?”

想到了曾经被父亲鞭打之后的模样,苏燕回觉得背脊生疼,那时候也是小浮生全力帮助才没有一直疼很久之后还没有留下疤痕,如果再来一次,苏燕回猛然打了个寒颤。

“您……您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上赶着……”他绝对不会脑子一抽就上前去讨打,既然父亲对他还有心那肯定还有别的化解之法,在这个感冒都能死人的时代他真的不敢冒险,如果一个命不好感染了病毒,那可就一命呜呼了,那小浮生又不会武功又不可能从都城一晚上就传送过来,“小命重要,小命重要。”

苏燕回打着哈哈,觉得自己非常的怂。

皇帝对待苏燕回突然怕死的模样哭笑不得,忍不住敲了苏燕回的脑袋:“就你一天到晚的想这些有的没的,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安心一点非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方法。”

苏燕回每次都要恢复很久,上一次因为自己吓到了他结果让他咬了舌头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的心疼自责,苏燕回能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分量不会超过苏燕回,甚至有想着和他共同疼痛的想法。

很幼稚。

但是想做这种幼稚的事情的人,对象就只有这个人。

深夜之中,明明每晚都会惊醒再无睡意,每夜每夜枯燥的奏折和闪烁的烛光,却在苏燕回搬到隔壁后从此不再如同以往,虽然隔着距离,他却能够倾听到苏燕回的所有声音。

他是个不安分的,经常到了半夜也不睡觉,他能听到他突然笑出来的声音或者低声啜泣,哪怕是不主动去看他也知道那个人在做什么,八成是看到了喜欢的话本熬夜一直在看话本。

每次到这样的晚上皇帝都忍耐不住勾起的嘴角,梦里都是那人蠢笨的模样。

偶尔也能听到年轻气盛的青年在安慰自己,从来都冷情寡欲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反应,和那人努力压抑的粗重呼吸一起,甚至偶尔还能偷听到难以自持之下发出的压抑微弱,却极其悦耳的声音。

这个叫做苏燕回的人,一举一动之下,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撩动他的心弦,无论他说什么,皇帝都会忍不住用尽一切去满足他随口的愿望。

苏燕回觉得他是在利用他,都是错觉,只是苏燕回自己本身对事情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是他自己都没能发现的天赋,皇帝虽然顺着,却从不点破,这样一点点挖掘出来只有他才知道的小秘密,会让他有无比的满足感。

这样被满心满意的放在心尖上珍视的人,若是染上了那满身的血腥气,他泛白的脸色和生理性的泪水,都仿佛直接用那寒铁剑,缓慢的刺入他的心脏,冰冷又恐惧。

“绝对不行。”皇帝的吻落在了苏燕回的额头上,“你,绝对不能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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