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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楚白歌,沈浮正准备出门,掌柜的就喊住了她。
“可是沈浮沈女侠?”
沈浮顿住脚步,“是我,可有何事?”
掌柜的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封信道:“我这儿有一封您的信,刚刚送过来的。”
沈浮好奇,什么人会写信给自己,但还是接了过去。
信封极为常见,但在抽出里头那张花笺纸的时候,沈浮就猜到了写信的人会是谁。
果不其然,拆开信后,里面是如意姑娘邀她同进午饭。
沈浮看了一眼时间,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如意信上约定的时候。
用餐的地方离她住的地方不远,走路也就一两刻钟的功夫,是一处正对着秦淮河的酒楼,如意订的地方,恰好能够俯瞰大半秦淮河上的风景。
沈浮到了酒楼,报出如意姑娘的名字,酒楼小二神情显而易见地兴奋了几分,“您就是如意姑娘今天要请的客人吧?她已经到了,就在三楼的雅间,您这边请!”
沈浮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坐着一个人。
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女子,手挽着披帛,倚靠在窗边,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当真应了那句眉眼皆可入画。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听见脚步声,如意转头,见到她,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似嗔非怒地埋怨道。
“如意姑娘相约,就是有刀山火海,我也是要来的。”沈浮拱手,一脸严肃地道。
“你就会说漂亮话哄我……”如意的眼中有几分哀怨,她坐直了身体,抬手示意沈浮坐下,“上次你来金陵,我就说过有机会一定要请你好好尝尝金陵的美食,这座秦淮楼的大师傅手艺很不错,尤其是一手盐水鸭和鸭血粉丝汤,称得上是金陵本地一绝。”
“那我可就要好好尝尝如意姑娘推荐的美味。”
“你沈双刀尝过的美味不知有多少,只怕我推荐的东西,入不了您的法眼。”
“只要是如意姑娘推荐的东西,都是世间最好的东西。”
如意问道:“那我呢?”
“如意姑娘,自然也是世间最好的姑娘。”
“你骗我。”如意道,“世间最好的姑娘说要跟你走,你却不愿意,若我当真是这世间最好的人,又怎会留不住你沈双刀的心?”
这话说的可谓是相当直白。
沈浮愣了片刻,随即勾唇笑起来,只差没在面前抖开一张纸扇,“这当然是因为我沈浮在你如意姑娘面前自愧不如。”
她故作风流,偏偏又挤眉弄眼,一副孩子气的模样。
如意笑了起来,“花言巧语。”
见沈浮又一次回避她的话题,她眼中闪过失落,转了话题道:“你可是饿了,叫小二上菜吧,咱们边吃边聊。”
沈浮巴不得开吃,多吃点东西,少说点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来金陵见过如意之后,她总觉得许多地方都怪怪的。
如意见她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头叹一口气,眼眸微微下垂,敛住一道暗芒。
避开谁跟谁走,又或者是谁留在谁那里的话题不谈之后,两人的聊天总的来说还是愉快的,沈浮虽然不善言谈,但如意姑娘是个灵巧的人,总能够挑起许多话题,使得谈话从不曾冷却,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吃完了,如意又问沈浮的打算。
“你既寻到了你的那位故人,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
“无非就是到处走走转转,赵国大好河山,我还没看到一半,想趁着年轻,腿脚还利索的时候,踏遍大江南北,这样日后老了,也好同人闲谈。”
沈浮早想好了说辞。
如意姑娘眼中闪过羡慕,“你倒是潇洒。”
沈浮举杯,道:“人生不就图的潇洒二字?”
如意姑娘哈哈笑起来,她眼睛弯成月牙,看上去仿佛很开心的样子,举起手中的酒盏,亲自为沈浮斟酒道:“对,敬潇洒!”
沈浮的酒量其实一般,平日里多用武功作弊,但和知己好友喝酒,也就懒得弄虚作假。
熟悉的人也知道,她有几斤几两,不会故意灌她,但在如意姑娘你一杯我一杯之下,沈浮头脑渐渐昏沉沉起来,视线也有些模糊。
“不行了,不行了……”
她脑中闪过疑惑,这是什么酒,怎的这么烈。
感觉完全没有个缓冲过程,直接就从清醒状态过度到了这个样子。
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头一歪,倒在了桌子上。
同样面红耳赤,仿佛已经醉了的如意姑娘,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趴在桌子上的人,忽然抬手道:“将这些都撤了吧。”
“是。”雅间的门被打开,面无表情的店小二走了进来,将桌上没吃完的菜肴和酒盏,一并抬了出去,只留下如意姑娘和沈浮两个人在里面。
看着对自己满脸信赖,毫无怀疑的沈浮,如意忽然低低地笑了出来。
“阿浮啊阿浮……”
你怎么就如此好骗,又如此天真?
她走过去,低下头,看着静静睡着的人。
伸出手,试着抚摸她的眉眼,然而指腹刚刚触碰到沈浮的眉毛,她就如同触电一般,将手收了回来,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如意深吸了一口气,才再次将手放在沈浮的脸上。
这一次,她没有再胆怯,而是将手放在了她的脸颊。
梦中曾经出现过无数次的眉眼,终于被她细细的抚摸到。
唇是红的,也同她想象中那样软,轻轻地按一下,就有雪白的贝齿露出来。
“师姐……”
沈浮轻轻地呢喃道。
如意姑娘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收回了手,仔细观察着沈浮的表情。
见她不像是要醒来的样子,才松口气。
随即又忍不住为自己的作态笑了起来……
“阿浮,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若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定要骂我卑鄙无耻吧?”
“真想为你打造一个黄金做的笼子,将你关起来啊……”
这样阿浮就只是我一个人的阿浮了。
想到这儿,她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抱起沈浮。
很难想象,看似弱不经风,比沈浮个子要娇小许多的她,竟然能够打横抱起一个比自己高背着剑还是个练武中人的女人,而且看她举重若轻的模样,显然本事不止如此。
沈浮靠在她的怀里,显得有几分乖巧,如意的心就又软了三分。
她走到墙边,脚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轻轻地踢了一下,一道暗门就转了出来。
门后,是一个漆黑密闭的空间。
她抱着沈浮走进去,暗门缓缓合拢,一道亮光噗地自墙上亮了起来。
随着不断的噗噗声响起,接二连三的油灯被点燃,将整个藏在夹层里的房间,照的比白昼还要亮堂,房间当中,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红色的被褥,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如意将沈浮放在床上,返身按下了暗门旁边的开关,黄金做的栅栏,就从顶上忽然落下,将床围在了正中间。
她近乎痴迷地看着这一幕——
黄金做的笼子里面,睡容恬静的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
仿佛从今往后,就能将她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样。
如意的心潮都在澎湃。
“阿浮……”她轻笑起来,“我的阿浮……”
……
“楼主去哪儿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有要事向楼主汇报!”
“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情,现在也找不着楼主啊……楼主不想见咱们的时候,谁找她也没用,唔……你刚刚是不是杀人了,我劝你要想见楼主的话,先洗个澡再说,楼主不喜欢别人杀人。”
“好笑,我顺心楼做的就是杀人的生意,每一个人头都是圆滚滚的金子,楼主不喜欢杀人是什么意思?”
“我提醒过你的,在楼主那挨了训可别怪我。”
“你觉不觉得楼主越来越奇怪了……”
“奇怪,哪里奇怪,我怎么不知道?”
“我总觉得这两年,楼主对顺心楼的生意,好像没那么上心了。”
“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左护法,我在和你说正事,请你正经一点。”
“我也没有和你说别的啊,是吧,右护法。”
如意楼二楼的房间里。
被称作右护法的,是个容貌普通的男人。
他有着平平的眉,平平的眼,平平的轮廓。
浑身上下,找不到半点突出或者异于常人的地方。
普通到往人群里一扔,就找不着他的模样。
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个生了张娃娃脸的女人。
说是女人,不如说是女孩更为恰当,她看上去恐怕只有十三四岁,不仅脸小,就连身材也是豆蔻少女的模样,穿了件轻薄的衣衫,笑嘻嘻地同男人说着话。
若是他们不说,谁能想象得到,这两人,竟然就是江湖上闻之色变的第一杀手组织,顺心楼的左右护法呢?
而此时,被他们惦记着的楼主,正坐在秦淮楼的窗边,看着夕阳。
沈浮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女子趴在窗边,夕阳的余晖,将她的雪肤映出绯红的光芒。
凡是见到这般景象的人,恐怕都会不由得摈气凝神,生怕自己惊动了画中仙子。
仙子在沈浮睁开眼时就准确地回过头,对她露出倾城一笑。
“阿浮,你醒了?”
沈浮还有些迷糊,回不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接上之前的记忆,联想周围的景象,便是傻子也想到之前发生了什么,对视羞赧道:“是我酒量不济,耽误如意的时间了。”
如意看着她,轻笑起来:“不、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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