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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白语茹柔声安慰苏飞说。
“我想去宁城散散心。”苏飞突然转移话题,摆明了是不想再说这个。
白语茹奇怪:“你不用上学了?”
“三个月前我已经得到了宁京大学的保送书。”苏飞语气中有些讽意。
白语茹默然,这么说,之前苏飞之所以还会一直去上学也只是为了陪李润罢了。
“表哥若能来看我,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白语茹振作起精神来,欢快地说。
苏飞笑笑:“我过几天就去找你。”
说着又遗憾:“我都有些后悔这么早就把你嫁出去了,不然也不至于今天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憋死我了!我们家那两个老的,你也是知道的,其实一直对于李润都有些微词,要是告诉他们,只怕他们幸灾乐祸更多些,到时候一顿冷嘲热讽,非活活气死我不可!”
听着这故意做出来的轻松,白语茹有些难过,但她还是陪着他笑说:“我要没嫁出来,你来宁城散心,看有谁管你。”
“带上你一起不就行了。”苏飞无所谓道。
兄妹又说了些别的,挂了电话之后白语茹才想起来,现在自己这副样子好像不大见得人,到时候苏飞见了再误会罗宁些什么,那就糟糕了!
就算不误会罗宁什么,也要怪他保护不力,到时候就该是一顿好打!
一会儿又想起来,苏飞说要过几天才来,那时候应该也好些了吧?
白语茹不放心的对着镜子照,许是吴大叔买的药好,又得罗宁天天涂药按揉,过了这么两天,肿已经全部消掉了,淤青也散开了不少,再涂两天也许就看不出什么了。
想到这里,白语茹又脸红地捂起了腮,这两天,涂药固然一丝不苟,顺带的她跟罗宁几乎将所有夫妻能做的都做了,只除了最后一步罢了。罗宁说要等她长大,说什么医学上说,女性十八岁之后才能算身体发育完全,然后才好受孕,不伤害身体。
这些道理她都能听进去,因此越发感佩他的用心,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这么捂着腮良久,白语茹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经过上次的事,白语茹再不会那么莽撞了,她隔着门问:“是谁?”
“米斯一丝罗,是我。”
赫然却是沈晓东的声音。
虽说上次的事罗晓东的嫌疑已经被摘出去不少了,但白语茹心中对这个人隐隐还是有层警惕,便不肯开门,只在门里说:“你找罗宁吗?他不在家,去参加□□了。”
“就是因为□□的事。”沈晓东沉沉地说:“教会雇佣了流氓地痞妨碍我们的□□,罗宁被打伤了。”
白语茹心中一搁楞,忙追问:“伤到哪里了?伤重不重?送医院了没有?”
门却还是始终没打开。
沈晓东阴沉地盯着门说:“被一棍砸中了头,现在昏迷不醒,已经被我们送到了仁爱医院,许莹正在照顾他。”
都昏迷不醒了?
白语茹瞬间有些慌神,立刻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说:“罗宁不在,不方便请你进来,麻烦你在门外等一下,我去给罗宁收拾一些住院用的东西,马上就来。”
说完她看了一眼电话,犹豫了一下,最终举起,然后又去收拾东西。
她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万一是真的呢?
略微延宕了片刻,白语茹终是再无可推脱,跑去开了门。
沈晓东阴阴沉沉地看她:“米斯一丝罗好大的戒心!”
“沈先生也知道,我是古式妇人。”白语茹虚应,又对沈晓东说:“我们这就去医院吧。”
“好。”沈晓东慢慢地说:“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时间做件事。”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出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将她带进了怀里,用一只手死死的禁锢住,另一只手则飞快地关上了院门。
一切都跟那天发生的一模一样!
白语茹的心瞬间沉到底,倒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罗宁——谁知道罗宁挨的这一棍是有意还是无意?
沈晓东这一而再的举动,证明了这一切其实并不是临时起意。先是以规划□□的借口不去上课,其实却是来这里侵犯于她,未遂则有许莹为证,他没有作案时间,同时却又为下一次的行动准备好了方案,这分明是一环扣一环,早有预谋。
因此,很可能,砸罗宁的人其实不是教会雇来的地痞流氓,而是他们特地雇来的凶手!
当然,也可能罗宁其实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别的什么人绊在了别处,比如许莹。
——若说这件事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她的影子的话,说什么她也不信,否则那天又怎么会故意跟罗宁说起那个,为沈晓东开脱?
当然,无论多担心罗宁,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保全自己。
她有些惊讶的是,这次沈晓东为何没有再掩面而来,到底是怕自己敲不开门所以才铤而走险,还是他有什么别的把握?
要知道,就算得逞了,她也知道了他是谁,他还能得着好去?
心里这么疑惑着,白语茹本身却警惕地留意着自己现在到了哪儿,准备随时抓住件什么东西,抽沈晓东一闷棍。
只是,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沈晓东这次格外留意了下院子里有没有什么能被她够到的凶器,他扫视了一圈之后,轻松地踢走白语茹装作无意一般靠墙放着的扫帚和花锄,这才满意地挟着白语茹往屋里走,另一只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做出一些□□恶心的事情来。
白语茹心中失望,又羞愤,拼命挣扎。沈晓东吹着口哨调笑说:“挣扎吧,挣扎吧,爷爱的就是这个调调,一会儿你不挣扎了,爷倒要遗憾了呢。爷这一件好器,不知道多少贞洁烈女沾了都变的面目全非,尤其是你这种未经人事的,一经爷的开拓,怕不豁然开朗、食髓知味!”
听了这话白语茹深深觉得可笑,又想,难道这就是他的依仗,所以才敢公然现身?
果然,沈晓东接着又说:“当然,现在说了你是不信的,等一会儿你尝着甜头了,自然知道爷这话所言非虚。”
又说:“你也放心,爷知道你是个雏,会格外怜惜你的。而且,你跟别的女人还不一样,那些姨太太,穷女娃子,爷玩了就玩了,不会放在心上,你可是个真正的大小姐。”
说到这里他笑:“真不知道罗宁有什么毛病,放你这么个娇妻在家里不好好享受,白便宜了我。”
这会儿他们已经到了书房,沈晓东将白语逼到床边,欲行不轨之事,白语茹被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瞪他。
沈晓东被她的视线灼了一下,不由伸手去盖住她的眼皮:“爷知道,你们这种古式女子讲究的就是从一而终,你也不要觉得羞愤欲死,爷不白要你的身子,也不嫌弃你嫁过罗宁,等爷征服了你的身心之后自然会上门提亲的。”
说着他再没片刻停滞,立刻就准备行凶。
突然之间,他的眼神凝注了,白语茹锁骨上青紫的一块明显不是普通的淤痕。
他不可置信地松开白语茹的嘴,拿手去碰,暴躁而又不虞的质问她:“这才几天,罗宁他就把你给做了?”
与原本期望不符的现状,让他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失望与失落。
这样的人间绝色,怎么能被别人占了先!
白语茹真傻才会去回答这样的问题。
趁着沈晓东愣神,她迅速的夺出自己的手抽出了藏在枕头下的刀。
沈晓东不意,稳稳的被刀架住了脖子。
他的视线却还停在白语茹脖颈处的吻痕上,眼神阴冷又狠毒:“本来想玩完了再娶个大小姐的,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烂货,那么就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说着他又似笑非笑地看向白语茹:“当然,现在刀在你手里,不过你倒是杀啊?”
白语茹吞了吞口水,现在刀在她手里没错,主动权也在她手里没错,可是杀人……她连只鸡都没杀过,又怎么敢杀人,原先也只想逼住他,让他害怕罢了。
不过,白语茹深知,气势这东西,她弱一分,他便涨一分的,当下也不肯移开,坚定不移地把刀往上摁了摁,在沈晓东的脖子上摁出道口子来。
一条细细的红线顺着刀口蔓延到了刀身上。
见了血,沈晓东的眼神越发疯狂,他叫嚣:“你杀啊,倒是杀啊!你要不杀,那就轮到我杀了,辱|尸什么的,我倒还没尝试过,今天也尝试一下……”
白语茹终究还是害怕了,她忍不住眨了下眼睛,与此同时,沈晓东的手飞快的一转一拧,那把刀就到了他的手上。只是,再未等他有所动作,噗的一声枪响,刀随即就跌落在地上,随后他才吃痛地尖叫出声,再然后他的左手才下意识地捂住了右边肩膀。
窗外,小个子警察埋怨大个子警察:“罗太太离他那么近,你就不怕误伤?”
大个子警察冷峭的回答:“你要相信我的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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