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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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晋江/檀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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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楚夕在方藻的“燎原战队”,虞程璧在萧顽的“滚石战队”,战队与战队是各自独立的,练习也都是分开的,岑楚夕连自己战队的人唱什么歌都不关心,更别说其他战队的人了。
但节目组清楚每个战队的歌单,却没有通知岑楚夕或者虞程璧换歌,这就说明,节目组是允许撞歌这种情况发生的。
岑楚夕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虞程璧第一次竞演唱了《顽石》,第二次又唱《toy》,两首歌都是萧顽的神作,这实在出人意料,看来虞程璧是萧顽男粉无疑了。
所以这是男粉和女粉的竞争吗?
真是令人头大。
钟念念安慰她:“撞就撞了,千万别紧张,你们俩唱歌根本不是一个路子,他从音色到唱法都很rock,而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唱歌有种独一无二的魅力,就像……”
钟念念艰难地找着形容词,突然灵光一现:“对了,就像《harrypotter》里的一种咒语——‘legilimency’,翻译成中文好像是‘摄神取念’吧,反正很厉害就是了,能读取别人的记忆和感情。你唱歌的时候就有这种神奇的能力,第一次竞演的时候我坐在台下听你唱歌,就被你的歌声勾出来许多埋藏在心底的回忆,差点就哭了。”
岑楚夕被她这一大段“引经据典”却乱七八糟的彩虹屁吹得云里雾里,但仔细一想就知道,钟念念想表达的其实就两个字:共情。
岑楚夕有超强的共情能力,她能把丰沛的情感完美融入进歌里,然后再通过歌声传递给听歌的人,引人动情。
这大概是一种天赋,是很难通过后天学习拥有的。
“你明白我意思吧?”钟念念期待地问。
岑楚夕笑着点点头:“明白,但是你以后别这么夸我了,我会骄傲的。”
“你就得骄傲点,”钟念念说,“你知道你最缺的是什么?”
岑楚夕当然知道:“自信。”
钟念念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这点你真得跟我学学,我知道我唱歌很一般,但是我敢放开了唱,只要站上舞台,我就是diva,只要音乐不停,谁都别想让我停下来。”
岑楚夕最佩服钟念念的也正是这一点,她只要站上舞台,就像打开了开关一样,有种舍我其谁的气势,迅速hold住全场。
“好,”岑楚夕认真地说,“我会努力向你学习的。”
钟念念突然摘下自己右手手腕上的手链,说:“这条手链是我的luckycharm(注:英语俚语,护身符、幸运物的意思),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拒绝无效,钟念念亲手把手链戴到了岑楚夕的右手上。
手链的造型很简洁,纤细的银色波斯链,中间衔接着一对银色的鹿角,两根鹿角的中间还嵌着一枚小巧的水绿色月光石。
岑楚夕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钟念念感动了,她看着钟念念,微笑着说:“对我来说最幸运的事,就是和你分到了同一间宿舍。”
因为一直在和钟念念交头接耳,岑楚夕错过了虞程璧的表演,但从郁泉林的点评来看,虞程璧依旧出色。
好在岑楚夕已经不像五分钟前那样慌乱无措了,多亏钟念念,她镇定了下来。
管别人干什么呢,她想,专注自己就好,只要拼尽全力,即使被虞程璧比下去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是会继续努力,努力做得更好。
虞程璧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从岑楚夕旁边路过,两个人的目光不经意撞在一起,岑楚夕出于礼貌冲他笑了下,虞程璧却没看见似的,径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钟念念忽然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虞程璧是我喜欢的类型,果然还是东方帅哥更合我胃口。”
岑楚夕也小声说:“友情提醒一下,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又怎么样,”钟念念说,“遇到更好的就换呗。”
“……”岑楚夕沉默了下,有点惊讶地问,“你该不会想追虞程璧吧?”
“就是看他挺顺眼的,”钟念念说,“追不追的等比赛结束再说呗。”
岑楚夕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只匆匆见过一次,但钟念念现在的那个男朋友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如果钟念念由着性子胡作非为,她担心会生出麻烦。
正这么想着,岑楚夕看了眼电视,突然吓了一跳。
屏幕上是观众席的画面,镜头拉得很近,一众兴奋的少女中间竟然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生,所以格外显眼。
岑楚夕之所以被吓到,是因为这个男生有些眼熟,她急忙凑到钟念念耳边,压低声音说:“你看电视上那个男生,是不是你男朋友?”
钟念念抬眼看向电视,也惊了一下,随即笑着说:“还真是他。”
《超级巨星》是不对外售票的,现场的近千名观众全都是通过官博抽奖获得的入场券,既是宣传手段,也是粉丝福利。
钟念念的男朋友能出现在观众席,通过抽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四位导师的微博粉丝数加起来得有两个亿,中奖的粉丝都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儿。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岑楚夕小声说。
“虽然很不想承认,”钟念念说,“但我竟然有点感动。”
岑楚夕说:“那就对人家认真一点。”
钟念念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人要是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渣男了。”
岑楚夕:“……”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岑楚夕的排名是48,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轮到她上台,一边观看其他选手的表演一边耐心地等着,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大概是钟念念的男朋友长得太帅了,之后他又在电视屏幕里出现了两三次,还引起了坐在钟念念前面的两个女生的讨论。
八点一刻,工作人员终于叫到岑楚夕的名字,让她去后台做准备。
钟念念握住她的手,说:“加油,你是最棒的。”
岑楚夕点头:“放心吧,我现在一点都不紧张。”
说一点不紧张是假的,还是会有些小忐忑,但一回生二回熟,和第一次上台时比,她已经有了飞跃性的进步。
岑楚夕跟着工作人员来到舞台出入口处等着,等主持人cue她上台,工作人员立刻把麦克风递到她手里,岑楚夕摒着一口气,步履从容地走上舞台,数十道绿色灯束即刻打到她身上,把她从昏暗拽进光明里。
她踏着光走到舞台中央,弯腰朝台下鞠躬,停顿几秒,才直起身来,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不需要自我介绍,她偏头向音响老师示意,《toy》的前奏紧接着响起来。
岑楚夕静静地站在灯光里,真的就像一个精致至极的洋娃娃,完美地贴合了歌曲的名字。
虽然她刻意化了淡妆,但娇艳依旧藏不住,那是自然流露的美,就像天上的皎月,即使被乌云遮住,却遮不住它的光华。
稚子般纯澈的眼神,微微翘起的嫣红唇角,左耳上轻轻摇晃的流苏耳坠,不知哪里吹来的风撩起了蓬松卷曲的长发,不禁让人担心眼尾处那两朵栩栩如生的樱花会被吹落下来,还有绣满花朵的红色仙女裙,将她窈窕的身姿完美地勾勒出来……她身上的一切都显得美丽又可爱,只是静静站着都让人舍不得移不开视线,少看她一眼都是莫大的损失。
所有人都在注视她的时候,岑楚夕也在望着观众席。
五颜六色的灯牌在黑暗中发着荧光,萧顽的名字又多又显眼。
从前,她也是观众席的一员,举着灯牌为萧顽欢呼呐喊,现在,她站在舞台上,看着那些再熟悉不过的灯牌,莫名感觉到踏实。
岑楚夕举起麦克风,微微张口,不含一丝杂质的声音便像溪水一样流淌出来。
“yousayloveismessedup,
yousaythatitdon’twork,
youdon’twannatry,nono。”[注1]
和《顽石》的抒情摇滚路线不同,《toy》是时下最流行的edm[注2]曲风,节奏清新又抓耳,极具中毒性的旋律让人一听就上瘾。
但岑楚夕刚一开口,就把这首歌给人的固有印象打破了,她独特的音色、倾注其中的感情、张弛有度的节奏以及纯正的英文发音都让这首歌耳目一新——要知道,想把一首大爆单曲唱出不一样的动听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但岑楚夕轻而易举就做到了,偏偏她对自己的才能一无所知,所以才总是那么不自信。
“andiknowthere’snomakingthisright,thisright;
andiknowthere’snogingyourmind,yourmind。”
导师席上,萧顽注视着舞台上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专注地听她唱着他的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被她的歌声打动了,她赋予了这首歌不一样的灵魂,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感,轻盈又沉重,快乐又哀愁。
萧顽情不自禁地生出好奇,这个一看就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没尝过愁滋味的小女孩,怎么能通过一首歌传递出如此复杂的感情,就连方藻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都不一定能做到。
忽然,舞台上的少女朝他看了过来,下意识的,萧顽竟然想躲避她的视线,但他没有,他一动不动,仿佛高僧入定。
“becausei’myourtoy,
pleasewasteitonme,
wasteitonme,
babywhynotwasteitonme。”
鼓起勇气看着萧顽唱出这几句歌词,岑楚夕几乎要脸红心跳了,她急忙移开视线,重新看向观众席,此时此刻,萧顽的灯牌比萧顽本人更能让她安心。
这首歌的结尾是一小段rap,但岑楚夕还没有点亮这个技能,所以在声乐老师的建议下,改成了念白。
“iwannabeyoursummer,
iwannabeyourwave。
treatmelikeama,
iwilltakeyoutoanewphrase。
babyi’myourtoy,
pleasewasteofyourtimeonme,
iwillloveyouwithallmyheart。”
她一口优雅的伦敦腔,念歌词像念莎士比亚的诗一样好听。
当她捂着胸口向台下鞠躬的瞬间,表演厅里轰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岑楚夕知道,她做到了。
她没有唱坏萧顽的歌。
她直起身来,眉梢眼角铺满来不及收起的笑意,明艳得勾魂摄魄。
后台的休息室里,钟念念偷偷掉了一滴眼泪。
她之前说的那番话,并不是为了安抚岑楚夕而夸大其词,她说的都是真的,听岑楚夕唱歌会让她生出想哭的冲动,上回努力忍住了,这回却破功了。
点评的导师是方藻,她理所当然地拿虞程璧和岑楚夕做起比较:“我好羡慕萧顽,有这么多迷弟迷妹,而且还都这么优秀。前面的虞程璧选手也唱了这首《toy》,同一首歌,你们却唱出了完全相反的两种感觉,就拿萧顽的原唱做基准,虞程璧选手唱得比原唱更张扬,岑楚夕选手却唱得比原唱更收敛,两个人各有千秋,都很优秀。”
方藻突然话锋一转:“但就我个人的听歌感受而言,我还是更喜欢岑楚夕的演唱,因为感情表达得更饱满、更细腻,非常打动我,尤其最后那段念白,太有感觉了,简直是神来之笔。”
郁泉林开玩笑说:“方老师,我觉得你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我这个人就是特别护短,”方藻直言不讳,“我不仅要夸,我还要给她拉票呢。她是48号选手岑楚夕,喜欢她的观众朋友们请去星工厂给她投票,谢谢。”
岑楚夕不知道方藻有几分真心几分虚情,但她依旧十分感动,向方藻鞠了个躬并说了句“谢谢方老师”,然后又向台下的观众鞠躬,在主持人说串场词的时候走下了舞台。
她在舞台的入口处看到了等待上台的莫灵均,出于礼貌,她笑着对莫灵均说了句“加油”,莫灵均淡淡地回了句“谢谢”,等岑楚夕走远,莫灵均却冷笑了下,小声说:“假惺惺。”
岑楚夕一走进休息室,钟念念就站起来鼓掌:“夕夕,你唱得太好了!”
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岑楚夕很不好意思,快步走到钟念念身边把她拽坐下,小声说:“别闹,摄像机在拍着呢。”
“我情不自禁嘛,”钟念念一本正经地说,“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头号歌迷了。”
“好啊,”岑楚夕笑着说,“这是我的荣幸。”
75位选手全部表演完毕的时候已经22点07分,录制注定要超时了。
因为要给最后一位演唱的选手留出5分钟的投票时间,所以安排了导师表演环节。
司徒真上台演唱了一首自己的歌,唱副歌的时候跑调了,于是要求导演重新录了一遍,其实第二遍唱得也有瑕疵,不过可以后期修音,也就无所谓了。
司徒真表演完,现场公布选手排名。
休息室里,选手们屏息以待,全都盯着电视屏幕。
先公布第1-15名,排位梯形图一出来,岑楚夕就看见钟念念的名字在第8的位置,前进了两个名次。
然后是第15-30名,岑楚夕的名字赫然位于最顶端的15位!
不过一天时间,她从48位窜升至15位,前进了33个名次,简直不可思议。
由此可见,虽然她被司徒真和萧顽的粉丝骂上了热搜第二,但粉圈撕逼对普通观众的影响并不大,她的路人缘应该还不错,否则排名也不会火箭式飞升。
最后公布了第60-75名,其中排在第69-75名的这7位选手,就是今晚被淘汰的对象。
留下来的选手暗自庆幸,被淘汰的选手强颜欢笑,真心假意混合在一起,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除了钟念念,岑楚夕和谁都不熟,所以对别人的去留并没什么感觉,她小声问钟念念:“你看到虞程璧多少名了吗?”
“好像在前15,但具体第几没看清。”钟念念狐疑地看着她,“你关心他的排名干嘛?你该不会也看上他了吧?如果你中意他,我可以让给你,姐妹大过天,男人算个屁。”
“你瞎说什么呢,”岑楚夕哭笑不得,“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色吗。”顿了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虽然很不自量力,但是我好像无形中把虞程璧当作对手看待了。”
岑楚夕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就把虞程璧视作了对手。
或许是因为虞程璧是最强的,要比就和最好的比;又或许只是因为她和虞程璧都是萧顽的粉丝,女粉和男粉没什么意义的竞争?
岑楚夕说不清楚,反正,她不自量力地想和虞程璧一较高下。
七位淘汰选手被请上台,一番有关努力和梦想的煽情之后,淘汰选手下台,紧接着,主持人宣布第三场竞演的主题是“男女对唱”,至此,第二次竞演终于在23点前结束了录制,观众退场,选手们也乘车离开。
第二天上午,第三期的拍摄就紧锣密鼓地拉开了序幕。
既然主题是“男女对唱”,那就要一男一女组成一个临时合唱组,不分战队,抓阄决定。
节目组把写着男选手名字的纸条放进箱子里,让女选手按照排名顺序依次去抓阄,抓到谁是谁,不得更换。
岑楚夕现在的排名是15,离上位圈只剩一步之遥。
很快就轮到她抓阄了,她把手伸进箱子里,随便拿了一个纸条就把手抽了出来。
当她看到纸条上的名字时,瞬间有点啼笑皆非。
“夕夕,”钟念念问,“你的搭档是谁?”
岑楚夕答:“虞程璧。”
昨天还想着把他当对手,今天就成了搭档。
应该说是“冤家路窄”还是“造化弄人”呢?
还是“冤家路窄”更合适些,因为“男女对唱”既是合作更是竞争,和虞程璧这样的强者合作,是很容易被碾压的。
岑楚夕叹口气,寻觅几秒,走向了虞程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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