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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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玉接手了那家店,首先把该修修补补的地方都修修补补好,而后换了个店名。原本的店名叫“富贵酒楼”,实在有些俗气,梁怀玉大手一挥,改成了“醉月坊”。
原先的老板出手了酒楼,听说是举家搬迁去了南淮。
南淮,这两个字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心里,泛起不尽的涟漪。她的父亲,她的母亲,都在那里,或许还在为她们死去的女儿伤心。可是却与她相隔五十年有余,也不知这思念,能落到何处。
梁清见她神色有异,想起她曾说的弟弟与惨死的家人,上前劝慰道:“姐姐,你不要太伤心了,逝者已逝,自己过得好,你的家人也会在天上为你开心的。”
梁怀玉原本内心伤感,被梁清这一句姐姐冲散了所有的伤感。
折寿啦!她爷爷叫她姐姐!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梁怀玉从梁清的喜好,大概确定了,这应该是她爷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爷爷年轻时候在京城发展,不过人生漫长,或许是之后辗转去的南淮。
梁怀玉叹了口气,拍了拍梁清的肩,“你以后别叫我姐姐,就叫掌柜的就成,叫姐姐显得我很老似的。”
……
可是他也很小啊。
虽然不懂梁怀玉的逻辑,梁清还是点了点头,女人嘛,就是很奇怪的。
除了她俩,店里还招了些人,忙忙碌碌,准备开张。
店里的第一桩生意,是一个不速之客。
****
陈斟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招牌,薛冰低着头禀报:“主子,就是这里。”
陈斟轻呵了句,踏进了店门。
梁怀玉正收拾着桌子,并未看见来人,“客官请坐,随便坐,本店还没正式开业,不过也可以招待。”说完转过头,看见了一张熟悉而又可怕的脸,梁怀玉差点没站稳,扶着桌子赔笑:“陈大人,好久不见。”
表面已经慌如老狗,心里更是山崩地裂,她借陈斟名号这事可以说是胆大包天。只不过她原本打的算盘是,那些人因着害怕,必然不会真的敢上门去问陈斟,因而不会被发现。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居然真的找到陈斟府上去了?
梁怀玉站稳脚跟,端出一副和蔼的笑容:“陈大人莅临小店,是小店的荣幸,大人要吃些什么?”
不止梁怀玉,其他人也是吓了一跳,个个心惊胆战。
陈斟没有说话,将店里打量了一遍,随后才幽幽地开口:“本首辅的玉呢?偷了我的东西,还以我的名义招摇撞骗,看来你的确不是京城人士。”
梁怀玉使了个眼色给梁清,梁清意会,立刻吩咐后厨做菜。梁怀玉装傻充愣:“大人的玉,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小人这里,想来是上次拉扯中不小心。我正想还给大人呢,大人便来了。”她拿出玉,恭恭敬敬递给陈斟。
陈斟没接,盯着梁怀玉的头顶,盯得梁怀玉头皮发麻。
场面忽然僵持,梁怀玉心里闪过一千种死法,其实她对死这事儿并不那么害怕,反正她早就死过一次了,或许死了还能重新回到南淮。她之所以敢这么放肆,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如此。反正不会有什么转机了,不如搏一搏,说不定她还能成为女首富呢。
而且话本里都说,像陈斟这种人,你越是胆大妄为,越是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这一回,话本显然又是骗人的。
陈斟黑着脸,对他身边的下属说:“把她带回去,剁碎了,给府里的狗改善伙食。”
梁怀玉忽然反应过来,想来,是“上次”二字触了陈大人霉头。她正欲开口,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个蒙面人,拿着刀便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刺向陈斟,陈斟旁边的人及时出手,扭打在一处。紧跟着,又冲出来了几个,个个招数狠辣,陈斟有两个手下,既要对付蒙面人,又要保护陈斟,还是有一些吃力。
电光石火之间,梁怀玉心生一计,若是她能救陈斟一命,她就不用喂狗了。可惜场上难舍难分,就是没人逮到机会刺杀陈斟。
梁怀玉咬着嘴唇,握紧拳头,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借给那些蒙面人,你们倒是动手啊。终于,打了一会儿之后,有个蒙面人抓住了机会,向陈斟冲了过去。
梁怀玉心头一喜,以身后八只恶犬相追的速度奔向了陈斟。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坎坷的。因为他们打架分解了一些桌椅,正好有一条桌子腿横在梁怀玉的路中间,她脚下一滑,把蒙面人给压倒了。蒙面人哪能想到这一出,刀飞了出去,正好落在陈斟跟前。
无论如何,结局是完美的。
陈斟冷冷看了她一眼,梁怀玉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然后大喊了一嗓子:“陈大人,救命之恩,我就不用你以身相许了。”
陈斟看着她,嘴角抽了抽。
薛冰和闲北一脸震惊地看了一眼梁怀玉,但是手上动作极快,趁着几个蒙面人怔愣这会儿功夫,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些人。
梁怀玉拍了拍手,邀功似的看着陈斟:“陈大人,您看,我怎么着也救了您一命,不如前尘旧事一笔勾销?”
陈斟没理她,径直走向那群被绑的蒙面人,“谁派你们来的?”
蒙面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屑地看向别处,显然是不打算交待。
陈斟似乎早有预料,并不追问下去,只是回身取了那把刀,手起刀落,了解了那个蒙面人。
这一系列的动作之间,陈斟的神情毫无起伏。
梁怀玉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扎进了那人的胸膛。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杀人,也是第一次直面陈斟的狠辣。如果之前那些对于陈斟的评价,只是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并不直观,那么刚才那一刻,梁怀玉真真切切地意识到,眼前这人是陈斟,那个传闻里的大奸臣,他的确杀人不眨眼。
她背脊发冷,咽了口口水。
陈斟转过身,回答梁怀玉之前的话:“一笔勾销?本首辅倒是更想以身相许。”
梁怀玉表情僵硬:“呵呵呵呵,陈大人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句玩笑话,玩笑话,呵呵。”
陈斟表情里有一丝玩味:“本首辅至今还未娶妻,倒是觉得姑娘的提议不错。”
梁怀玉忙摆手推辞:“不不不,陈大人金枝玉叶,能救大人,是小女子三生有幸。”
陈斟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薛冰,闲北,将这些人带回去审。”说完便转身出了店门,上了马车,离开了。
梁怀玉看着满地狼籍,又想起刚才的血腥,心里像堵了一座山。
梁清走上前安慰她:“掌柜的,没事的,这些损失,不值多少钱。”
梁怀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还没开张呢,就遇上了这种事,店里的几个人颇有微辞,梁怀玉庆幸还没开张,这事也没宣扬出去。她心里乱糟糟,都不知道如何平静。
***
陈斟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闲北拿眼瞥了他三五次,陈斟闭着眼开口:“说。”
闲北斟酌着,谨慎地询问:“主子,那位姑娘,真是你相好的?”
话音刚落,薛冰捅了他一手肘,瞪了他一眼,“主子不过是看在她救了主子一回,才不与她计较。”
陈斟不置可否,他杀了他几个哥哥那一年,曾有一个高僧预言,说他这辈子孤寡命格,注定一辈子孤老。
这些年,他虽位高权重,旁人看来,他把持朝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从来没有姑娘家愿意与他扯上关系。提起他,都是敬而远之。更甚者,他曾在市井街头见一妇人教育自己的孩子,若是不听话,以后就只能嫁给陈斟。
他的相好?有趣。
“派人送白银百两,送到醉月坊。”陈斟仍是闭着眼,面无表情。
薛冰和闲北应下,闲北张了张嘴,又问道:“那府里的狗,伙食还改善吗?”
陈斟睁开眼,长睫微垂,“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去改善它们的伙食。”
闲北立刻低头认错:“属下知罪。”
银子是闲北去送的,主子虽说是送到醉月坊,不过醉月坊这么多人,话里的潜台词肯定是送给那位梁姑娘。
梁姑娘似乎有些意外,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喜悦。
想来是个爱财的姑娘,唔,该不会看上了自家主子的家财吧。不过主子这么些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每个女人只要听见是嫁给主子,都哭天抢地的,这还是第一个这么开心的。
闲北还是很欣慰的。
***
“这个,”梁怀玉指了指那银子,又指了指自己,“确定是陈大人给我的?”
闲北点点头。
梁怀玉挑了挑眉,接过银子,摸了摸,一脸喜色。她将银子收到一边,拿出玉佩给来人:“陈大人的玉,劳烦你替我交还一下。”
闲北接过,应了这嘱托,回去复命了。
梁怀玉手指抚摸过白花花的银子,虽然不知道陈斟出于各种目的,不过银子到手了,还是开心事一件。
梁清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好心提醒她:“听说陈首辅,不是个好人,你收他银子,不太好吧。”
“可是我救了他一命,收些银子也不过分吧。”梁怀玉扯过布,将银子盖上,思绪又回到生意上。她幽幽地看了一眼正在擦桌子的梁清,虽然她们老梁家是靠他爷爷发家致富,成为富商的,可是现在这个半点大的孩子,在生意上似乎没显出什么天赋来。
梁怀玉收回目光,托着下巴,到底是请唱戏的好呢?还是请跳舞的好呢?到第二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多了一对大大的黑眼圈。
梁清见她神思恍惚,便问她怎么了。梁怀玉把事情说了,梁清有些无语,“这很纠结吗?两个都搞不就好了。不过掌柜的,以我以前在京城乞讨的经验,那些办得下去的大酒楼,都是背后有人的。”
梁怀玉道:“我背后也有人啊,陈斟啊,这背景可硬了。”陈斟可是把持了朝政一辈子,现在还早着呢。
梁清欲言又止,最后给了她一个她开心就好的眼神。
梁怀玉装作没看见,不过这给了她一个思路,倘若她弄一个“陈首辅吃过的店”的噱头,或许有人会不屑,但更多的会有人猎奇来尝试。他们会觉得,陈斟吃过的东西,我问吃过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性里,归根结底有这种劣性。他们一边瞧不起陈斟这种人,一边又暗暗较劲。倘若有十个人这样想,那她们就有十单生意。京城这么多人,前期也不愁生意了,后期才是拼菜色口味。
梁怀玉说干就干,把店里的人召集起来,分配任务。店里留出一个台子,是给戏班子搭的,店门口往两边走,是跳舞的。还有梁清他们,在借口吆喝。
阵势很大,收获也不小。
如梁怀玉所想,的确来了很多客人。
其中,有一位她不太想接待的。
梁怀玉一张纯真灿烂的笑脸迎上去:“陈大人,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陈斟似笑非笑,眼尾微挑,“本首辅来尝尝,昨天没尝到的菜。”
梁怀玉请的厨子全是南淮的,算全了自己一点念想。南淮菜与京城菜大不相同,偏甜。
她笑着迎陈斟上楼:“陈大人楼上请,楼上有雅间。”
陈斟经过她身边时,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你的品味,真是不怎么样。”他的眼神意会的是台上的戏班子。
戏台上正唱着:“下山去寻一个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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