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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霖拿着红酒瓶的手僵住了,他刚才倒酒的时候特意绕过闫生明,可不就是不敢劝闫生明喝吗?

先不说闫生明能不能喝,如果他喝了酒出了什么事,闫立还能饶他?

可现在,闫生明倒好,居然还帮楚宵挡酒!

谢东霖干巴巴地露出一个笑容道:“表弟,你之前不是没喝过什么酒吗?再说了,他一个男人,喝点红酒算什么?”

闫生明危险地眯起眼睛:“他是男人,我就不是了?他不想喝,我帮他喝不行吗?”

这两句话砸下来,谢东霖哪敢再说什么。

原本他想着给楚宵灌酒,万一还能够趁机做点别的,可现在这些想法统统熄灭了,他算是知道了,只要有闫生明在旁边,就不可能了,闫生明这是护食啊,跟狼一样咬着不松口的!

那么只有等闫生明不在的时候了.......

谢东霖一念转过,也就只能给闫生明倒上一点,他可不敢让闫生明喝多了。

然而他这倒一点,也太明显了。

刚才谢东霖倒酒的时候,给别人倒的不少,偏偏给闫生明就倒这么一点。

虽说众人都清楚谢东霖这是怕闫生明,可想到之前谢东霖的误导,让他们以为楚宵和闫生明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心头本来就有些不满,再加上个个都是臭味相投的纨绔子弟,就算知道闫家的厉害,也还是架不住吃喝玩乐的本性,个个开始打趣道:“谢少,你心疼表弟,怎么不心疼我们呀?”

“就是,谢少,应该一视同仁啊!”

谢东霖脸都快绿了,这些人在这时候开个屁的玩笑啊!

反倒是闫生明淡淡道:“你手抖吗?叫你倒,你就多倒一些。”

这样干脆利落的话一出,瞬间引得众人喝彩,原本听谢东霖常常说闫生明性格恶劣,十分乖张,刚才他们也觉得闫生明确实不好接近,可是这不是也挺爽快的吗?

看到这种情形,谢东霖也只好心一狠,多倒了不少。

楚宵此时在旁边微微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自己拒酒,会引发这么多少事情。

之前在医院,楚宵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也不知道还有这些规矩。

看到闫生明帮他喝酒,楚宵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好像原本平静的心湖好像泛起了不停息的涟漪。

与此同时,楚宵也很是担忧,他知道喝酒的感觉并不好受,闫生明的身体又不好。

楚宵看向谢东霖的眼神也更加冰冷了。

此时见闫生明手中的酒杯已经被倒上了接近一半那么多,楚宵便伸出手想去阻止,然而闫生明的左手却将他的手轻轻按住了。

闫生明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二话不说地饮了下去。

下一秒,直冲喉头的酒意刺激着大脑的皮层,闫生明喝的又快,虽然没有被呛着,可神色之间到底和刚才有些不同,锋利浓黑的眉心微微拢起,单薄的唇间染上一层淡淡的水光,脸上很快多了一丝绯红。

谢东霖自然不敢再给他倒了,闫生明可不能在谢家这里出事!

不过谢东霖看到闫生明喝了酒,反而更加直白地盯着楚宵,不止如此,连手都不放了。

谢东霖心里又酸又不得劲,眼看这场饭局即将结束,谢家虽然准备了很多娱乐活动,但谢东霖知道闫生明未必会留下,所以他一定要找机会,毕竟谢珊还没见到人呢!

不仅如此,谢东霖必须将两人分开才行!

这么一想,谢东霖计上心头,接下来,他给其他人倒酒的时候,看着侍者过来端菜,故意视而不见往侍者身上一撞,酒洒了一地,不止如此,眼看着就要溅在了闫生明的身上。

然而下一秒,楚宵直接抬手将闫生明抱在怀中,纯黑色西服展开,衣角划开轻微的风声,刚好将那点红酒挡在了外套上。

虽然楚宵刚才就察觉到了不对,不过因为一只手被闫生明握着,他不能做出太大的动作。

而今天谢东霖的全部行为已经完全惹怒了他,这个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算计着闫生明。

谢东霖也有些傻眼,他本来想着叫人带闫生明去换衣服,这样便可以一举两得,谁知道楚宵竟然刚好挡住了。

这一瞬间,谢东霖想起之前的一幕,心头有些莫名的古怪,不过他也来不及想更多了,他赶紧骂侍者废物,然后一脸抱歉地问楚宵需不需要去换衣间处理一下。

反正这样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闫生明靠在楚宵温暖的怀中,微红的脸上继而出现一抹冷色,他其实此刻头脑是有些昏沉的,不过这不妨碍他思考事情。

他知道谢东霖原本是想把他引去见一个人。

谢珊,他十年未见的母亲。

从谢珊前几天给他打的那通电话起,闫生明就知道对方一定会找机会在这场宴会上和他见面。

当闫生明剥离母亲那层关系来看待谢珊,他清楚谢珊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当年能够那么决然地抛弃自己,可见她的狠心,如果没有达到她的目的,她也不会罢休。

那通电话,并不足以让对方明白,他的想法。

他不会原谅她,但他也不会再被她困住了,他早就不在乎她了。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

闫生明根本没有心思再想谢珊了,他更想做的是,就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靠在身旁那人的身上,被对方紧紧拥在怀中,他还希望对方用温凉的手贴贴他滚烫的脸颊,这样他难受的身体就会变得很舒服了。

不过闫生明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解决这件事,对方还会一直来烦扰他。

况且如果这样的话,让对方能够更加关心自己,更加担忧自己,让他的目光永远地注视着他,该多好。

想到这里,闫生明忽然从楚宵怀中抬起头开口道:“你穿我的吧,我去换衣服。”

楚宵凝望着闫生明的眼睛,他之前就知道闫生明好像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瞳仁里看着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很专注很幽深的感觉,总是让人不忍心拒绝。

而看清闫生明坚决的神情后,楚宵再次意识到闫生明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楚宵也相信他能够面对这一切。

明白闫生明的打算后,同时想到了什么,楚宵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交换外套的时候,谢东霖已经被一股心头生出的狂喜之意冲上了脑门,没想到计划这么顺利。

接下来他只要通知谢珊过来拖住闫生明,就可以好好和楚宵“玩一玩”了。

而在这样的情绪影响下,谢东霖虽然瞟到了两人换衣服的时候,手腕上完全露出的一截几乎同款的表带,也没有太在意,他刚才就隐约瞥见一点,只以为是普通的情侣表,心中还想着简直是胆大包天,又很是不爽,自己送他的那块表那么好。

在楚宵换上那残留少年体温的西装时,闫生明握住他的领带,声音在他的耳边轻擦而过,带着微醺的沙哑:“等会我来找你,你不要走。”

楚宵含笑着轻轻地握了握他手,以作回应。

而这时见闫生明一离开,谢东霖便高兴极了,立刻叫着周围已经吃的差不多的人去楼上玩。

谢东霖原以为楚宵不大可能愿意,正准备得寸进尺地想去揽楚宵的肩膀,但楚宵却忽然冷冷斜他一眼,直接上楼了。

谢东霖心头不免暗喜起来,莫非楚宵也有什么意思不成?

想到这里,谢东霖也顾不得再叫人了,他加快了脚步,想跟上那道背影。

此时左厅的另一边,秦海放下了手中的双箸,脸上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自从前几日,秦海从周凯阳手中拿到东西之后,他就寻思着什么时候还上楚宵的人情。

而今天受邀来到谢家,秦海也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谢东霖带着一帮人准备找事。

原本秦海刚才就想做些什么,只是让他没有料到,闫生明竟然也出现了。

十年了,看到闫生明终于愿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且他的风采和气度丝毫无愧于当初的时候,秦海心头复杂的同时,也知道有闫生明在,自己没必要凑上去。

不过刚才,看到楚宵独自一人上了楼梯,谢东霖也跟了上去,秦海立刻来了兴致。

见他一放筷子要起身,其余人也都纷纷问道:“秦公子不吃了?”

秦海毕竟是高.干,叫他一声公子,也是成的。

秦海迈开了步伐,懒洋洋地挑眉说道:“请大家看场戏,看不看?”

当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秦海这句话中带着的恶劣与玩味,看来这场戏也很好看。

众人都起身跟上了秦海的身影:“看,当然要看!”

*

谢东霖三步并作一步地往旋转楼梯上走,谢家的二楼有很大的娱乐室,还有各种棋牌包间,今天专门布置过,只等着客人来。

谢东霖心头还不断盘算着,等会能将人带到房间里“聊聊”就好了。

不过等谢东霖上了楼,看到娱乐室的门是半掩着的,他已经顾不得了。

当谢东霖走近,发现楚宵正在里面,他背对着门,慢条斯理地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穿着那件修身合体的白色衬衣,他本就身材挺拔高挑,这身白衬衣将他的身材曲线修饰的十分漂亮,浑身的气质又是那么地清冷优雅。

尽管谢东霖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还是觉得他修长又白.皙的脖颈美的动人,像展翅欲飞的鹤。

谢东霖本就喜欢这种调调,更加是心神荡漾。

楚宵这时将闫生明的外套轻轻放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他可不想打人的时候,弄脏了。

当楚宵转过身的时候,谢东霖的目光已经黏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深情:“我还以为你真不打算理我了。”

谢东霖对上一次如何在楚宵身上碰壁还记忆犹新,不过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楚宵不理他,是不是知道闫生明在旁边看着呢?

楚宵听到这油腻的语气,心头有些不适,这人在说什么东西?

谢东霖却不管楚宵什么表情,现在楚宵的表现很明显是对他有意思的。

他看到楚宵漠然不语地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衣袖,谢东霖的目光垂落在他修长的手腕上,当看到那块表时,虽然觉得有些熟悉,但谢东霖并没有将记忆对上号,毕竟这在他的潜意识里,这种表,不可能是对方所有的。

谢东霖于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手腕,还笑眯眯地说道:“我送给你的那块,你怎么......”

下一刻,谢东霖只觉得眼前闪过了一道残影,因为快到了极致,根本不来不及反应对方是怎么闪过了他的手,又是怎么一拳打在他脸上的。

等谢东霖重重落到地面,脸上泛起一阵剧痛,身上也被磕地浑身酸疼时,还来不及发出惨叫,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秦海的身影也传了过来:“谢东霖,你说的表是不是我手上的这块......”

秦海提着表带刚晃了晃,正准备进来看场好戏,尤其想看到谢东霖的表情,想想一定很滑稽,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楚宵下手又快又狠,人都倒在地上了。

不过也没差。

谢东霖眼冒金星的同时,也辨认出了秦海手头的那块表,此刻他还看到了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还有人不嫌事大,在用手机录像。

谢东霖又惊又愕,他勉强从地上狼狈地爬起,秦海在他前面,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扶他,谢东霖捂着剧痛的脸几乎是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们什么意思?这块表怎么在你手里?”

谢东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楚宵竟然敢打他,还在今天谢家的地盘狠狠地打了他脸一拳!他这是疯了吗?他不过是准备摸他一把,闫生明摸的,他难道还摸不得了?

而更让谢东霖想不明白的是,被打的人可是他,秦海这是什么意思?

他手里的那块表,不是自己送给楚宵的那块吗?怎么会在秦海手里?

还没等谢东霖想明白,秦海就一脸厌恶地直接将手表丢在他身上道:“我特么还不想拿呢!谢东霖,你真是煞笔,以为谁都稀罕你这破玩意,你悄悄给楚医生送礼物,他不收,你就叫人偷偷塞进他抽屉里,你猜怎么着,还有另外一个煞笔偷了出去,拿出去泡妞,这不,巧了吗?撞在我手里。”

秦海继续道:“你天天在外面污蔑别人,你知道有多恶心吗?我告诉你,我妹就是楚医生治好的,这么说吧,我很感谢楚医生,也很敬重他的人品。”

当然最后一句话,秦海语气有点发虚,要不是妹妹逼着他,他才不会这么说呢!虽然今天妹妹不方便来,但这不是旁边都有人在用视频录了吗?万一被妹妹看到就不好了。

而秦海这么一说,旁边那些女孩子也忍不住议论起来道:“就是,宁宁也说过,楚医生人很好,而且人家又有才又有貌,之前拍的医院宣传片还上了热搜呢!昨天不知道谁还在发什么小论文,肯定是谢东霖找人干的。”

看到谢东霖满脸不可思议,秦海又轻蔑一笑,示意了一下楚宵的手腕道:“你也不看看别人手上戴着的是什么表,还需要你送这破东西。”

伴随着秦海的话语,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一瞬间发出哄堂大笑,因为他们都已经认了出来,不禁为谢东霖的愚蠢而感觉到可笑无比。

谢东霖在众人的嘲笑中,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更不利他的情况,他转过头看过去,脸色更加难看了,因为他辨认出楚宵的手腕上的那块表,正是一块上个月最新出的一款限定,只发行了十条,接近三十倍的价格差。

谢东霖这时才明白过来,他之前完全看差了眼,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收他的东西。

而听到秦海的话语,谢东霖想起之前听到谁提起一耳朵,他妹妹住院的事情,没想到那么巧竟然是楚宵治好的!

谢东霖几欲吐血,他哪里想得到这种情况,难道楚宵真的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是一个光风霁月般的人物?

虽然谢东霖不想相信,但无论是从第一次见面还是现在的这种情况,都由不得他不相信。

可是那又如何!谢东霖想到这个人和闫生明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不相信,这两人就是普通的兄弟。

但这事,谢东霖一没有证据,二他还准备当做对方的把柄,怎么可能就这样说出来。

谢东霖最终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次确实是我误会了,可是他也不该打人!”

秦海其实也没看到全程,不大明白楚宵为什么要打人,但秦海不是没看出来楚宵是个多淡漠的人,能让他打人,必然是有原因的。

秦海不悦道:“你在背后乱造谣,难道不该打你吗?我还没叫你向楚医生道歉!看看楚医生怎么说吧?”这样,人情就还的差不多了。

其实秦海也是真的觉得谢东霖不知好歹,要是谁敢在他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

而且谢东霖针对楚宵的原因太好明了,秦海现在很理解闫家为什么要打压谢家了。

这时秦海看向楚宵,从刚才起,楚宵就一直站在旁边,他脸上的表情是秦海不喜欢的平静。

而楚宵是真的有些迷茫。

他对于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都不清楚,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块表。

闫生明之前要挑选这样的表,是不是有这个原因呢?

想到这里,楚宵忽然眼中含着几许清浅笑意。

也不知道闫生明谈的怎么样了,他要去找他。

*

闫生明进入休息间,一点都不意外地看到了时隔十年才见的母亲。

曾经闫生明将谢珊的所有照片都藏了起来,想让自己不再去想她。

而现在,对方的脸终究还是和记忆慢慢地重合了起来,只是有些不一样的是,闫生明再也不会对这张脸叫出那句“妈妈”。

当谢珊脸上愧疚、思念、期待各种复杂的表情汇聚在一起,一脸欲言又止,闫生明只觉得不耐烦。

他刚刚喝了一大杯酒,渐渐来了一点后劲,之前闫生明也喝过酒,他酒量一般,但也不会喝红酒就这么就醉了,只是毕竟不常喝,反应比常人大。

当后劲一来,全身都有些发热和出汗,脑子里莫名开始兴奋起来,又有点烦躁不安。

他只想快点结束,然后去找楚宵。

而闫生明迎着谢珊那期许的眼神冷漠地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谢珊见闫生明并没有叫自己,她心头不免失望。

这十年来,谢珊都克制自己不要去回想过去,因为她一旦想起闫生明,心头就会涌现出那些幸福的回忆,与噩梦般的痛苦。

当年如果不是自己一时轻信他人,闫生明又怎么会遭到绑架呢?

这是谢珊不能提及的秘密。

当时,谢珊在闫生明十岁的时候,越发有想和闫立离婚的念头,可是迟迟下不了决心,她喜欢绘画,在网上认识了许多同好。

有一个人夸她有天赋,一直鼓励她去追求梦想,渐渐的,谢珊就和他聊了起来,并且向他倾诉了很多东西。

后来这个人知道了谢珊的身份便歹念丛生。

当知道闫生明被他绑架之后,谢珊又惊又惧,是她害了明明。

而对方提出要500万的时候,谢珊答应了他,但对方再要求加钱的时候,谢珊知道对方一定不会罢休了,因为那个人在知道她的全部底线,会更加贪得无厌。

谢珊必须要让人拦下他最好杀死他,如果这个歹徒活着,谢珊不敢想象后果有多严重。

而一切是那么地阴差阳错,歹徒本就不专业,路上穷极末路出了车祸,人是死了,只是闫生明也因此残疾。

这一刻,巨大的痛苦和愧疚压垮了谢珊,她连自己都没办法面对,又怎么面对闫生明呢?

要是自己早一点离开就好了,明明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被这种想要逃避一切的念头所影响,谢珊一去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她也时常被这种愧疚折磨的很不安生,当回来再次看到她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谢珊不敢看他残疾的双腿,只能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唤道:“明明,妈妈就是想你了。”

闫生明的眼珠漂亮又无情地盯着她,似乎与他完全不相干一样。

谢珊在这样的目光中也很难再继续倾诉下去,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道:“明明,妈妈以后不走了好不好?妈妈陪着你,你能原谅妈妈吗?”

闫生明唇角显出一丝讥嘲:“不需要,我不想见你,至于原谅,”闫生明低垂下目光,长睫掩去眼中的情绪,语气是那么地绝情:“永不。”

像是被这两个字的冰冷之感刺穿了心头的厚厚防线,谢珊怎么也想不到闫生明竟然这么拒绝自己,无论是电话里,还是见面起,谢珊都没想到闫生明真的如此无动于衷。

这十年来,她曾经乖巧又听话的明明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到底是什么原因?

谢珊无法理解,她再次开口道:“明明,我是你的妈妈啊,你不能这样对我说话。”

见闫生明毫无动容,谢珊见以情动人不行,只好说起别的来:“明明你现在过的怎么样?你......爸爸新娶的妻子对你好吗?”

此时,那股喝酒的后劲已经完全涌来,闫生明头脑微微有些晕眩,不像刚才那么清楚,还有一种心跳加速,血液沸腾,身体变得轻盈起来,情绪也变得比以前外放。

他更加不耐烦了:“好,我过的很好,她比你对我好,行了吗?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

当这句话说完后,闫生明也不再理会,准备离开这里。

这样的情况深深刺激了谢珊,她不敢相信闫生明竟然会这样说!

想到父亲提起过的,如今闫家对谢家的所作所为,谢珊有些口不择言:“明明,你是故意气我的,还是真这么想?你难道还没懂吗?闫立已经再婚了,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全心全意地爱你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打压谢家了,你难道不知道?”

闫生明仍然漠然地转过身,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不过谢家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闫生明的背影,谢珊一边上前追了几步,一边继续道:“明明,相信妈妈,现在,我是最爱你的人了。”

听到这句话,闫生明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可笑,好像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怒火,再加上酒精的催动,差点让他几乎要伴随着心头的恶气脱口而出:

她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当年那个绑匪虐待他的时候,就得意洋洋地说,你母亲说你三四岁就没哭过了,如果你哭了一定会给更多的钱吧?

之后的一些小细节也证明了绑匪和谢珊是认识的。

只是闫生明谁也没有告诉,他醒来之后想着如果母亲来看他,他就不问。

但谢珊走了,这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十年,他也不过是想问一句为什么罢了。

此刻闫生明的神色阴郁地像极了连绵的乌云,转眼间快要落下水来,他垂落的目光是那么地晦暗幽冷,好像永远都见不到阳光,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还敢来要求他的原谅?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大步朝他走来。

楚宵走的很快,他在侍者的带领下,赶到了休息间,只见闫生明根本没有换上衣服,他已经朝门外走来,但还有一个女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旁边,那个人应该就是谢珊了。

楚宵从来没有见过闫生明的脸上出现这么明显的难过,他的眉心好像皱起了一道很深的痕迹,明显疲倦和厌烦的表现。

楚宵几步走过去,然后将手臂上搭着的外套把闫生明的整个上半身拢住,将人抱了起来。

谢珊突然看到面前出现整个俊美的年轻男人,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这个男人用冷淡的语气吩咐侍者等会把东西带走,她才意识到,这个人应该就是楚玉的儿子楚宵。

谢珊不免有些忌惮起来,这个人看起来过于优秀,不是那种好招惹的人。而且他把闫生明抱起来干什么?

谢珊正准备要拦,只见刚才对她一脸漠然的闫生明竟然很乖地将头枕在男人的肩头,还闭着眼睛揽住对方的脖子,一看就是很信任对方的样子。

谢珊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时间觉得不可置信的同时,又有点说不清的异样。

*

楚宵一路上抱着闫生明坐上了车,少年就这么靠着他的肩头,他的脸上仍然带着一抹红晕,因为喝酒的缘故,呼吸比平常急促,时不时地喷洒在他的颈侧。

楚宵觉得颈间的肌.肤有些莫名酥麻,但看到少年已经闭上了眼睛,又不忍心打扰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当车内的空间变得幽闭起来,楚宵还闻到了对方口鼻之中若有若无的气息。

红酒的气味并不重,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这段到闫家的路程,比来的时候,还要短很多。

等车子停了之后,楚宵就抱着闫生明从车上下来。

他往二楼走去,这时闫生明已经在中途睁开了眼睛,当楚宵询问他是否要一些醒酒的东西时,闫生明又摇摇头。

等楚宵将人放在软绵的被褥上,他轻轻地脱下闫生明的衣裤,而期间闫生明一直很配合,只是脱到最后的时候,闫生明的表情愈发难受,他揪着楚宵的衣角,不放他走。

楚宵斜坐在他的旁边,无声地注视着他,他没有将闫生明攒的不算紧的手指拿开,而是用一只手将他的手握住。

当看着少年那紧皱的眉头,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楚宵也能够猜测他现在身心有多难受。

他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对方此刻的痛苦,只好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

而少年的脸庞就这样在他的手心里无意识地起伏,间或触着他的手心,让人实在没办法放开。

楚宵最后也躺在了闫生明的被中。

在他躺进来之后,闫生明仿佛察觉到了他身体的温暖,和他靠的很近,两人的脸庞就这样紧挨在一起。

而对方口鼻间的红酒气味能够很轻易地闻到。

楚宵并不讨厌这股味道,他偏过头的时候,轻轻地嗅了嗅,而这时少年似乎有些难受,他醉的薄唇开合,发出微微呻.吟。

那股气息就这样顺着楚宵的鼻尖流入,楚宵也不免有一种微醺的错觉,仿佛自己刚才吞饮着少年体内的一切,和他一起陷入醉意。

楚宵看着他薄唇张开的时候,唇色比平常显得更红润,不知为何刚才淡淡的水光已经消失不见,反而变得干燥起来,看上去想让人用什么给他润开。

而少年隐约的呻.吟断断续续高高低低,沙哑中带着一丝清甜,挠着人的耳膜,痒痒的,让人有些心乱。

就在楚宵心头叹息的时候,少年的鼻尖忽然离的越来越近,他像是下意识地循着自己的呼吸,不知是贪恋着那点温暖还是汲取什么气息,缓缓地凑了上来。

伴随着鼻尖和鼻尖的轻蹭,两人的呼吸密不可分地交.缠在了一起,下一秒,楚宵的唇上避无可避地印上一道温凉的触感。

此刻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那是少年的唇。

当一道带着湿意的柔软顺着唇缝滑进来的时候,他又意识到,这是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喰种、所以因为、虎崽、好想买电脑啊。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桃乌龙20瓶;宫羲10瓶;灯火之下3瓶;一云溪、你的小邱2瓶;依然、上锁、跪求大大日万、是我呀、deeper、天使云端、是利利呐、茶理理果、未暝、西夕澈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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