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春日与香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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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莺飞草长,镇上大街行人络绎不绝,正是一年里青龙镇最热闹的时候,商人走街串巷叫卖声此起彼伏,茶馆说书也正是精彩之处,听得底下有闲心的公子哥们拍手叫好,肖大娘家的同福馄饨刚忙完一阵,董念和肖大娘这才有时间歇一口气。
董念自腰间取出丝帕擦着后颈的汗,“这天儿越来越热起来,也不知道秋秋他们在书院会不会热到。”
肖大娘笑道:“我瞧你呀,就是瞎担心,那些小子们在书院端坐着看书,又不像你我这般,哪儿会热到。”
“也是啊。”董念又将丝帕塞回腰间,见又一位客人走进来,笑吟吟的招呼去了,“客官,里面坐!要点儿什么?”
热闹长街往前蔓延,至尽头左拐,生生辟出一出清净之地,正是青龙书院所在。
菊园内,小团子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布衫,将书本立在胸前,摇头晃脑的读着,最前面书案的刘夫子站起身,抚平一侧的褶皱,走到下面来巡视。
待小团子们声音减弱,以刘夫子经验看是读到末尾了。
清一清嗓,刘夫子用他那破铜锣嗓发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此作何解啊?”
一一扫过下方学子的脸庞,“许佑,你起来说说。”
“啊…是…是”许佑突然被叫到,在众多同窗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的起身,向夫子拱手,“回、回夫子,玉不琢,不成器;是说:玉石不经雕琢,就、就不能变成好的器物…人不学,不知道,就是、是人不经过学习,就不会明白道理。”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但是是说对了的。
刘夫子闻言不甚满意的说:“坐吧,意思对了,但作答时,说得结结巴巴,不成体统。”
“是……夫子……”许佑小团子应答一声连忙坐下。
肖宝林坐他前头,用书挡脸偷偷转过头去看,果不其然,许佑坐下时小脸就涨得通红,噙着泪忍着哭,他趁刘夫子转身没注意,小小声地对许佑说:“诶诶,你站起来都说对了的,好厉害啊!”
“肖宝林交头接耳作甚,起来将《学记》背一遍。”
糟糕,被刘老夫子逮住了,肖宝林哭哈着一张脸站起来,“是…”
发虑宪,求善良,足以謏(xiao,小有声音)闻,不足以动众……
许佑见肖宝林被自己连累站起来罚背,泪珠挂在脸上,担忧的看着他背,
…今之教者,呻其占毕,多其讯言…讯言…后面是什么来着,这《学记》他才看没两天,本身记不太全,被突然叫起来更给忘了一大半,卡在这里背不下去了,低着头不敢看刘老夫子脸色,
要是叫起来的是小孟弟弟就好了,他昨天见小孟弟弟翻看两眼就能背下来了……
孟锦书听旁边这小不点儿要背不出来了,要是一会儿被罚留下来就会耽误回去的时辰了,半天没有见到董念了,他此时心思早就集中不了,索性翻到《学记》那一篇,将书摊开了放桌上。
救星啊!小孟弟弟好样的!不枉我平日里对你这么好,肖宝林心下雀跃,微低着头,瞟着书上的文字,终于将剩下的内容悉数背出。
…君子曰: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约,大时不齐。察于此四者,可以有志于学矣。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
“恩……尚可,德行很高的人,不限于只担任某种官职;普遍的规律,不仅仅适用于那一件事物;有大信实的人,用不着他发誓后才信任他;因时制宜的人无所不可不拘于一途。懂得了这四点,也要抓住根本的道理。
可知何谓根本的道理?哼,孟锦书你起来说。”
“回夫子:正如《学记》中说的,古代的三王祭祀江河的时候,都是先祭河而后祭海,这是因为河是水的本源,而海是水的归宿。先祭源头,这便是抓住了根本。”
刘老夫子翻着书页,“尚可,坐吧。”
待孟锦书坐下后,他又说:“咳,你们来书院求学,将来科考,立得根本是时时刻刻勤勉积累,是将我给你们布置的课业牢记于心,今日讲完《学记》回去后多加温习,明日来默。
今日到这里,散了吧。”
说罢,刘老夫子卷着书过了屏风走了。
等着刘老夫子一走,原本都跟焉了的小鸡苗一般的小团子们都一窝蜂的蹿了出去,肖宝林也快速的整理好书案,“小孟弟弟刚才多亏你了!咱们走吧。”
孟锦书点点头,走在前面。
肖宝林:“咦?许佑你还不走吗?”
“我、我我、我等我舅舅来接我…”
“哦!许夫子是吧,那我和小孟弟弟先走啦。”
孟锦书走出书院时,暗叹一口气,这书院所授内容他早已熟读,他甚至知道今后科考的内容,是以这学或不学对他来说无甚么差别,但他又不能这样跟董念说,他现在是个孩童外表,说出这些来,恐被人当做精怪处理……
而且,他也习惯了每晚挨着董念睡觉,什么君子之道也从不是约束他的教条,说了万一董念就不抱他了怎么办,不说对他才是最好的。
孟锦书想着一会儿回家就能见到董念,眯了眯眼,嘴角微翘,身旁这小不点儿一直叽叽喳喳也悦耳不少。
青龙书院出来,沿着院墙拐过几条小巷,穿过一条主街,来到主街背后,再往前走,就到了石子巷。
不过每次在穿过主街时,肖宝林都会被那卖拨浪鼓的,那挑着担卖叮叮糖的,那用竹条编制的各种栩栩如生的小动物的各种摊贩吸引住目光,往往会停下来看个那么一两眼。
孟锦书皱着眉头催促,他又不能丢下这小不点儿走,肖宝林被孟锦书冷然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又盯了两眼小竹老虎,恋恋不舍的走了。
董念站在家门口等着,把肖宝林在路上耽搁的时间算进去的话,这会儿俩团子该到家了,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走过来。
董念在门口等着他,孟锦书快步走起来,“姐姐等了多时了?”
“董姐姐我们回来啦!”
董念捂嘴笑:“没多久呢,欢迎回来~”
揉揉肖宝林脑袋,“快进去吧,你娘正在做晚饭呢。”
“恩!”
董念则牵着秋秋回了自家,洗了帕子一点点细致而轻柔的给孟锦书擦脸,“今日在书院热不热啊,可发生了什么事?”
孟锦书仰着头,乖巧的应答:“书院林木多,不热,没发生什么事。姐姐在担心什么吗?”
恩……她怕有人欺负了小团子让小团子黑化,捏着帕子点了点小团子鼻尖,理了话头道来“看你小小一个,怕你在书院被人欺负了。”
孟锦书摇头:“姐姐不必担心,没人欺负我的。”
“那就好”董念笑开,“先去玩着,我去炒菜昂。”
董念要往灶房走,孟锦书抓住她衣角,“姐姐今日做什么菜啊,我帮你吧。”
“唔,今日我买了香椿芽和卷心菜,上次我买鸭子那户人家你还记得吗?”
“记得的。”
“我今日路过他们家,又去买了几个鸡蛋。”想起今日去买蛋时她一下子几乎把他们家鸡蛋买完了,那人家女主人一脸肉疼的表情,董念忍不住笑
“然后还买了一小块肉,今晚摊一个香椿鸡蛋饼,炒一盘白菜肉片,小瓦罐里已经熬好了粥,怎么样,馋没有啊?”董念念着今晚的菜单,孟锦书几不可见的咽了口口水,他以前本来不贪这些口舌之欲的。
看着小团子是馋了,董念心下好笑,捏了捏小团子软软的脸颊,“好啦,我先去忙,你别进厨房来。”
孟锦书愣愣的揉着刚刚姐姐捏过的地方,他以前七岁时,身上可没这么多肉,姐姐的手好暖,身上也很香,他见董念在厨房里忙碌,心里安定,在不大的院子里踱步。
围着院子中央这颗枯木转圈,说是枯木不大恰当的,入春后,这树干上就发了新芽,此时枝头生出细细密密的绿叶,给他和董念的这个家增加了几分新绿。
他和董念的家,他这样想着,心头有暖流趟过,带着酥酥麻麻的疼痛,他揉着胸口,深吸一口气,进了房间。
香椿蛋饼一口咬下去,外酥内软,香椿芽宰成碎末,经过油的高温和鸡蛋融合,在唇齿中留下奇特的滋味,像是一场洋洋洒洒的春雨隐入泥土之后的味道,卷白菜炒肉,董念多放了些盐,孟锦书皱了皱眉头,此道菜味道有些重了,在董念注意过来的时候连忙展了眉头,面色如常的吃了起来。
“呀,这白菜炒肉我盐好像放得有点多,秋秋吃得惯吗?”
孟锦书放下碗筷,掩唇微咳:“咳,还行。”
“那你少夹这盘菜吃,我今后一定少放盐。”
看董念认真的保证,孟锦书一笑:“没事,姐姐做得都是很好吃的。”
这小团子最近笑得越来越多了,本身就长得不错,一笑起来隐隐得见书中描写他成年后温润谦和,端雅似仙的风姿,此刻在灯下,饭桌前,高兴地吃着她做的饭时满身的烟火气,董念看得脸微微红。
今后慢慢养成一个大帅哥出来,想想还是有点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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