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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拿上张鹏的手机,又带上全寝室的叮咛,曲南星便由陈朝文陪着去了医院。
一路上,两人交谈间,就连向来粗枝大叶的陈朝文都察觉到了曲南星哪里不对劲,他没有细想,只当曲南星家遭变故,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两人顺利来到医院,却没成想还未进病房就遇到了个熟人。
这人陈朝文之所以认识,全是因为他三天两头便要找一找曲南星的麻烦。
曲南星的堂哥曲杰,多少也算是个有名的人物,作为曲家的少爷,他可算是将纨绔子弟的属性演绎的十分彻底到位。
再看看曲杰身后这两位,陈昭文心里暗暗庆幸,今天幸亏是他来了,要是星子自己,恐怕又要吃这一家三口的亏了。
他这么想着,立即侧身上前,想要挡住曲南星。
没成想,曲南星却伸出胳膊拦住他。
迎面走来的两男一女将通往病房的路堵的严严实实,曲南星的视线掠过那对中年夫妻,最后落在那个年轻男人身上。
那张年轻的脸,满是风扬跋扈,昂着头轻蔑地看着曲南星的时候,一瞬间,时空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那是曲南星站在曲家大宅的客厅,带着爷爷所有遗物离开时,曲杰所露出来的表情。
是他声名狼藉、落魄无依,曲杰找上门来要给予施舍时,哈哈大笑所露出的轻蔑嘴脸。
曲南星缓步走过去,盯着曲杰的表情紧紧不放。
那双满是鄙夷的眼中,除了轻蔑还有不易察觉的幸灾落祸以及一丝丝遗憾。
曲南星反复确认了两遍,自己并没有看错,他轻拍了两下陈朝文的后背,便直直朝着三人走过去。
曲景浩夫妇见到曲南星,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么多年,要不是老爷子一直将这小子护在怀里,没爹没妈的孩子,还不知长成什么样儿。
老爷子虽然说要将衣钵传给他,但现在老爷子倒下了,这事情谁有说得准呢。
毕竟曲家传人这个名头,可是块儿香饽饽。
曲南星并不在意自己二叔二婶的神色,只是紧紧地盯着曲杰。
上一世,曲南星在后来曲杰癫狂的说辞中终是知道了这场他和纪凯勾结,费尽心思安排的苦情大戏的真相,而此时此刻,看到这个元凶难掩遗憾的嘴脸,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一切都是因为曲杰而起,他从小就看自己碍眼,等到爷爷病倒,终于显露出恶毒的心思。
他这个本家哥哥,早就想毁掉自己这个人人夸赞,神医圣手曲恩阳亲口承认的曲家传人。
从前他是不知,但现如今……
曲南星大步朝他走过去。
曲杰毁掉的不仅仅只是自己,还有爷爷一辈子的名声,整个曲家的基业,几代曲家人的心血。
几乎用上了身体里全部的力气,曲南星挥出拳头,狠狠砸在曲杰的脸上。
惊呼声伴着曲杰的哀嚎,响彻整个走廊。
曲景浩又惊又怒指着曲南星,不敢置信道:“南星,你疯了?这是做什么?”
毫无防备的曲杰一屁股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瞪圆了眼珠。
随后,他在愕然中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性子温软,受了委屈和欺凌从来都一副老好人样子,默不作声的曲南星,竟然打了他?!
曲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作势就要扑上去报仇雪恨。
站在后面也被吓了一跳的陈朝文立即上前,他人高马大,用身体拦住曲杰,还不忘回头皱眉看着曲南星,在曲杰咒骂声中,淡然道:“星子,你怎么了,你那手可不是用来打人的。”
曲南星面无表情,甩了甩手,“没事,突然间手有点痒,没控制住。”
他拨开陈朝文,犹如寒冰般的目光让张牙舞爪的曲杰一愣。
曲南星那双向来温和的双眼里,全然是无情的冷凝。
这是曲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曲南星,就算当年他骂他们兄妹没爹没娘的时候,曲南星也没有此刻这般阴冷入骨。
心中有鬼的曲杰顿时没了声音。
曲南星却开了口,他先是看了一眼曲景浩夫妇,然后才对曲杰道:
“这一拳,是我还给你的,毕竟昨晚你那些兄弟也没少招待我。”
他说完便和曲杰擦身而过,留下惊疑不定的曲杰站在原地。
陈朝文见那难缠的一家人只是在原地咒骂,并没有追过来,才放下了心。
再看曲南星仍旧一脸沉着,刚才那个瞬间迸发出滔天怒火的人,仿佛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曲恩阳的病房很快就到了,曲南星迫不及待地推门进了病房,陈朝文便满脑门子问号倚墙站在了门外。
怎么回事,一个晚上,南星就变得怪怪的。
所以,他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各有所想,谁也没注意,走廊另一端的尽头,有三个人目睹了他们争执的全过程。
符飞眨了眨眼,忍不住开口道:“这位曲少爷……”
他只是开了个头,身前坐在轮椅上的老板,微微侧头,目光沉沉。
符飞立即推动轮椅,继续前行,毫无感情道:“动作挺标准的。”
一旁拿着公文包带着眼睛的眼睛男,笑着跟了上去。
曲南星进了病房,之前的怒火好像因一扇门而完全被过滤走了。
双腿有些发软,他急切地绕过病房的隔断墙,一转头便看见躺在床上,仍旧陷入昏迷的爷爷。
大约是曲景浩一家刚刚来探过病,此刻医生护士都不在,病房里只有他和曲恩阳两个人。
曲南星迈向病床的腿,好似灌了铅,他视线模糊,但那副记忆深处的面孔却又那么清晰,监测仪上格外有力的心跳声传入曲南星的耳中,似乎连带着他的心跳声都跟着鼓动起来。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颤抖着地握住了曲恩阳的手。
那双手保养的很好,骨节分明宽厚有力,那是作为一个施针者最基本的自我修养。
曲南星的手不由地收紧,他紧抿的嘴唇微微抖动,张张合合半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停掉落,仿佛将所有委屈苦楚和懊悔怨恨宣泄了出来。
最后,他双手握住曲恩阳毫无知觉的手,将脸颊贴在上面,压抑地开口道:
“爷爷,你放心,这一次我绝不会犯错了,那些人谁也别想得逞。”
他对着昏迷的曲恩阳字字郑重,却更像是对自己发下了刻骨铭心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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